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豪門裏的反派 [你以貌行人,誘人……
[你以貌行人,誘人犯罪,骨裏罪惡花盛開]
[生來高枝猩紅玫瑰花,引無辜者跌入荊棘叢生]
[所以……?]
女人慵懶的倚靠在窗戶邊,一雙美目盼兮遙望遠方的風景,美麗,無辜,若有若無般憂愁恍若能引出人心底的無限憐惜之情。
[你有罪。]
貌美的女人聽到這句話,原本憂愁的眉目微微上挑,有些泛白的嘴角彎起嘲諷的笑容。
聽了一老半天才得出這個莫名其妙在自己腦海裏出現,冰冷的語氣好像在訴說着什麽事實,她只覺得很可笑。
從小被人抛棄,依靠自身的美貌一步步活下來,往上爬,她覺得自己沒有錯,可是這個莫名出現在自己腦海裏的家夥卻輕而易舉的說着可笑的事物。
“所以,一切歸根結底那就是怪我太美。”女人輕微一笑,白皙的手指輕輕的轉動着耳邊的一縷黑絲,畫風一轉。
“那還真是我的榮幸。”
[…………]
似是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自戀的宿主,系統一時竟也不知道怎麽接話。雖然對方确實說的實話。
從第一眼見到這個女人,撲面而來的與生俱來的美麗與骨子裏的引人罪惡,真是它帶過的系統裏面唯一屬性的最特別的一位。
系統立馬就想到這場棘手的任務,心許,這個女人可以完成說不準呢!
抱着這種試試的心态,它思考接下來的任務該如何進行。
蘇紊沒有聽到腦海裏聲音的話,心思微微轉動,嘴邊弧度依舊未變,溫柔和一絲蠱惑,試探又無聊地問:“所以,來到這個世界幾個月了,任務進度條也還沒有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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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都要從之前說起,自從莫名其妙被這個自稱系統的家夥拉進了這個陌生的世界。
對方告訴她每個世界都出行那些大反派,偏執,厭世,毀天滅地,而蘇紊的任務則是解決他們,讓他們心甘情願地為她赴死。
任務結束她就可以獲得自由,逃離這個困了她幾百年的石境。
雖然聽起來很簡單,但是事實上,自從來到這個世界裏,身為系統的它任何目标提示都不肯說暴露,只是一個勁說任務需要宿主自覺發現。
蘇紊表示:“呵呵!”
于是穿越到這個世界是肉身一起穿的她,身無分文的她被“順理成章”的被好心的人收留,對方見蘇紊的美貌和越久相處下來的癡迷,迫不及待的求婚結婚,然後結婚第二天出車禍。
然後又被人看上,锲而不舍的求婚再結婚,然後不出所料的對方又死了。
而這一切都是由于蘇紊放縱自己的美貌帶來的禍端。
一直默不作聲的系統,怕事情往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主動出聲給了蘇紊有關任務的提示目标。
段家,也就是她現任的丈夫,哦不,現在準确的來說,又莫名其妙的挂掉的前夫,跟她原本的任務目标有着一絲聯系。
本來對這個世界大反派沒有任何線索的蘇紊見系統肯透露出一絲線索,也就不再那麽張揚的搞事情,收斂了很多。
“咚咚!……”随即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門外是這個家的女仆,女仆溫柔小心地說:“主人這邊客人已經到了,需要夫人你下去。”
蘇紊想起來了什麽回應外面的女仆說:稍等一下,我這邊等下就下去。”門外的女仆聽到裏面女主人的話,乖乖的離去。
蘇紊想到今天來的客人,就想起來自己的已經挂掉掉的前任。
她的前任死掉的這位,對方癡迷的喜愛到将自己百分之五十的財産都留給了她,包括這棟別墅。
而今天這位來的客人就是前段時間通過自己律師要來找自己商量一下財産問題的繼子。
想到這,她若有所思的抿了抿嫣紅的嘴唇。
對方有過一段婚姻,跟自己的前妻有兩個兒子。
但是蘇紊之前到從來沒有見過對方的兒子,因為對方日夜見漲的占有欲的病态愛戀,導致她有短時間棘手地不能出門被困在這裏。
