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番外二

除了霁色當道士的那一世很難搞,在喬昭的印象裏,還有一個世界,她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和霁色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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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姿,別再喝了,那臭男人不就是跟你分手了嗎?他又不是什麽好東西,值得你為他傷心成這副模樣嗎?”寬慰的聲音從耳畔傳來。

“對,他要和自己的白月光在一起就在一起呗,他不值得你這樣傷心,咱們褚姿長得這樣漂亮,以後還能遇到更好的男人。”

喬昭艱難地擡起眸,揉了揉昏花的眼睛,發現自己正渾身酒氣地躺在燈光昏暗的酒吧吧臺上,眼前是一堆東倒西歪空了的酒瓶,幾個好姐妹正圍成一圈,苦口婆心地勸說着她。

伴随着一身眩暈,原身的記憶大量湧入她的腦內。

這大概是一個悲慘替身的故事。

原身名叫褚姿,一個十八線糊到不能再糊的小明星,本來挺活潑陽光一女孩子,但卻因為一段愛情徹底改變了她的人生,一個名叫雲洲的男人和她偶然相遇,之後突然對她展開了熱烈的攻勢。

這個名叫雲洲的男人英俊又多金,褚姿很快就喜歡上了他。

他們起初的故事甜蜜又炙熱,像所有開端一樣美好。

和雲洲在一起兩年後,雲洲卻突然和她分手了。

褚姿這才得知原來雲洲會喜歡上她不過是因為把她當成了一個替身,自己和他的白月光長得有七八分相像,而他的白月光前些年因為一場轟轟烈烈的吵架和他分手出國之後,他才因為對自己的白月光求而不得轉而和自己在一起。

現在他的白月光突然歸國了,雲洲立馬就和自己說了分手。

本來分手了就算了,可上一世裏扭曲惡毒的反派雲桓,也就是雲洲的親哥哥,他竟然還把她和白月光一起抓去,想要以此威脅他放棄繼承權。

混亂交戰之中走了火,被無辜卷入豪門争奪的原主就這麽倒黴催的丢了命。

出乎喬昭的意料之外,原身并沒有要報複任何人的想法,這輩子她除了想要離雲洲遠遠的之外,她只希望自己這輩子能夠自己強大起來,完成自己做一個一線明星的夢想,能夠真正地發熱,并且可以有力量可以讓自己選擇想要的生活。

當明星,屬實是有些為難喬昭了。她的天賦可以說是掙錢,但她的唱跳和演技可不算好。不過這既然是原身的願望,她也只能盡量去幫助原身實現了。

她拒絕了好友的攙扶,自己走出了酒吧,蹲在路邊的樓梯上,想要吹吹風醒醒殘存的酒意。唉,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霁色會在哪裏。

就在她心情郁結苦悶的時候,一輛豪車從她身側開過,因為速度開得很快,甚至激起了路邊的雨後積水,而她又正好蹲在那裏,頓時被髒水灑了一身。

渾身突然變得又髒又濕,任誰都不會高興的,褚姿不高興地眯起了眼睛,雖然是個十八線的糊糊女星,但她确實生得漂亮,連動怒都是風情。

豪車的司機連忙下來連連道歉,态度十分誠懇,褚姿也擺了擺手不再追究。後座的玻璃緩緩搖下,露出男人俊美無俦的側臉,雙眸清冷而淡漠。他從車窗裏遞出一張幹淨的帶着淡淡清香的手帕:“不好意思,張叔他不是故意的。”

霁色。她的雙唇蠕動,無聲地叫出這個名字。

褚姿怔怔地看着男人良久,忽然撫着頭發挑眉一笑,在夜色裏亮得驚人,煙視媚行:“我這身衣服可不便宜,先生就不打算補充我一下嗎?”

“你的衣服多少錢,我雙倍賠給你。”男人劍眉星目,五官英挺,但眼角已經有了細紋,看上去似乎年齡不算小了。他神色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他的膚色透着不正常的蒼白,似乎很少曬太陽一般。

“我不要錢,我想要先生的聯系方式。”褚姿直接了當地說。

一旁的張叔眼底露出鄙夷,這女人雖然長得好看,但果然是個看見豪車就邁不開腿的,如此的愛慕虛榮,幾乎擺在臉上,小少爺最讨厭這種女人,肯定是不會給聯系方式的。

誰知男人沉默了一會,出乎張叔意料之外,竟然輕輕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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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車無聲地滑進別墅前面的花園,張叔下了車,連忙招了招手,很快有幾個保镖似的人小跑過來,從車的後備箱裏擡出一架輪椅出來。

“小少爺,您今天為什麽願意給那個女人聯系方式呢?”張叔一邊推着輪椅走,一邊不解地問道。

男人坐在輪椅上面,眼底是死一般的寂靜,他低聲道:“我知道,當她看到我這副樣子後,也會吓得逃跑。”

