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甜(晉江首發) 對望

“啊——”

其中那個被棉被突然包裹住的女人率先反應了過來, 她用被子緊緊的抱着自己轉身尖叫了聲。

那尖叫聲很是刺耳,但好像都沒怎麽驚到在場的其他幾個人。

林昭槿有點站不住了, 她伸手拽了拽又吟的手想讓她走。

但又吟的腿卻像是生在了那裏一樣怎麽挪都沒有挪動,她盯着安益饒。

像是要吃了他一樣,她很少生氣,但是這次,她卻是氣急了。

林昭槿已經轉了身,她扯着又吟的袖子,“走, 走。”

安益饒還坐在床上,目光停留在站在床邊的那兩個人身上,就這麽望着,一句話都沒有說。

又吟咽了咽唾沫, 猛然拽回林昭槿捏着她的那一點袖子, 她揚了揚下颚, “你就沒有什麽想解釋的嘛。”

安益饒慢慢放開了放在那個女人身上的手, 轉過身拿起酒店裏的浴衣裹了起來。

許久他才語氣淡若有離的說了句,“沒什麽好說的, 你們不都已經看見了嗎。”

那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模樣看着就讓人來氣,完完全全的就沒有為他這出.軌的行為擁有一絲的忏悔。

又吟深吸了口氣,大步轉着床邊過去,站在安益饒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安益饒也轉身坐在了床邊, 雙腳踩在地上, 他仰着下颚望着她, 雙手也在不緊不慢的捆着他腰間的腰帶。

“啪——”

“啪”的一聲,驚訝了在場的三個人,就連床上的那個女人也忍不住張了張嘴, 裹着被子往後面退了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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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呢?”又吟又問,輕輕的甩了甩打他反而把她自己手掌打疼兒的那只掌心。

安益饒的臉微微側在一旁,他本就生的白嫩,硬生生挨了她用全部力氣打出來的那一巴掌。

那半張臉瞬間紅了一片,那巴掌聲更是響的清脆,他轉過頭去,瞪着她。

“你瞪我幹什麽?”又吟輕笑了聲,很快她就斂住了那絲笑意,“難不成你還想再挨一巴掌嗎。”

安益饒牙尖輕咬,像是恨極了她一樣,“又吟,你不要以為你受沈硯南青睐我就會怕你,他那裏我也頂多算是讓着他一點,你要是把我惹毛了,我們誰也別想好過。”

他不想跟女人一般見識,但是她要是不依不撓,他也不是什麽好惹的貨色。

他長這麽大,就從來沒被人扇過臉,這還是第一次,還是擋着幾個女人的面,這簡直就是在侮辱他。

比打他都還要疼。

“啪——”

又是一巴掌過去,那半張臉立馬再次紅了下來,“誰也別想好過?安益饒你不會真以為我是怕你了吧,你要是不想死的話我也不介意跟你打一架。”

她媽從小送她去學的那些跆拳道什麽鬼的當真是讓她學着玩的嘛。

“又吟你......”

“想想。”安益饒話還沒說完,站在原地的林昭槿就提高了音量打斷了她的言辭。

她瞧都沒有瞧安益饒一眼,“算了,我們走吧,免得打疼了你的手。”

她也不知道她現在到底是什麽個情況,就好像不悲也不喜,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知覺。

又吟擡頭看了她一眼,斜過眼眸又瞧了安益饒一眼以及床上那個裹着被子連連後退的女人,她遲疑了好一會兒。

繞開床邊走到了林昭槿身邊,她愣了愣,又在洗手間裏洗了個手才轉身出來牽住她,準備拉着她走。

林昭槿卻沒有動,她擡頭看向那邊的安益饒,聲音冰冷的狠,“我們分手,以後你怎麽樣跟我沒關系。”

她主動提完分手後才肯讓又吟拽着她走,而這一聲分手卻也讓床上的那個女人變了臉色。

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到底怎麽個變法,她們就出了這個房間。

林昭槿走的很快,像是要迫不及待逃離這裏一般,走着走着漸漸又小跑了起來。

直到離開這個酒店後,她才停下了腳步,好在,外面的雨已經沒有下了。

只是路上濕潤,又在飄着點冷風。

又吟撇頭看着林昭槿,眉頭輕輕一皺,滿目的擔憂。

林昭槿迎着冷風,知道她在看着她,回過頭去正好跟她對視着,“你不用擔心我,我沒什麽事兒的,早點認清了他的面目也好。”

“只是我想不明白,為什麽每次我談的男朋友都長久不了,說真的,我真的好羨慕我身邊那些以年為單位在一起的人。”

又吟回過了頭,站在路邊由着那冷風“呼呼呼”的吹,她動了下薄唇好久才道:“其實沒什麽好羨慕的,最後的結果都一樣。”

“不一樣,他們會白頭偕老,會永遠永遠在一起。”林昭槿。

又吟:“是嗎?”

林昭槿那人想的開,沒過多久就又滿血複活了,這幾天她念叨的剩下的就全都是當時她怎麽不親手去抽他。

為什麽就沒有親手去抽他之內的話。

星市的天已經冷了起來,外面下起了雪,昨天一個晚上外面就已經墊了一點點厚了。

但是那又怎麽樣,依舊抵擋不過她們要上班的命運。

這周末剛放假,又吟就讓林昭槿熬了一點骨頭湯她要提着去給那個人。

一開始她本來就不願意熬,後來她喊着喊着也有願意了。

臨走前林昭槿站在門邊送她,臉色沉沉的,“你就去給她送吧送吧,到時候挨了打就不要再回來了。”

說着,還沒等又吟開口說些什麽,她就一下子把門給關上了。

她站在門前沒有多少,差點還沒被她那麽一下給弄到鼻子。

又吟站在門口遲疑了一下,撇頭看向保溫桶提了兩下很快轉了身。

去那邊的精神病院還是要一些時候的,外面是天又那麽冷,她怕她不快點去,等會兒就冷了。

又吟到了後已經是差不多一個多小時後的時間了,她看着那邊剛有醫生進去,她也加快了步伐趕過去。

準備問問她最近的狀态怎麽樣,還沒到,那邊就是一陣“噼裏啪啦”和賤罵的聲音。

“滾啊,你們滾,就是你們這些小兔崽子害死了我兒子,你,你還好意思來看我?”

