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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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在兩個人的努力下，終于領證了，牧家夫婦也萬分感慨地接受了兒子變成女兒的事實。
至于更進一步，兩個人都很默契地沒有提，他們是相愛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至于做不做，那可能還需要時間。兩個人都需要時間。
“等你畢業，我打算息影了，我們開一個小店之類的，每天膩膩歪歪在一起也挺好的，之前我覺得，男人得有自己的事業，得光芒萬丈，現在不這麽覺得了，感覺兩個人在一起不容易，還是得珍惜眼前人。”紀更星抱着牧野感慨。
牧野:“那我當老師，去教小孩子語文。”
紀更星笑得很溫暖:“以後還可以教我們的孩子。”
牧野一把推開他，順便揍了他一頓:“艹，你真把我當女人了是不？”
“哪有啊，牧哥天下無雙，我怎麽敢呢？以後可以領養一個，領養一個。”紀更星沒臉沒皮地繼續湊上來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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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天，牧野摔骨裂了，具體原因是要跟人一起打籃球，手癢了。然後被人撞了一下，就這樣了。除了骨裂，身上還有好幾處破皮。
牧野疼的龇牙咧嘴，但是他看紀更星的模樣應該比他更疼，眼淚汪汪的，就差流出來了。
紀更星一哭，他就心疼了。
後來從醫院出來，是被紀更星一路公主抱進副駕駛的。
牧野本來想掙紮的，總覺得公主抱很詭異，但是看紀更星生氣又忍着怒火的樣子還是算了。
“不哭了啊，哭的我心疼。”牧野試着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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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更星也沒開車，就坐在駕駛座上不說話，看得牧野心顫。
“牧哥，你看着掉幾滴眼淚就心疼了。你有沒有想過我？你把自己傷成這樣，我心疼不心疼？你就是故意讓我哭的。”紀更星眼淚止不住了，一顆一顆地往下落。
牧野知道他感性，但是重生回來後他淚腺似乎更發達了，仗着身材臉小，想爬到紀更星懷裏安慰他。
紀更星知道他的意圖，怕他二次受傷，一把把他拎到了自己懷裏。
“紀哥，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下次不敢了。我重生兩年了，一直在鍛煉。我就是一時手癢。”牧野胡亂地去親他。
“哥。我真的不能失去你。”紀更星腦袋埋在牧野肩上，悶悶地說了句。
“我知道我知道。”牧野只能一個勁地安慰他。
“牧野，我知道你從小聰明又強大，是個很強勢的人。你不喜歡依靠別人，但是，我不是別人。哥，我一直叫你哥，也沒有把你當女人。你在我心裏，靈魂身高一米九，還是那個無所不能無所不知的牧哥，那個國民霸總，那個能在床上把我艹到哭的男人。”紀更星停了停，又繼續,“但是哥，你現在的現實情況擺在這裏，你夠不到的，我可以幫你夠。你力氣不夠大可以叫我，凡事可以依靠我一點，沒必要在很多方面體現你的男子氣概，在我眼裏你依舊是最man的。你是我男人，我同樣也是你男人。能不能試試看，依賴我一下，就當是疼疼我？”
牧野突然覺得釋然了，兩年來，無法接受的，或許也可以接受了。兩個人的關系，本來就是互相的。
偶爾讓他公主抱一下，偶爾穿個裙子給他看，偶爾讓他提個行李拎個東西，偶爾一下，也挺好的……
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就像他說的，沒有必要在自己不能及的方面證明自己的男人味。
“接個吻嗎？”牧野低聲道。
“拉絲的那種？”紀更星說了句。
“嗯”
兩個人交換了一個綿長的吻。
“靠，我石更了。”
“我是個傷患啊。”牧野好心提醒。
“我知道。”
“恭喜紀二少，終于不萎了。”
紀更星好氣又好笑，把人拎回了副駕駛座，扣上安全帶，準備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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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一輛轎車迎面相撞。
牧野腦中剎那間空白，本能地将紀更星護在了懷裏。
結束了嗎？這次重生，就像是個上天開的玩笑。
牧野被驚醒的時候渾身是汗，在一看，發現還在機場的休息室。手機适時地響了起來，牧野摁了接通鍵。
“野子哥，我想你了，你回來好不好，不去出差了。”紀更星在電話那頭肯定哭了，牧野想。
“我做了個夢，我夢見你死了，你還變成女的了，我們結婚了，你不知道你長得多嬌小可愛……”
