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主要副cp） (1)
“親愛的哥哥，其實我思考了很久，應該用什麽稱呼你，最後還是選擇了你希望我用的。
我不知道你會在什麽時候看到我的信。但是我猜，你肯定不會在我離開之後就立刻回來。
沒錯，就像你知道我跟着你一樣，我也知道你知道我跟着你。
從這方面來看，我們還是很有默契的。
會寫這封信的原因，是想讓你知道，其實，從頭到尾，你都在自欺欺人。
你是不是覺得你隐藏的很好？
可是，你比我大那麽幾歲，也應該知道，感情是騙不了人的。你每天接着哥哥的名義關心我，照顧我的事情，你的情緒其實早就洩露出來了。只是我假裝不知道而已。
我也知道你之後所做的一切都是為我好。
這個時代，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感情已經很難了。更何況我們還是兄弟。
你覺得，我還小，還有重新選擇的機會，所以你才不惜讓我恨你，也要把我推開。
也許你做的想的都是對的。但是，我還是沒辦法接受。
我知道，你舍不得我傷心。所以如果我把自己的難過表現再明顯一些，你一定不會再忍心傷害我。
但是我不想這樣了。
因為，你為了我好，一定會堅持放棄這份錯誤的感情。除非我走向極端。
只是我想，在你因為你的那些所謂“為我好”而想要離開我的時候，有沒有想到，我真的會選擇這樣的結局。
或許其他人會想，沒有必要做到這一步，因為我們并不是毫無感情。我們是兩情相悅。一旦放棄生命，就什麽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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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知道，這是我挽回我的愛情的唯一方法。
如果用死亡才能挽回我的愛情，那這份愛情，我不要了。
我依然愛你，不恨你，不怨你。但是我也不想再得到什麽了。
我會假裝我的記憶停留在一個月前。
所以我是帶着所有美好的回憶離開這個世界的。
而且，在我記憶的最後，便是你将會帶着對我的愛與後悔過一輩子。
對我來說，也還不錯。
如果你還是堅持“為我好”就微笑的放我走。
你親愛的弟弟。”
“一程！一程……小晚有沒有找過你……他找過你對不對……他在這裏只認識你，他一定去找你了對不對……”
沈一程舉着電話站在陽臺上聽着對方的話，眉間的褶皺越來越深。
齊沐霖在一邊疑惑的看着他。
“向墨，究竟怎麽了？”
“一程……小晚他……他……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你幫幫我……幫幫我……”電話那頭的人帶着哭腔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聲音裏帶着絕望。
人，有時沖動和情緒就在那一瞬間。
所以情緒激動的人更容易走向極端。
可是靳晚在做出決定的時候是理智的。
那種無力的絕望讓他讓他覺得他別無選擇，只能通過死亡，來擺脫自己無法掌控的命運。
可是，即使再理智的決定，也會有時效性。
靳晚不想讓自己死後難看的樣子作為靳向墨見自己的最後一面，所以他想選個別的地方。
思來想去，他就到了湖邊。
這個地方好的點在于，風景不錯。而且，即使是夜晚，也有燈光裝飾的建築，構成不錯的夜景。
不好的點就是人太多了。
不過靳晚還是找了個人不太多的地方，靜靜的坐下。
靳晚在無聊的時候，曾經思考過自己如果死了之後怎麽辦。
他當時的想法是，希望自己的骨灰被灑在海裏。
