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秦青以為是睡得不好,遭遇了傳說中的鬼壓床,醒過神之後發現,那不是鬼,而是人,正摟着她輕吻,她猛地推開他,往牆邊躲了躲,顫着聲音問道:“你怎麽進來的?!”
“撬門!”周家林追過來抱她,劈頭蓋臉地吻下來。
秦青左右閃躲,仍是逃不過他的唇舌,他沒刮胡子,紮得她疼,她嗚嗚嗚抗議:“你別親我了!胡子太紮了,疼!”
周家林伸手摸了摸:“有那麽紮嗎?”
秦青一面捂住刺痛的嘴連聲說有,一面使勁推他,企圖把他掀下床去。
周家林捉住她的雙手固定在頭頂,低頭輕輕地親她:“那我去把胡子刮了,你不許鎖門。”說罷,掀被下床,開門往浴室去了。
秦青見他這麽大喇喇的樣子,吓得心都要跳了出來,這人真當別人是空氣呢,她想也不想,手腳并用地爬下床去關門落鎖。
傻子才會不鎖門。
周家林回來時,見卧室門果然是關緊了,他壓着力氣,敲了幾下,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極為突兀,裏頭沒動靜,正待擡手再敲時,門開了,露出一張氣憤至極的俏臉兒,他閃身進去把人抱住,狠狠地吻:“這回還紮嗎?”
秦青低聲吼道:“周家林,你別亂來。”
周家林“嗯”了一聲,埋首在她的頭發裏,深深地呼吸:“真香!”說罷又吻上來,同時上下其手,将懷裏的人兒扒得精光,大掌沿着她姣好的曲線來回摩挲,激起她陣陣顫栗,他舔弄着她的嘴角,含糊地問:“你怎麽這麽香,嗯?”
秦青提心吊膽,怕他把持不住做了出格的事,萬一被隔壁的父母聽見了動靜,跑來查房,她鐵定死無全屍。可她力氣沒他大,喊又喊不得,只好軟着嗓子求饒:“家林哥,你冷靜點兒,我有話要跟你說。”
周家林打橫抱起她回到床上躺下,啄了啄她的眼睛,說:“我聽着呢。”
秦青不敢再掙紮,只覺自己的身體似是不聽使喚般,生出了一股壓抑不住的興奮,她咬了下舌尖,痛楚使得她回複了清明,她盡力使自己離得他稍遠些,不那麽緊密相貼:“周家林,你到底怎麽進來的,真是撬門嗎?”他要把門撬了,明天早上父母起床發現了,豈不是要叫嚷得全小區都知道了……
周家林低笑:“你傻不傻,說什麽信什麽,我有鑰匙。”
“你什麽時候偷配的鑰匙?”秦青驚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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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林撫摸着她平坦光滑的小腹,說:“我沒那麽無恥,要用偷。”
秦青沒聽出他的語氣不善,只問:“那你怎麽得來的鑰匙?這裏是我家,你私自弄了別人家的鑰匙,半夜摸進來欲行不軌,告你到公安局,你知道什麽罪嗎?”
周家林手上的動作一頓,忽地翻身壓上來:“我不止偷鑰匙,現在還要偷人,你一并都告了。”
秦青傻眼,她忘記了這人的性子,激不得。可這會兒為時已晚,那人一把捂住她的嘴,然後不管不顧地沖進來,撞得她幾乎要窒息,所有的呻*吟都含在唇邊,化為嗚咽,聽在耳中像是要掙脫牢籠的小獸,讓人心生憐憫,又想狠狠蹂躏。
周家林低頭咬她的耳朵,喘着粗氣問:“怎麽不戴耳釘?”
秦青被他刺激得渾身發抖,又喊不出,握拳打他,漸漸沒了力氣,只是抵在他古銅色的胸膛上,眼淚成串成串往下掉,額頭上也冒了一層細密的汗,粘濕了散落的頭發,昏黃的燈光襯得她更顯瑩潤,白皙的臉龐被情*欲染成粉紅色,眼睛浸着淚,迷離地半睜着,這副軟弱禁忌的樣子無聲地誘惑着身上的人。
周家林忽地停了動作,把手從她嘴上掀開,她的臉頰因着他的大力,已捏出了幾道深深的指印,她像是回到水裏的魚,張開嘴兒大口呼吸新鮮的空氣,待她緩了緩,他湊過去含住她的唇,軟軟的,薄薄的,味道也怡人。
秦青體內的潮湧顫巍巍地堆積着,眼見就要傾瀉而出,這會兒驟然止了,心上猶如白爪抓過,又酥又癢,她伸手摸着男人的臉,低聲叫他:“周家林。”周家林應聲,她頓了一頓,說:“你是魔鬼。”
周家林把人撈起來,掐住她的腰大力挺動:“我是魔鬼,你是妖精,我們倆在一起正好兒。”
秦青艾艾叫了兩聲,嘴便又被捂住,腦海轟鳴中,似是聽他說了句什麽,但她神識不清,一個字都沒聽見,只顧着窩在他身下不停顫栗。
