第35章 (⊙-⊙)…

“既然我先前并不在府上, 又何來傷害手足一事?”

紀痕緊接着補充道,他可沒有說謊,先前他真的不在這裏。

太妃和紀侯爺一聽, 愣了。

先前太妃只是想着利用着兩人來牽制紀痕,自然不會關心紀痕到底有沒有對他的這兩個兄弟動手, 皇家的腌臜事情多了, 紀痕這件, 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故而, 她真的沒想到這件事竟然是紀痕出門時候發生的!

而紀侯爺也是愣了一愣才回過神來,可不就是這麽一回事嗎!

先前自己這大兒子來的時候明顯是遮掩着身份,他剛才一時生氣竟然給忘記了, 要不是剛才紀痕的反應快,險些因為這件事将前面的那件事暴露!

想着, 紀侯爺對于地上跪着的這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兒子更是多了一分怨怼。

“不可能!我和三弟分明見你回府!還是你親自下令讓馬車不閃不避直接行使, 若非我和二弟躲閃及時,現在恐怕早就一命嗚呼了!”

紀璟沒想到紀痕竟然這麽無恥, 當着太妃和紀侯爺的面直接颠倒黑白,一時氣急也顧不上尊卑,直接沖着紀痕吼了起來。

“沒做的事情自然是沒做,還請祖母和父親明鑒。”紀痕懶得理會紀璟, 而是沖着太妃和紀侯爺拱了拱手。

太妃的表情有些猶豫。

紀痕這話說的不假,但是有一點, 紀痕并非是時時刻刻都在她的跟前,至少将姜煜琛扔到了她那之後的一段時間是不在,再加上收拾行李, 中間的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麽, 太妃也有些拿捏不準。

種種落入了紀痕的眼中, 趁着太妃還沒想明白,紀痕立馬又道:“祖母莫不是忘記了孫兒可是與祖母暢聊甚歡,連帶着還有将軍一起……”

“哀家記起來了。”

紀痕話還沒說完,太妃便開口打斷道,看似像是突然想起來,仔細聽卻是能聽出聲音中的慌忙之意。

太妃很是惱火,紀痕剛才那番話擺明了就是威脅她,說些旁的不要緊,可是他偏偏提到了姜煜琛!

他們私下中将姜煜琛給廢了,一個不小心要是讓皇上知道,整個侯府就算是完了,紀痕卻是拿出來堂而皇之地威脅她,賭的就是她不敢拿侯府和自己冒險。

很顯然,紀痕賭對了。

縱使這件事從頭至尾都是紀痕所為,她先前并不知情,但是紀痕是侯府世子,是她的親孫子,別說如今皇上說不定對她還有着忌憚,就算是沒有,一旦東窗事發她也逃不了幹系。

紀痕就是很明白這一點,如此一來,太妃立馬改了口風。

心中恨極,臉上卻不得不表現出一副懊惱的樣子來:“瞧瞧哀家這記性,世子之前着實是與哀家在一起,還對弈了一番,哀家甚至世子爺被将了一軍。”說着,太妃将眼神移到了紀璟和紀瑜身上,“原本哀家還以為你們是之前受了委屈,現在看來卻是言不符實啊!”

“祖母……”

“是啊母妃!兒臣管教不嚴,竟是出了他們這兩個污蔑兄長欺瞞長輩的東西,是兒臣的失職。”

紀侯爺恰到時候地補了一句,剛好打斷了紀璟想要解釋的話,與太妃對視了一眼,瞬間交換了彼此的意見。

各退一步,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遮掩過去就是了。

“慈母多敗兒,他們的性子乃是養在柳氏的身邊造成的,也怨不得你。”太妃淡淡回了一句,權當是給了紀侯爺一個下去的臺階,說完之後,轉頭沖着自己身後的丫鬟道。

“傳哀家旨意,側室柳氏教管不嚴,挑唆侯府少爺污蔑兄長挑唆離間,今貶為通房,禁足半年,罰抄百遍女戒。”

“是,太妃。”

太妃身旁的丫頭領了命令退了出去,只是還沒等她除出去,原本一直安安靜靜跪在地上不曾說話的紀瑜突然跳了起來。

“你們都在偏袒紀為止,這件事分明就是他做的,與我娘有何關系!憑什麽罰她!”

紀瑜不管怎麽說到底是個十二三歲的孩子,平日裏紀侯爺不顧府中庶務,紀瑜最親近的除去紀璟之外就只有柳姨娘了。、

先前的時候他們兄弟二人私自跑出來鬧也是因為柳姨娘,現如今罪魁禍首安然無言,反倒是柳姨娘受到了責罰,這天理何在?

“大膽!”

紀侯爺在這方面極其看重規矩,現在這兩人膽管忤逆他,直接就觸碰到了紀侯爺的逆鱗。

“父親,我沒有說錯!大哥分明當時已經回府,他就是想要殺我!”