但不知道現在往海裏撒骨灰算不算丢廢棄物。
所以，他有想要不投湖。
但又想到，被水泡過的屍體太醜了，還是不要了。
靳晚在想可能割/腕會好看點？就是可能久一點，難受點。
不過也無所謂了。
因為自己內心的平靜，好像什麽疼都感覺不到了。
靳晚靜靜的坐在湖邊，看着遠處的風景。因為怕自己失血過多會突然倒下，所以他找了一棵樹靠着。
不知過了多久，有一道人影突然擋在自己旁邊。
靳晚轉頭，是個大概十幾歲的女孩子。
靳晚一臉疑惑的看着女孩子。
女生抿了下嘴，“我能……要一下你的微信嗎？”
靳晚聞言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我……跟家裏吵了架跑出來的。所以沒帶手機。”
女生的表情肉眼可見的變得尴尬，“那……打擾了。”
然後，靳晚就看着女生走到一邊，大概是跟自己的同學說了些什麽，然後煩躁的原地蹦了幾下。
靳晚看着女生們的狀态，不自覺的揚了下嘴角。
曾經，自己也是這樣，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即使事情做完之後會尴尬，也只是選些無傷大雅的行為發洩一下。
然後他的表情又恢複冷漠，已經靜靜的看着前方。
因為周圍的環境比較黑，所以他一直沒有發現，自己的視線已經漸漸模糊，周圍的燈，在他的視野中，漸漸熄滅。
齊沐霖和沈一程趕到醫院的時候，就看到靳向墨抱着頭坐在地上，
兩個人漸漸靠近的時候，還能聽到他嘴中不停的在說，“對不起。我錯了。對不起……”
齊沐霖和沈一程擡頭看一眼“手術中”的标志，對視一眼，然後齊沐霖走過去，一只手放在靳向墨的肩膀上。沒有說話。
“病人家屬在嗎？”
靳向墨聞言立刻站起身，“我是。”
“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了，現在送到病房，醒來後就沒什麽問題了。”
“謝謝……謝謝醫生……”
說完，醫生就離開了。沒多久，靳晚就被推了出來。
靳向墨跟着靳晚一起走。
齊沐霖跟沈一程也一起跟着。
其實在剛知道靳晚不見了，而且知道他究竟是想做什麽的時候，沈一程也不知道怎麽辦。
他聽着靳向墨的哭訴，心也跟着一縮。
而當時，齊沐霖因為不知道沈一程那邊的情況，又想找一個資料，所以正在刷朋友圈。
偏巧就在這時，沈一程看到齊沐霖朋友圈裏的一張照片上的人很想靳晚。
他們當時并沒有報太大的希望，畢竟照片雖然拍的還算清晰，但是天實在太暗，且沈一程只能看到一個側臉。
但是哪怕抱着那麽一點點的希望，他還是把情況告訴了靳向墨，然後兩個人也出了門。
還好，兩個人還在路上時，就得到了靳向墨把靳晚送到醫院的消息。
“還好。”齊沐霖說，“還好。”
“是啊。”
還好齊沐霖的學生拍到了靳晚還發了朋友圈。
也還好，靳晚選了個不太聰明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
靳晚的确沒有什麽大事，只是因為失血過多造成了短暫的昏迷。所以在他清醒後不久就出院了。
沈然在靳向墨到的時候還沒有走，所以他其實看到了一個慌張的男人來，把那個好看的男生抱走的全部過程。
所以上課的時候，她就按着自己的理解，把事情可能的“背後故事”都跟齊沐霖說了一下。當然，也沒忘了自己被拒絕的尴尬。
“我當時還以為他跟我說沒拿手機只是為了拒絕我。現在想想，他可能真的沒帶。”
齊沐霖看着沈然，“那你現在知道這件事後，是什麽感受？”
沈然想了想，“說實話嗎？”
“實話。”
“實話就是，我當時可能有一些震驚吧。畢竟從來沒想過，自己身邊也會有人想不開，尤其是我還跟他要過微信。但是也就這樣了。因為我都不認識他。我不可能為了一個不認識的人傷心太久。最多就是感慨，為什麽會想不開呢。這說明我冷血嗎？”
