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溫淺的生日一直過的都不……
第22章溫淺的生日一直過的都不……
溫淺的生日一直過的都不是很隆重。
因為溫淺的媽媽就是在溫淺出生的那天,難産而死。溫成很愛自己妻子,所以在這一天,他總是會想起那天醫生滿身是血,戴着口罩從手術室內沖出,告訴他他的妻子要不行了。
可溫成也很愛自己的女兒,小丫頭什麽都不懂,溫成不希望讓溫淺有一個不快樂的童年。他就從小告訴小溫淺,媽媽變成天使的日子是陽歷的三月十二號,你的生日是陰歷的三月十二號。
溫淺也很聽話,知道其實在十多年前,她出生的那一年,陽歷三月十二和陰歷的三月十二,就是同一天。但溫成要給她過生日,說別的小孩有的,咱們淺淺也要有!溫淺心疼爸爸,讓爸爸給她做頓好吃的飯就可以啦,她不需要去游樂園穿着公主裙照很漂亮很漂亮的相!
溫成做飯相當好吃。
溫淺悄悄紅了臉,摸着腦袋跟沈蘇禦說,要去哪兒呀?沈教授很平和地對着她微微一笑,保持神秘,告訴她到時候就知道了。
那是溫淺長這麽大以來,第一次期盼着過生日。她不該這麽期盼的,畢竟那也是她媽媽的忌日。可溫淺還是控制不住地去想,要是媽媽在天上能感知得到人間的一切,她覺得媽媽應該也會祝福她奔向自己喜歡的人。
三月十二號的前一天,溫淺爬啊爬,一路跨坐在了沈教授的腰間。柔和的燈光,沈蘇禦戴着金框眼鏡,看起來随和且又令人着迷。
他深幽的眼睛望着坐在他面前的溫淺,溫淺很不老實,兩根曲起跪坐着的腿尤為不老實,她看那些電影裏,女人勾引男人,都是用這種若離若即的小動作來攻破男人的防禦盔甲。
沈蘇禦将眼鏡一摘,眸子具有了很強烈的攻擊性。
溫淺小心翼翼磨着他的腰際線,把那棉質的睡衣給蹭的褶皺起。
“老師……”
“……”
“你明天究竟要帶我去哪裏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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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教授拿起旁邊的娃娃熊,擠壓在兩人之間,熊的絨毛塌陷在溫淺的胳膊、胸前。他含着笑,像是在看踩奶的小貓咪,
“保密。”
溫淺一下子撲在了沈蘇禦的身上,娃娃熊的小短腿被分開,只有上半身擋在兩個人之間。溫淺感受着男人的溫度,這種懷抱實在是太讓她眷戀了,
她總是控制不住想要去想起她的爸爸。
“老師……”
“嗯?”
“我可以叫你一聲‘爸爸’嗎……”
……
……
……
這可真是一個糟糕的話題!
又是“老師”又是“爸爸”的。
溫淺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究竟說了些什麽。用“卧槽”都沒辦法形容她此時此刻的驚慌失措了,她究竟在幹什麽?
她究竟在問什麽?
“……”
沈蘇禦沉靜了片刻,
目光卻沒有移開溫淺的臉。
半晌,那句大逆不道之言的接收對象,突然擡起了手,
按向發出者的後腦勺。
從胸腔內,似乎還長嘆了一聲。
“你啊你……”
“一天到晚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麽。”
……
不知為什麽,
溫淺在不知所措以及愧疚到反思之餘,
她稍稍感覺的出來,
沈蘇禦的氣息,忽然之間,
就變了。
這份小插曲,溫淺沒有告訴任何人,
盡管她已經察覺得到,自己對沈蘇禦那丁點兒病态扭曲的執念。
她也很清楚,要是自己繼續這樣沉淪下去,
對誰都不好。
應該找個人,拉她一把的。
可她卻……
還是想要繼續深陷在泥潭裏。
越來越多的時候,想起來溫成,
但每個夜晚,夢裏的畫面,卻是她牽着沈蘇禦的手,沈教授在前面走着,溫淺在後面跳啊跳,歡快地搖着手。
三月十二號當天,溫淺白天有課,沈教授也要指導大排練。溫淺一天都很開心,下午的實驗很快地就做完了。班上有同學來跪大腿,除了要實驗數據以外,還激動地問溫淺四級的成績是不是真的是傳聞中的661!
