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

“父親, 三弟年紀還小一時間口不擇言,還請父親息怒。”

還是紀璟反應迅速,見到紀侯爺突然發難, 當機立斷便轉了話鋒,直接以弟弟年幼來勸說, 依照父親的性子, 想必不會繼續怪罪。

紀痕哪裏看不出紀璟的心思, 瞧了一會兒的戲, 悠然開口道:“是啊父親,畢竟是個上不了臺面的妾生養的,在加上三弟不過才十三歲, 難免不懂規矩,父親何須和這東西生氣?免得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十三?十三歲換做常人家的都能成親了, 還孩子!”

果不其然, 聽了紀痕的話之後,紀侯爺非但怒氣沒有丁點的消散, 反而怒火愈演愈烈,而剛才說話的紀璟,更是成了紀侯爺怒氣發洩的對象。

“你們兩給我跪下!”

“清兒!”眼見着這情況逐漸脫離了自己的控制,太妃終于坐不住了, 開口說了從紀痕進來之後第一句話。

紀侯爺名為紀言清,只是紀侯爺可是萬分不喜歡這個女氣的名字。

以往先帝還沒死的時候, 也就只有先帝叫一叫,紀言清就算是再不樂意也不敢多說些什麽,但是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了!

現在先帝早就已經死了這麽多年, 在外的時候哪一個不尊稱一聲紀侯爺, 唯獨太妃。

說起來紀侯爺和這位太妃分明是親母子, 但是并沒有半分親近,早先的時候太妃為了奪。權對于自己這草包兒子沒有什麽時間過多關注,等意識到的時候,紀侯爺已然長歪了。

也幸好紀侯爺是個不出息的,不然的話太妃也未必會在當年那場争鬥中活下來。

再後來,太妃就被紀侯爺礙于孝道接回了自己的府上。

但是要知道,這世上很多事情是距離産生美,本來就不親近的母子兩個如果一直不遠不近地離着也就算了,但是偏偏無論是太妃也好,紀侯爺也好,都是眼裏面容不得沙子的。

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有太妃這麽一位堪比猛虎的母親,紀侯爺的心情焉能暢快?

不僅是紀侯爺 ,相比當時太妃的心情也不會太過舒暢,不然的話也就不會有後來太妃到念雲庵禮佛的事情了。

只是那是的事情與紀為止卻是無關,那是紀為止外家還記着他們這個外孫,時不時就帶着太前去小住一二,侯府的一切都不曾波及到他,也正是因為如此,再後來柳姨娘掌權之後,他依舊能夠外出游學。

只是,什麽時候開始不親近了呢?

紀痕晃了晃自己的腦袋,突然覺得很多事情有些記不清了。

并非是忘記,而是他突然發現,前世的時候他只為了複仇奪。權,幾乎是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侯府之上,反倒是這件很明顯奇怪至極的事情他沒有注意道,更無心調查。

越想,紀痕越發的覺得不對勁起來。

當初就算是他自身鬧出了醜聞,被侯府的人放棄,甚至是被當做想皇帝示弱的棋子,可是沒有道理他的外家會一點動靜也沒有,而且前世,他規避了自己最開始悲慘命運的開始,甚至道最後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為何他的外家依舊沒有什麽動靜呢?

“母妃可是有什麽話要說?”紀侯爺略帶僵硬的聲音将紀痕的思緒給拉了回來,先前的時候瞧着紀侯爺和太妃兩人的相處就回想起了當初的事情,更是将自己心底深處的疑惑盡然挖了出來。

不過現在很顯然不是追究的時候,沒有細想,紀痕把視線移了回去。

果不其然,紀侯爺不甚高興,太妃亦然。

只是比起紀侯爺純粹的不喜太妃攬權,太妃對于紀侯爺已然是失望之極,哪裏扶不上牆,不管到什麽時候依舊如此!

她看得出剛才紀痕是故意這麽說讓紀侯爺生氣責罰,但是太妃只覺得那是紀痕的本事,而被蒙蔽的紀侯爺,就是無用的代表了!

不過這樣想歸想,太妃卻沒打算讓紀痕如願。

紀痕于她來說不過是一把利刃,可以用來斬除前方障礙的,但是有時候太過鋒利的刀是會傷到自己的。

太妃一向深谙此道,盡管那兩個孫子她也瞧不上眼 ,卻是弄留着來牽制紀痕。

“糊塗,這種事情怎可聽信一面之詞,哀家先前聽着他們說道乃是老大的不是在前?你這不問清楚就妄下定論,不是糊塗是什麽!”