齊沐霖搖了搖頭，“這并不說明你冷血。因為別人的痛苦和難過，而産生一些低落傷感的情緒是正常的。你在事情發生的當下産生一些情緒，其實已經說明這件事對你來說并不是一件無所謂的事。但是，人的情緒積累是需要一定時間的。你對一個陌生人能産生的所有情緒其實都是短暫的。你們并沒有情感基礎，所以你不可能把你對他的所有情緒都長久的保留下來。如果每個人都要因為一個陌生人身上發生的一切而開心或傷心。那麽世界上有那麽多人，你這天因為這個人哭，明天因為這個人笑，你還不得分裂了啊。”
沈然點了點頭，“雖然我并沒有完全聽懂，但是我覺得很有道理。”
齊沐霖無奈的笑了一下，“你們什麽時候考試啊……”
“……”
“還不知道。”
“沒有月考嗎？”
“沒有。只有期中和期末。”
“……行吧。”
然後齊沐霖就開始上課了。
齊沐霖上完一天的課回到家的時候，沈一程已經在他家裏等着了。
今天沈一程到靳向墨家裏去看靳晚了。齊沐霖因為有課便沒有去成。
“靳晚怎麽樣了？”
“還不錯。就是左手有些沒有力氣。下周他就回去上課了。”
齊沐霖點點頭，“那他們……”
沈一程搖了搖頭，“小晚現在很聽向墨的話。只是……他們的事情，只能他們自己解決了。”
齊沐霖也表示贊同。
随後他笑了一聲，“那我們的事情呢？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沈一程聞言一愣，“你……”
齊沐霖笑容加深，“開玩笑。我不急。”他說，“我們不急。”
◎作者有話說：
說下：
1 裏面所有不安全的部分都是不靠譜的。沒有一點東西可以支撐，我只是單純為了劇情。珍愛生命，無論發生什麽，都要愛自己
2 其實靳向墨和靳晚的故事是在這個文有想法之後就出現的。但是是因為我想到，總是有些人以“為你好”的理由去傷害自己在乎的人，但是我就想，如果真的因為他們的這些“為你好”而徹底失去這些在乎的人，他們會怎麽樣，就有了靳向墨和靳晚。本來靳晚的結局就是信裏說的那樣。然後靳向墨就傷心後悔難過一輩子。可是最後我果然還是不忍心，其實他們的故事我是挺想慢慢鋪的，但是又怕寫的內容多太搶，所以前面的章節幾乎沒有提到過，不知道有沒有朋友猜到他們有故事。這兩章的情節其實是有些提前的，主要的原因就是，前期兩個人的部分寫的太少，兩個人的故事就有些白，所以就自然提前了
3 主要想說的就是，不要用“為你好”傷害別人，也傷害自己
第 20 章
齊沐霖第五次看時間的時候，距離上課已經過去快半個小時了。
他拿出手機，打開聊天界面：姑娘，你還要多久
崔有黎：馬上。
齊沐霖只能再次把聊天界面關掉。
崔有黎是齊沐霖這個學期開始帶的新學生。
暑假的時候她原本是由另外一個老師帶的，但是按照她家長的說法，孩子身體不好，請了大半個學期的假，所以需要補課。
之前的老師太兇了，不适合她，所以換了齊沐霖。
剛開始齊沐霖給她上課的時候，也是小心翼翼，生怕讓她覺得不舒服。
但是上課的時間長了，齊沐霖就發現，崔有黎現在的表現，最主要還是因為她休息了太長時間，整個人已經沒有辦法再像原來一樣投入到學習中。對學習有些排斥。
所以齊沐霖給她上課，盡量都是先調節下她的情緒，等她感興趣了再給她上課。
除此之外，他主要給她講一些基礎的東西。太難的部分先選擇性抛棄。
雖然學習方面可以這樣補充，但是崔有黎還有一個比較嚴重的問題。
她總是遲到。
大部分時候，她是因為要吃飯。
崔有黎的媽媽說，崔有黎的胃也不是很好。所以飯要好好吃。
因此，她每次因為吃飯遲到，齊沐霖都不會說什麽，反正崔有黎的課是最後一節，可以給她補回來。
但問題同樣是，她的課是最後一節。
每次最後一節課下課後，齊沐霖都得趕快收拾東西往樓下跑。