“你這個混賬——”

“你說我在府中,那是你親眼看到的嗎?”紀侯爺氣得胸膛起伏,正在這時,紀痕突然開口問道。

“那是自然!”

“親眼看到了本世子,就在那馬車上?”紀痕又問了一般。

親眼?當然不可能親眼,紀為止回來的時候還特地戴上了面具,為了避免麻煩,從頭到尾都沒有下過車攆,再遇到紀璟和紀瑜的時候也不過是出言一二,他們那裏曾經親眼見過。

被紀痕這再一次強硬的問了一遍,紀瑜立時想起了當時的情景,有些心虛道:“縱使沒有看到你的臉又如何?你的聲音我熟悉的很,在者,紫鳶可是在上面,紫鳶可是大哥你的貼身婢女,她尚且在馬車之上,上面的人出了大哥你還能有誰?”

“本世子自然不在上面!”

紀瑜這一心虛,很多事情就明了了,太妃那邊雖有點疑惑,但是看着紀瑜這表現,也是站在了紀痕這邊。

紀痕沖着紀璟和紀瑜挑了挑眉,直接道:“我只你們二人是因着柳姨娘的事情全怒于我,但沒做過的事情就是沒做過,你們若是還想繼續誣陷本世子,随意,相信祖母和父親會有一個正确的判斷的。”

“那紫鳶你改如何解釋,這總不能是我們胡說了吧!”

繼紀瑜之後紀璟也終于忍不住了,看向紀痕的眼神之中仿佛是淬了毒一般。

“二弟你是說紫鳶?”

“正是!”

“親眼所見?”

“沒錯!”

“那和本世子有何關系?”紀痕冷笑了下,“別說紫鳶不過是個伺候的下人,就算是別人,與本世子有什麽幹系?難不成看到個丫鬟,就當做是本世子在裏面了?真是可笑!”

“你!”

“都給本侯爺住嘴!”

越說這其中疑惑的點就越多,而剛才紀痕的話直接就戳中了紀侯爺的內心。

紀侯爺一向是最看重尊卑,紀痕故意引導了一番,恰到好處地激起了紀侯爺心中的怒火,真是看到了一個下人在馬車上就能推論,那下一次是不是喝了同一條河裏面的水大肚子也得怪旁人?

原先所有的猶豫和理智在這一刻盡數消失殆盡,只聽紀侯爺冷聲道。

“侯府之中留不得你們這種吃裏扒外的的東西,今日您們污蔑兄長,明日說不定就能動手暗害旁人,給本侯爺都滾出侯府去!”

紀侯爺話音落下,滿場寂靜鴉雀無聲。

紀痕挑挑眉,卻是沒想到因為這麽一番牽扯,竟然會有這麽一個結局。

而紀璟和紀瑜則是滿眼的不可思議,嘴裏喃喃道:“父親,您,您竟然要趕我們走?”

許是兩人眼中的情緒太過外露,就是一旁的太妃瞧見了也不禁皺了皺眉頭,似乎是想要說什麽。

紀痕不知為何驀地想起了自己第一世,那個時候的他,和現在何其相似?

一樣惹了紀侯爺勃然大怒,同樣的,紀侯爺說出來要将人趕出去的話。

只是那個時候的主角是他,如今卻是換了旁人。

想到這兒,紀痕眼神在太妃的臉上停留了一秒,緊接着笑了笑,道:

“父親,兄弟間哪有隔夜的仇啊,這種事情要是傳出去,只怕是旁人都會恥笑,若是當聖上知道了,豈不是覺得咱們侯府荒唐?”

紀痕在紀侯爺氣頭上說這種話無疑是火上澆油,原本還有三分回旋的餘地,此時已經是全然消失,而旁邊太妃聽了紀痕的話,卻是心念一動。

會讓現在的皇帝覺得侯府荒唐?

若真是這樣的話,只不過失去兩個沒有什麽價值的孫子而已,也算是劃算至極!

太妃想着,心中悄然打定了主意。

從頭到尾始終關注這太妃的紀痕嘴角則是勾起了一絲冷笑,不愧是曾經差點把現在皇上拉下馬的女人,心腸就是比旁人要硬上許多。

連自己的親孫子都可以舍棄。

不,不能這樣說,或許在她的心中,紀為止也好,紀璟紀瑜也罷,從來都算不上什麽吧。

一時間紀痕深深替紀為止感到不值,早先紀為止還想着親情呢,要是沒有他,現在被當做廢棋的,就是他了吧!

和這種人談親情,當真是愚蠢至極,可憐至極!

作者有話說:

紀為止:阿嚏!(抽抽鼻子)我這是又生病了???

紀痕:呵!愚蠢!

紀為止:= =好吧我知道了紀痕這是又開始罵自個兒了?開心就好!

唐媽:智商了解下!→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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