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真 對她有意思?

又吟眉心一皺, 就連端在手上的杯子也因為她那手輕微的顫了顫,使裏面少許的水灑落了出來。

她往身後退了一步, 臉色黑沉沉的盯着似笑非笑的安好。

她和安好差不多的身高,她跟說話時又是傾在她耳邊的,她往後面退了一步,她也把頭擡了起來。

還沒來得及讓她問她到底是什麽意思的時候,安好就開口了:“我那天看見了。”

又吟:“???”

“那天在游樂園的那棵大樹前,是你和沈硯南吧,那個星河的小沈總, 還有那次晚上,你們坐出租車他送你到你們小區門口。”

“雖然他是沒有下車,但是那個司機是我朋友,我給他看了沈硯南的照片, 他說就是你們, 而且關系還挺親密的。”

“難怪那個合同你能那麽快談成, 原來是使用了這種下作手段啊。”安好一五一十的道來。

她一開始就不相信她一個小小的責編和一個大公司的老板談判, 竟然還談成功了。

沒想到這後面還有這麽一層故事啊,也真是讓人驚嘆。

而且之前那些專門人士去談, 談那麽久都沒有成功,怎麽突然換了一個人,再去談就給成功了。

這難道就不值得懷疑一下嗎?

果然她還真的沒有懷疑錯,再加上她運氣好, 那次陪個小侄女去游樂園還看見了這麽一幕。

難道這就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嗎。

又吟轉身, 将手上的杯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她輕挑眼睑語氣輕平:

“說話是要講證據的,就算是我跟他認識,你又怎麽知道我是使了什麽下作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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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這麽胡思亂想的, 估計也就只有思想本來就龌龊的人吧。”她知道安好一直都看不慣她。

但是這多年來她們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也不是她怕她什麽的,只是說懶得跟她鬧些什麽。

現在她要這麽胡說八道,她也不是什麽吃素的人。

安好的臉色剎那間變化,她又不傻,自然知道她是在罵她思想龌龊。

她咬了咬牙,眼裏湧出一絲嘲諷及不悅,“又想想,我到底是不是胡思亂想,思想龌龊說的估計你比誰都還清楚吧。”

“我是比誰都還清楚。”又吟見她有些惱了,她反而不慌不忙的拿起玻璃杯攪了一下杯裏水喝了口:

“畢竟清者自清這個詞,你又不是沒聽過。”她揚眼,嘴角勾勒了一下,看着她。

她和安好在一起工作幾年了,她是什麽脾氣她還是能明白一點的。

這次找到了兩個證據能證明她和沈硯南有什麽瓜葛,竟然能撐到今天才說出來,也真的是難為她了。

“清者自清?”安好冷哼着:“你也配用這個詞,上個月的月績你就不如我,我看你之前怎麽就那麽不慌不忙一直都沒急。一點都不怕我和你搶組長的位置。”

“原來你是留了一手啊,把星河那套合同留到了最後當成王炸,不過要是你和那個沈硯南沒有什麽瓜葛,你覺得老王他們談了那麽久都沒談成的合同,你一個小小的責編就可以了?”

說到最後,她的言辭也逐漸激勵了起來,句句中都是覺得她不可能談成,除非她和沈硯南有染。

又吟攪拌着杯中水直接忽略了安好的大半段言辭,

“原來你是想要組長這個位置啊,要不然我現在去跟上面說,說你想要,我讓給你?”

不說讓還好,一說到讓安好就像是炸了毛的貓一下子惱了,她驚呼:“誰要你讓啊,一個小小的組長位置你以為我稀罕嗎。”

一惱,她的腦子就像是沒了一樣,說話都是無頭無腦的。

可她莫不是忘記了上個月為了搶這個組長的位置那麽沒日沒夜的工作?

“哦~”又吟點了點頭,平靜道:

“原來你不稀罕啊,但是稀不稀罕都是你的事兒,你說除去那套合同的業績你要比我高?”她輕勾語音,反問了句。

“你怕不是眼睛花了吧,你上個月的月績還是要比我低那麽一點呢。”

“就算是不簽那個合同,我的月績也要比你高。”

最後這個什麽組長的位置還是她的。

安好:“???”

