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月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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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特麽愛屋及烏。

程旬無力吐槽:“……不會用成語你可以不用。”

不過今天的陸行殊确實很出乎他的意料吧。

沒想到這人打籃球這麽厲害,也會打架,還挺神奇的。

“不怎麽會。”陸行殊随口敷衍道。

無語,又給他裝到了。

程旬忍不住在心裏吐槽。

這個小插曲他們都沒有放在心上,反倒是更在意即将到來的第一次月考。

據說九中傳統就是開學第一場大考必定會出一些很難的題目,需要給學生一個下馬威嘛,讓他們收收心好好讀書,以此起到警示的作用。

老師們給的範圍也很模棱兩可,基本只能靠做題和背書。

程旬的目标沒那麽長遠,他準備先把基礎題都搞定,至于那些複雜的題型還是直接放棄更好。

有些不懂的題目他都會問問陸行殊,第一次的時候開口比較難,後邊問習慣了反倒習以為常了,頗有點不恥下問的意思。

臨近考試的前幾天,整個校園的氛圍都是肉眼可見的愁雲慘淡。

除了那些個不愛學習的,基本上人人都在瘋狂複習中度過自修課的時間。

陸行殊自己複習完還游刃有餘的給程旬劃了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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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就是一些沒必要失分的基礎題型,典型的圈出來都給程旬講解過了,只要程旬認認真真的按照他劃定的範圍好好複習,成績較上學期期末考試必然會有很大的進步。

努力不一定成功,但不努力的話,連試一試的機會都沒有了,豈不是太可惜了?

初次月考如約而至。

考試的時候要求課桌和桌肚裏不能有東西,所以大家一致都将物品放在了教室外面的儲物櫃裏。

糾糾結結凄凄慘慘的考完語文之後,程旬的思路倒是清晰明了了不少,其他科目均下筆如有神。

上午兩門下午一門,第二天上午再考兩門就齊活了。空出的時間學校沒有提前放學,反而是安排了自習課。

一天的試考完,同學們三三兩兩的擠在一起對着答案,有些人面露喜色有些人一臉挫敗。

程旬就是那種考完就行,懶得和人讨論也懶得對答案的人。有這閑工夫糾結,還不如複習明天的考試內容呢。

很顯然,陸行殊和他的想法相同。

看着同桌悶頭做題的認真模樣,程旬忍不住盯了他一會兒,忽然出聲。

“陸行殊。”

陸行殊的眼神依舊聚焦在習題本,抽空敷衍了一聲,“嗯?”

“我之前覺得你好像機器人。”

教室裏亂糟糟的,可是程旬這句沒頭沒腦的話依舊清晰的傳入了他的耳中。

握着黑色水筆的右手停頓了一下,致使筆尖暈染開黑色的墨跡。

陸行殊側過臉看向他,向來平靜冷漠的眼睛裏充滿着疑惑,“?”

“後來就不覺得了。”程旬左手撐着臉,右手翻看着教科書,嗓音懶洋洋的,“你不學習的時候還挺……好的。”

這個解釋有夠蒼白無力的。

而且那句挺好的怎麽看都像是話到嘴邊緊急修改的找補詞吧。

“……哦。”陸行殊也不知道說什麽,只能簡單的回了他一句,“謝謝誇獎?”

程旬:“……”

他似乎也意識到了剛剛找的話題有多尴尬,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匆匆掃了一眼練習冊開始埋頭做題了。

陸行殊垂下眼睛,也學着程旬的樣子,拿左手撐着臉,就連唇角微弱的笑容也好好的藏了起來。

九中老師們批卷子有多拼呢?

程旬他們在考最後一門的時候,前一天考的卷子已經批改的差不多了。

第二天下午,語文老師已經讓語文課代表把卷子拿過來了。等程旬拿到自己的試卷,看到上邊有些慘不忍睹的分數後,心都涼了一截。

出師不利啊,考的第一門就慘淡成這樣。

等他回過神來才發現班級裏的氛圍都挺低落的,難不成大家都考得不怎麽樣?

程旬瞥了眼陸行殊的卷子,意料之中,他考得還不錯,但是遠遠沒有到達驚豔的地步。

他困惑地看了一眼陸行殊,問:“原來你之前說自己偏科不是安慰我的啊?”

