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說道。

趙菲波聽了對祁妙吐吐舌,小聲又問了句,“要帶什麽?快說。”

“呃……手機充電器……然後方便的話,幫我澆下花,其餘的倒沒什麽必須的。”

“好吧,我看着給你拿下洗漱用品跟衣服。”趙菲波點頭,對着白陽一揮手,“白陽,那咱們走吧。”

白陽帶着趙菲波一起出去,病房裏一時就剩下祁妙跟康輝兩個人。

康輝就坐在床邊看着祁妙,讓祁妙有些尴尬,“康總,其實您不用在這陪我,有波波在,而且,我自己能行的。”

“我也需要養養傷,在醫院肯定比在家好的快。”康輝說道。

“哦。”祁妙點頭應道,說完,頓覺無話可說,只得百無聊賴地別開頭,去盯着輸液的瓶子。

“祁妙……”康輝卻忽然開口喊她。

“嗯?!”祁妙随口應着。

“年輕的小姑娘,正是人生最美好的時候,心思別這麽重,有些不開心的事,不想跟別人說,藏在心裏,自己扛着,都沒問題,但是別總困擾住自己,不然早晚是要出大事的。”康輝說道,語氣清淡,似乎只是閑聊,但眼神卻是格外誠懇。

祁妙意外地看着康輝,有些張口結舌,半天才結巴道:“那……康總,其實,只是湊巧了,上次借了您的手機,還有今天,都只是意外,我……我不是總這麽心不在焉……”

康輝搖搖頭,“沒,祁妙,我沒有指責你的意思,我也年輕過,我也有過像你一樣的時候,我都能明白。我年輕時,有一陣,無論是開車還是走路,總出意外頻出,時常丢三落四,公司的生意也是一團糟。

慢慢我才明白,有些不開心,不是你不放在臉上,就不會影響你。

我不是讓你去逃避,只是,試試看,暫時抛開,或者先沉到心底,別非要這會兒去面對,慢慢就會過去。”

祁妙的臉有些熱,但心裏卻是瞬間一酸,想不到眼前這個沒見過幾次面,每次她都會給他制造麻煩的男人,竟會明白的她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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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麽一刻,她眼睛有些酸澀,心頭好似豁然被劃開了一道口子,幾乎是沒經過大腦,便脫口而出道:“可是,康總,您試過被最親近,最愛的那個人,毫無預警的抛棄麽?”

作者有話要說:求包養,求投喂~~

傳說手機黨現在留言很方便呀喂,妞們你們試過沒?

16交淺言深

康輝挑了挑眉梢,目光微微閃了下,便不落痕跡地避開了祁妙的滿眼熱切與茫然。

祁妙這才驚覺自己的問題如此唐突和不假思索。

對于她與孔令凡之間的事,她一直不願跟任何一個人說起,哪怕是知情如趙菲波,又親近如趙菲波者,她也一向諱如莫深。哪怕是趙菲波很多次,明示、暗示給她,心裏的不痛快說出來會好過些,祁妙卻也從沒有一刻有過丁點傾訴的欲望。

她從不認為傾訴可以抵消掉心裏的痛,對她來說,卻只會因為傷口被揭示出,反而更加難以自處。

可就在剛才的那一刻,祁妙不知怎麽,忽然就有一種對眼前這個男人傾訴一場的欲望,她想問他,你能懂,你本來以為已經要托付終生的那個人,忽然離你而去的感覺麽?你能懂,很多年來你視為你的私有物品的人,有一天會有了新的主人,而他新的主人跟你耀武揚威時的感覺麽?

是的,周珊珊在微博上那條留言“我也想你了祁妙,我跟我家令凡都很想念你們這些國內的朋友”這句話,深深地刺激了她,她羞憤、惱怒,卻毫無辦法。

“人必自辱,而後人辱之”,如果不是她仍對孔令凡心存幻想,又怎麽會招來周珊珊的示威,如果不是她自負地以為,無論如何,她都會在孔令凡心中永遠會有一席之地,又怎麽會給別人這樣的機會來挑釁她?

