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節
第 14 章節
傷。”
草壁抹了一把臉,拉起司徒悅的手就往屋裏走,邊走邊對司徒悅說:“這是十年後的世界,你通過十年後火箭炮過來的,時間不多,我帶你去見恭先生。”
“哈?十年後?我又穿越了?”司徒悅腦中一團混亂,在草壁連拖帶拽之下将她弄進了一間書房。
“恭先生……”
“出去!”草壁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一個冷厲的聲音打斷了。
“不是,恭先生,那個……”
在書案後看資料的男子終于擡頭朝着門口看來,烏黑的眸子透過額前細碎的劉海,射出冰冷的視線,極具侵略感地落在了司徒悅的身上。在下個瞬間,眼中的寒意就散盡了,漂亮的鳳眼中激烈的情緒如同碎裂般慢慢漾開,滲透出來。
草壁無聲地退了出去,司徒悅卻完全沒有察覺,她滿眼都是那個一步步朝着她逼近的眼熟男子。東方式古典樣的臉型,白皙皮膚,細長的鳳眼微微上挑,帶着叫人生畏的淩厲,柔軟蓬松的黑色偏長碎發,一如記憶中那般叫人驚豔,卻比記憶中的要成熟,甚至帶着一絲難以察覺的滄桑。
初見雲雀恭彌時,她将他當做一抹亮麗的風景線,但依舊還是在她的記憶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個男人長得像雲雀恭彌她一眼就看出來了,剛才又聽草壁說這是十年後的世界,那麽眼前的人應該就是十年後的雲雀恭彌了。
“雲雀恭彌?”
司徒悅試探地喊了一聲,卻被眼前的男人抱在了懷裏,仿佛為了感受她的存在一般,雙臂的力道慢慢地收緊,少頃司徒悅就感覺身體要被捏碎了一般的疼,忍不住掙紮了起來。卻不想惹得對方更加地用力,讓她頃刻間感覺自己的骨架快被擠散了。
司徒悅惱了,怒道:“雲雀恭彌!你什麽時候改的暴力方式啊?你打算這樣一點點把我捏碎嗎?抱歉,我完全不喜歡你現在的這種暴力,我寧可你想從前一樣拿浮萍拐抽我,我……”
話未說完,司徒悅耳邊便傳來一聲低笑,好在身上的力道也一下子松開了。司徒悅掙開雲雀恭彌的懷抱,捏着被弄疼的地方,仰頭皺着眉頭望着雲雀恭彌。
14那次穿越,迷茫
雲雀恭彌有些怔然,有多久沒見到這雙眼睛這麽望着他,眼眸中只映出他的身影了?自從三年前司徒悅去了意大利之後,再回來便不再是她,仿佛靈魂被奪走,回來的不過是她的肉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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擡起手,想要撫上司徒悅那張滿是疑惑的臉,卻見司徒悅眉頭一跳,警惕地往後退了一步,脫離雲雀恭彌的觸碰範圍。雲雀恭彌的手微微一僵,随後又自嘲地笑了笑,是了,他們十年前的關系可不算很好,他也是被她拒絕在她的世界外的人。
雲雀恭彌斂去心頭所有紛亂的思緒,認真地看着司徒悅說道:“時間不多了,十年後火箭炮只能維持5分鐘的交換時間,現在我要你記住——絕對不要去意大利!”
“我為什麽要聽你的?”司徒悅下意識地反駁道。
“不聽我的話,那就……”雲雀恭彌猛然伸手,攬住司徒悅的腦袋,強勢地将其按到自己的肩頭,嘴唇貼着司徒悅的耳朵,緩緩地說道,“咬殺!”