溫淺有些不太好意思地點點頭,四級這事兒她還真的給忘了,查過就抛到腦後。但其他的學生們可不會忘記,媽耶!四級661,這他媽還是人能考出來的分數麽!
在S理工大的同學眼中,溫淺就是神,全方面炸裂并且還長得特別可愛軟萌的神!只可惜他們的神現在滿腦子都是今晚的約會,在跟沈蘇禦做起來對比,其餘的一切事都先暫且往後靠靠。
小溫同學背着包包,歡快地回到了沈教授的別墅。沈蘇禦已經提早回來了,正在換衣服。昨天夜裏那場“不該存在”的突發奏鳴曲,仿佛并沒有讓沈教授介意,沈蘇禦甚至對溫淺更加溫柔了,滿眼都是縱容。
溫淺的病态,真的離不開他一步一步的遷就。
沈教授摸着緊緊摟着他要抱抱的溫淺的小腦袋,溫淺昂起臉來,說不嘛不嘛,再抱一會兒。她貪戀他的懷抱,實在是太迷戀了。沈教授也不惱,任憑溫淺抱着他,用軟軟的身體蹭着他的着火點。
太陽落到了地平線前,敞開了窗簾的落地窗,外面的世界一片絢爛的斑斓。
沈蘇禦突然問溫淺,想不想要一個小小的禮物?
溫淺點點頭,開心地回答“要!”,她當然想要,只要是沈蘇禦給她的,她全部都喜歡!
太陽墜入地平線的那一刻,黃昏與夜幕的臨界點,
沈教授低頭,輕輕吻住了溫淺的嘴唇。
……
……
……
呼吸凝滞。
溫淺睜大了眼睛,這個禮物實在是太突然了。盡管她知道今晚沈教授會帶她去更神秘的地方,但是這個吻……
這是她第一次、真真正正地跟沈蘇禦接吻。
“接吻”似乎比“做/愛”更讓人能夠感覺得到愛情的存在,有很多露水情緣的男女,在做完一切活動包括最熱烈奔放的姿勢都用上了,事後也都處理妥當,一句“我愛你”“當我的女人”全部說了出來,讓人近乎深度淪陷。
可那些人卻都知道,對方對自己并沒有一絲真情,
他們全程都沒有一個吻。
溫淺的心髒快要跳出來,這是沈教授正式在告訴她,他對她認真了麽?以後這個男人是不是就會徹底地屬于她了,她可以緊緊抓住他,讓往後餘生所有的夜晚,都有他的溫柔陪伴……
沈蘇禦揉揉溫淺已經傻掉了的腦袋瓜,
“走吧。”
……
……
……
溫淺穿了一身淺色的呢子大衣,跟平日的打扮稍有些不同。其實一開始她還是想穿她那件新買的鵝黃笨笨鴨裝,溫淺似乎總是喜歡買那種看起來很卡哇伊的衣服,她跟沈蘇禦同居的這一個多月,衣櫃裏兔耳朵大襖小熊褂子越堆越多。
沈教授一般都不會過問她的着裝,就算有外人來,也贊許溫淺這些孩子氣的行為。但今天不知怎麽,沈蘇禦突然拍了拍她的肩膀,
讓她換一身板正點兒的衣服吧。
溫淺搖搖腦袋,不理解。但轉頭一想,或許沈教授今天是要帶她去很正式的地方,那裏會有燭光晚餐,侍者端着盤子,優雅地讓女士挑選精美的甜品……
這種地方,的确穿的太小娃娃,是不太可以的!
溫淺沒多琢磨,按照沈蘇禦的要求,換了一身呢子大衣,整整齊齊,腰間束了跟長長的兩指寬帶子,還在左側打了個結。她穿正點兒的衣服一點也不維和,清純的女大學生很森系的打扮。
沈蘇禦開車,帶溫淺去了一家開在學校附近的店。店雖然建在大學旁邊,但裝修的一看就不是普通學生能消費得起的貴氣。夜幕降臨,店頂部挂着的霓虹燈牌子勾勒出幽幽紅色的店名——
【Moonthwillen】。
“月亮……威廉?”
好古怪的名字!
