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節
第 40 章節
成一個笑容,又降了下去。他與秦岚雖然只在小時候見過幾次面,但對那個家夥的印象卻比他自己想象得還深,而這個輕易地撬開秦家祖宅大門門鎖,進入秦家祖宅的司徒悅,給他的感覺莫名得有種見到秦岚的感覺。只是……秦岚早就死了,在三年前的時候……
嘛!這個世界上不可思議的、人類認知無法得知的事還是存在的,他還是看看吧。若真的是亡靈歸來……那他所守護的東西也就有了意義。
最終雲雀恭彌還是沒有吃那碗方便面,司徒悅無奈地做了點簡單的日本料理給他,晚飯也就那麽對付着過去了。
秦家祖宅雖然不大,但住三個人的房間還是有的,司徒悅還是住在她上輩子住過的房間,川平少年在她祖父曾住過的房間,而雲雀恭彌被安排在了客房裏。一切安排妥當,折騰了一天的司徒悅也沒什麽精力去應付雲雀恭彌的各種不滿,也或許是川平少年借了雲雀恭彌衣服的原因,晚飯後即使雲雀恭彌的臉色依舊不好看,但也不再和找川平少年的麻煩了,司徒悅也就安心地早早回房睡了。
時鐘劃過午夜的刻痕後,躺在床上的司徒悅突然睜開雙眼,毫無睡意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床頂的雕花。手不着痕跡地摸到枕頭下面的匕首,豎着耳朵聽着那細微的聲音一點點朝着她靠近。
在那個發出細微聲響的黑影進入她的攻擊範圍的瞬間,司徒悅掀開被子陡然從床上躍起,泛着寒光的匕首在黑暗中劃過,和黑影幾個錯身之後,在他背後無聲無息地将匕首鋒利的刀刃架在那溫熱的脖子上。
“呀嘞呀嘞,女孩子這樣暴力不大好吧?會嫁不出去的喲!”慵懶的聲音,完全沒有被人用刀架住脖子的慌亂,來人正是那個原本應該睡在隔壁的川平少年。
“對于半夜摸進淑女房間的雜碎,女孩子其實可以不裝淑女的。”
“別這樣,我對你沒有惡意的。”川平少年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動作。
“你對我沒有,但是我對你有。”司徒悅淡漠道。
“啧!你這個樣子和在雲雀少年面前的完全不一樣啊!我還是覺得你那稍稍有點呆的模樣比較招人喜歡。”
“招人喜歡?若是那樣就不會招來你這種歹徒了。”司徒悅頓了頓,繼續道,“川平,你為什麽會來這裏?”
後半夜的月光,透過格子窗照射進來,讓川平少年的臉隐隐變得分明,他的眸光閃爍這一種莫名的光,似乎找到了什麽失去很久的東西。
“我是為我的有人掃墓來的啊!我不是說過了嘛!”
“墓你應該已經掃完了吧?掃完了就趕緊滾回你的日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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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平少年低頭輕笑了一聲,也不怕脖子上的匕首傷到他,不急不緩說道:“墓是掃完了,只是還有一件事沒有做完。就是……留在這裏,保護一樣很重要的東西。因為最近不知從哪裏走漏了風聲,秦家的至寶被外邊那些不知所謂的家夥知道了,所以我才聽從我母親的吩咐,特意留在這裏看守的。”
秦家的至寶?聽到這個,司徒悅愣了愣,随即蹙起了眉頭。她沒聽過秦家有什麽至寶,但若秦家的東西真的要排進至寶,那麽也就那張機關設計圖了。她曾經聽祖父提起過一次,那是秦家家主時代傳承,并加入自己設計理念的機關圖,說是被有心人利用,将會在外面的世界掀起大風暴的東西。那個時候的她只當是祖父在吹牛,并未當真,後來直到祖父逝世,她也沒有再聽說過那東西,之後也就遺忘了。此刻聽川平說起,她莫名地想起了那張圖紙。那張圖紙她是見過的,被藏在重重機關之下,最後的鑰匙必須由家主的信物開啓。
那麽……川平口中要守護的至寶就是那張圖紙了,川平沒有對她撒謊的必要,因為……等等!不對!川平是沒有對秦岚撒謊的必要,但現在她是司徒悅的身份,那麽他說這些又是什麽意思?