因為他回家的最後一班車的發車時間跟他最後一節的下課時間是一樣的。
如果延堂半個小時，就意味着他可能趕不上最後一班車了。
所以看着時間一點點過去，齊沐霖的心情也還是有些煩躁的。
好在沒過多久，崔有黎就到了。
不至于讓齊沐霖再煎熬下去。
“今天怎麽吃這麽久？”
崔有黎嘆了口氣，“上節課延堂了。”
齊沐霖點了點頭，沒說別的，只是說，“我們上課吧。”
等上完課之後，齊沐霖就瘋跑下樓，等着他的末班車。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他的手機要沒電了。
他往車來的方向看了一眼，就看了看手機電量，果斷選了打車。
在他等出租車的時間裏，他要坐到公交車緩緩地從他面前駛過，停在站臺旁。
“……”
齊沐霖覺得有被針對到。
他現在就希望自己坐出租車能比公交車到家快一點，不然他大概會被氣死。
等他到家的時候，手機徹底沒電了。
“我回家充完電以後再付吧。手機沒電了。”
司機看了一眼，“哦，不要急的，你到時候确認一下就可以。”
齊沐霖點點頭，下了車。
他郁悶的往家裏走，走到電梯口的時候，愣在原地。
沈一程看着他的樣子笑笑，“站着幹什麽？”
“你……怎麽在這裏？”
“我看你這麽晚了還不回來，就下來看看……拖堂了？”
齊沐霖點點頭，“學生遲到了半個小時，我只能給她補回來。就晚了。”
“先上去吧……晚上吃飯了嗎？”
齊沐霖搖搖頭。
沈一程看着他，“我買了東西，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吃。”
齊沐霖笑着說，“我覺得我應該會喜歡吃。”
沈一程挑眉，“我也這麽覺得。”
其實很多時候，齊沐霖都覺得自己的工作是無趣的。
自己的時間很少，即使休息的日子，也會有家長要跟他溝通。
很多家長還是好的。
但還是有部分家長，讓你覺得，他從孩子學校老師的身上接受壓力，之後敢回過去，怕影響孩子在老師心中的印象，于是将壓力施加在你這邊。
因為在這邊，他們是消費者，處于高一級的地位。
這點齊沐霖接受。
但是并不太認同。
說到底，也可以認為是齊沐霖不願意自己作為這條食物鏈上最低端的人。
明明從效益上來說，他們的作用是最大的。
“現在的學校老師其實都很水。甚至有些老師，課上并不講太多有用的東西，他們會準備一些試卷，讓學生必須做，或者跟某些書店聯系好，再告訴學生，哪種資料必須買，他考試上會出裏面的題目。自己會開某種課程，要求學生必須上。我們都知道，老師需要做到很多點，包括我們都要考的教師資格證的一些科目中的內容也告訴我們，老師需要做到什麽什麽。但是，當老師的位置不再是最被動的那一個，他們就會有很多不合适的操作出來。而相對的，我們這種社畜型老師的收入來源主要依靠的就是學生的成績和家長的信任，所以我們就很容易成為需要努力讨好的那個人。換句話說，其實，我們會更認真些。但是我們得到的重視和尊重反而是少的。因為作為企業內人員，我們的所以行為都是為了工作，就缺少了一位真正老師身上有的那種崇高感。可是，”齊沐霖感覺很不爽，“我們也是老師啊。不管出于什麽目的，我們的最終目的是讓孩子的成績提高。而且因為企業限制，我們更不可能出現那些違規行為……”
沈一程看着齊沐霖委屈的樣子，微微的揚着嘴角，“為什麽突然說這些？”
齊沐霖皺着眉，深深的嘆了口氣，“韓蕾的媽媽啊。她說她已經跟韓蕾的任課老師溝通過了，但是她老師并不認同她的意見，所以她就試圖說服我贊同她的意見。問題是，她的意見，除了壓榨我，并沒有什麽實質性的作用。”
“那你同意她了嗎？”
“當然沒有。這是我的工作，我願意盡心去完成它。但是，我覺得，任何工作都應該是有效率的。做一些事倍功半的事情根本沒有意義。”