雲雀恭彌是嘴是耳邊一張一合,司徒悅仿佛感覺到他的牙真的咬到她了一般,忍不住打了個冷戰,還沒來得及推開雲雀恭彌,身體一陣眩暈,眼前的景象再次發生了變化。她的身體被碧洋琪按在地上,Reborn持着強對着她,冰涼漆黑的槍口抵着她的腦門上。
這究竟是什麽情況啊?司徒悅抽了抽嘴角。
“回來了?”Reborn看着被壓制的不再是十年後的司徒悅後,移開了手中的槍,并示意碧洋琪松手。
“你們……”
“你這次做的武器不合格。”司徒悅的話被Reborn打斷,他伸手抄起掉落在地上的捕鼠夾,扔到司徒悅的懷裏,“回去重新做吧,我希望你能做出一些對人有殺傷力的東西來。”
“……”司徒悅沉默地與Reborn對視,然而Reborn已經吹着泡泡,睜着眼睛睡着了。
這麽明顯的逐客令,司徒悅就算此刻腦袋昏呼呼也能看出來。但就算知道,她也不能拿Reborn怎麽樣,只能悻悻地撇了撇嘴,拿着捕鼠夾轉身離開。在司徒悅走出房間,阖上門的瞬間,Reborn鼻子上挂着的氣泡倏然破了,随後就像不曾睡着過的樣子,抱着胳膊坐在坐墊上,擺出一副沉思的樣子。
沢田綱吉看着Reborn遲疑了一會,開口道:“Reborn,我們不把關于十年後司徒桑的情況告訴她真的好嗎?司徒桑說不定知道一些原因。”
“沒用的,阿綱。她就算知道原因也不會告訴我們,我們并沒有被她劃進她的圈子裏。關于十年後司徒悅的事情還是暗中調查的好,不要讓司徒悅知道,她的戒備心太強。”Reborn駁回了沢田綱吉的話,順便将應對的方式也決定了下來。
司徒悅走出沢田綱吉的家,被外面微涼的冷風一吹,暈乎乎的腦袋頓時清醒不少,一個個的疑問也抑制不住地冒了出來。
首先,她這次短暫的穿越是由于“十年後火箭炮”和十年後的自己進行了調換,她去了十年後,出現在十年後的雲雀恭彌家裏,這說明她十年後還和那個兇獸有牽扯。想到這司徒悅臉色青了青,這對她來說明顯是一個糟糕的推論。
其次,十年後的雲雀恭彌警告她不許去意大利,也就是說她去了意大利之後發生了什麽重大的變故,還對她産生了不好影響。這也是一個不妙的結論。
再次,她從十年後回來,Reborn那種進攻的姿态明顯是針對十年後的她的,難道十年後的她已經和Reborn成了你死我活的敵對關系?這個結論更加不妙。
司徒悅默默地扶額,腦子再次混亂起來,好多地方想不明白,一切好像霧裏看花一般,好像知道了點什麽,又好像什麽都不知道。
慢吞吞地走到雲雀家的時候,看到雲雀恭彌穿着一身制服,背靠着院外的圍牆,一腳曲起抵着牆,抱着手臂斜視着司徒悅,臉色不是很好,明顯處于心情不佳的狀态。看着雲雀恭彌的瞬間,司徒悅忍不住一愣,腦海中出現了那個十年後的雲雀恭彌。十年,真的能改變一個人那麽多嗎?能将這個明顯青澀稚嫩的少年變成那個沉穩內斂的成熟男人?雲雀恭彌看到司徒悅走近,放下抵在牆上的腳,站直了身形,他肩頭站着那只誘拐來的黃色小鳥雲豆,它黑豆子似的雙眼看到司徒悅的時候,立刻拍着翅膀飛了起來,盤旋在司徒悅的頭頂,喊道:“司徒,吃飯!司徒,吃飯!”
這一主一寵是餓了,等她回來給他們做飯呢!司徒悅頓時滿頭黑線,他們把她當成什麽啊?是煮飯婆還是煮飯婆還是煮飯婆啊?
雖然司徒悅回來的晚了,這讓雲雀恭彌很不高興,晚飯卻是意料之外和平地度過了。自從那天從醫院回來之後,雲雀恭彌給她的那種危險的刺芒感突然消失,似乎是被完全的接受了一般,被雲雀恭彌劃進了他的圈子內。讓司徒悅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麽會這樣?難不成是那天她送去醫院的粥打動了這個人間兇器?但雲雀恭彌并不喜歡喝粥,而且那粥他根本沒有喝。司徒悅揉了揉眉心,最近想不明白的事太多了,還是別想太多,不管雲雀恭彌對他的态度變與不變,這個學期結束之後她就會回中國。
半夜,半睡半醒間,司徒悅突然聽到院子裏傳來一陣打鬥聲,腦袋中第一反應是——哪個不長腦子的家夥,跑雲雀家來偷東西了?驚醒後,司徒悅揉了揉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摸黑朝外走去。
外面的月色不錯,院中的景色都清晰可見,司徒悅幾乎沒費什麽功夫就找到了目标,一共兩個人,雲雀恭彌和一個體态妖嬈的女子,兩人在院子裏纏鬥在一起,一來一回的交手,動作快得讓司徒悅只覺得一陣眼花缭亂的眩暈,根本看不清他們的動作。
一次對擊後,兩人同時後退,雲雀恭彌落在司徒悅面前的回廊裏,背對着司徒悅,而那個女子落在了外面的觀賞岩上,正面對着司徒悅,讓她一下子看清了那女子的長相。司徒悅第一眼是覺得眼熟,再仔細看便想起那人是誰了,臉色陡然一變。那不就是在她還沒被強制性搬進雲雀家前,她住的那個公寓隔壁,那位每晚八點整給她上演少兒不宜廣播劇的女士嗎?不對!那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