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賓館開了房。我和沈垣一間,他們自行分配。睡覺前一群人在我們房間鬧,有些人晚上送的禮物,他們全要求要一起拆開看。我沒辦法只好拿出禮物拆,播音社有個喜歡我的女生,拆她送的禮物的時候她整張臉都紅了,後來拆開是她親手織的圍巾,她在一群人的起哄聲裏跑回了房間,一群喝高了喪心病狂的人興致就更高了。

後來陸陸續續的拆了幾個人的,傅轶澤送的是限量版的繪本,據我所知價值不菲,一群人大喊有錢人,傅轶澤笑着摟着我的脖子說:“那可不是開玩笑,小鲫魚可是我們播音社未來的希望啊。”

想起沈垣上午問的話我立刻笑的很尴尬的給了傅轶澤一拳,掙脫了他的手,“惡心巴拉的一個大男人,社長別吓我。”沈垣在旁邊靜靜的笑,看着我們也沒說話。

沈垣送的盒子特別大,幾個人七手八腳的幫我拆開包裝,結果裏面是一套海綿寶寶的長袖睡衣。因為有幾個女生在場,我當時臉就紅了。他們一群人全一起叫,說我賣萌不要臉。沈垣笑着摸摸我的頭發說:“你最喜歡的海綿寶寶。”

我紅着臉笑起來:“被一個男人這樣送內/衣真的好嗎?”

所有人都大笑起哄讓我去換,于是我就真的去洗手間換了,出來的時候又是一片叫,讓我轉圈給他們照相,我很不情願,傅轶澤也興沖沖的起哄讓我轉還扯着我轉圈,我只好把帽子戴着遮住臉在原地慢騰騰的轉了幾圈,在快門聲之後他們很滿足的拿着手機回了各自的房間。

傅轶澤磨到最後一個突然對沈垣說:“跟我換個房間吧。”

沈垣顯然沒意識到傅轶澤會這麽問,就愣了一下,看向我,我無語的走過去拉着傅轶澤往門口推。

“你又不是我室友,我怕我大晚上的磨牙呼嚕踢被子夢游會把你吓到。快回去洗洗睡吧。”

傅轶澤墨跡的走到外面,我關門的時候他抵住門對我說:“原來你喜歡海綿寶寶。”

“對啊。”

“我在等你的答複。”

“知道了知道了。拜拜。”

害怕被沈垣聽到,我特別快的回答了他,關上了門。走回去的時候沈垣在拿衣服準備洗澡,也沒問我傅轶澤,我也沒有再提他。

晚上燈關了很久,我都沒有聽到沈垣睡着的呼吸聲。我聲音特別小的喊了一聲他,他就回了一聲嗯。

“睡不着嗎?”他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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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穿着海綿寶寶還睡不着?”我聽到他的聲音帶着笑意。

我也笑起來。

“就是因為海綿寶寶才激動的。”

“要是學校每年獻血送海綿寶寶估計你就要去把自己抽空了。”

“說不定呢。還好是派大星。”

“你不愛派大星嗎?”

沈垣問我這句話的時候我愣了一下,黑暗裏看不見他,只有窗簾縫隙透進來的一小截光,照在床腳那頭,我忽然覺得這個問題變的好複雜。我慢慢回答他說。

“嗯,海綿寶寶才是我的真愛。”

沈垣一下笑了。

“幹嘛回答的這麽嚴肅,快睡吧壽星。”

“知道了,你也快睡,晚安。”

“晚安。”

過了幾秒,我又聽到他輕輕的說:“19歲生日快樂。”

我笑了。

“嗯。”然後翻了個身。

我身邊的很多人都覺得大學生活快點過去才好,我那時候卻只是一心一意的覺得要是大學有8年就好了。因為永遠都不會膩,永遠這種感覺只會更深刻,會遞進。對他們說這是一種煎熬,對我來說卻是一種心甘情願的陪伴。

之後傅轶澤幫着我競選了播音社的社長,他變成了二線,偶爾來播音社晃一晃,依然對我賊心不死,喊着讓我快離開沈垣,投入他的懷抱。每次我都好氣又好笑的讓他做正事去,他就像個無賴一樣死皮賴臉的跟着我到處跑。

寒假的時候沈垣的女友和他提了分手,長時間的異地戀讓他女友對他的感情漸漸的變得脆弱。沈垣在年夜那天和我打電話,聲音啞的像是變了一個人。他女友說只不過想有一個人陪她,而不是她所有難過無助的時候只能和他打個電話,每次都只能聽到他的聲音,然後還是要一個人生活。也許還是喜歡的,可是不能在一起了。