沈蘇禦停了車,旁邊就有人幫忙指路。他攬着溫淺的肩,告訴她這裏不叫“月亮威廉”。
“夢斯威龍。”沈教授淡淡道。
溫淺搖晃了一下腦袋,還是覺得這名字很奇葩。
沈教授牽着溫淺的手,踏入大門。店內果然跟一般的小門小戶很不一樣,四處都透露着奢華感,正中央的圓臺上,還架着一臺很昂貴的白色鋼琴。
施坦威的。
溫淺坐在了一個靠近窗戶的位置,這裏視野絕佳,往右側能看到店裏所有的結構框架,往左則能俯視到窗外S大和S音大之間車水馬龍的交界長條大馬路。
正值放學時間,很多學生成群結隊走出校門。
沈蘇禦點了餐,都是溫淺愛吃的,燭光跳躍,高檔的餐點的确是相當美味。
但溫淺總感覺也沒什麽多麽特殊,因為與其說這裏的美食很好吃,不如說只是做的比較精致、味道可口。因為再美味,對于溫淺而言,也沒有沈教授親自下廚做的能讓她更開心。
倒是店裏的經理服務員,一直上前來詢問沈教授,食物還合不合口……
溫淺搖晃着面前的高腳杯,沈蘇禦居然意外讓她今晚品嘗一點點葡萄酒。度數很低,溫淺喝了一點點,還是有點點上頭。
她問沈蘇禦,怎麽突然同意她喝酒了?內心卻是控制不住的在想着,都說酒後容易亂事,沈教授讓她喝點兒酒,該不會……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沈蘇禦很淡地笑,讓她等一等、再等一等,
“晚一點兒,你就知道了。”
溫淺紅透了臉。
正餐吃的差不多了,果真有穿着優雅紳士西裝戴領結的甜品師端着一大個盒子,微笑地俯身問溫淺想要哪一塊蛋糕。溫淺選了一塊鑲嵌有鮮紅櫻桃的黑森林蛋糕,用小金勺,挖着蛋糕開心地吃。
沈教授手指一叩,
腕表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溫淺想着幸虧今天沈蘇禦讓她換了比較板正的衣服,要是穿着笨笨鴨的大襖,可能詢問糕點的點心師傅大概就真的把她當作小娃娃了吧……
“這家店好厲害哦!”溫淺回憶糕點師左胸前亮晶晶的牌牌,好像在某本雜志裏看到過專欄簡介,從法國來的。
沈蘇禦“嗯”了一聲,
“這家店的老板,”
“是我。”
“……”
“……”
“……”
溫淺瞪圓了雙眼。
哇哦OwO!!!
沈教授給她講解了一些關于這家店的歷史,溫淺真的是開了眼界,她不光知道了沈蘇禦過去的很多風光歲月,還明白了為什麽他一個大學老師還能有權力開高檔店!
教授與教授還有區別,溫淺問沈蘇禦,那她爸爸溫成呢?她總是記得,溫成老說體制內太狗了,都不讓有其它賺外快的方式。
沈蘇禦很平常地回答她,
“屬于鐵飯碗那一類,真正的體制內。”
“還有一種,總量控制,現在很多大學老師都屬于這種。編制不能随着個人而流動,你若一直呆在這個學校內,就可以正常評職稱升職多拿錢。但要是離開學校,編制酒沒辦法帶走,再去其它學校,職稱什麽的都沒有了,得重新開始。”
“……”
“哦……這樣呀!”溫淺點點頭,她不是很理解,想起來小時候溫成辭去S理工大教授的位置,還差點兒跟當時還只是一個教務處主任的盛院長打起來。
小姑娘垂下頭,繼續啃蛋糕,嘴角轉了一圈的黑乎乎巧克力奶油。沈蘇禦壓在桌面上的腕表在一針一針地走動。
八點整,流動着鋼琴聲的餐廳大門突然被人推開,冷風席卷入內。三月的天,晚上的氣候依舊很冷,穿着黑色禮服的侍者小跑前進,悄悄跑到沈教授身後,對他鞠躬說了幾句話。
溫淺昂起小臉,用面巾紙擦了擦嘴角沾了奶油的地方。她轉頭一看,就看到門口的方向,大門外,站着一名穿警服的年輕男子。
沈蘇禦聽完那侍者的話,點點頭。侍者又小跑着回到門邊,對着站在門外的警察小哥擡手引路。
警察小哥直截了當朝着溫淺他們這邊走了過來,很急。沈蘇禦好像跟他是老相識,平淡地皮笑肉不笑跟他打了聲招呼。
“走吧?”警察哥哥跟沈蘇禦一招手,坐都不坐。
溫淺傻傻地眨着大眼睛,咦???今晚原來不只有吃浪漫燭光晚餐這一項活動嘛?