“殺人了,殺人了,殺了我兒子還要殺我,啊啊,殺人了,殺人了。”

又吟提着保溫桶出現在病房門口時裏面已經是一團亂糟糟,那個枕頭裏面散落出來的棉花也掉了一地。

“阿姨阿姨,您冷靜一點您冷靜一點。”又吟随便找着地方放下保溫桶,就趕忙去拉扯着病人。

另外那個被醫生帶進來的護士也沒有什麽用,拉扯着她,最後力度好似沒有她大,直接被她推甩到了那個角落裏去。

“我冷靜?我冷靜什麽,他要殺我你...”阿姨轉過頭來嘶吼着,下一刻她的臉色就剎那間變化,就連眼目也放大了那麽一分。

“你竟然還好意思過來?你看我今天不殺了你給我兒子報仇,我要是沒能給我兒子報仇,那我是死都不會安息的。”

她的怒火值直線上揚,伸手一下子把又吟推倒在了床上坐下。

那床比較硬,這麽一下子坐下去她的屁股也有些稍稍的疼,

阿姨推到她後,彎下腰眼睛到處掃視着,找個厲害的武器。

“你就不該來,你來了就該死,你該給我兒子償命,就是你這個賤.人,要不然他不可能死。”阿姨紅了眼。

眼睛突然落到了她剛剛提過來的那個保溫桶上,瞬間她就望着那邊撲了過去。

還沒拿到,被她推倒在地的護士一下子站了起來抱住了那個保溫桶。

她不傻,她知道她想拿這個東西去敲又吟,那要是真敲到了那還得了。

阿姨臉色一變,趕忙去搶,嘴裏還在不停的喊着,“還我,還我。”

被打的醫生很快反應了過來,她們剛剛按了按鍵,那邊也有人過來了,還沒等阿姨搶到手,那鎮定劑立馬安排上了。

“啊——”阿姨沒有防備,全心全意的搶着保溫桶,因為這樣,那個醫生也才有了可乘之機。

“E104的病人之前不都是挺好的嗎,今天怎麽又突然發瘋了。”鎮定好那個病人,醫生起身來問。

目光落到又吟身上的那一刻也很快的變了變,他只瞧了一眼,就收了回去。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按照時間過來給她量體溫,誰知道她就發了瘋的打我,然後這位家屬來了,她又想攻擊家屬。”那位被打的醫生也很懵。

他也是最近才過來實習的,不太了解這裏的情況,所以也就不知道,然後還挨了打。

那阿姨雖然看着是挺瘦挺弱的,但是那力氣可真的不小,打的他可疼了。

“你下次再來的時候小心點,我已經打了鎮定劑了。”沈硯南将針管放在了她們推來的那個推車上。

目光又移向了剛被擡去床上的那個阿姨,“她平時情緒不太穩定,有時候挺好有時候又挺糟糕的,這次你就運氣不太好,慢慢來吧,我先走了。”

他雙手揣入口袋裏,轉身出了門,這一系列的動作都沒有再看又吟一眼。

倒是又吟趕忙起身跟了出去,“沈硯南。”她喊了聲,走在她前面的人也很快停了下來。

他轉過身來,“有什麽事兒嗎。”

“那個,蔣順之蔣醫生呢。”又吟疑問道,平時負責阿姨的醫生都是蔣順之,怎麽今天沒有看見他來。

問完後,她又像是怕他不知道她說的是誰,又補充了句,“就是一直負責她的那個醫生。”

“他請假了,但是我是他帶的實習生,他手下病人的情況我大多也知道,你要是有什麽問題問我也可以。”

沈硯南雙手揣在他的白大褂兜裏,毛遂自薦着。

又吟怔了一下,語氣有些躊躇,她動了動薄唇,好一會兒才道:“就是你說她的情況是一會兒好一會兒壞的,那這樣是沒有辦法痊愈了嘛?”

她已經好久都沒有來了,她記得她上次她來的時候不是這樣的,那個時候挺安靜的啊,怎麽這次來就換了一個樣子了。

“這個就要看她自己了,她之前也都還挺好的安安靜靜的就坐在那裏看着,我來實習也有段日子了,看見她發瘋也沒幾次,估計這次又是受到了什麽刺激才又這樣的吧。”

沈硯南透過走廊上的窗戶往去了病房一眼,阿姨躺在床上,被打了鎮定劑已經跳不起來了,就只能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裏。

他之前聽蔣醫生說過,她是因為獨子死後突然瘋的,要治愈她,除非她自己看開,又或者等她兒子死而複生。

第一個還有點可能,第二個是絕對不可能的,只不過他之前聽她瘋起來吵鬧。

說她兒子是被人害死的,要是依照她這麽看,就看她那個害死她兒子的人會怎麽樣了。

又吟擰了一下眉心,跟他一起看着病床上的阿姨,好半晌她才回過頭來回了一句,“謝謝。”

剛說完,她就轉了身,腳步還沒踏進病房,站在她身後的沈硯南突然喊住了她。

“等等——”

又吟一愣,剎那間回頭跟他對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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