那條微博就這麽放在那,如果删了,周珊珊不定會如何地嘲笑她,如果留着,被其他人看見了,又不知道會是怎樣的八卦,祁妙從看到這條微博回複之後,一路上一直到了醫院,腦子裏沒再想過其他的事,只想着該怎麽辦,該怎麽才能讓自己不那麽丢臉,不那麽丢臉到人盡皆知。

直到康輝之前忽然說起了那段話,不知怎麽,便那麽突兀地便觸動了她心底的脆弱,那一瞬間,她忽然就想說給這個男人聽她的故事,她忽然就想問問他,她該要怎麽辦。

意識到自己的魯莽和康輝的沉默,祁妙疲憊地閉了閉眼,甚至不想為自己的唐突而道歉了。丢人至此,她似乎并不在乎還會再多一個人來嘲笑她,更何況,從前發生的事,似乎也并不會讓康輝對她有什麽好印象,那麽也就不再差這一件。

就在祁妙認為他們之間就要這麽尴尬地沉默下去的時候,康輝颀長的身子卻是忽然站了起來,踱步走過祁妙的病床前,走到窗邊,目光投向窗外半晌,才是轉回身,對祁妙緩緩開口道:“祁妙,人這一生除非特別幸運,可以跟第一個喜歡過的人能白頭偕老,又或者特別不幸,終其一生也從不懂感情,那麽平凡如我們,似乎誰也躲不開一次兩次的情傷吧。”

祁妙不想康輝竟然還會繼續這個話題,她有些意外地揚起眼睑,看向那個立在窗口,因為背着光影,而看不清表情的男人,他的聲音很平淡,但祁妙卻莫名感覺到一陣暖意,于是遲疑了下,開口道:“可也并不是所有人的情傷,都是被抛棄的形式吧?換個方式或許……”

康輝似乎是笑了下,然後慢慢地搖了搖頭,“又哪裏有怎樣更疼的說法,是傷,就終究會疼,也終究會好。”

祁妙咬了咬唇,那剛剛按捺下去的傾訴欲望,面對再次開口的康輝,不知怎麽又強烈了起來,幾乎是有些迫不及待地開口道:“可是,如果換個方式,他同樣是離開,然後因為分離,我們之間的感情慢慢淡了,我想,我會比較容易接受點兒……”

康輝這次往前邁了一步,走到祁妙的床前,彎身坐到了床邊的椅子裏,好整以暇地靠近椅背,默默看着祁妙。他的面容在祁妙眼前清晰了起來,那雙略顯清冷的眼裏,此時分明已經能看到些笑意,他的笑讓祁妙有些發窘,眼神一時間警惕了起來。

“小丫頭啊,你心裏過不去的,到底是你失去了這個人,還是失去了面子呢?如果結果是你無論如何都會失去他,你怎麽這麽介意過程到底是怎麽完成的?”康輝這才含笑問道。

“我當然在乎的是這個人,但方式不同,心裏的感受總是不一樣的啊,就好像……嗯……服劇毒,跟慢性毒藥身體感受怎麽會想同……”祁妙不自覺地争辯着。

康輝聽了,低下頭看着自己打上夾板的手,似乎陷入了沉思,過了會兒才擡頭道:“也許的确是不一樣,我想……如果當年我的未婚妻并不是在訂婚宴上被人帶走,而是我們慢慢發現彼此不合适而取消婚約,那麽也許我在某一刻,會疼的輕一些……”

祁妙瞠目結舌地看着康輝,完全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麽段話,她舔了舔唇,有些結巴地喊道:“康總……”可是,喊完卻又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麽。

康輝卻是不太在意地搖搖頭,只是接着說道:“可是,祁妙,其實對于我來說,結果都是一樣的,如果我用一天來失去她,然後用幾年的時間來傷心這件事,和我用幾年的時間來糾結這件事,最後再傷心地面對結束。結果都是,我失去她了,我傷心了,而我也為此流逝了很多年的光陰。”

康輝說完,沉默了會兒,又忽然說道:“祁妙,或者再去争取,或者幹脆放手,別在中間地帶猶疑,那只是荒廢你的時間而已。”

祁妙愣愣地看着康輝,他們之間完全說不上熟識,有限的幾次見面也談不上愉快,卻不知怎麽,會在此情此景下,彼此說出這麽多似乎是推心置腹的話。

她也說不上為什麽,但就是隐隐有種感覺,康輝剛才跟她說的話,就如同自己說跟他的話一樣,是從沒對別人開口說過的。

有那麽一刻,她看着康輝胸口前挂着的帶着夾板的手臂,又看了看自己身上被嚴實固定住的夾板,忽然間從心底生出一種同病相憐的親近感。

于是,受傷之後,她頭一次由衷地笑了起來,看着眼前的男人,很不符合她性格的,又十分唐突地問了一句,“康總,那您當初是怎麽選的,是去争取,還是放手?”

康輝的眉毛一挑,也有些意外祁妙問的這麽直接,但是旋即卻也是釋然地一笑,“這兩樣都沒選,我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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