就在蘇紊厭煩這種日子正不耐煩的要辦法脫身時,對方突然出車禍身亡。
那一天,蘇紊還在屋內不厭其煩的看着書籍,就被突然闖進來的管家說對方出車禍已經不治身亡,就當蘇紊驚訝之餘,管家垂下眼畢恭畢敬地說:“夫人,老爺這邊律師打電話來說,老爺給夫人留下了百分之五十的財産……”管家欲言又止。
蘇紊見此,嗤笑一聲:“怎麽不繼續說了?”雖然很驚訝今天這一出,但是她也沒有料到對方居然還留了這麽多財産給她。
管家擡頭瞄了一眼坐在書房十分慵懶的女人,女人眉眼冷漠,似乎對自家老爺死亡沒有任何反應。
眉心間的痣再配上上女人上揚的眼睛,美麗卻帶着一絲悲天憫人的聖母模樣,看起來無辜美麗。
管家想到女人來到老爺身邊,這段時間老爺的癡迷與偏執。
這究竟是無辜純潔的美人還是夾雜罪惡的豔鬼,無人知曉。
“老爺說,繼承這個遺囑的代價是…”管家看着無動于衷的女人,又道說:“不能離開這棟別墅。”
蘇紊翻翻動手裏的書籍,聽到這句話,本來雲淡風輕的美麗面容浮現出嘲諷的表情。
她倒是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死都不會讓她離開。
真是偏執到令她讨厭,果然她還是最讨厭這一類的人。
蘇紊擺擺手表示自己知道,讓管家去給自己準備晚飯,然後管家立馬後退,把門關上就離開了。
而蘇紊這個時候已經知道了任務提示,怎麽可能會被這個遺囑打斷她的計劃。
蘇紊當機立斷讓系統查詢了她這個現在已故的丈夫的所有資料,雖然系統不會給她有關任務目标的資料,但是對于這種要求系統雖然很遲疑但還是給了蘇紊一份資料。
所以今天這位客也人是她前段時間找人聯系過來的。
段希權,也就是她現在已故丈夫的大兒子。
父母離異從小跟着父親長大,繼承了父母優良基因,長相俊美,繼承家裏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條。
這樣的人,蘇紊覺得他應該會很心動接下來的條件。
………………
擺放精美的家具,物品奢華,男人端坐在英式沙發上,美輪美奂的茶幾上擺放着精美的玻璃杯漂浮着茶葉。
男人俊美的面容令旁邊的女仆不敢擡頭望去。
剛剛敲門下來的女仆,恭敬地對男人說:“夫人很快就下來,請先生你稍等一下。”
男人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曉。
男人也就是段希權,見女仆離開,若有所思的打量着這個別墅內的裝潢。
心裏想着,這屋裏的擺設一看就不是他那個古板沉悶的父親手筆。
那麽這應該是他父親新娶的老婆喜愛的擺設。
想到這,段希權就想起當時聽到自己這個古板的父親竟然談了一個女朋友,他驚訝的挑了挑眉。
當初以為自己父親只是想玩玩,結果誰也沒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會娶她,娶也就算了,關鍵是這個女人是已經嫁了二次的寡婦,而且這個寡婦每任丈夫都是無故身亡,一看就跟這個女人脫不了關系。
身邊朋友聽到這個消息還調侃過他,說“你父親再娶,萬一也像她前任一樣死了那可怎麽辦。”
當時他就笑笑不說話,結果沒想到,他的父親真的死了。
而後面在自己父親葬禮上,這個女人都沒有出現,後面遺囑竟然表示百分之五十的財産都留給了這個女人。
療養院裏,他的母親聽到父親死了,開始瘋瘋癫癫地對他說:“我跟你說,這個女人就肯定是貪圖你父親的錢,一個不要臉的賤女人。”
“你父親的死肯定是她幹的………。”女人情緒十分激動,曾經漂亮的臉龐日漸消瘦,現在已經變成了猙獰的醜陋模樣。
段希權皺着眉頭,讓旁邊的醫護人員帶着情緒波動很大的母親就離開了。
想到父親的死,他漆黑的目光深沉了幾分。
正當男人思緒萬千時,他突然聽到樓梯口傳來聲響。
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起身,目光朝着樓梯口望去。
他來這裏的時候曾經設想過他父親娶的女人應該是什麽樣的。
漂亮,溫柔,美豔……
然而直到視線對上那雙美麗清澈卻偏偏帶着一絲無辜,她在無辜什麽?也就是這個時候他才知道原來會有人長這樣。
