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古風年下,生子)
第七章
對方滾燙的手指摸過他的眉梢,撫過鼻尖,再急切下滑,捏到他胸前突起,加了幾分力,激得九兒嘤咛出聲。體內插著皇帝的火熱,漲痛又酸麻,腰部給緊緊捏住,跟著節奏狠狠晃動。
那九兒到底不是慣於承歡的風月小倌,給皇帝抽插了幾下狠命的,就耐不住哼了起來。想要求饒,視線對上雅重月迷蒙怔忡的眼眸,看見內裏一片虛空茫然,心下涼了半截。
這情形他太明了不過。現在的雅重月魂游天外,一切聽憑本能做主,別說讓他放輕力道憐惜他,只要沒把自己做暈過去就算不錯了!
“嗯、嗯、呃……”既然皇帝神智混沌,聽不見他的呻吟,少年就放縱了身心,大著膽子抱住皇帝的肩背,低低喘息。
換做雅重月清醒的時候,要是有人敢這樣主動碰觸他,立斬沒有二話。
這個皇帝,驕傲自我得可怕;受了挫折,躲到這個遮風擋雨的暗室裏服用那種致幻藥物時,又自卑得可憐。
九兒第一次撞見雅重月服藥,是半年前的深夜。皇帝披頭散發,在內室裏幽魂似的到處游走,見九兒舉著宮燈愣在門口,突然陰森森咧嘴一笑。笑容縱然還是那麽俊美,卻叫九兒遍體生寒。然後他就給雅重月拉進房去,強壓在了冰冷地板上。
……
做了就做了。進得宮來就是皇帝的人,九兒認命。
雅重月尚未行弱冠之禮,沒有後宮。他九兒身份低微,一介賤奴,竟然是皇帝第一次雲雨的對象。光這麽想,就讓他不會哀嘆,而是感謝命運的恩賜。
再後來,雅重月習慣了他,十天裏總要偷空抱上他幾次。如果不服藥還好,雅重月會盡量溫柔──盡管這個年輕皇帝的技巧實在不怎麽樣──還會跟他聊上幾句宮裏的事情。
也因此,全天下只有九兒一個人知道這個九五至尊的位子有多麽不好坐,雅重月內心煎熬有多深刻。
他經常抱著他,切齒說他父皇看錯了人,柳從眉不是個善茬,他總有一天是要爬到他頭上來的。他掌握了宮裏那麽多大臣,左右他的言行,控制他的旨意,宮裏真正的皇帝根本不是他雅重月,而是柳從眉才對。
找到機會,朕定要狠狠刻薄柳從眉一頓,教教他君臣之禮!
九兒沒讀過書,他也不懂複雜的權力紛争,他只知道雅重月過得生不如死,雅重月想要的東西,那個看起來很和善、對人又分外客氣的柳首輔,卻捏得死死的不肯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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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雅重月對柳首輔尊敬有加,亦有過萬分傾慕的時刻,為何師生二人,君臣兩分後就走到這一步?
雅重月不會錯的,那錯的人一定是柳從眉。
思緒給又一次的沖擊拉了回來,九兒急促痛苦的喘著氣,低頭看見下體已經慢慢流出殷紅血跡。
雅重月好看的雙眼已轉為赤紅,下身狠命頂動著;薄唇微分,正咬著九兒的乳頭吸吮,痛得後者眼淚都溢出了眼眶。
他雙腿都被雅重月拉到了腰部纏上,兩只手只好挂在雅重月頸項處,給皇帝的沖擊一下下撞到沈實的石制暗門上,後背都擦出了血痕。
“嗯、嗯嗯……”淨身過後的聲音,在叫到高亢時竟有些偏於女子的呻吟。
給做得久了,後來也漸漸轉為低弱。在身上人無法控制力道的猛烈撞擊裏,只能抖抖索索的失聲嗚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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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性事消耗下來,雅重月慢慢收攏了神智,靈臺恢複清明。把軟癱在他懷裏的少年抱到長椅上,看到少年蔥白脖頸上全是斑斑點點猩紅的吻痕,再看下體處一片白濁。
雅重月視若未睹,将一旁挂著的一件長袍取下,披在九兒身上。
九兒還有一點微弱意識,輕輕道:“皇上,您纾緩難解,找九兒服侍便可,那藥對身體不好,不要再輕易吞食……”
雅重月一雙美目變冷:“連你也要說教?”