沈蘇禦轉過頭,看向溫淺,
貼心地又拿了張面巾紙,用沒刻花紋的那一面,給溫淺将嘴角沒擦幹淨的地方,
細細擦了擦。
警察小哥哥在旁邊來回轉了個圈。
沈蘇禦溫和地問溫淺吃飽了沒,溫淺點點頭,沈蘇禦讓她穿好系好圍巾,別凍着。
“帶你去個地方。”沈教授說道。
溫淺眨着大眼睛,将圍脖緊緊地系在脖子上,沈蘇禦讓她裹嚴實點兒,她就認認真真将自己看起來成一個球。
沈老師的話,對她來說,比什麽都要上心。
警察小哥親自開車,帶他們去往目的地。那個帥氣的警察似乎沒把溫淺放在眼裏,跟坐在副駕駛上的沈教授,一句一句地聊着。
“剛剛好像看到了你的車,在夢斯威龍的門口。”
“沒看到老陳啊……”
“我好久沒用他了。”沈蘇禦閉着眼睛,靠在窗戶上。
警察小哥很神奇地望了眼沈教授,
“……”
“你換司機了啊???”
“老陳開車技術那可是我們警校校長都豎起來大拇指的,他不是也沒到退休的年齡……?”
“我自己開車來的。”沈蘇禦淡淡道。
警察小哥瞬間不說話了。
半晌,他匪夷所思地搖了搖頭,嘆了聲氣,
“你沈大公子居然會親自開車……神奇!”
……
坐在後面的溫淺将他們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不禁十分迷惑。
什麽叫做、沈大公子居然會親自開車?
沈蘇禦并沒有對這個問題進行過多的探讨。警車很快就到達目的地。下車前,溫淺推開車門,那帥氣的警察小哥終于注意到了她,很親切地跟她自我介紹了一下,
“你好,沈公子的小金絲雀!”
“我是S市半泉區治安管理大隊的大隊長黃宇。”
溫淺不太喜歡“金絲雀”這個稱呼,一撅嘴,轉身想要跟沈蘇禦撒撒嬌。沈教授卻拍了拍她的胳膊,說,
“要帶你去的地方,”
“就在前面。”
前面是一片高級住宅小區。
半圈區是S市另一大權貴集中的地方,只不過對比郁金灣,這裏市政府當官的居住比較多。
在最前面那一排構造要比後面的樓房面積更多一些的別墅最裏側,爬滿葡萄藤的白牆磚瓦外,
停着一溜警車。
溫淺更疑惑了,沈蘇禦帶她來這種地方幹嘛?還有那麽多警察在場!治安管理大隊……溫淺實在是想不出來裏面會有什麽執法現場可以當作生日禮物送給她過目。
沈蘇禦溫柔地牽起溫淺的手。
一行人跟随着治安大隊大隊長,往前面亮着燈的那件敞開了大門的別墅,一步步走去。
走過去的時候,溫淺還小小期待了一下,雖然很古怪,但她實在是太相信沈蘇禦啦!她還回味了下午的那個深吻,沈蘇禦的接吻技術很好,單單的環繞,都能讓她差點兒溺死……
進入大門的那一瞬間,院子裏燈光閃亮,惡臭味傳出,她呆頭呆腦地跟沈蘇禦說着開心的話,
下一秒鐘——
……
……
……
溫淺含在手中的手機,“啪嗒”一聲,
砸到了地上。
風吹起,院子一片白熾燈在打着,雜草叢生,被浮動起來的細微碎葉,飄啊飄啊飄,
飄到了一個個,沾滿了血跡的籠子中。
溫淺瞬間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那些籠子裏,關着的都不是動物!是活生生的人!
