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你控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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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被牽住的時候,程旬先是愣了愣,指尖慢慢放松,臉卻瞥向了沒有陸行殊的那一邊。

涼風習習,他卻覺得自己臉上熱熱的。

明明交往很久了,為什麽牽手的時候還會害羞,他自己也沒想明白。

回到紮營的地點後,程旬脫了涼拖就鑽進了帳篷裏,把臉埋在手臂裏試圖降溫。

躺了一會兒後他倒是覺得發的睡袋也挺舒服的。

帳篷內裏設計的功能很齊全,程旬翻過身望着頭頂那個小小的照明燈,意識漸漸模糊起來。

帳篷的拉鏈再次被打開,陸行殊手裏拎着兩瓶氣泡酒鑽了進來。

“梁子言給的。”陸行殊言簡意赅道。

程旬瞪他一眼,依舊懶洋洋的躺着不肯起,“我又沒問。”

陸行殊也慢慢坐下來,拿氣泡酒故意貼了貼程旬的臉頰,問:“喝嗎?”

氣泡酒約莫是剛從冰櫃裏拿出來,罐身太冰了。

“嘶——”程旬側着臉躲開了,還是蹭到了一點點,他抗議道,“太冰了吧。”

陸行殊抿唇笑了下,然後将手裏的氣泡酒放到了一邊,自己随手拿了一罐喝了起來。

乳酸菌味的,度數很低,喝起來更像是汽水。

程旬眼巴巴的看了他一會兒,也坐起來去拿另一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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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成年挺久了,但這也是第一次喝酒,不過度數這麽低應該也不會喝醉吧。

抿過酒的嘴唇有些濕漉漉的,在昏暗的燈光下卻能清晰的看見唇珠的模樣。

陸行殊垂着眼睛,行動比思想更快,已經偏過臉親上去了。

程旬被他突如其來的親吻弄得有點懵,捏着罐子的手指慢慢收緊,稍稍往後靠了靠,人也更放松了一些。

帳篷雖然拉好了拉鏈,但是如若被人從外面拉開也是毫無防備的。

萬一謝秋白那個不會看眼色的家夥突然闖入的話……

思及此處,程旬用閑置的手推了推陸行殊的肩膀,慢慢躲開了他的親吻。

“夠了夠了。”燈光下他的臉頰有些發紅,聲音也更輕了些,“……別親了,你控制一下。”

“為什麽?”陸行殊的眼神裏有一點點不太明顯的攻擊性和占有欲,“高考結束了。”

程旬抿了抿唇,側開臉不敢看他的眼睛,“之前不是說好的不告訴別人嗎。”

“是不告訴外婆。”陸行殊有些固執的回了一句,“他們是朋友。”

聽見他說的話,程旬慢慢眨了眨眼睛,覺得對又覺得哪裏不對。

先告訴朋友好像也不是不可以,慢慢的讓他們接受就更好一些。

“……那也不能太直接的和他們說。”程旬想了想,先放下了手裏拿着的氣泡酒,将其置于一邊,然後主動抱住了陸行殊。

男生的身上有一點淡淡的沐浴露香氣,很好聞。

“委婉的提示他們一下吧。”程旬乖乖的把臉埋在陸行殊的頸側,“不過就謝秋白那樣的鋼鐵直男,估計再怎麽提示都聽不懂。”

陸行殊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你之前也很直。”

程旬:“……”

好吧,确實。

兩個人并排躺着,帳篷頂部小小的照明燈已經關掉了,只剩手機屏幕在黑暗中泛着微弱的光芒。

手指碰着手指,小腿碰着小腿。

“露營回去之後得找點兼職賺錢了。”程旬開口道,語氣裏帶着點倔強的認真,“萬一沒考好就完蛋了,二本的學費好高啊。”

“成績都沒出。”陸行殊抓了抓他的手腕,轉過臉看他,“別太擔心了。”

“我這叫未雨綢缪。”程旬慢慢笑道,“這次假期這麽長,不當打工人才可惜吧。多攢點錢就當給大學存生活費了。”

陸行殊輕輕地嗯了一聲表達贊同。

“一起去。”

程旬自然不會拒絕,他甚至在構思着未來的人生。

“反正和你考上一個大學是沒戲了,但是我查過了,S大對面就是S師範,離得很近的。”

即便帳篷裏很黑,可陸行殊從程旬帶點雀躍的少年音裏也能想象他笑起來的模樣。

“……我們可以不住校,在居民區租間一室一廳。”程旬頓了頓,又補充道,“就是不知道貴不貴。”

陸行殊揉了下他的頭發,語氣溫柔:“多找找,總會遇到便宜的。”

程旬彎起眼睛笑了笑:“好啊好啊。”

“也不知道蛋糕店的姐姐暑假還招不招人。”程旬低着頭往陸行殊所在的方向擠了擠,蓬松柔軟的黑發蹭着他的下巴,“那份工作還是挺輕松的,就是不知道招不招兩個人。”

陸行殊順勢親了親他的發旋:“不用考慮我,我找別的就行。”

程旬想了想,回道:“先找到兼職再說吧,反正都是別人挑我們。”

打工仔是這樣的。

兩個人不知不覺就越靠越近,程旬忽然伸手按亮了自己那早已黑屏的手機屏幕,趁着陸行殊發呆的時候翻身壓了上去,然後按住了他的手腕。

陸行殊:“……?”

程旬的笑容很甜,可是在手機光的照耀下,顯得有那麽一點狡黠。

“陸同學,讓我耍個流氓呗。”

他慢慢低下頭,輕輕地吻住了陸行殊凸起的喉結。

其實他抓着手腕的力道一點都不重,陸行殊随意一甩就能掙脫開的程度。

但是他沒有。

反而是淡笑着承受着程旬所說的“耍流氓”。

也沒有什麽過分的事,他的動作很輕,和小貓撓下巴似的。

陸行殊彎了彎眼眸,忽然伸手扶住了程旬瘦削的腰。

那件防曬服材質特殊顯薄,隔着衣服掐下去觸感也十分真實。

他掐的很猝不及防,程旬倒的也很猝不及防。

門牙直接磕在了喉結上。

慘不忍睹。

陸行殊自作自受的咳嗽了起來。

程旬:“……”

他怕癢這件事陸行殊也知道,所以這家夥百分百就是故意的。

兩個人倒的亂七八糟抱成一團的時候,帳篷外邊有人在喊他倆的名字。

一聲比一聲近,完全就是謝秋白那個聒噪的家夥。

“程旬,陸行殊,整點煙花棒玩不?”謝秋白拿着從街邊小賣鋪淘回來的小玩意一路嘚瑟到他倆的帳篷前,“你倆幹啥呢,我拉拉鏈了啊——”

程旬睜圓了眼睛,手忙腳亂的從陸行殊身上坐起來,扭頭喊道:“等等!”

而陸行殊……依舊在咳嗽。

作者有話說:

QAQ 國慶假期沒有了 十月日更也吹了 以後還是會保持一周3到4更的

沒有假期真的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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