早上天剛亮,秦母便起床了,洗漱完便去廚房叮叮當當一通忙碌,完了要去喊秦青吃早餐,剛要敲門,秦父忽然說道:“她這幾天怪累的,讓她多睡會兒吧,人家昨晚特意叮囑你了,別打擾她睡覺。”
秦母恍然,噢了一聲:“瞧我這記性,那我把飯給她擱在竈上,一會兒你給她留個條兒,讓她別忘記吃。”
秦父去浴室刷牙,擡眼見到久日不用的刮胡刀擺在盥洗臺邊,他順手撿起來放到架子上,心道青青那丫頭又亂鼓搗東西,鼓搗完了還不收拾。
周家林在秦母做早飯時便醒了,只是未曾挪動半毫,懷裏的人兒背對着他,正睡得香,甚至還打着輕微的小呼嚕,薄被遮住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只露着纖細的肩頭和玉白的頸,頸上布着暗紅吻痕和淤青指印,他輕輕拂去她臉上的長發,露出秀氣的容顏,薄唇微抿,俏挺的小鼻子微微翕動,他心中一動,湊過去親她的嘴角,她不樂意地輕哼,身子往前蹭了蹭,他怕弄醒她,便停下不動,靜靜地看她,耳中聽得門外秦家父母的對話聲,離得不足十米。
他瞧了一會兒,見她又睡熟了,坐起來一點一點地撩起薄被,大片瑩白的背漸漸現出來,然後是柔細的腰,豐腴圓潤的臀,再往下,是修長的大腿,小腿,盈盈一握的腳踝,嫩白的腳,十粒腳趾俏生生的,指甲染了玫瑰紅,他伸手摸了一把,柔滑細膩。
沿着曲線往上撫弄,直至胸前,那裏綿軟如雪,兩點嫣紅俏然挺立,白皙的膚上落滿他的印記,隐約還見了兩排暗青色的齒痕,他暗自喟嘆,低頭含住她。
秦青被一陣酥麻弄醒,睜眼見身上壓了一人,正摟着她輕推慢撚,緩緩抽*送,她動了動,那人擡眼看她:“你醒了。”
“周家林。”她輕聲叫他,“我會懷孕的。”
周家林輕柔地咬她,說:“懷了就生。”
秦青被他咬得疼,躲他,突然聽到門外有人說話,她心裏一驚,面上血色盡失:“你,你快別這樣,我爸媽在外頭!”
“我知道。”周家林不停,兀自忙活,“所以你得忍着別出聲。”
秦青打他,被他捉住腕子威脅:“我真想就這樣打開門,讓他們看看你和我在幹什麽!”
“你瘋了,周家林,你滾出去!”
周家林把人翻過來,讓她埋首在被子裏,然後從後面貫入,沉聲道:“我滾到天邊去也要綁着你。”
定好的鬧鐘烏拉拉作響,時間是早上七點半,秦青躺在周家林懷裏低泣,那人一手摟着她,一手摸過鬧鐘關掉,然後撫開撲散到她臉上的頭發,低聲說:“我會對你好的,乖,別哭。”
秦青不理他,嗚嗚咽咽又哭了一會兒,只聽他又說了些話,大意是公司組建成功了,會忙上一陣子,待他把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就把兩人的關系公開,她吓得一激靈,忙求道:“別,別跟旁人說。”
周家林摸着她光滑的脊背,說:“這事兒交給我,你不能再逃。”
秦青不吭聲,心裏慌亂無比。他起身穿衣,下床時摸過她的手,往她的指頭上套了個東西,涼涼的,她舉起來看,是枚戒指,和那對耳釘一個質地,她要往下撸,被他攥住:“戴着。”
“我不要這個!”秦青甩他的手。
“那你想要什麽?”周家林親吻她的指尖,問。
秦青往回縮:“我什麽都不要!”
周家林笑了笑,說:“這是必須給的物件,戴着吧。”說罷,低頭含住她的唇,咗了一口,然後便出去了。
秦青使勁兒撸下那枚戒指,往地上一扔,金圈兒在地上蹦了兩個高,輕輕脆脆地叫着滾到牆邊不動了,她拉過被子蒙住頭,雙腿胡亂踢騰,怎麽會這樣!
不多時,聽見周家林喊她:“起來吃早飯,我先走了。”
秦青不應他,他便過來掀被子,她還光着身子,驚叫一聲把被子搶過來裹住自己,周家林瞧她指頭上空着,低聲問:“戒指呢?”
“丢了!”
周家林上去扒開被子,把人提溜出來按到腿上掐她的腰,問:“戒指呢?”
秦青被掐得疼,恨得咬牙切齒,大叫:“滾門口去了!”
周家林放開她,走到門邊,低頭尋摸了一遍,彎腰撿起那枚金圈兒,折回來重新給她戴上,秦青瞪眼看他,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說:“你手指細,戴這個好看,顏色也襯,別再丢了。”秦青不說話,他看了眼時間,說:“我走了,你別遲到。”
聽見大門關合的聲音,秦青又躺了一會兒,才懶懶地起身,薄被從肩上滑落,她低頭瞅了瞅,見身上都是他留下的痕跡,這人沒輕沒重,只顧着他喜歡,卻不想她該如何見人。洗漱的時候看見手指上的黃圈兒,心裏不痛快,摘下來往架子上一扔,飛快的收拾妥當,去廚房拿了個包子叼着跑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