那些籠子,都是警察們一個個從別墅前面院子裏挖出的地下通道中擡出來的,還在往外擡,一具具地擡!
那些被關在籠子裏的,大都是些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
那些女孩,目光呆滞,像是一只小狗般,跪趴在籠子中殘破的墊子上,
身上塗滿了“賤女表子”“母/狗”等油漆筆字跡。
……
【S/M啊……】
【這些東西,也就你們小孩子,才會好奇。】
【別碰。】
【太髒了。】
……
……
……
——“對,都是些十八九的女孩子。”
——“有被迫關在這裏的,父母欠債之類的……還有自願的!”
——“唉!都是些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在網上看了些什麽亂七八糟的小說漫畫,天真地說找‘實踐’,好奇心太旺盛了,結果碰上了變态!”
……
……
……
溫淺那有些羞恥的性/癖,沈蘇禦一直是知道的。他有時候會滿足一下她的那點兒小愛好,但也就僅僅是很小的範圍,就比如說、溫淺實在是太越界了,就會被沈教授給摁在腿上,調情般地打兩下屁股。
他一直都是知道的!
其實很多女孩都挺喜歡這一類比較刺激的東西,你能在網絡文學粉紅色網站中,發現這一類的标簽,有大量的人在追捧。綠色的同人app,一有畫如此畫面的作品,點贊推送絕對能将作品沖到排行日榜上一個很好的位置。
《五十度灰/黑/飛》三部電影,更是滿足了無數少女夜半的小愛好。她們想象過,這些東西一定都如同電影小說漫畫裏那樣,禁/忌且美輪美奂。
可這裏,
也是同樣的東西。
電影裏的道具,一個都沒少。
但……
卻沒有那些旖旎的畫面,這是最真實的世界,那些冒冒失失陷入深淵中的少女,渾身的傷口已經潰爛了,脖子上還套着項/圈。
眼神裏,是已經沒了自我人格的渾濁。
溫淺突然就感覺到胃部一陣泛濫,她掉頭,不知道什麽時候,沈教授已經松開了她的手。她看到警察們正悲憫地聯絡着這些落入地獄少女的父母,的确是有相當大一部分女孩并不是被人綁過來的,她們居然是對這個事物實在是太好奇,網絡那麽發達,未曾踏入過複雜社會的少女,為她們自己的瘋狂而買了單。
她看到,那建造這個“帝國”的男人,才二十出頭,長相英俊潇灑,渾身都是貴氣的名牌,若不是頭發淩亂,雙手被反剪铐了手铐。
沒人會相信,這麽一個舉止間都能夠令很多女孩傾心的貴公子,
光鮮亮麗的表皮下,居然掩藏着如此肮髒的一顆靈魂!
溫淺扶着牆,捂住胸口,一陣惡心飄過,呢子大衣方便了她蹲下身。
她最後最後看到了,沈蘇禦散漫地走到那被铐住手的罪魁禍首面前,
像是老相識。
那男子見了沈教授,突然猛地抓住了沈蘇禦的腳踝,期期艾艾,瞬間嚎啕大哭了起來,
“沈哥!沈哥!!!”
“你是來救我的對吧!!!”
“求求你,我不想進去,我爸媽都不知道這些事!我是被皓哥他們帶進來的,皓哥他們玩的更開——我就是圈/養了幾個奴罷了……”
“沈哥你從來不插手這些事情,所以你今天突然來,肯定是來保我的對不對!對不對!!!”
“……”
沈蘇禦一擡手,那些和他相當熟悉的警察們,一下子就把那公子哥給拖走。
“你以前也不過問這種類型的事情。”黃警官拿着一袋子地下囚牢裏的物證,是一枚漂亮的皮/鞭,能看得出相當昂貴,還是私人定制。
但它卻曾經被不堪地用在淩/遲少女嬌嫩肌膚上,
最殘酷的現實的模樣。
沈蘇禦什麽都沒說,身處于他這種地位,什麽真實的殘酷沒見過?他走到溫淺趴着的那扇門邊,在那縮成球的小小身影面前,
輕輕地蹲下了身。
溫淺捂着胸口,已經把晚飯全部給吐了出來,吐到膽汁都給出來了,雙眼是充滿血絲的紅,一把鼻涕一把淚,
已經沒東西可以吐了,就在那兒幹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