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秦青身體受到刺激,忍不住就要叫,可這個情況,這個境地,她要是喊了,兩人的關系就必然會暴露,她就會被秦母砍死!周家林這人忒可恨了!她都躲了他這麽久了,表現的這麽明顯了,他怎麽還不放過她啊,非得撕破臉皮講清楚才行嗎。
“周家林,你別太過分,這是我家!”秦青咬牙切齒,掙紮着要站起來。
周家林卻把她拖到懷裏抱住,使勁兒掐了掐她的腰:“還躲着我麽,嗯?我看你能躲到哪兒去。”
秦青被掐得生疼,眼淚忽地湧上來:“周家林!”她恨聲低吼,“你快放開我,萬一我媽出來看見了怎麽辦!”
周家林聞言,手上的力道驀地加重,疼得秦青直哼哼,他湊過去親了親她的臉頰,然後将人扛起來往她的卧室去:“既然妹妹害怕,那咱們就關起門來親*熱。”
秦青只覺一陣天旋地轉,不由得“啊”了一聲,又怕驚動了父母,忙捂着嘴掩住驚叫,待卧室門關嚴了,她才奮力捶打周家林:“你到底想幹什麽!”
周家林接口回道:“幹你!”說罷,把人背轉過來摟住,低頭咬她的耳朵,轉而咬到後頸,一寸一寸地啃齧。
秦青受不住挑弄,登時軟了身子,自從上次之後,兩人已很久沒接觸過,這會兒遇上了,均有些顫栗,秦青又驚又怕,腿也開始發酸發抖,她低聲哀求:“ 周家林,家林哥,你別這樣,我求你了。”
周家林解了她的胸衣,順勢揉上兩團綿軟,喘着粗氣親吻她的耳根:“現在求已經晚了,妹妹,我恨不得把你縮成小拇指那麽大,天天兒擱到兜裏揣着。”
秦青此時衣衫半褪,露出光潔圓潤的肩頭和一片柔滑細膩的背,周家林把她壓在牆上,騰出手來摩挲她的肩背,火熱的唇舌也湊上去烙上滾燙的吻,秦青欲哭無淚,話也講不出,從前面對着他的那份伶牙俐齒像是已經灰飛煙滅,他好像不再是他,越來越強勢霸道,讓她無處躲匿。
兩人氣喘着相互糾纏,忽聽得門外一聲響,秦母高聲叫道:“青青,家林走啊?”
秦青身子一顫,面色發白,聲音卡在喉嚨裏出不來。周家林低聲道:“別怕。”
“啊,是,是啊,他走了。”秦青幾乎語不成聲,趴在門上回秦母的話,“媽,您有事兒啊?”
“那沒事了,明兒再說。”秦母說完回了房間。
秦青繃住的神經突然崩潰,身子一軟,順着門板跌倒在地:“周家林,你快點回去吧,我害怕,求求你了,以前是我錯了。”她窩在地上抱住膝,縮成個小團子,一面哀求一面掉眼淚,直哭得周家林軟了心。
周家林嘆口氣,彎腰将人抱起來,替她擦了擦淚:“好了,別哭了,是我不對,又沒忍住,吓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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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青躲開他的手,低聲求道:“你快走吧!一會兒我媽再出來了怎麽辦。”
周家林柔聲道:“妹妹,我喜歡你,你跟了我吧,嗯?”
秦青聞言登時僵了身子:“不不不,你,你別喜歡我。”
周家林感知到她身體的變化,摟着她沉默了一會兒,低頭親親她的額頭:“我回去了。”
秦青僵着不動,也不說話,待人出去了才小聲說道:“我不喜歡你,求你以後別來了。”
可人已走遠,她的聲音淹沒在空氣裏,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平複了心境,帶了換洗衣物去洗漱。氤氲的霧氣蒸得鏡面模糊不清,她伸手撫開一道,水流順着淌這下去,劃出一道道印子,鏡子裏頭映出一張臉,面色粉紅,眼波濕潤,薄唇微腫,平滑的肩頭烙着一排牙印,彰顯着被蹂躏過地頹靡,她彎腰撩起一捧水潑到鏡子上,捂住臉嗚嗚哭起來。
她不是這麽荒唐的人,她原本是想要個家,有份波瀾不驚的感情,兩人平淡的過完一輩子,現在全部脫離軌道了,而且事情朝着她不可預料的方向發展,她怕有些後果她承擔不了。
一個近三十歲的女人,怎的如此不成熟?
她不能再這麽下去了,必須要找一個解決問題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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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潤最近有點小沮喪,歷時四個月,竟然還未拿下那個女人。浪漫的招數用了個遍,好聽的情話說了幾籮筐,她卻始終一副恍恍惚惚的神色,不見多憂喜,也不見多推拒。這是他所見的最難懂的姑娘,她不愛漂亮衣裳,也不愛首飾名包,讓他摸不準方向。
這天周末,他約了秦青去河邊野炊,兩人買了很多吃食,還帶了烤肉架子,帳篷等東西。夏季的傍晚,天色正好,不似白天的燥熱,又因臨着河水,風緩緩吹過,帶來陣陣涼爽。
宋玉潤擺了架子燒上木炭準備烤肉,秦青則在一旁鋪了臺布,瓶瓶罐罐碗碗碟碟都掏出來,然後用水濾過碗碟和筷子,宋玉潤笑道:“咱們統共帶了一箱礦泉水,這還沒吃飯呢,你就用掉兩瓶。”
秦青撇嘴道:“不然怎麽辦?用河水洗啊,那多髒。”
宋玉潤挨着她蹲下來,看着她拿絹布擦拭碗碟上的水跡,纖細靈動的手指像蔥段似的,盈盈潤潤,指甲透着健康的粉色。這個女人并不多出色,容貌也屬中等,但她總是不動聲色地撩人心弦,讓人禁不住靠近,想要一親芳澤。
秦青察覺到他的異樣,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了挪,頭也不擡地說道:“看着火,別烤糊了,我可不吃糊的。”
宋玉潤沒讨着甜頭,心裏非常不爽,見她低着頭擺弄碗筷,把他當傭人一樣使喚,更是不高興。他扔了手裏的夾子,撲上去把人按倒,又鉗住她的下巴令她直面着他,狠歹歹地說道:“你知道我喜歡你吧,嗯?”