沈一程點了點頭，“那你……”
沈一程正要說話，就聽到公寓裏的防火警報響了。
兩個人對視一樣，沈一程站起身，先到廁所拿了兩條毛巾，浸濕之後遞給齊沐霖一條，然後打開門看了一眼，發現樓道裏布滿了煙霧，“跟我走。”
于是齊沐霖跟着沈一程往安全通道去。
兩個人往下樓梯跑的過程中能感到煙應該不是他們這層樓的。
他們住的樓層比較高，跑了幾層之後，因為煙霧的影響，齊沐霖有些跑不動了。
沈一程看他一樣，直接把自己的毛巾遞給他，然後攔腰把人抱起來。
齊沐霖先是愣了一下，随後立刻用毛巾把沈一程的鼻子和嘴巴堵上。
他就這麽呆呆的看着沈一程被遮住一半的側臉，發現這個人似乎比過去更好看了一些。
等他們跑出去之後，他們擡頭看，才發現着火的樓層應該在他們上面兩層的一個房間。
他們等了一會兒，消防車過來了。
因為從起火開始的時間很短，所以似乎只有起火的那間房有些慘，其他房間都沒受什麽影響。
上樓的時候，兩個人還是走了樓梯。
一邊上樓，齊沐霖看着沈一程，問他，“你剛剛抱我。就不怕我誤會嗎？”
沈一程也轉頭看他一眼，“誤會什麽。”
“誤會你，不排斥我。”
沈一程輕笑一聲，“我本來就不排斥你啊。”
“你知道我什麽意思。”
沈一程依舊揚着嘴角，“我當然知道你什麽意思。”
齊沐霖靜靜的看着沈一程，兩個人就這樣上了兩層樓，齊沐霖突然回過頭，笑了。
齊沐霖一個人在家裏，有些無聊。
這時，他的手機響起來。
齊沐霖拿起手機，發現是陸垚的信息。
他這次想起來，自己好像很久沒有跟陸垚聊天了。
陸垚：【圖片】
陸垚：我在漂頭發
齊沐霖：怎麽突然想起漂頭發了？
陸垚：就是想換個發色吧
齊沐霖：打算換個什麽顏色？
陸垚：待會兒給你看
齊沐霖：嗯。
齊沐霖看着聊天框，抿了抿嘴：我好像要談戀愛了
陸垚：哦
陸垚：可是為什麽是好像啊
齊沐霖：因為還沒有确定
齊沐霖：他還沒想好。但是又好像想好了
陸垚：這麽複雜
齊沐霖揚了下嘴角：這種事，是會糾結一下的吧
陸垚：也是。
陸垚：誰啊
齊沐霖：你不認識。
齊沐霖：我大學軍訓的教官
陸垚：教官？
陸垚：男的？
齊沐霖：是的啊
陸垚：哦
陸垚：那你們是那時候就有這個苗頭了嗎
齊沐霖：那倒是沒有
齊沐霖：我們那個時候都不是很熟
陸垚：說起來，你倒是真的挺招教官喜歡的
陸垚：高中的教官不是對你印象也很好
齊沐霖：/汗
齊沐霖：你是從哪裏看出來
陸垚：大概是，他們有罰你站炮車的輪胎？
齊沐霖：那是因為我聽話好嗎
齊沐霖：而且，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沒有站
陸垚：所以，你是要跟你的教官在一起了
陸垚：男孩子
陸垚：雖然，現在男生跟男生在一起很正常
陸垚：可是，你們家怎麽辦
齊沐霖看着陸垚這句話，抿了抿嘴，沒有再回他。
其實他不是沒有想過齊威會有的反應。
可是他又并不是很想去想齊威的反應。
齊沐霖後來有想過，如果不是因為他喜歡男生，對于齊威之前的一些出格的行為，他的反應不會那麽大。
但是有時候齊沐霖又會想，自己從小到大，需要齊威的時候，他都不在。現在自己已經長大了。他自己做了二十幾年的主，這個主，他還是想做下去。
◎作者有話說：
好像是快完了
第 21 章
靳向墨最近只要下班就立刻回家。
今天他到家的時候，家裏又是一片漆黑。
他愣了一下，立刻沖進靳晚的房間，就看到靳晚正靜靜的躺在床上。
他緩緩的走過去，顫抖着把手緩緩把手伸過去。
這時，靳晚的聲音突然響起，“我還沒死呢。”
靳向墨立刻把手收回去，“你……你醒了。”
靳晚意味不明的輕笑一聲，随後揚起一臉純真的笑，“是啊。哥哥。你回來了啊。”
“嗯……吃飯了嗎？”
“還沒有。”
“那想吃什麽，哥哥給你做。”
“好啊。那我想吃……酸菜魚。”