九兒一慌,掙紮著翻身跪倒地下:“九兒不敢,九兒是,是擔心皇上……”
他雙肩單薄,微微發著抖,雅重月不由有些心軟。
“起來罷。”
放眼全宮,領他雅家俸祿,忠誠於他雅重月的,只有這個自小相伴長大的太監。
藥物可以短暫讓他忘卻一切,欲生欲死,但藥性過去後,該面對的還是得面對。他既是帝王,就意味著從登基那天起再無第二條路可走。
“你進房前,柳從眉是不是在房外?”
九兒摸著椅子,艱難的支起身來,兩只腳猶有些使不上力。雅重月看了他一眼,見他被臨幸後的身子蒼白虛弱,煞是楚楚可憐。
九兒咬著唇道:“首輔大人問皇上進房多久了,九兒看他似乎很想探查一番的模樣……”
雅重月冷笑:“這大內宮廷,除了朕這個暗室,怕是沒有地方他沒去過了吧!”
他怒氣暴漲,幾個時辰前在柳從眉那裏受的壓抑之火悉數爆發出來,長袖一揮,暗室搖搖欲墜的香燭瞬時盡滅。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只聽得皇帝陰恻恻道:“下次,柳從眉再問朕在暗室裏做什麽,你把他放進來。”
九兒看不見雅重月的表情,聽他語氣含冰,口吻大是不善,猶豫著問:“是,是要做什麽?”
柳首輔權傾朝野,就算是雅重月,正面和他對抗一定也會給反壓制住,九兒極為清楚這一點。
“九兒,你記住,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真正欺壓到朕頭上來。他欺朕一尺,朕便要還他一丈。”
一陣機括聲響,光線驟然射進暗室中。适應了昏暗的九兒給耀了眼,慌忙把眼眸阖上。
雅重月負著手,面上羞惱的表情在門開的剎那鎮定自若收回,仿佛方才在黑暗中冷言冷語發洩的那個人從未曾存在過。
他将一切不滿與痛恨隐忍到最內心角落,束好淩亂長發,心平氣和戴上帝冠,朝金銮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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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山上,雅月圓和雅同心并排跪在前廳滿地破爛中,嘴角抽搐的兩兩相望。
不單跪,他二人手高過頭頂,一人還舉著一個五十多斤的鐵桶。
雅同心手酸,想偷懶又不敢,喃喃抱怨:“跪了兩個多時辰了,師父想跪殘我們不成?”
“沒拖你去塘裏喂魚算不錯了,要滿懷感恩之心。”雅月圓瞟向後廳,壓低聲音,“夕情跟師父進去也有兩時辰了,不會被打死了吧?”
雅同心皺眉:“烏鴉嘴,至少死之前她也會哼一聲給我們曉得。我覺得,該不是被師父那什麽什麽……”
“你也沒樂觀到哪裏去好不好!”雅月圓黑線。而且這小子變本加厲,直接質疑到師父的君子操守了,這都跟什麽地方學來的龌龊思維方式……
忽然,從後院師父的房間裏,傳來一聲低低的驚咦聲。
“你是……”
他們那天塌下來也懶怠伸頭出去看、萬事都想袖手旁觀的冷面師父,氣息在白駒過隙的剎那間,亂了。
雅月圓和雅同心立時就要起身,跪久了血液不暢,又龇牙咧嘴重新軟到地面去。
等他們得以活動自如,活動手腳奔進後院去時,透過半掩的門縫看見青霖破天荒出現面癱之外的震驚失色表情。
黑發黑眸的神醫死死盯住站在他面前的夕情,變幻著錯綜複雜的神色,雅月圓發誓他居然看到一種應當早就滅絕在青霖心裏的,叫做歉疚的情緒。
夕情背對著門,他們看不見夕情的臉。但是那個少女聲音溫柔,堅定,還有著不遑多讓、絕不動搖的冷靜在內,與他們相識這麽久以來不曾呈現過的另外一面。
夕情道:“是的,青霖大人,你唯一能補償我的,是送我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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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今天原本準備放問情倒數的,但編編說還要等一個活動的結果公布……
SO繼續上焚香,大家表嫌棄重月和從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