“好，你等我回來。”牧野想，真巧，他也做了個同樣的夢，偏偏夢裏的場景，真實得可怕。
“哥，你在嗎？”紀更星半天沒聽到牧野的聲音有些慌亂。
“嗯，我在，星子，別怕。”牧野彎了彎唇角。
“哥，我想你了……哥，我想結婚了，哥，我不想拍戲了，哥，你快點回來，我想抱你，我還想吻你，我還想和你在地毯上，在客廳裏，在浴室，在落地窗，在小陽臺，弄整整一夜。”
“好，你說的，到時候別求饒。”牧野聲音低沉了幾分，打了車只想着快點見到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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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更星和牧野的動作很快，宣布出櫃，領證一氣呵成。
紀更星盡量給粉絲一個真實，一個交代，有人脫粉，有人回踩，這些就不關他的事了。
牧野突然從機場回來，趕到紀更星那邊，兩個人見面就啃了起來。
之後就是害紀大影帝請假了好幾天，到了後面，紀二少怎麽求饒，牧總就跟聽不見一樣。
畢竟說是一夜就是一夜。
話是紀二少說的，苦果也要自己嘗，至于到後面，在那些場所做的羞恥心也丢掉了，只是不停地索吻，求饒，和告白。
某個偶然的巧合，兩個人去白家拜訪過，沒有看到白灼夏，但是白家的格局和夢裏的一模一樣。
回去之後，了解了一下，白小姐已經去世了。
牧野說不清什麽感覺，那個鮮活的，喜歡動漫的，喜歡洛麗塔小裙子，喜歡粉色，喜歡甜的女孩，就這樣在世界上消失了。
牧野沒有去深究緣由，或許是夢境太過真實，兩個人都有些為這個素未相識的陌生人難過。
“話說，我要真變成女的了，怎麽辦？”
“怎麽辦？湊合過呗，還能離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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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找了個代理人，漸漸地不管公司的事情了。紀大影帝慢慢地退出大衆視線，宣布息影。
兩個人真正空下來的第一件事，是先去逛了一趟高中。
一起吃學校門口的十塊錢一碗的麻辣燙，買一包辣條兩個人分，在操場上散步，順便在音樂教室裏又彈了一次鋼琴。
兩個人是偷偷進的學校，還是被路過的小朋友認了出來，鬧着要簽名。
“噓，我們是來約會的，你要記得保密。”紀更星溫柔地說了句。
兩個人開了家奶茶店，生意火爆得不得了，變成了帝都的網紅店。
在次年的盛夏，奶茶店關了門，說是老板旅游去了，歸期不定。
兩個人又騎着單車去了趟西部，他們在路邊接吻，在帳篷裏結合，請路人幫他們拍合照，偶爾拿着自拍杆拍個小視頻發到微博。
他們去看海，一起潛水，玩沙，看海邊的日出，在海邊燒烤，享受着為彼此制作的黑暗料理。
他們去看極光，在天寒地凍裏，他們抱在一起取暖，四下無人，會做一點刺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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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以後的幾乎每個晚上，紀更星都會為牧野讀一首詩或者小段故事，美其名曰，培養牧總的情操，省得一身銅臭味兒，偶爾會讓牧野來讀。
“當你老了，頭白了，睡思昏沉，
爐火旁打盹，請取下這部詩歌，
慢慢讀，回想你過去眼神的柔和，
回想它們昔日濃重的陰影；
多少人愛你青春歡暢的時辰，
愛慕你的美麗，假意或者真心，
只有一個人愛你那朝聖者的靈魂，
愛你衰老了的臉上痛苦的皺紋；
垂下頭來，在紅光閃耀的爐子旁，
凄然地輕輕訴說那愛情的消逝，
在頭頂的山上它緩緩踱着步子，
在一群星星中間隐藏着臉龐。”
紀更星的聲音一直很好聽，或許換別人來讀詩會覺得無聊，牧野卻喜歡聽他帶有情感的朗誦，很惬意，很美好。似乎就這樣子，到老也不錯。
“這首詩，不錯，是誰的？”牧·沒文化·銅臭味·霸總·野一點都不怕被恥笑地問了。
“葉芝的當你老了。不過等我們老了，我肯定比你帥。到時候一堆老太太喜歡我。你又老又不中用，我說不定就不要你了。”紀更星放下詩集，趴在了牧野身上，摩挲着他的胡茬。
“為什麽你比我帥？”
“我既浪漫又富有才情，每天無憂無慮，不像你，老是皺眉，對人發脾氣。”
“有嗎？”
“有啊。”
“我對你發脾氣？那不是小打小鬧嗎？”
“沒有對我。”
“先不說這個，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身體力行地來探讨一下，你說我不中用這三個字到底正确與否。”牧野反手将人壓了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Ok，完結了。小短篇。沒頭沒腦。
野哥和紀哥的故事結束了，不想寫長，就這樣，挺好的。
講道理，比較喜歡寫小短篇。綠晉江可以寫be嗎？
小萌文這幾天應該還會有一篇，但我喜歡那種紮心戳肺，沒有結果現實向一丢丢的，世上哪有那麽多兩情相悅，哪有那麽多終成眷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