對于自己的兒子,太妃想來是不假辭色,就算紀侯爺不高興,太妃始終也未曾放在心上。

紀痕瞧着太妃這一副做派只覺好笑。

他明白太妃想要做什麽,也佩服她能在短短時間內想到這麽多東西。

只可惜,她卻是犯了一個最為致命的錯誤。

不管怎麽說,這都是侯府不是嗎?侯府侯府,至少從字面意義上來說,這裏的主人終究是紀侯爺,哪怕是當今聖上,他不會動一個沒有威脅的弟弟,但是卻會殺一個和他沒有關系的太妃?

太妃如此做,只會将紀侯爺推向自己的對立面。

“母妃,之前兒臣明明禁了他們二人的足,是他們先私自跑出來,就算為止先做了什麽,難道兄長教訓一下不聽話的弟弟,不應該嗎?”紀侯爺冷下臉,已然沒有了先前憤怒的模樣,剛才太妃的話他卻是聽進去了,也明白過來了紀痕的心思,盡管如此,紀侯爺也沒有半分怪罪紀痕的意思。

非但如此,還更加怨恨将事情挑明的太妃。

紀痕從頭到尾都沒有掩飾他的目的,紀侯爺想明白之後反倒是覺得自己的兒子真性情,可是這和太妃有什麽關系?

還替那兩個忤逆自己的兒子說話,這是什麽意思?

還是說就這麽見不得他好,見到他和自己兒子親近,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挑撥了嗎?

紀侯爺的思維一向是詭異的很,三琢磨兩琢磨就進入了死胡同當中。

而那邊太妃似無所覺,她這個兒子一向都不親近她,說起話來向來是沒有什麽分寸,如此說出這些話她也不意外。

在心中暗罵了一聲蠢貨之後,太妃勉力勾了勾嘴角,道:“兄長懲戒兄弟固然是在情理之中,可是,你就不問問這是什麽事情?”

還能是什麽事情?自然是發生在他大兒子親自提前趕回來提醒他的時候說地那件事!

但是這件事他不能說。

紀痕他們是跟着太妃的車架一起回來的事情紀侯爺是知道的,在這方面,紀侯爺不傻,稍微想想就明白了,更何況走之前紀為止還曾經特地和紀侯爺交代了一番,這讓紀侯爺對于自己這個提前來報信的大兒子的喜愛有多了三分。

當時紀為止也沒有刻意去說紀璟和紀瑜二人,而是将矛頭重點放在了柳姨娘的身上,聽後紀侯爺勃然大怒命人罰了柳姨娘,卻是放過了紀璟和紀瑜。

當然,說是放過也不盡然,當初紀侯爺可是覺得一切都是柳姨娘的錯,和自己的兒子沒有什麽關系,不然也不會樂呵呵地讓他們也參加接風宴。

只不過現在兩兄弟明顯惹了紀侯爺不快,因此紀侯爺才會這般生氣,繼而遷怒将原先的賬全部翻了出來。

不過這一切一切,紀侯爺卻是什麽都不能說,若是先前太妃沒有這麽不給紀侯爺臉面的話,紀侯爺防備心沒有這麽高,說不定還真的會說出什麽來,如今卻是半句都不會吐露。

看出紀侯爺的為難,紀痕站了出來,直接出言道。

“此事說來都是我的不是,父親也無須為難,祖母說得對,事情總得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講明白了才行不是嗎?”

紀痕出言給了紀侯爺一個臺階。

見到紀痕講話接了過去,紀侯爺明顯松了一口氣。

無論往後的發展如何,總不會影響到他的威嚴,至于會不會影響到紀痕……

大不了真的錯在他身上,他到時候偏袒一二就是了。

紀侯爺在心中默默想着,一旁的太妃也跟着點了點頭。

說到底她還是對于自己的兒子和孫子不了解,太妃以為紀痕這句話是沖她屈服的表現,言語間的恭敬之意更是表明了投誠之心。

看來這兩人還是有用的。

太妃想着,視線悄然掃過了一旁跪着的兩人,心中盤算着如何将兩人的價值利用到極致。

嘴上卻說道:“世子既然這麽說了,那那便說一說,當時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吧。”

“是,太妃。”

紀痕聞言點點頭,眼中劃過了一絲陰狠,而聽了太妃話的紀璟紀瑜兩兄弟和紀侯爺的心情可就有些微妙了。

尤其是紀侯爺,剛才稱呼他的時候稱呼名字,而到了紀痕就成了世子?這可真是不放棄任何一點機會挑撥啊!

注意到紀侯爺瞬間陰暗的表情,紀痕這邊正準備開口突然頓住,稍稍回想了一下,立時恍然大悟。

太妃當真是生命不息作死不止啊!紀痕挑挑眉,原本想要說的話咽了回去,轉了一圈換了個說法,直接道:“二弟和三弟說得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孫兒此前一直呆在念雲庵,如何能害得了這兩人呢?”

作者有話說:

紀痕:噫——我就單純想要neng死這兩個人啊,為什麽他們會想這麽多?

紀為止:大概是他們虧心事做多了?

紀痕:肯定是!小東西,還是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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