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康輝說着,下意識地又活動了下手腕,這一動,腕子裏咔噠的響了聲,直疼的康輝抽了口氣。白揚見狀趕緊說:“康總,大傷還是小傷都是大夫說了算,既然在醫院了,還是檢查下穩妥。”

康輝便也不再多說,點了點頭,“安排好祁妙的病房,我就去檢查,陽陽你先去辦手續吧。”

觀察室病床前就一把椅子,康輝示意趙菲波坐下,回頭對盧婷說:“咱們外邊等會吧。”要走之前掃了眼祁妙的病床,看見祁妙露在被子外邊的手,仍是緊緊地抓着手機,不禁皺了眉頭,停住腳步問趙菲波道:“這手機怎麽還這麽抓着?她手應該不能用力吧?對了,小趙,祁妙家裏人聯系過了麽?”

15同病相憐

趙菲波撇了撇嘴,抱怨道:“我說替她拿着的,可她就是不松手,也不知道這手機怎麽就這麽金貴。”埋怨完這個,才想起回答康輝的問話說:“妙妙家在外地,父母做生意的,都忙,她說不跟家裏說了,我想也是,他們家在南邊,過來一趟也挺折騰的,既然問題不大,就別讓老人操心了。”

康輝聞言點點頭,又問:“那她這邊還有什麽親戚或者朋友麽?”

趙菲波又是撇了撇嘴,“妙妙朋友不多,這幾年就跟她們家凡大寶一個人親,可那人現在又……”話說到一半,她似乎意識到自己有些多嘴,便是趕緊說道:“我是妙妙大學同學,舍友,她這有我照顧就行。”

“那小趙你多受累,給照應着點,這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治療是一方面,主要還是得好好養着,祁妙這有任何需要,你就随時找白陽,公司那邊我會跟你們部門的負責人說下,等到祁妙恢複了,你們再去上班。”康輝對趙菲波客氣道,趙菲波聽了連連點頭,又是保證完成任務,又是感謝領導關心,

寒暄幾句,康輝看看祁妙依舊還沒睜眼,便和盧婷去了外邊等着白陽辦手續。

之前畢竟有一次不太愉快的談話,康輝的臉色有些冷,到了門外,自顧自地坐下,也不去看盧婷。

盧婷卻不以為忤,恢複了以往的灑脫勁兒,笑着坐到康輝身邊道:“好了,不去就不去嘛,我也只是問問,跟我擺什麽臉子呢?”

康輝臉色緩了緩,卻依舊沒有說話,盧婷便又接着道:“這丫頭一個人在這邊,沒有親戚,朋友也不多,你只要多上點心,肯定能拿下的。”

康輝哼了聲,“我自己的事,我知道怎麽辦。”語氣又有幾分不善。

“好好好,康大少爺,我不惹你……那我不當電燈泡,先走了。你一會兒記得好好檢查下你的手有沒有事,醫院的事也別光讓白陽盯着,這追女人這事,可不是你端架子的時候……”盧婷說到一半,看見康輝投來的冷冷一瞥,趕緊住了嘴,一揮手道:“得,我走了。”

康輝看着盧婷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目光一點點暗了下去,最後長長地嘆了口氣。

表面上再雲淡風輕又怎麽樣,自己何嘗放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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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兩年,五年,他始終沒交過任何一個女朋友,他固執地不知道在守候着什麽,有時,他也不明白他是在等着盧婷回頭,還是在等着自己徹底地忘了她。

盧婷有時說得實在尖銳,是,自己在擺出一副情聖和紳士的架勢,好像對五年前訂婚宴上的一幕,并不放在心上,好像對自己的未婚妻在訂婚酒席的時候跟別的男人離開,完全不介意,好像能心無芥蒂地跟盧婷繼續做朋友,甚至跟曾炜宸也依舊來往。

