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行呢
體力運動後,兩人赤着身子,懶洋洋地躺在一起,肌膚相貼,盡情享受着這難得的光明正大的甜蜜時光,直到辛摯的肚子率先吱了一聲。
辛摯摸了摸肚子:“額……”
李聽夏也聽到了,他笑了一聲,問,“想吃什麽?”
辛摯有把牛阿姨叫過來做飯的沖動,但是牛阿姨作為一個鄰居大晚上的跑到別人家給一個鄰家小妹做飯着實不合乎情理,因此辛摯只是沖動了那麽一下下,最終決定動動手指點個外賣。
她現在拿不準李聽夏有沒有見過辛毅,是否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反正只要他不提,她便當他什麽都不知道,繼續賴在他身邊,安穩地做他的助理。
什麽兩個月,什麽達達戰隊,統統往後捎。
“我來點吧。”
辛摯的手機在外套口袋裏,而他們倆的衣服全都被她扔在了床邊,淩亂地散了一地。
她起身想下床去撿,卻被李聽夏拽住了胳膊,他也坐起來,說,“家裏沒有菜,我下面給你吃吧,吃完了我送你回家。”
辛摯戀愛沒談過,段子倒是沒少看,聽完他的話,她的眼神從李聽夏仍浮着潮紅的臉游移到他的雙腿相交處,雖然那裏現在被被子遮住,但辛摯的眼睛仿佛有了透視功能,視線來到了她剛才到達的地方。她如同性感的貓兒一般,朝着李聽夏挑逗似的咬了下唇,眉毛一挑,說,“也不是不可以。”
李聽夏本來沒覺得這句話有什麽,但見辛摯的眼神和這個帶有強烈x暗示的表情,突然就明白了她所理解的他的意思,他下意識地夾緊了雙腿,別過頭,面紅耳赤地斥責她,“胡說什麽。”
辛摯覺得他這個羞惱的樣子十分可愛,還有他偷偷夾緊腿的動作,更讓她想一把掀開被子一探究竟。可肚子确實餓了,他肯定也是,今日就先算了。
但就是忍不住要逗他。辛摯使壞坐在他腿上,纖細的胳膊搭在他脖子上,沒有再去碰他敏感的腺體,白皙的熊糖向前一翹,離他越來越近,“都是第一次,別害羞啦。”
李聽夏真的拿她沒有任何辦法,她已經攻破了自己所有的城防,他紅着臉,偏頭向後縮着,以便和辛摯的鼻尖保持距離,可辛摯窮追不舍,沒有放過他的打算。
李聽夏眼皮擡起,準備狠狠地瞪她一眼,但泛紅的眼尾毫無往日威嚴,一撞進她的眼神裏,他便被吸了進去。李老師又挫敗地收斂眼眸,可一低頭就看到了辛摯雪白的熊,他呼吸一滞,進退維谷,又羞赧又興奮。他調整着呼吸,緊着嗓子一字一字慢慢說,“你該吃飯了。”
辛摯見他這樣,更加得寸進尺,鼻尖偏要抵上他的,得逞後,她在他鼻尖上蹭了蹭,左手輕輕摩挲着他右肩的舊傷處,輕聲細語地說,“好,你給我下面。”
他該如何是好,她的鼻尖輕蹭都能将他誘惑,惹他心動。
李聽夏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又簡短道,“你穿好衣服。”
辛摯抓緊在他下巴上親了親,再現笑眼,她說,“行呢。”
廚房裏的瀝水架中還擺着辛摯上次刷的碗,碗底朝下,雖然擺得整齊,但沒有一個放進預留的位置裏。
碗很久沒用,李聽夏在煮面的間隙又把它們洗了一遍。
辛摯根本不會做這些,更不會做飯,她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卻機緣巧合成了他的助理,跟着他奔波勞累,為他操心,還要點頭哈腰受人數落,累到要在客房門口坐着睡覺。
只是玩玩而已?他不能再說服自己她是這樣的人。
好在總有一天她會回到她正常的生活,不用再為他這些破事而煩惱。
可是……
李聽夏看着鍋裏咕嘟咕嘟沸騰的水,想着她早晚要離開的事,心像被刀割了一下,有突如其來的尖銳的疼。他的眼眶被水汽熏得濕潤了。
他舍不得。
在李聽夏煮面的時候,辛摯沒待在廚房和他一起,她悄悄地從櫃子上取了一瓶葡萄酒,開瓶器就放在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于是她直接将酒開了,略去了醒酒的步驟,找了兩個杯子,一人一杯倒上。
“哼,說什麽要送我回家。”
李聽夏出來後看到兩杯酒都呆了,面條配酒,越喝越有?
“這是幹嘛。”
“好久沒小酌一杯了。”
“我不喝。”
“不喝多浪費啊,開都開了,這酒價格可不便宜。”
李聽夏嚴肅道,“明天要去M市,有工作,不能喝。”
辛摯露出失望的表情,“行吧,那我勉為其難替你喝。”
辛摯不是一邊吃飯一邊喝,而是在吭哧吭哧吃完了一碗面條之後,端起她自己的酒杯,咕咚咕咚一口全喝了,跟喝白開水解渴一樣。
李聽夏還在細嚼慢咽之時,辛摯已經一抹嘴,豪爽地放下了手中杯。
李聽夏停下筷子,神色不解。
辛摯看着眼神奇怪的李聽夏,說道,“我這比豬八戒吃人參果強多了,好歹嘴裏面還留下了些甜滋滋的味道。”說着,辛摯要去夠李聽夏的那杯酒。
李聽夏按住酒杯口,将酒杯往他身邊一撤,蹙眉道,“別喝了。”
“那不行,不能浪費啊。”
“有你這麽喝酒的嗎。”
“好吧,這杯我慢點喝。”
辛摯站起來,試圖去撈李聽夏手中的酒杯。
李聽夏無奈,“你喝得夠多了,這杯我來吧。”
男人說完淺啜了一口。
辛摯沉着,靜悄悄看他喝完後,馬上變臉,裝作很為難的樣子,“明天還要工作……你還得送我回家……”
李聽夏這才明白她要幹什麽,為什麽背着他開了瓶酒。
“現在你不能開車了,我也回不去了。啊頭暈,好困,我要睡了。”戲精辛摯上線,她扶額,身子搖搖晃晃,跌回了床裏。
李聽夏靜靜地看着她演戲,搖搖頭,眼角卻止不住地笑。
當李聽夏收拾好廚房,洗刷完重新上床時,辛摯竟真的側着身睡着了。
“真醉了?”李聽夏問。
她的手機還亮着,剛才肯定在這裏玩了會手機。李聽夏輕輕将手機拿了起來,想替她鎖上屏幕,可屏幕上的問題太過顯眼,讓他過目難忘。
“永久标記時,Omega會疼嗎?”
“不能是你嗎?”
“不會是我。”
李聽夏還記得她曾問過這個問題,而他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可是他又清楚地意識到,辛摯搜索的問題裏Omega指的就是他。
永久标記會不會痛他不知道,但現在,他看着她寧靜的睡顏,心裏很痛。
快樂是短暫的,此刻将會變成只能追憶的往事。
李聽夏按下鎖屏鍵,手機屏幕忽然黑了下去,那個問題也消失不見。
“夏夏,哥哥。”辛摯翻了個身,摸到李聽夏的手,在睡夢中喊了出來。
“我在。”李聽夏躺下,讓她抱住。
“哥哥。”辛摯安心地縮在他懷裏,又模模糊糊叫了一聲。
“嗯。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