陸行殊點頭,“事實。”

他又把試卷背面翻過來給程旬看,原來這家夥的大扣分項目是作文。

這人作文分數真的挺拉胯的,居然和我差不多,程旬暗自想着,默默地在心裏吐槽。

不過語文這門課他也沒抱太大希望,只是沒想到比自己估算的分數還要低。

語文老師似乎都大家的分數都很失望,一改平常溫和和善的教書風格,嚴厲的縱向橫向比較了他們五班和其他班的分數差距。總體分數還不曉得,單語文這門課也算是理科班裏吊車尾的了。

發洩完了,老師才開始講解卷子,分析錯題,順便表揚了尹霄文的作文,也就是班長。

班長倒是笑得一臉謙遜得體,絲毫沒有飄飄然的樣子。

程旬對他沒什麽好感,雖然班裏大部分人都覺得班長處事公正,待人親和,但是程旬明顯能感覺到他對成績好的同學和成績不好的同學的态度,有那麽點雙标。

至于程旬為什麽會知道這件事呢,顯然是因為這家夥雙标的人就是他和陸行殊。

程旬強烈懷疑尹霄文應該是看到了高一期末考試每個人的成績,不然說不通,他在高二開學後不久就熱衷于拿一些挺難的附加題來問陸行殊了。

又或許是知道了陸行殊原本在省實驗讀過?

陸行殊雖然冷漠,但是解開那些附加題還是很有成就感的,解題過程也是會稍微寫一些,而學霸之間的交流往往一點就通。

最煩人的是這家夥總挑着程旬離開座位的時候來問,等他上完廁所或者做完其他事情回到教室,就能看見自己的座位被這家夥占着。

程旬也想把人直接趕走,但是看陸行殊解題還挺認真沉浸的樣子,他也不好開口了。

可是這種事情發生兩三次之後程旬也煩了,而且又感覺到了尹霄文對自己的那種隐隐的優越感,兩人基本上處于相看兩相厭的狀态了。

直到後來有一次陸行殊制止了他的行為,直說了讓他不要有事沒事占着程旬的座位,有問題直接找老師更好,這人才作罷。

總體成績出來後,學校很無情的公布了排名,不過給他們高二的留了些許顏面,成績單和排名也只是發到班裏人手一份罷了。

像高三的月考成績都是直接張貼到學校的布告欄裏的。

程旬一眼看到了陸行殊的成績,這家夥穩穩地占據了班級第一和年級第一的位置。

他的數學、物理、化學這幾門課的分數都近乎滿分,英語也是優秀,唯一比較拉胯的就是語文,那也只是相較于其他科目而言的。

程旬在心裏感嘆了一句,牛逼。然後直接拉到最後從後往前翻自己的名字。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他這次月考成績中等偏上,在年級裏的排名也還不錯。

就是偏科偏的太明顯了些,語文老師和英語老師估計會想給他一些愛的教育。

外婆看到他倆的成績單也喜笑顏開了。

陸行殊的成績讓她很是驕傲,就連向來成績不理想的程旬都進步明顯,外婆樂的颠颠的,恨不得和左鄰右舍都說上一遍,搞得程旬都不好意思了。

“我覺得阿婆太誇張了。”程旬懶洋洋的躺在自己的床上,身體放松的躺成大字型,一邊對陸行殊說,“這一通亂誇搞得我像能考上一本似的。”

房間裏的燈已經熄滅了,唯有床頭櫃上的小臺燈還亮着微弱的光芒。

陸行殊也躺在床上休息,心不在焉的打了一局手游,聽見程旬的話後他低聲應了句,“還好。”

程旬:“?”

“還好是指什麽。”程旬疑惑地問。

“你努力下考一本沒問題。”陸行殊難得開口解釋。

“……你對我評價這麽高啊。”

連程旬自己都沒想過考一本呢,按照高一那樣,他能考上本科就老天保佑了。只不過這一切在陸行殊來之後都産生了轉變,和希望。

“前提是你要努力。”陸行殊又補了句。

“行啊。”程旬沒多想就一口答應了下來,順便還得了便宜賣乖,“你要是願意輔導我就更好了,說不定還能考個211、985呢。”

下鋪傳來游戲勝利的音樂聲,依稀聽見陸行殊回了他一聲,“好。”

謝秋白那個不着調的父親在接到高二班主任親切的電話後,總算對自己兒子的學業上了點心。

無情的斥責了謝秋白的不務正業和好吃懶做,順便收走了他的游戲機,順便壓榨了給他的零用錢。

“我已經完蛋了。”謝秋白像條失去希望的鹹魚一般,在操場的陰影處躺成廢物的形态,“沒有錢沒有游戲也沒有愛情。”

也不知道學校怎麽排的課程表,反正他們五班和謝秋白所在的十二班,體育課是混在一起上的。

程旬無語的白了他一眼:“最後那個東西和你本來就八竿子打不着邊吧,少給自己臉上貼金了。”

作者有話說:

确實偏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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