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一個穿着快遞制服的年輕男子抱着一個包裹站在回廊上,一手擡着,做出正要敲門的動作。

看到門突然被打開,那快遞員怔了怔,馬上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您是司徒悅司徒小姐嗎?”

“嗯,我是。”

“這是您的包裹,請簽收。”

司徒悅狐疑地看着那快遞員手中的包裹,居然是給她的,不是應該給雲雀恭彌的嗎?雖然不解,司徒悅還算飛快地簽了字,收了包裹把快遞員打發走了。

包裹上的收件人确實寫的是她的名字,而寄件地址卻只寫了中國。司徒悅看着手中小小的包裹,有些忐忑。來自中國的包裹那只可能的來自司徒家的,而司徒家這麽惦記着她,主動給她寄包裹的人只有一個——司徒老爺子的徒弟,那只和他不對盤的笑臉狐貍蕭夙。如此一想,司徒悅就對包裹裏面的東西就産生了陰暗的猜想。

裏面可能是一顆炸彈,會在她拆包裝的時候把她炸成肉醬。

這不是司徒悅的想法過于誇張,這種司徒家成員之間的問候并不稀奇,因為姓司徒都是拆炸彈的個中好手,被炸死什麽的是不可能的!或許正版的司徒悅能面不改色地拆了這個炸彈,但她是盜版的,拆炸彈什麽的她雖然在這成為司徒悅的三年學過一些,但畢竟不是她拿手的,她也不敢貿然動手。

突然一陣輕快的鈴聲從包裹裏傳出來,司徒悅一個激靈,包裹掉在了地上,咕嚕嚕地打了個轉,裏面的東西在盒子裏滾動,發出一連串的聲音。

啊咧?這個聲音聽着貌似不像炸彈啊!

司徒悅黑漆漆的眸子瞪了一會地上的包裹,聽着裏面的鈴聲完全沒有停下的打算一個勁地響,終于決定拆了這個包裹。跨國際的包裹,就算蕭夙再怎麽擅長制造炸彈,她也要相信一回跨國界的安檢,裏面不一定會是炸彈。

包裹的盒子被一層層拆開,裏面果然不是她杞人憂天的炸彈,而是一部新款的手機,這手機伴随着鈴聲還一閃一閃地顯示着來電信息。

司徒悅接起電話,對面就是一陣熟悉的大笑聲。

“啊哈哈哈哈……司徒小悅,你沒想到是我吧?”

“蘇苗苗……”司徒悅滿頭黑線。這個蘇苗苗是原版司徒悅的發小,據說兩人關系很好,自從她這個盜版的司徒悅來了,她就一天到晚地纏着她,整天誓言旦旦地說要幫她恢複記憶。沒錯,她是說過自己失憶了,但是作為盜版司徒悅的幌子,她再怎麽恢複都不會想起正版司徒悅的事的!她不止一次想要趕走這個煩人的蘇苗苗,她本身就會在無意間說出刻薄的話,但她對蘇苗苗已經故意有意刻意地刻薄了,那貨還是像牛皮糖一樣黏着她,直到她離開中國才清靜下來,卻不想蘇苗苗居然還能跨國騷擾。

“到了日本都不知道跟我聯系,所以我只好去問蕭夙要了你的地址給你寄包裹了。你帶你這麽無情的,都是你上次給我出的馊主意,你別別說你忘了!你出國前我不是找過你嗎?我說我要追我家隔壁的那個混血帥哥,你讓我每天給他送一支小玫瑰,結果我家隔壁那個混血帥哥現在都躲着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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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的主意不是一向都起不到效果的麽?連她本人都已經意識到了,而蘇苗苗卻依舊每次都中規中矩地聽她的馊主意行事,這是腦殘,沒救了!

“對了對了,這次我看上一個網絡論壇的帥哥,我幫你也加了那個論壇,你想辦法幫我追到他吧!他的昵稱是白色棉花糖的審判。”

“你确定這人不是長得像棉花糖一樣滿臉粉塵?”

“小悅啊,你這刻薄是語言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這話刻薄嗎?”

“好吧,我明白了,你不是故意的。我一會把論壇網址發給你,你一定要去看哦!就這樣,拜拜!”說完不等司徒悅回答就快速挂了電話。

司徒悅看着已經被挂斷的電話,抽了抽嘴角,最終還是收了手機,回房間拎着書包去上學去了。她不想遲到,遲到久意味地會落入風紀委員會的手裏,也就是雲雀恭彌那個大殺器的手中。

但是這天早晨,在并盛中學的校門口幾乎沒看到風紀委員會的人,學校裏面的氛圍也怪怪的,蔓延着一股子緊張彷徨的味道,到處都是小聲的議論。等到上課鈴聲響起的時候,司徒悅才發現居然有不少學生請了病假。現在是早春,感冒請假什麽的不稀奇,但這人數未免有些太多了?難道雲雀恭彌昨天拿到升級版的浮萍拐過度興奮,然後大開殺戒,把學校這麽多人都打進醫院去了?