安好愣住了,她有些不敢相信的掏出手機又反反複複看見了眼之前她們群裏發的業績圖。

好半晌她都沒有反應過來。

又吟臨走前斜視了她一眼,端着水杯很快出了茶水室。

不知道是安好故意傳的,還是剛剛她們在茶水室的談話被人聽了去。

不到一天,她們這一層樓幾乎就傳遍了,下班之際,糕糕還好奇的跑了過來問。

“想想姐,聽說你認識星河的那個小沈總,是真的嗎?”她眨巴着眼睛,很是好奇。

又吟沒打算隐瞞什麽,點了點頭:“認識,但是不熟。”

“你們怎麽認識的啊。”糕糕眼睛亮了,又問了句。

又吟看了眼糕糕的那一臉興奮的模樣,調整了一下提包的姿勢轉身站進電梯:

“之前去醫科大學的時候我項鏈掉了,然後被他撿到,就這麽認識了。”

“不是吧不是吧,運氣這麽好,我大學期間經常去他學校溜達,一周周都很少看見他,就別說跟他認識什麽的了,沒想到想想姐就這麽認識了,嗚嗚嗚羨慕。”

糕糕驚了,随後卻又撇了撇嘴。

她和沈硯南同齡,只不過不是在一個學校,但是她們的學校相隔的也比并不是很遠。

一個在馬路這邊,一個在馬路那邊的。

他又是當時學校評的一個級草,在她們這邊女生多的學校很火,所以她們之前就經常去醫科玩。

不過她們聽說沈硯南在修雙學位,忙得很,所以一個周就算是天天去,也有可能一次都看不見。

她已經離校很久了,他現在還在學校,她已經有很久很久沒看見他了。

“還好吧。”又吟不知道該怎麽說,就随便敷衍了一句。

不過沈硯南的确長的不錯,又有身材身高,招女孩子喜歡也是正常的。

沒想到她在公司這裏也能遇見一個他的小迷妹。

“想想姐,我要從這邊走,我就先走了哈,明天再跟你說,你不要聽安好那邊的那些胡說八道,我相信你。”

糕糕出了大廈大門,跟又吟告着別。

她和糕糕住的地方是相反的,所以出了門口就得分道揚镳了。

又吟點了點頭,伸手給她做了一個拜拜的手勢,她站在門口也沒有急着走,因為她還在等林昭槿。

其實她聽安好那邊說的那些話心裏也沒有多大的影響,她和沈硯南什麽鬼都沒有,就更別說她們編造出來的那些假象了。

是假的終究是假的,就算是讓她們鬧騰起來也掀不起什麽波浪,過幾天自然而然也就覺得無趣不說了。

“卧槽。”又吟站在門口吹着外面吹散過來的冷風,雙手也忍不住收緊了些,就在這個時候一聲髒話突然落入了她的耳中。

她一愣,轉頭看向剛到她身邊的林昭槿,她好似很氣憤一般雙手叉腰。

“那些都是個什麽人啊,看見你談成了一筆大單子都在羨慕你吧,你知道我剛剛下樓的時候聽見什麽了嗎,我他媽的聽見她們說你勾.引沈硯南??”

林昭槿平時是不怎麽說髒話的,她也很少聽見,這次聽見她突然爆了兩個髒字出來,估計也是被氣壞了。

“他沈硯南是什麽東西啊,要不是我不屑解釋,我真的想告訴她們,你們當年分手到底是誰甩的誰。”

“爺們兩年前都不稀罕他,現在就能稀罕了???”林昭槿迎着風,嗓門略大為又吟打報着不平。

看來安好她們那裏還真的是有那個什麽效率啊,那麽快,她們古言組那邊都知道了。

涼風吹拂,撩亂了林昭槿的長發,她伸手撩了撩看着平靜似水的又吟有些驚,她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問道:

“你怎麽那麽平靜毫無波瀾的啊,她們那麽說你,你不生氣嗎?”

又吟伸手挽住了她的胳膊,把她往回家那邊的路上拖去。

一邊走,她才一邊解釋道:“生氣有什麽用啊,我又什麽都沒做,我自己明白就可以了,她們說的謠言永遠都是謠言,等它不攻而破就可以了。”

林昭槿被她拖着走,手腳有些無措,看着她那一副與世無争的模樣吐出口氣:“那我還真的是皇上不急太監急了。”