女人身着白色絲綢睡衣,頭發随意的高高的挽起來。
美麗不帶一絲·誘惑,眸子純潔卻天生蹙眉,眉心甚至還有一顆黑色的痣,眼角天生的上揚,像是聖經裏的聖母,但是配上若有若無的落寞,卻更像是僞裝聖母的地獄豔鬼。
引你心動,卻又仿若再世主。
在這一瞬間,他突然知道了父親為何會不管不顧地娶這個死了兩任丈夫的女人。
正當段希權這樣想的時候,蘇紊已經從樓梯口下來來到他的身邊。
她美目盼兮,溫柔優雅向段希權颔首,就乖乖的坐在一旁的沙發上面。
段希權見此,也就順勢坐到一旁。
剛坐下去就聽到蘇紊開口打趣道說:“以前聽段宜聊過你,今天見面卻覺得你父親說的挺對的。”
段希權聽到這句話,視線瞥了過去。
他聲音沉穩接過話的問:“我父親還跟你提過我嗎?挺讓人驚訝的
那當然是沒有的,蘇紊在心裏說,那個家夥只會恨不得她的眼睛裏只有他一個人存在,他的愛人自然只能關注他一個人。
“當然啦!畢竟你可是你父親的親生兒子。”蘇紊對他莞爾一笑。
“是嗎?”段希權對這句話不置可否。
“那是當然。”蘇紊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這話,将桌子上的茶水輕飲了幾口,見對方視線在自己身上盯了好幾秒。
蘇紊眨了眨眼,開門見山地說起今天的目的:“聽說你公司需要一筆錢救急,作為你的…“繼母” 自然要好好的關心你。”蘇紊提到“繼母”兩個字的,停頓了一下。
她擡起一雙美麗過分的眸子望向對方,正巧對上對方深邃的眼眸,就見對方快速地移開了目光。
蘇紊看到這幕,唇邊弧度越發加深。
“可是正不巧,我這個人最讨厭有什麽東西拘束着我。”蘇紊看着對方若有所思的表情,整個人慵懶地往後靠在沙發上,在等着對方的回答。
段希權才思考了一會,瞥了一眼見對方懶惰不在意的模樣,緩緩地問:“那麽夫人需要我做什麽呢?”
“我相信你也知道你父親的遺囑,我可以分給你一點遺産,但是我需要你在遺囑裏動點手腳。”蘇紊抿了抿嘴,心道這個茶挺難喝的,然後放下了手裏的茶杯。
段希權聽到蘇紊這句話,心思轉了好幾圈。
只需要動點手腳,就能……但是……
思慮再三,段希權整個人如放松一樣,深邃過分的眉眼透露幾分冷漠:“可惜我對這個不感興趣,這點資産我覺得夫人可以找別人談。”
他眼簾微微垂下,誰也看不清他在想什麽。
聽到對方這樣一說,蘇紊也不急,只是有些苦惱的說:“可是找別人,我不放心…”話音未落,蘇紊逼近對方,讓對方的目光只停留在她這裏。
幫幫我吧!我這麽可憐不是嗎?
而剛剛還在雲淡風輕毫不在意的段希權被蘇紊這一弄,冷漠的神情消了幾分,黑色眸子的情緒多了幾分讓人看不懂的壓抑。
看着撲面而來的憂愁,和自帶聖母的面容,上揚的眼角露出幾絲脆弱,仿若再說,請你幫幫我。
這樣的人,想必肯定是立馬為對方鞍前馬後,心甘情願的答應。
而仗着自己樣貌和天生的氣質達到欺騙的目的,自然以為這次也一樣對方也會被她利用欺騙。
看着對方卻好像受不了的将頭顱轉到一旁,露出弧線俊美的側臉,蘇紊的表情越發脆弱,憂愁地喃喃自語:“我只不過是想看外面的世界。”
瞧瞧多麽可憐兮兮的話,多麽能激氣對方心裏柔弱的一面。
“夫人到不必這麽說。”
“如果是我的話,我覺得我挺能理解父親的作為。”
“??”
啊嘞!他在說什麽?
就當蘇紊簇眉,想不通怔住的瞬間,段希權好像換了一個人樣,“但是,如果是我的話會讓夫人你和我一起陪我殉葬。”語調恐怖的讓人不寒而栗,表情鄭重地仿佛再說什麽實話一樣。
“開玩笑的,夫人這麽好看,我怎麽舍得呢。”段希權突然輕笑出聲,語調一轉,看着被自己剛剛這段話驚呆的蘇紊,直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自帶憂愁般的女人。
騙你的。
從第一眼就知道這個女人隐藏在這副美麗皮囊之下的令他心驚地糜爛的靈魂。
女人神情自帶可憐,卻偏偏他心裏升不起一絲憐惜,只有不斷攀升的惡意。
啧…挺可憐的
但是…我更希望她更可憐
與其看着對方可憐兮兮不如讓自己把她弄成更可憐一點。
這樣,她就能只屬于他一個人的聖母。
真想徹底的弄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