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節
第 26 章節
落敗,讓他敗興,但這一拐子依舊十分流暢,完全沒有停頓的打算。然而,意料之外的變故卻發生了。司徒悅的身體突然折疊成一個不可思議的姿勢,仰頭後傾,浮萍拐擦着她的鼻尖而過,但卻是切切實實地落了空。與此同時,随手摸到了一個小型的扳手,靈巧地在手中打個轉,敲中了雲雀恭彌手肘處的關節,讓他差點脫手掉了浮萍拐。而在這個檔口,司徒悅已經完成了往一旁翻滾的動作,成功拉開了與雲雀恭彌的距離。所有動作迅速而流暢,輕盈靈巧得就好像一只貓,完全不似雲雀恭彌眼中的草食動物。
雲雀恭彌眯起眼,看着依舊一臉呆滞的司徒悅,她這一系列的動作,讓他想起了司徒悅來到他家的第一天。那個時候她身上還帶着一身虛胖的脂肪,卻躲過了他浮萍拐的一擊,那種敏捷的動作,讓他曾在瞬間覺得司徒悅不是一只普通的草食動物,卻不想在第二次揮拐的時候,她卻如同一只真正的草食動物一般被打進了醫院。
但是現在——這樣的身手,雖然力量不足,但靈巧絕對有餘。
真是有意思,竟然隐藏了那麽就沒有被他發現。雲雀恭彌勾起一絲冷笑,體內戰鬥的因子開始興奮了起來。不是很強大的對手,而去她的狀态也明顯不對勁,卻意外地讓雲雀恭彌感覺有趣。不是對草食動物的那種不屑一顧,不是對于強大的對手般挑起他的好勝心,只是純碎地想要把面前的人打趴,或者說,這是一種單純的想要欺負人的心理。
只是雲雀恭彌想要欺負司徒悅,這件事做起來比他想象得要難得多,司徒悅的動作很快,在屋子裏不斷地閃躲,無法輕易捕捉的身影,讓雲雀恭彌有些不耐。但是雲雀恭彌也無愧于他人間兇器的身份,司徒悅的動作雖然快,只是時間一長,他就适應了,旋身一個格擋,擊中了司徒悅的手臂,成功攔截了司徒悅的動作。
司徒悅墨黑無焦距的雙眼看着朝她逼近的雲雀恭彌,歪了歪頭,神色依舊呆滞着,雙手卻迅速地摸到了一個小巧的工具,掩在手心,在雲雀恭彌動手前,主動迎上了他的浮萍拐。司徒悅巧妙的避開身體與浮萍拐的接觸,雙手卻不停地與那拐子交錯而過。手心的鐵制工具與浮萍拐相觸,發出撞擊的叮當聲和酸澀尖銳的摩擦聲,讓雲雀恭彌頓覺詭異。感覺到右手的浮萍拐出現一種微妙的感覺,雲雀恭彌直覺地旋身後退,看着自己右手中的浮萍拐,皺着眉頭按下司徒悅給他裝上的機關,在下一瞬間,右手握着的浮萍拐成了一堆零件散落在了地上。
“哦?在這種情況下也能拆卸我的浮萍拐?”雲雀恭彌挑了挑眉頭,索性扔了右手的浮萍拐,提着一根浮萍拐就展開了繼續的戰鬥。
司徒悅卻在雲雀恭彌欺身而近的時候,眼中出現了一絲波瀾,仿佛瞬間被抽盡了力氣般,身體虛軟地晃了晃,對于逼近的浮萍拐完全沒有反應,而等注意到司徒悅的變化,雲雀恭彌已經來不及收住力道,沒剎住車的浮萍拐就那麽實打實地落在了司徒悅的肩頭。之後,雲雀恭彌看到司徒悅噗通一聲倒在了榻榻米上,果斷地暈了過去。
雲雀恭彌:“……”
雲雀恭彌沉默地看了一會被他打暈的司徒悅,随手扔了手中的浮萍拐,掏出手機叫救護車。
司徒悅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等她意識回籠的瞬間,她感覺到的是全身如同骨架子被拆了得疼,撩起病服的衣袖,果然看到胳膊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雖然骨頭明顯沒傷到,但這個青青紫紫的也可謂是壯觀無比了。
可是——她是什麽時候受的傷?司徒悅腦子裏完全沒有受傷過程的記憶,難不成她夢游了?