“好。”說完，靳向墨就轉身出了門。
靳晚看着靳向墨的背景，嘴角緩緩落下。
他今天是故意沒有開燈的。
其實從回家之後，靳晚時不時的就會做出些什麽讓靳向墨緊張的事情。
他就是想看到靳向墨慌張的樣子。
傷痛是真的。
放棄也是真的。
靳晚自問自己的內心沒有那麽強大，沒有辦法做到一次次的被推開之後還能自己把受傷的心一點點修好。
看着靳向墨因為自己曾經所作的一切後悔難過，靳晚才能讓自己的心稍稍平靜下來。
他不在意他這樣一次次折騰，靳向墨會不會因為疲憊而放棄。
反正。
在靳晚的心中，自己已經死了。
靳晚沒在自己的房間待多久，就出了卧室。
當他走到廚房的時候，靳向墨剛剛挂了電話，轉過身，看到靳晚，笑了下，“一程說，下周二晚上想請我們一起吃個飯。你想去嗎？”
靳晚揚着自己的嘴角，“可以啊……”靳晚說完，轉頭看了一眼廚房案板上的魚，不禁皺起眉頭。
靳向墨看着他的表情，側身遮了一下，“你先去外面等吧。”
靳晚笑着擡起頭，“好的。”說完，就轉身往客廳去了。
靳向墨看着靳晚離開，又回頭看着自己正在處理的魚，嘆了口氣。
齊沐霖按着老時間，買了老兩樣，坐在教室裏等着開會。
這時，李寧忽然坐到他旁邊。
“怎麽了？”
李寧看着齊沐霖，幾次開口，又合上嘴。
“你要想說就說，不想說就算了。這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是要幹什麽。”
“我跟尹田心在一起了。”
“哦。是嗎。恭喜啊……不是，你們在一起就在一起，你扭扭捏捏的是什麽鬼。”
“我不是怕你覺得我……見色忘友嘛。”
“不至于不至于……我們倆的關系，我還不至于阻止你找女朋友。”
“真的啊。反正，你以後有什麽事還可以繼續找我……我先去前面坐了。”
“嗯。”
齊沐霖看着李寧往前面走，開始反思，究竟是自己的哪個行為讓李寧覺得自己跟他的關系很鐵的。
晚上他把這件事說給沈一程，沈一程笑了笑，“可能是因為你平時對人好？”
齊沐霖想了想，“也可能……是他對人比較好吧。”
沈一程點了點頭，看着齊沐霖桌上的東西，“今天繼續讀課文？”
齊沐霖随着沈一程的目光看着自己桌上的東西，點了點頭，“今天把這本讀完，下次就換書了。”
沈一程點點頭。
因為齊沐霖最近除了讀書，偶爾還會唱唱歌，所以他現在已經有一部分聽衆了。
人數不是很多，但是齊沐霖本來也沒期待什麽聽衆，現在有人，他已經很開心了。
齊沐霖你剛把麥打開，剛讀了一段，他的手機就響了。
齊沐霖皺了一下眉，看了一眼手機。
韓蕾媽媽的消息。
他轉頭看了沈一程一樣，“我現在有點事情，稍微離開一下，讓一哥先幫大家讀一下。”
因為沈一程每次都在，有時候兩個人總是會交流一下。所以他的直播間的人也知道沈一程。
叫沈一程“一哥”。
齊沐霖這麽說，自然也沒什麽人有意見，齊沐霖就起身，出了門，到沈一程的房間去了。
韓蕾媽媽：齊老師您好，今天韓蕾考試完了。您有時間嗎，我想跟您溝通一下。
齊沐霖：可以的
齊沐霖剛回複完，韓蕾媽媽就把電話打來了。
“齊老師。”
“韓蕾媽媽您好。”
“是這樣的。韓蕾這次的成績還是不是很理想，我把卷子也發給您了，想讓您看看是什麽問題。”
齊沐霖自然是看了韓蕾的卷子的，“韓媽媽，我給你畫了一下，我畫到的那幾道題都是基礎的阿，不該錯的。另外剩下的幾道題，選擇和填空都是我們剛講過的。還有一道是之前他們考過的。當時她是做對的。其實我之前就已經跟您說過了，每次考試前，一定要讓韓蕾看看錯題。他們學的東西就那麽一些。其實所有的題型我們都已經講到了，但是韓蕾還是每次都錯。而且很多時候，我們課前測試的時候韓蕾能做對，考試的時候又做不對。我覺得可能是韓蕾的心理有什麽問題。我感覺她是不喜歡考試，您可以跟她談談。”