司徒悅默默地扶額,她果然應該堅持把浮萍拐改回來的。雲雀恭彌暴力傷人那是他自己的事,與她司徒悅無關,但助纣為虐就是她的錯了。

下了課,司徒悅去風紀委員會的辦公室找雲雀恭彌,但雲雀恭彌沒有找到,卻意外地遇到了擔任副委員長的草壁,而且還是受傷的草壁,手還悲慘地打着石膏挂在胸前打秋千呢!

司徒悅憐憫地看着他,身為雲雀恭彌身邊第一人,估計他是第一個享受到升級版浮萍拐的吧?

“你找委員長嗎?”

“嗯”司徒悅點了點頭。

“委員長去找打傷我們學校學生的人去了,不在學校啊!你不知道嗎?”

“我應該知道嗎?”司徒悅斜着眼看他。

“……”你不是和委員長住在一個屋檐下的嗎?怎麽會不知道?

“等等!你說雲雀恭彌去找打傷我們學校的人去了?”司徒悅回憶了一下草壁的話,感覺有點不對勁,皺着眉頭道,“那些學生……包括你,都不是雲雀恭彌打傷的?”

“委員長不是那種人。”

他不是那種人誰還會是哪種人?

見司徒悅一臉不信,草壁嘆了口氣繼續道:“委員長是不會無緣無故出手打人的,這點我們并盛中學的學生都清楚,大家絕對不會去踩委員長的雷區,所以平時一般不會被打的。這次我們學校學生遇襲事件是有人針對我們學校做的,每個被打傷的人都會被拔牙,然後留下一塊懷表。”

拔牙和懷表?這種情況貌似她在哪裏遇到過?對了,昨天她晨跑遇到的“屍體兄”不就是這種狀況嗎?

司徒悅把這件事跟草壁說了,草壁滿臉憂慮叮囑她放學後來找他,由他送她回去,理由是他不能在委員長不在的時間裏讓她手上。

草壁那意有所指的話,讓司徒悅抽搐了一下,決定無視他的話,擺了擺手揚長而去。

8那次遇襲,黑曜

司徒悅是沒打算讓草壁送她回去的,只是草壁似乎猜到了她這種心思,早早地她教室門口等着了。推脫不掉,司徒悅也不再白費口舌,随了草壁的意思。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着,司徒悅背着書包走在前面,漫不經心地打着哈欠,眼神有些呆滞,不知道走神走到哪裏去了。草壁保持落後司徒悅三步的距離不緊不慢地跟着,嘴裏叼着草根,目光不斷打量着周圍,仿佛在警戒那些襲擊并盛中學學生的惡人突然冒出來,看上去倒真有幾分護送的味道。兩人沒有任何交談,司徒悅是懶得理草壁,草壁則是不想內傷,每次和司徒悅說話他總有一種自己被深深傷害了的感覺。

拐彎,走進了一條清冷的街道。這條街其實是一條商業街,兩旁是高層商場樓,只是現在還在建造中,平時除了打工的人沒什麽人路過,而這個時間打工的人都已經下班了,根本看不到一個人影。街道蕭瑟異常,深秋的風穿堂而過的時候冷得能讓人誤以為是臘月的寒風。司徒悅身體抖了抖,雙手交叉着搓了搓胳膊,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等等!司徒桑!”草壁突然竄到司徒悅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迫使她停下來。

“嗯?”司徒悅不解地看着草壁。

草壁沒有回答,不過司徒悅很快明白了草壁的意思。在前面風沙迷離的盡頭,兩個人慢慢朝着他們走來,在寂靜的街道中,那不響的腳步聲顯得格外清晰。司徒悅微微眯起雙眼,來人的兩個年輕的男孩子。一個帶着白色的帽子,帶着眼鏡,一臉淡漠的陰郁;另一個一頭如同雜草般的黃毛,雙手插在褲袋裏,一臉嚣張。兩人身上都穿着草綠色的中學制服,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那應該是黑曜中學的制服。

“我做誘餌引開他們,你找機會快跑。”草壁小聲地對司徒悅說道。

司徒悅還沒來得及開口,那邊頂着一頭黃毛的男生就發出一聲嘲諷的笑聲,“你當誘餌?你以為我們是沖着你來的嗎?我們這次是專門來找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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