正當司徒悅糾結于她的記憶問題時,草壁抱着兩只木匣子進來了。
“啊!司徒桑,你終于醒了。”看到司徒悅做在病床上的樣子,草壁松了口氣,把兩只木匣子遞給她,說道,“這是委員長的浮萍拐,委員長說讓你醒了之後就幫他複原。”
司徒悅看來一眼草壁,打開放在她腿上的兩只木匣子。一只放着她制作機關的全套工具,一只是被肢解成一堆零件的浮萍拐。司徒悅摸着下颚,打量着木匣子裏“死”無全屍的浮萍拐,感嘆道:“誰這麽厲害?居然能從雲雀那裏把浮萍拐拆成這樣?”沒有絕佳的技術可是做不到的,司徒悅想,就算是她也沒把握能把雲雀恭彌手中的浮萍拐拆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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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你做的嗎?”草壁無語地望着司徒悅。她這是想假裝失憶,逃過對委員長動手的罪名嗎?唔,如果是他,他也會這麽做的!對委員長動手什麽的太可怕了!
“我?”司徒悅疑惑地指了指自己,“我把雲雀的浮萍拐……”
草壁慎重地點頭肯定。
司徒悅愣了愣,突然想到了什麽,卷起袖子,仔細打量手臂上的傷痕,這種的青紫塊的形狀确實像是浮萍拐造成的,難道她真的對雲雀恭彌動手了?但是她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她只是記得六道骸又出現在了她的噩夢裏,然後……
司徒悅的臉色陡然變得青白,六道骸看到了她封印的記憶,最後似乎出現了一個她完全沒印象的記憶片段,她便完全崩潰了,之後發生的事就沒有記憶了。至于那個記憶片段是什麽,司徒悅現在也毫無印象了。
看着司徒悅臉色難看,草壁以為她是想到了之後要面對雲雀恭彌的怒火,于是好心地安慰道:“別擔心,委員長這次不會追究你的責任的,只要你趕在雲之戰前吧浮萍拐複原。”
司徒悅敷衍地應了幾句,打發了草壁,靠在床頭,疲憊地按着眉心。
六道骸,這次我們的梁子結大了。不過在此之前,還必須應付雲之戰中蘇苗苗的會出的狀況,還有雲雀恭彌的任性。
時間不多了,距離雲之戰還有三天。
27那個立場,對立
三天是一個很短的時間,彭格列雲之戰的來臨的前三天,就是如同做了跳躍運動般,直接将那漫長的等待時間跳了過去。至少司徒悅是這麽覺得的。
這個三天司徒悅是忙碌的,忙着制作火藥偵測器,忙着修理雲雀恭彌的浮萍拐,還要費勁讓雲雀恭彌那個唯我獨尊的中二分子戴上如同電子表般的偵測器。她完全淪為了雲雀恭彌的個人後勤部隊,手下就一只雲豆的可悲後勤部隊。拜雲雀恭彌所賜,司徒悅在這個三天裏忙得幾乎沒有時間去想關于那被六道骸揭開的過去,也沒有時間浪費沉溺于追憶過去的陰暗期。
最後終于忙完了,司徒悅才陡然想起,她的行動不是為了防止蘇苗苗被黑手黨這波洪水淹死嗎?那她正确的做法不是應該圍繞蘇苗苗展開,怎麽全都變成圍繞雲雀恭彌展開了?
心情再怎麽糾結都是沒有用的,因為那些都成了過去。
雲之戰的夜晚,雲雀恭彌出門前本想警告司徒悅不去跟去的,卻發現司徒悅早就不見了蹤影。是的,司徒悅早雲雀恭彌一步前往了雲之戰的戰場,為了盯住蘇苗苗那個瘋起來沒譜的家夥。
司徒悅到的時候,意外地沢田綱吉和Reborn都不在,只有獄寺隼人、山本武和笹川了平三人。六道骸的那個小團體自然也在,只是司徒悅故意地無視了他們。這個時候蘇苗苗已經在場了,蘇苗苗站在Xanxus身邊,沖着她笑得一臉的陽光燦爛,好似之前見到她拔腿就跑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過一般。司徒悅回了蘇苗苗一個白眼,卻不想那家夥居然就那麽屁颠屁颠地跑到她身邊來了,還一副哥倆好地搭着她的肩膀。司徒悅也沒有拒絕,默許了她的行為。
“司徒小悅,真是沒想到日本黑手黨也那麽活躍,我這次意外來日本,本來還挺暴躁的。不過能看到黑手黨間的戰争,這也算是值得了。”蘇苗苗說得一臉興奮,但話題的中心思想都是在圍繞着“黑手黨”這個詞轉悠。
蘇苗苗是很迷黑手黨,用她的話說,想她這樣軍火商人世家出身的人,就應該向那個有名的軍火商人組織“銀色子彈”看齊,和黑手黨來一段莫逆之交什麽的。司徒悅對蘇苗苗的言論很是不屑,軍火商人想要做大,主要做的是國家的生意,發的是戰争財,而不是黑手黨這種大型軍火很難上陣的戰鬥。
“司徒小悅,你說我要不要索性也弄個黑手黨的身份玩玩?那樣一定很刺激!”
“蘇苗苗。”司徒悅擡手揮開了蘇苗苗搭在她肩上的手臂,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