“嗯，我也有跟她談過。韓蕾就是覺得題目她不會。有時候寫作業也會比較煩躁。但是孩子還是很努力的。您也不要着急。韓蕾學東西就是比較慢……”
齊沐霖心說自己也沒有急。
他開口，“其實韓蕾現在做的很多事都很沒有效率，我還是覺得韓蕾最好能夠選擇性的放棄一部分內容。其實到中考的時候，很多東西都并不重要，主要還是基礎部分，現在有些內容會講的很複雜，但是并不是很重要……”
“嗯。但是，韓蕾她還是比較有自尊心的，我也跟她說過，不會的就不要做了，可是她就是要把題目做完。她說如果不做完，老師會罵的。”
“啊……”齊沐霖第無數次想說，要不然換班吧。
“你看，韓蕾好不容易自己考上這個班，我們還是希望不要打擊她……”
之後，齊沐霖就覺得有些走神了。
他倒不是不理解韓蕾的媽媽，但是其實有時候他的想法跟韓蕾的媽媽對不上的時候，他不知道該怎麽跟她溝通。
就拿上次的試卷分析來說，韓蕾因為純計算題丢了兩分，齊沐霖覺得這是很不應該的，但是韓蕾的媽媽就說，“計算題的話，這麽多，一時大意丢了分，我覺得是可以理解的……”
齊沐霖就不知道因為這麽跟這個家長說了。
其實很多時候都是這樣，家長有時候并不清楚哪些題目代表什麽，還妄圖插手教人做事。有時候齊沐霖并不是不願意聽，只是有時候不得不選擇“聽一聽”。
等齊沐霖跟韓蕾媽媽聊完，已經四十多分鐘過去了。
但是對于齊沐霖來說，這個電話其實并沒有解決任何問題。
只是浪費了他的時間。
他嘆了一口氣，回了自己的房間。
因為沈一程一段還沒有讀完，所以齊沐霖就靜靜的坐在一邊聽着。
沈一程笑着看了他一眼，把課文讀完，把位置還給了齊沐霖。
“你繼續念啊。”
“我還是比較喜歡聽你念課文。”
齊沐霖抿着嘴笑了一下，坐下繼續讀自己的文章。
等直播結束之後，齊沐霖深深的嘆了口氣。
沈一程摸了摸他的頭，“怎麽出去這麽久啊。”
“還是那個家長。我提的問題她都覺得不是問題。但是又想要孩子成績好……我真的不知道怎麽辦了。”
沈一程微笑着看着齊沐霖一臉無奈的趴在桌子上，輕輕的說，“你盡力就好了。”
齊沐霖點了點頭，“我覺得也是。”
沈一程認真的盯着齊沐霖的側臉，忽然開口，“沐霖。”
“嗯？”齊沐霖轉過頭來。
沈一程便傾身吻了上去。
兩唇相貼的瞬間，齊沐霖先是愣了一下，随後擡手攬着沈一程的脖子，自覺加深了這個吻。
片刻後，兩個人的唇分開，抵着彼此的額頭。
齊沐霖微微揚了下嘴角，“什麽意思啊，小孩教官。”
沈一程也揚着嘴角，“你說呢，睡美人。”
“這麽突然？”
“不突然。其實早就想吻你了。只是一直沒找到機會。”
“那今天呢？”
“看你那麽可愛，忍不住了。”
齊沐霖咬了下嘴唇，“忍不住什麽？”
沈一程笑得更開，“你說忍不住什麽，就是忍不住什麽。”
“我家裏有桌游。晚上要留在這邊玩嗎？”
沈一程親了齊沐霖一下，“好。”
到了跟靳向墨他們約好的那一天，齊沐霖早早的就在沈一程的公司樓下等着。
沈一程跟靳向墨一起出了門，沈一程看到齊沐霖就揚起嘴角，“你怎麽過來了。”
“反正你們兩個一起，我過來還能快一點。”
沈一程笑着沒有說話。
靳向墨看着他們兩個，只是說，“那你們先去。我回去接小晚。”
“我們一起吧。反正時間還早。”
靳向墨也就沒有多拒絕。
于是，三個人就一起到靳晚的學校去接他。
他們的車停在學校門口之後，靳向墨看了看時間，撥給了靳晚。
第一次，電話沒有人接。
靳向墨皺了下眉，撥了第二次。
依然沒有人接。
靳向墨抿了一下嘴，給靳晚發了消息。
靳向墨：小晚，出來了嗎？為什麽不接哥哥電話？
靳向墨：小晚。哥哥再給你打一次，要接電話哦
接着，他又撥了電話，依然沒有人接。
沈一程坐在一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