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問。
“把你父親的電話告訴我,我必須通知家長前來領人。”太君說着。
“不必了,我的事情不需要他過問,而且他也不會過問,更何況我不知道他的電話。”我冷冷說着。
“胡說,哪裏有不知道家長電話的?”他冷笑了一聲,說:“随便哪個家長都好,只要是家長的電話便可以了。”
我淡淡望了一眼他奸詐的表情,問:“我外公……”他點點頭,于是我便将外公的電話告訴了他。
他臉上閃過一絲得意,将電話撥通,問:“喂,請問是朱晗倦的外公嗎?我是他老師。”
那邊隐約聽到了什麽事情後,聽太君開口說着:“是啊,晗倦出了一點事情,所以需要父母前來,您知道他父親的電話嗎?”
卑鄙的家夥,我當時腦中閃過這個念頭,恨不得想要揍他一頓的感覺,片刻之後,太君得意地挂了他的電話,對着我冷笑一聲,又撥了一通電話,五秒鐘的時間,電話通了……
“喂,請問,您是朱晗倦的父親嗎?”
『18』第一卷春季之傷十五冰釋
電話那邊傳來了什麽?望着太君的表情,我有些心驚膽戰,許久之後,太君向我擺了擺了手,示意我能夠離開,我輕輕冷哼了一聲,不忘摔門而去,有時候,我确乎是特別的桀骜不馴。
走進教室,我開始收拾自己的書本,準備離開。
周行看了,一臉不可思議地跑來問我:“有那麽嚴重?勸籍退學還是留校察看啊?”
“留校察看……讓我回家休息幾天。”我冷冷說着。
“不會吧,有那麽嚴重嗎?”蠻子一臉質疑的表情:“會請家長嗎?你爸爸會不會來?”
“誰知道呢?我不在乎,他來不來是他的事情。”我淡淡說着,背着書包對着周行招手說着:“別了,國慶完了再見吧,到時別忘了請我吃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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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周行爽快地答應下來:“只要兄弟能夠辦到,想吃什麽都可以。”
我用拳頭頂了周行一下,走出了教室的門,門前站着太君。我冷冷看了他一眼,他一臉詭異的笑容,想來他是成功讓老爸前來了,我不屑地冷笑一聲,往一班的教室去了。
我來到了一班,向琪兒和蘭兒解釋了一番我被留校察看的事情,一班不知情的人,把好奇的眼光投向了我,好像我多風流似的,腳踩兩只船。然後,我對蘭兒說了一番,決定約好時間,讓她帶着罪,而我則領着罪的父親,到一個特殊的地方見面。
離開一班,我往十四班走了去,正好與晴雨和廷慧碰了頭,廷慧聽了有些吃驚地打量我們二人,但随後也沒有多大的反應,但是晴雨卻不屑的冷笑:“古德說我被留校察看了?”
“難道你的老師還沒有告訴你嗎?”我問。
“切,校長大人敢嗎?我老爸是誰,他得罪的起嗎?處分只有你和薛那家夥才有。”晴雨淡淡說着,好像真沒有受到處分一般。
學校也玩勢力游戲嗎?我不覺冷笑一聲,淡淡回應着:“你沒事,我便放心了。”說罷,擺手離去,身後的晴雨好像嘟哝了幾句什麽,不過我也沒聽清楚,更沒有在意。
接下來該去哪裏,往罪的家裏去嗎?
我緩緩向着樓下走去,沒想到,竟然碰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蘇瑤予。
此刻,我望着她,她也望着我,似乎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見面驚訝了一般,不過我随即便回過神來,向着她友好地點了點頭,她愣了愣,稍稍點頭,微笑起來,說:“晗倦同學,你這是要離開了嗎?”
“沒什麽,我生病了,需要回家休息一陣。”我尴尬地笑着,說實話,真的不想在她面前丢了面子,任何人都可以,唯獨她不能,一種奇怪的念頭。
“是嗎,你臉色不錯啊?什麽病啊?”她微微笑着。
“什麽病……我……其實就是一種腸胃的病痛,現在沒事,一會兒就可能有事。”我胡亂地編着謊言,希望她能夠相信。
“那要多注意休息哦。”她向着我輕輕笑了笑,很美。
“那是。”我點頭應着,繼續下樓而去,而她則往着樓上走來,擦肩而過,默默回頭,無語凝噎,相見甚哀,誰是誰的的眷戀?誰是誰心上的傷?
