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不是喜歡男的,只是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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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畢業的暑假,他們也沒少玩,兩個人騎着單車就要去西部。

他們在路邊攤分一碗面,在帳篷裏讀一本書,一起去捉知了和螢火蟲……

他們還坐在地上看夏夜裏的星星。

牧野告訴他哪個是北十字,哪裏是北鬥七星,傳說中的牛郎織女在哪裏,還有和天津四組成了一個夏季大三角……

紀更星來了句:“牧哥,你懂的真多。”

牧野突然覺得他這一身的藝術細胞都是假的,能在這麽浪漫的場合說出這種話。

有時候他又感性得不行,路邊遇到個不知真假的乞丐都會把身上的零錢都給人家,看一部兒童動畫片都會掉眼淚。

“幼不幼稚?”牧野給他擦了擦眼淚。

紀更星突然抱怨似的說:“老牧,你沒有心。”

兩個人在帳篷裏偶爾也有走火的時候,畢竟是一對年輕氣盛的情侶。

“牧野,野哥,我的好牧哥,你就不能讓讓我,讓我上一次?我一直自力更生容易萎。”紀更星抱着牧野晃來晃去,“你摸摸看,硬得跟什麽似的。”

“你能讓我上一次?”牧野反問他。

“靠,總得有一個人做下面的吧,又不是柏拉圖。”紀更星不高興了。

“那為什麽不是你下面?”

“牧哥,你就是仗着我對你的寵愛,自以為可以為所欲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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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一架?”

“算了,舍不得,下次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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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更星大學開學,換了個造型,長發變成了利落的短發,耳釘也不戴了,T恤牛仔褲帆布鞋,幹淨得不像話。

“呦,老紀,裝清純男大學生呢?年輕的時候裝老,年紀大了就開始裝嫩了?”牧野勾過紀更星,一只手搭在人家的肩上。

“少說屁話,就問你好不好看?”紀更星傲嬌得像只貓兒。

“好啊,我的星子,怎樣都好看。”牧野在紀更星耳邊說這話,硬生生地把紀更星鬧了個大紅臉。

“別鬧啊,這麽多人看着呢。”

“大學自由戀愛。”

“我們不一樣,這條路很難。”紀更星嘆了口氣。

“一起就不難。”牧野握緊了他的手,十指相扣。

兩個人不是一個系的,但是宿舍卻用關系安排到了一處去。

“牧野,我愛你。”

“紀更星,我也愛你。”

這是兩個人第一次認真的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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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時候的牧野已經開始學着打理公司了,紀更星卻想着進軍演藝圈。

“你不是學畫畫的嗎?”牧野帶着剛演完屍體的紀更星去更衣室。

“有興趣幹這行,我家已經有我大哥了,我做什麽都無所謂。”

“行,那我以後開個娛樂公司,把你簽進來。”

“好啊。”紀更星抱着牧野啵了一口。

“洗臉去,卸妝去。親我一臉番茄醬。”牧野嫌棄地擦了把臉。

“你居然敢嫌我,是不是我給你的寵愛過了火。”紀更星作勢又要親上去。

“別鬧了,小星。”

“好吧好吧,放過你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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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二十歲生日的時候,紀更星送了他一罐玻璃瓶裝的紅豆,每一顆紅豆上都刻了字。

“拿去種,說不定還能長出來。”紀更星大手一揮。

“好。”

“你是不是木頭啊,知不知道紅豆什麽意思啊。”紀更星無語了。

“知道啊。”玲珑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紅豆,又名相思豆。

“來,吃蛋糕吧?”紀更星切了塊蛋糕給今夜的壽星。

“我更想吃你。”

這麽久了,紀更星算是認輸了,要是等他妥協,估計這輩子都開不了葷。

“行,你先吃蛋糕,我去浴室清理下。”那些工具什麽的都買了,本來是打算給牧野用的,最後還是給自己用上了。

等紀更星出來的時候,牧野就像是餓狼一樣撲了上去。

“操,老子這輩子第一次被人公主抱。”

“第一次啊,別過分啊。夠了,你還想玩奶油普雷?”

“牧野,你踏馬就是仗着老子的寵愛為所欲為。”

盛氣淩人的聲音到最後變成了陣陣低吟。

紀更星掙紮着說了句:“我……不行了,牧野,我輸了,下次再來。”

“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

紀更星最後似乎是暈了過去,末了還在想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三年不開葷,開葷吃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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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還真的給紀更星開了個娛樂公司,紀更星是第一個簽約的藝人。

紀更星本來就有條件,也肯努力,也有後臺,火得很快。

“講道理,我是你正經男朋友吧?我每次來找你就跟做賊似的。”牧野對此表示十分不滿。

“再等等,等我有了成績再公開?還有我們父母,你打算怎麽跟他們說?”紀更星掰着指頭說着現實的問題。

“你讓我我想想啊。早知道我就不該讓你做演員,一年到頭,有一個月是聚在一起的嗎?每次見你都躲在房間裏,都不能逛街,也不能旅行。”牧野越想越氣,揉亂了紀更星的頭發。

紀更星胡亂地吻着牧野:“不氣不氣,氣多了容易長皺紋。我們在一起多久了?老牧?”

“七年。”

“都七年了啊?你會不會有七年之癢什麽的?”

“怎麽可能,你在娛樂圈才是,什麽時候看上了個小鮮肉都不知道。反正你又帥又多金。”

紀更星被逗笑了,捏了捏牧野的臉頰:“怎麽了啊?不自信了?我們家老牧,比那些小鮮肉man多了,對不對?”

“真的?”牧野把玩着紀更星串在脖子裏的戒圈,同樣的他手上也有一只。

“當然。”紀更星大手一揮,“今天你想要什麽姿勢,都滿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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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牧,你再給我三年,我們就公開。”

“老牧,也就只有你,讓我心甘情願躺平了讓你上。”

有一次,牧野去探班,剛好碰上了一件事情。

“讓那個小白臉給我滾。演技這麽爛,還想着走捷徑。就那副樣子,我會看得上?要是真成了到底是誰吃虧?”紀更星在化妝間裏大發雷霆。

經紀人勸他:“消消氣,你這麽大聲幹嘛?別人可能知道你喜歡男的,所以才動了心思。”

“我那是喜歡男的?,我只是喜歡牧野而已。他是男的那我就是gay,他是女的,那我就不是。”

牧野覺得,再等他幾年也無妨,二十八歲的時候結婚,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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