“你……為什麽告訴我這些?你應該知道,我一個外人,和那秦家至寶并沒有什麽相關性。”
這次川平少年直接撥開了司徒悅架在他脖子上的匕首,轉身望着他,一字一句道:“別想再狡辯了,秦岚。你在熟悉的人面前并不擅長掩飾,從小時候開始就是這樣。”
“不,你認錯人了。”司徒悅收起匕首,用毫無起伏的聲音說道。
“唔,現在這個說謊的神情比以前好多了,至少不會慌亂了。而且,我的直覺一向很準,從未出現過錯誤。”
司徒悅嗤笑一聲,道:“那真是不幸,今天就将成為你直覺出現的處女錯誤。”
面對司徒悅絲毫不為所動的否認,川平少年沒有任何表示,而是湊近司徒悅的耳邊,用低緩的聲音說道:“你這次回來……是來複仇的吧,為了逝去的亡靈,向那罪惡而貪婪的男人……”
他也是最近才查清楚關于司徒悅死亡的原因,雖然由他出手殺死那個男人并沒有什麽意義,畢竟死去的已經永遠回不來了,但是現在……川平少年勾唇,揚起一個弧度。
側頭擡眸,不經意地一瞥,川平少年看到門口站着一個人,那個雙手拿着浮萍拐的黑發少年正用黑沉沉地目光盯着他,不知道已經在那裏看了多久了。川平少年眉頭一挑,嘴角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燦爛得在雲雀恭彌眼中就如同一種不折不扣的挑釁。
42那通電話,觊觎
雲雀恭彌是聽到隔壁司徒悅的房間裏有動靜,一開始他沒有在意,但後面那陣輕微的響聲之後隐約傳出了說話的聲音,便拿着浮萍拐趕了過去。
雲雀恭彌到達司徒悅房門前的時候,看到她的房門是虛掩着的,順手便推開了門。而在那泛着涼意的、蒼白的月光映射下,雖然不清晰,但他正好能看清川平少年俯身低頭挨着司徒悅的耳邊,從他站着的角度看去,兩人這樣交疊的姿态,就猶如川平少年在親吻司徒悅的面頰一般,暧昧得刺眼。在他怒意即将爆發的瞬間,他看到那個叫做川平的少年,倏然擡頭,朝着他露出一個勝利者般的笑容,那無疑是對他的挑釁。
“哇哦!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我雲雀恭彌的人是你可以觊觎的麽?做好被咬殺的覺悟了麽?”雲雀恭彌冷森森的聲音在陰暗的門口緩緩響起。
“哎?司徒桑是你的人嗎?”川平少年故作驚詫地說道,随即攬着司徒悅的肩頭,低頭問道, “吶,司徒桑,你怎麽說?”
司徒悅嘴角抽搐了一下,拍開川平少年搭在她肩上的手,甩了他一個白眼。
川平少年還想說些什麽,只是雲雀恭彌的浮萍拐已經夾帶着夜裏泛着寒意的冷風,朝着他的門面直直抽了過來,速度和力道比起初見時明顯上了一個級別,顯然現在的雲雀恭彌已經是怒火中燒了。
川平少年身體後仰,看似踉跄地往後連退了幾步,卻險險地避開了雲雀恭彌的浮萍拐。然而下一個瞬間,即使川平少年有着多年習武的好身手,也開始暗自叫苦了。雲雀恭彌手中的拐子一轉,倒刺瞬間豎立起來,川平少年一眼就看出那明顯是被司徒悅改造過的浮萍拐,原本雲雀恭彌就不好對付,對于戰鬥能力的吸收簡直就堪比怪物不說,本身的戰鬥值也是稀有地強悍,再加上改造了的浮萍拐,川平少年感覺壓力瞬間大了。
雲雀恭彌和川平少年在司徒悅的房間裏打得難解難分,司徒悅默默地望着已經被他們解體了的床,深刻地意識到了今晚是別想睡覺了。
一晚的打鬥,直到淩晨體力用盡才消停。兩人身上都帶上了差不多程度的傷口,除此之外,川平少年那副小眼鏡下出現了明顯的青黑,那是通宵未眠的痕跡。至于雲雀恭彌,黑眼圈是看不出來,但臉頰卻紅得極為不正常,司徒悅試試他額頭的溫度,居然是發燒了。司徒悅默默地扶額,昨天被那盆“聖水”潑得渾身濕透,之後又在微寒的夜間街道上跑了一段,雖然後來洗了澡後并沒出現什麽異樣,但之後又穿着并不厚的浴衣和川平少年打了一夜,這種情況,即使是兇獸,感冒什麽的也不算是意外。
司徒悅打着哈欠,只能無奈地跑出去買感冒藥了。
上輩子記憶中古鎮盡頭的老藥店還在,老板還是那個有點耳背的大叔。司徒悅買了藥便轉身回去了,雖然感覺懷念,但是已經沒什麽好留戀的了。她回來是為了斷執念的,不是來緬懷過去的。
走到秦家祖宅的門口的時候,自從拆了蘇苗苗送的手機之後,很久沒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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