或許我們就像登山者與下山農吧,一個想要上去,一個想要下來,交臂之時,亦是心動之時,然而最終卻不得不失之交臂,像這般越來越遠。而我的心裏,最記挂的女子,始終還是她嗎?這個高貴的天使?
當我再度回望之時,她已經不見了身影,而我,久久伫立,終長嘆一聲後,離去了。
獨自走在大街之上,望着來來回回的人群,似乎只有我還是個學生罷,為何要獨行走呢?人群之中,嘈雜的聲音蓋過了許多許多,來來回回的撞擊肩膀,觸痛了那顆寂寞的心,我悲傷的絕望,原來我還是一個人而已。
來到罪的家裏,推開那扇永遠不能緊閉的大門,一股刺鼻的酒味,刺激着我的心髒,拉扯着什麽。
淩亂的家具,他還是這般的堕落,是因為心中沒有寄托嗎?
“伯父。”我輕輕推着他。
他依舊是這般死氣沉沉的,口中喃喃念着:“行君,行君……你回來了……”
“我回來了。”我輕輕應着。
“行君!”他猛然擡起了頭,可是望見我的一瞬間,卻忽然什麽也不說了,眼神從失落瞬間如死灰一般的恐怖,一個人可以絕望到這種程度嗎?他幽幽望着我,淡淡說着:“是你啊,你來了。”
“是的,伯父,我想帶你去見一個人。”我說。
“誰啊,除了行君我誰也不想見。”他淡淡說着,聲音還是無比的沙啞。
“您會想見的,等等便好,見了他,我們便去看行君。”我說。
“行君……行君……”他喃喃念着,我長嘆了一聲,搖了搖頭,等待着蘭兒的電話。一個時辰後,終于等到了蘭兒電話了,我拉着行君的父親,說:“走吧,伯父。”他稍稍點頭,像個木偶一般随着我離開這個地方,前往了鄉下的樹林中。
這裏長滿了許多橙子數,不過都已經過了采摘期了,所以上面除了綠葉,什麽也沒有。
往前,繞過了一條條的道路,我們來到了一座墳冢之前,而上面刻着的紅字分明是“慈母馮小惠之墓”下面刻着的立碑人,赫然是“張行君”!
他望着這墓碑,頓時愣在了哪裏一般,不知所措起來,人似乎在瞬間蘇醒了一般,向着墓碑一步一步地前行過去。他圍着墓碑左右望了望,試探性地用手觸摸了一番墓碑,随着又仔細打量着這墓碑上的朱砂字,一字字念着:“馮,小,惠!馮小惠!”
他默默念着,這三個字,不斷的重複,不斷的重複,突然嚎啕大哭了起來,趴在了墓碑之上。我正欲前去阻止,卻給另外一個人拉住,回頭一看,卻是蘭兒,而她身後站着的,正是罪。罪有些不忍地看着張弛哭墳的樣子,随着仿佛強忍着淚水一般,将臉瞥向了一旁,不在看張弛一眼,興許他認為這是張弛伯父罪有應得吧。
“小惠,小惠,你看見了嗎?我們的兒子終于長大了。”他哭着說:“小惠啊,行君他終于長大了,終于長大了……”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随後,重新站了起來,走到了墓碑的前方,跪倒在地上,一面流着眼淚,一面忏悔着:“當初,我一意孤行,為了能夠過上更好的日子,抛妻棄子,換得榮華富貴,到如今,妻離子散,面目全非,可是報應啊?小惠,你告訴我,這可是報應啊?”
我默默地站在一旁,他也好像忘記了我的存在一般,獨自忏悔着,我望了望罪,只見他眼眶紅紅的,時不時瞥着張弛兩眼,但也只是兩眼便把頭轉到一邊。
“小惠,當初,你告訴我你得了癌症,我卻不能醫治你,當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真的很絕望,可是,你又讓我照顧好孩子,難道我給你的費用連看病都不夠嗎?小惠,如果你還在那多好啊?”他喃喃說着。
“然而我,總算不負你的期望,将行君養大了,雖然他好像不記得我和他之間的快樂。”他微微笑了笑,說着:“那時候,他騎在我的肩頭,高唱自己是起着天馬的王子,而你則在一旁罵我們父子一對活寶,我懷念和你還有孩子數星星的夜晚,懷念那個常常向我撒嬌的行君,可是現在……”他忽然停了,似乎悲傷痛到無法呼吸一般。
罪淚流滿面,好像想起了什麽,好像回憶起了過去的時刻,終于瞧向了張弛。
而張弛說到這裏,眼中已滿是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