但,真的不介意?不介意的話,今天又怎麽會這麽大的火,怎麽會時隔五年之後,提起一起去見曾炜宸會突然如此失态。

他只是要面子,他只是不想別人來同情他這個可憐的,被未婚妻抛棄在婚宴上的準新郎,為了維持最後那點見鬼的自尊,于是,不能怒,不能哭,便只有笑。

笑得像一個深情款款的情種,像一個坦蕩大度的紳士。

可誰知道,他有多嘔,嘔得幾乎要吐血。

康輝想着,不知為何,一下子就想起祁妙那被她自己咬得血肉模糊的唇,一時間起了幾分物傷其類的傷感,或許他們當真是一樣的人,無論怎麽疼,也要咬緊牙關當做無所謂。

白陽辦好了手續,有護工推着活動床,來給祁妙換地方,康輝站起來,從趙菲波手裏接過輸液的瓶子,自己舉着跟在一邊,低頭便對上祁妙已經睜開的,有些無神的眸子。

他從沒這麽仔細地看過這個姑娘,初見亦或是後幾次見面,他只知道這是個漂亮的姑娘,可具體有多漂亮卻從沒特別認真地去端詳過。

她有一雙毛茸茸的大眼,瞳仁又黑又深幽,鼻子小巧而挺翹,唇形很美,嘴角彎一下,頰上還會現出淺淺的酒窩。單只是這模樣,造物主對這個女孩兒實在是足夠厚待了,可這樣一張精致的面孔上,此時卻是帶着一種蒼白而落寞的表情。

她這樣的表情康輝有幾分熟悉。那時,糾結在曾炜宸的若即若離之中,盧婷面上便時常會是這麽一副表情,讓他心痛不已。

這個骨折連都不會喊出痛的姑娘,顯然拼命隐忍的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痛,更多的還是在心裏。

會是什麽呢?難道也是遇人不淑,所托非人?

康輝隐隐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他斷續地聽到的祁妙在電話裏說的話。

“孔令凡”,她當時似乎在極力地央求着這個男人留下來呢,而結果,從當時機場工作人員的描述來看,顯然是并沒有成功。

如今已經是一個月過去了,她依舊是在為那個人而神傷,而魂不守舍麽?

祁妙的眸子似乎有了些焦距,意識到了康輝帶着些探尋的目光,微垂了眼睑,有些無力地說道:“康總,很抱歉,似乎總是給你添麻煩。”

康輝笑了下,別開眼神,語氣輕松地說道:“沒關系,有些人說,這就是所謂緣分。”

祁妙的眉頭一蹙,有些疑惑地去看康輝。

康輝卻只是輕描淡寫道:“好好養傷,別總想着抱歉不抱歉的事,你快點好起來,最重要。”

“謝謝。”祁妙一向也不是個太會表達的人,也只好這麽說道。

把祁妙送去了病房,康輝被白陽勸着去檢查自己的傷,結果卻是比他以為的嚴重些,腕關節韌帶和肌腱都有損傷,不及時治療的話,很有可能留下後遺症,這只手以後都用不上力。

為了防止恢複之前,康輝這只手再用力,大夫給他包紮好之後,好像對付骨折患者一樣,很誇張地把手臂給他吊在了胸口。

康輝挂着胳膊從診療室出來,白陽被吓了一跳,“康總……您這……看來還真要給您辦入院手續了……”

“沒,看着誇張點,是怕我不小心用力,沒到住院這麽嚴重,就是今天大概開不了車。”康輝說完,忽然又遲疑了下說道:“陽陽,不然你找人聯系下,看看我這能辦住院麽?要是可以,先把祁妙那屋的床位留下。”

白陽趕緊點點頭去找人,康輝走進祁妙的病房,把趙菲波跟祁妙都吓了一跳。

祁妙的上半身被夾板固定着,只能擡了擡脖子,趙菲波卻是驚得從椅子上一下子跳了起來,結巴道:“康總……您,這是……”

康輝笑笑,在另一張病床上坐下,“我大概要給祁妙做病友了。”

趙菲波跟祁妙飛快地對視了一眼,轉頭一起去看康輝,康輝卻是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在另一張病床上靠好便再沒說話。

趙菲波跟祁妙有些不知所措,也不好意思再自顧自地聊天,便各自沉默了下來。

白陽辦完了所有手續進來,康輝才坐起身說:“陽陽,我現在開不了車,你開我的車帶着小趙去給祁妙帶點日常用品過來,然後去趟我家,讓張姨做點飯帶過來,要是看見盧婷,順便告訴她,我今天住醫院,不回去了。”

“好。”白陽點頭,詢問地去看趙菲波。

趙菲波也就趕緊站起來,問祁妙:“你需要我帶什麽東西麽?把你家鑰匙給我,我去給你拿。”

“不用這麽麻煩吧……”祁妙遲疑,“醫生不是說觀察24小時,問題不大就能出院麽?”

“出院之後你也還是要養着,你家裏人不在身邊,不方便照顧,倒不如在醫院,大夥還能照顧你,至少到你能自由活動時再出院吧。”

“可……這怎麽好意思……”祁妙踯躅道。

“你是跟着公司集體活動時受的傷,即便是意外,也是組織方沒有考慮周全,所以公司自然要對你負責到底,沒什麽好意思不好意思的。”康輝不容置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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