我聽着沈垣的聲音也難受的不得了,前一分鐘我還和小區的人一起沉浸在過年的氣氛裏面特別激動和開心,外面的煙花放的整片天都亮了,顧不上還在飄雪,路上有多滑,我裹着襖子就出來一起湊熱鬧。後一分鐘他給我打來了電話,說了幾句話,我整個人就這樣随着他的心情像一下子掉到了冰窟裏面。

沈垣重複着喃喃自語着問我。

“怎麽辦,以後沒有她我怎麽辦。”

我的眼淚刷的流了下來。

整個寒假我都在拼命忘記對他的好感,讓自己不停的忙起來,我怕以後總有一天這種感覺會發展到不能控制,讓我害怕。可在電話裏一聽到他的聲音,我全部敗下陣來,他一約我,我立刻就定了幾天後回學校的票。

之後開學前我陪着他過着日夜颠倒的生活,他一睡覺就是半天,也不想吃飯也不想出門,我就一直在寝室陪着他,讓他和我一起看海綿寶寶,學着海綿寶寶的聲音逗他,說想開點帥哥,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啊。

待沈垣慢慢恢複好的時候,我們的生活又回到了以前一樣,只是少了他給女朋友的每天一個電話,讓我覺得他已經變得完全的屬于了我,那種喜歡像被施了肥的野草藤蔓一樣瘋狂的肆意瘋漲,我只是希望這樣在一起的日子還會長一點,再長一點。

學院籃球聯賽那天,我和沈垣都在後勤,從宿舍去操場的時候傅轶澤和我打電話我接起電話他就氣喘籲籲的大叫起來。

“快過來啊!來操場沒!我快上場了!”

我一邊好笑的安慰他一邊說你別激動啊。

挂了電話沈垣特別無語的說怎麽傅轶澤這麽粘你。我尴尬的笑不知道怎麽回答。

那天傅轶澤上場把東西全給我幫他拿着,手機零錢鑰匙一大堆,我在寒風凜冽中把他的東西全堆到腿上蹲在學院大本營的棚子裏,沈垣坐在旁邊聽歌。快到中場休息的時候我實在受不了了,把東西往沈垣面前的桌子一放,說要回宿舍加衣服。也是那個時候,我完全沒想到會發生後來的事情。

等我加完衣服就去食堂順便買了午飯,回到操場上的時候,沈垣不見了,傅轶澤的東西也只剩下一件外套放在桌子上,我問了一圈都說沒看到他。再看操場上打球的隊員時發現傅轶澤也不見了,他的球衣穿在替補身上,賽場周圍的人裏都沒有他。我連午飯也沒顧上了,又挨個兒的問,才有個學妹說看到傅轶澤氣沖沖的和沈垣一起離開操場了,好像去了宿舍的方向。不知道為什麽,我心裏咯噔了一下。

那天比賽,宿舍沒有什麽人,特別安靜,我先回了自己的宿舍,沒人。然後我給沈垣打電話,沒人接,給傅轶澤打電話,打不通,我只好又找去傅轶澤在學校外面租的房子,一路都沒碰到他們,剛上樓梯,就撞上了往下面跑的傅轶澤。

“他還不知道?”他對我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我盯着他看不明白他的意思,他露出自嘲的表情。然後我瞬間明白了他這一句話的意思。我慌了。

“你和他說什麽了?”

“我什麽都沒說。”傅轶澤笑的很難過的看着我,“我找你的時候給我的手機打了電話,他看到我的屏保了,是你穿海綿寶寶睡衣的照片。”

我整個人都傻了,等傅轶澤說完的時候。

他說等他找到沈垣和他手機的時候,沈垣面無表情的拿着手機看着他問他這是什麽意思。傅轶澤當時覺得很好笑,就回答他說就圖表意思啊。沈垣說陳錦俞不是你想的那種人。傅轶澤才知道我什麽都沒有和沈垣說過,但是已經戳破了。他當時也認真起來,對着沈垣說你又有多知道陳錦俞?

沈垣當時的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傅轶澤仍然沒停,我就是喜歡男人,陳錦俞也知道,我桌面都是他又關你什麽事,你什麽都不知道也不過是他個室友,你還真當自己是他男朋友了?沈垣看着他說,陳錦俞不是你說的那樣。傅轶澤怒了,你不信你去問他啊,讓他當面告訴你。

說完他們就回宿舍找我,但我已經去了食堂,錯開了,他們又争起來的時候傅轶澤的手機掉到了地上,沈垣出了宿舍,不知道去了哪兒。

我一直以來都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我不知道以後還再怎麽去和沈垣相處,更不知道沈垣會怎麽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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