秦青被他吓了一跳,愣怔怔地看着他,有點小惶恐,她突然後悔跟他來這兒了,荒郊野嶺,孤男寡女,天色漸黑,她是腦袋被門擠了嗎?
宋玉潤又追着問:“秦青,你知道我在追求你吧,嗯?”
秦青輕聲應道:“嗯。”
宋玉潤手上用力,低頭咬她的鼻子:“你說說,我哪點兒不好,嗯?怎麽追你這麽久還是追不到?”
秦青覺着疼,輕叫:“我下巴要掉了!”
宋玉潤聞言笑了笑,拍拍她的臉,起身去照看擱在架子上的肉,炭火燒得旺,肉香順風送了出來,怡人心脾。
兩人避開方才的事,平靜地準備晚餐,随後一頓飽飲,宋玉潤再未有逾越的舉動,秦青也漸漸松懈下來。如此過了一晚,第二天早上打道回府,秦青原本要回家,卻被宋玉潤劫去他家洗漱,中午随他去會朋友,一群人又是吃吃喝喝,中途進來一人,生得五大三粗的,膚色黑亮,見人九分笑,聲音粗狂豪放,屋裏有不少人跟他打招呼,喊武哥,那人大手一揮作為回禮,然後挨着宋玉潤坐下:“玉哥兒,女朋友啊?”
宋玉潤微微皺眉,轉而笑道:“還沒追上。”
“哈哈哈哈,小娘子霸氣啊,就該這樣,讓他追,追個三年五載的再答應,小子得來不易,就懂得珍惜了。”武哥沖秦青豎起大拇指。
秦青在衆人的哄笑中紅了臉,使勁兒掐着宋玉潤的腰,那邊卻聽武哥問道:“小娘子叫什麽名兒?”
秦青輕聲回道:“秦青。”
“诶?秦青?”武哥乍一聽她的名字,覺得有些耳熟,略略想了想又問:“你在哪兒住?”
“芙蓉路。”
武哥啪啪啪拍腿,大聲道:“哎呀,哎呀,故人哪!小妹子,你還記得我不?啊,你不會記得的,你那會兒總低頭跑,從來沒擡頭看過我們。”
秦青聽他說話颠三倒四,不明所以,莫名其妙地望向宋玉潤,無聲問道,這人誰啊?
宋玉潤回她一個淡定的眼神,伸手握住她的手:“小武,青青住在芙蓉路,在東北角,你不是在西邊嗎,怎麽就是故人了?”
武哥哈哈一笑,道:“小妹子,你還記不記得有段日子,你放學回家路過一個胡同,每天都有一排人站在那兒等你?哈哈哈,那會兒跟着找樂子,瞎起哄,說實話,我一直就沒見着你長什麽樣兒。”
秦青聽着聽着,忽地想起年少時候,的确有過這麽一件事,當時她真是被吓着了,沒想到時隔多年,竟然見到了一個舊主,可是彼時的恨早已消散,此時面對這人的爽朗,也反感不起來。
只聽武哥繼續說道:“我們連着等你兩周吧,後來起哄逗你,你吓跑了,還把書包給扔了,要說這事兒我記得這麽清楚,完全是因為周家林。”
“啊,關家林哥什麽事兒?”秦青差異道。
“不是你跑去跟周家林告狀的嗎?他召集了一群人,把我們圍攻了,我們老大被打得三個月起不了床,靠,那小子手真狠,下手幹脆利落,直取要害。”武哥一面說一面搓手,“我那會兒沒長開,又瘦又矮,加入他們也沒多久,那次之後,大家就都散了。”
秦青突然感到一陣心亂,原來當年真是他給解得圍,那個男孩口中的周哥,就是周家林。
“我後來打聽周家林,說他父母沒了,他就辍學跟舅舅走了,是真的嗎?”武哥問道。
“嗯。”秦青尚未緩過神來,随口應道。
“哎,可惜了一條好漢。”武哥嘆息。
宋玉潤見秦青臉色有變,捏了捏她的手,低聲道:“咱們走吧。”
秦青胡亂點頭,然後被宋玉潤拉着出去,他走得太快,她有些跟不上,踉踉跄跄地出了門上了車。
“周家林是誰?”宋玉潤給秦青系上安全帶,問她。
秦青輕聲回道:“住我家對門的鄰居,你也見過的。”
“哦,青梅竹馬啊。”宋玉潤抽了抽嘴角,眼前突然浮現出第一次見秦青時那個陪在她身邊的男人來,那會兒他就看那人不順眼,于是他的心情忽然變得很糟糕,聲音也冷了幾分,“他多大年紀?”
“三十吧,好像是,我也記不清了。”
宋玉潤摸了摸她的臉,湊過來親親她的嘴角:“秦青,做我女朋友吧,嗯?”
秦青推開他,急急說道:“你,你再給我點時間,我在努力接受,我很努力了,真的。”
宋玉潤在她額頭印了個吻,笑道:“好,你可別真讓我等個三年五載的。”
秦青忙搖頭說不會的,宋玉潤嗯了一聲,說:“你要是食言,到時可別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