不過說真的,這種事情可千萬別落到她身上來,要不然她特定去撕了那胡說八道人的嘴。

但是現在落到了她的好姐妹身上,怎麽辦,她還是想去撕了那亂造謠的人的嘴臉。

讓她看看這到底是些什麽人,竟然這麽敢胡說八道的。

“你別氣了,生氣對身體不好。”又吟放開林昭槿的胳膊走到共享單車面前一邊掃輛車,一邊平複着她的心情。

“那你也不想想我是因為誰生的氣。”林昭槿自覺,又吟掃好車坐上去,她的屁股也一下子跟着放了上去,雙手環着她的腰。

她将臉爬服在她背上:“被氣到了,沒力氣,不想騎車,你帶我回去。”

又吟看她這個模樣扭過頭看了眼,調過車頭,開走了。

“哎呀不去不去,公司這幾天傳着又吟和你那個什麽硯哥的緋聞呢,還去,是嫌我們家想想沒被說夠啊。”

林昭槿靠在沙發上拒絕着安益饒讓她和又吟過去玩的邀請。

如果是在以前她肯定樂意帶着她去,但是自從知道沈硯南是她的前男友後她就不想帶她去了。

又吟不喜歡他她又不是不知道,之前在兩年前她就知道了,現在她也反反複複問了那麽幾次。

她還是不喜歡,那不喜歡就不喜歡,她給她換一個撮合,反正這個沈硯南是不可以了。

而且她們現在還要離他遠一點,免得明天去公司又被怎麽編排。

“你們倆又不是什麽明星公衆人物之內的,她們那些人難不成還能請着狗仔監視着你們啊。別多說什麽了,快來哈。”

安益饒說,喊了那麽久都不來他也有點不高興了。

最後也沒管她同不同意,電話挂了過後直接甩了一個地址和房間號過去。

“怎麽了。”又吟剛好洗完頭就看見了林昭槿不高興的臉,她一邊擦拭着濕漉漉的長發,一邊問了句。

“安益饒讓我帶你去玩,本來是想帶你的,但是沈硯南又在,公司裏本來傳的就不好聽,要是這次被知道了,還不知道她們要怎麽說呢。”

林昭槿撅了撅嘴,不是很高興。

“去吧。”又吟用毛巾擦着頭發:“正好剛剛沈硯南聯系我讓我現在去拿項鏈。”

她這幾天太忙了,都忘記了她的項鏈還在他那裏。

等會兒去把項鏈拿回來,那以後有什麽事兒她也不用去了。

“你先去收拾吧,我去把頭吹一下,我們等下出去。”又吟轉身進屋。

林昭槿一下子從沙發上彈了起來,跟在她後面問:“拿項鏈我去幫你拿就好了,你又不想看見她,我可以幫你啊。”

“沒事,我自己去吧。”又吟搖了搖頭,插好了吹風機。

下一秒,那“呼呼呼”的聲音就很快傳了來,她現在也沒有什麽事兒,出去走走也沒什麽。

再說他幫她找到了項鏈,她也得感謝他一下,謝謝還是要當面說才顯得有誠意。

林昭槿靠在門邊看了一會兒她吹頭發,想了想,轉身出門換衣服去了。

約莫一兩個小時後星市的kvt裏,音樂嘈雜的有些難以入耳。

沈硯南喝了點酒,再加上包間裏面郁悶的空氣,他的臉色有些微微的發紅。

“硯哥,你老實告訴我們,你是不是喜歡又吟啊。”坐在他旁邊的豌豆也喝的有些迷迷糊糊了,他湊去他身邊,好奇的問了句。

“你是不是在明知故問啊,之前幾次硯哥對吟姐的态度你難不成沒看見?”

第一個發現沈硯南對又吟不一樣的周懷休給了豌豆一巴掌,說他在明知故問。

這麽明顯的事情只要是個人他都能看出來的好嗎,幹嘛要問啊。

沈硯南直起腰肢,端起茶幾上他剛剛還未喝完的那半杯酒一仰而盡。

他冷哼了聲,聲音裏挂滿了譏諷:“我對她有意思?”

對一個曾經嫌棄他幼稚粘人,把他甩了連個掙紮的機會都不給他的人還存有喜歡的意思?

呵。

“嗚嗚嗚嗚,硯哥你就承認吧,和又吟姐談個姐弟戀吧,我求求你了,我最喜歡的姐弟戀,有個姐姐寵不好嗎。”

周懷休全力支持,已經亮起了星星眼。

沈硯南放下酒杯,半倚靠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眉眼惺忪,吊兒郎.當卻滿眼認真的開口:

“姐弟戀?,我沈硯南這輩子就算是一直單身也不可能來個姐弟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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