可他第一次一見到這個女人就心跳得極快,胸口就像有一頭小鹿在亂撞一般,耳畔只聽得見自己心髒跳動的聲音,生如擂鼓,他竟然就這樣一時上了頭,忍不住給了她自己的聯系方式。

但是當她看見自己是個無法走路的廢人,一定會被吓跑的吧。

忽然手機傳來提示的聲音,他連忙打開,果然是那個女人發過來的,她發了一個表情包,外加一句【你到家了嗎?】

【到了】他動了動手指,他很少和別人聊天,也不愛發表情。

【我的名字是褚姿,你叫什麽?】像是怕尴尬似的,她又接着發了一個表情。

【雲璟白】

此時正捏着手機的褚姿看見這個名字之絕對十分熟悉,忽然她拍了拍腦袋,雲璟白,這不就是雲洲最小的那個叔叔嗎?

之前原身聽過雲洲提到過這個他小叔叔的,說他小叔叔少年的時候出了車禍,後來便再也站不起來了,終生只能靠輪椅度日。

她一想到霁色這些年來的遭遇便不自覺地生出心酸,胸口鈍鈍地發疼起來,她連忙發消息過去【你這幾天有空嗎?可以出來我們一起喝杯咖啡嗎?】

幾乎是她的消息發出去的瞬間,忽然又有點後悔,自己是不是太不矜持了,這心意也表露得實在是有點明顯了,正想着要不要撤回的時候,對面的消息卻很快地發回了過來。

【抱歉,我不太方便】

這是婉拒的意思嗎?

褚姿心裏有些失落,煩悶地把頭埋進枕頭裏面。這個世界失去記憶的霁色怎麽這麽高冷?

忽然手機又響起提示音【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派人接你來我家裏喝咖啡】

褚姿這才反應過來雲璟白說的不方便是指他的行動不方便,連忙一口答應【好的】

這進展如果跟一般的男女比起來實在是算很快,但跟有幾個世界比起來已經算是慢的了。

前幾個世界裏,霁色殘魂附身的軀殼幾乎是一見到她,甚至都不用她主動費心,霁色自己就會不由自主地纏上她甚至主動告白。

無論誰失去記憶,都并不妨礙他們初見的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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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先生,打擾了。”褚姿果然和約定的時間一樣如約而至,看得出她是精心打扮了的,一襲長裙淡雅矜貴,她本來五官的底子就好,又化了淡妝,更是瓊姿花貌,光豔逼人。

雲璟白安靜地坐在輪椅上,刺眼的陽光從落地窗外灑落在他俊美的側臉上,卻絲毫不見暖意,只有一地蒼涼。

“褚小姐。”雲璟白轉動着輪椅面對她的方向,看似神色淡然,實際上他的眼神一直緊緊地盯着褚姿見到自己坐在輪椅上的表情,他害怕從她的臉上看到厭惡和嫌棄。

然而褚姿眼裏沒有厭惡,沒有嫌棄,甚至連同情和吃驚都沒有。

她唇角勾起清淺的弧度,明明這只是兩個人的第二次相見,她的語氣卻娴熟無比:“上次的确是我唐突了,沒有考慮到雲先生的身體問題,這次來你家裏叨擾,也不要嫌我煩噢。”

雲璟白沉默了許久,終于忍不住說道:“褚小姐,你就不問問我的腿的事情嗎?恐怕你誤會了,我的腿并不是一時的受傷,十多年前我出了車禍,這雙腿再也站不起來了。”

他話音剛落,靜靜地觀察着眼前女人的反應。

“那又怎麽樣?”褚姿蹲在他的面前笑着說:“我喜歡你,雲先生。見到你的第一面就喜歡。”

別說是坐輪椅的霁色了,就算是有魚尾巴的霁色她也喜歡得不行啊。

“你、你說什麽?”雲璟白被褚姿的這波直球打得愣在原地,不敢置信地問道:“喜歡我?”

“對,你沒聽錯。”褚姿極其自然地說道,甚至還反客為主地為雲璟白整理好有些淩亂的額發:“雲先生可以當我的男朋友嗎?”

他猝然被褚姿碰到,冷漠淡然的表情就如同面具一般盡數碎裂,雙頰忍不住染了一絲緋紅,膚色終于不再是病态的蒼白,眸子蒙了層水霧,惹人愛憐的如同春日的一簇櫻紅氤氲着染在他的眼尾。

怎麽可能會有人真的喜歡上雙腿殘疾,只能終生困于輪椅的廢物呢?

這個女人肯定是個騙子,只是為了他的錢才想要和他在一起。

一瞬之間許多念頭在他的心底飛快的閃過,他殘餘的神智叫嚣着不要相信這個女人,快點拒絕她,不要再跟她往來,否則受騙受傷的一定會是他自己。

可雲璟白抖了抖唇,說出口的卻是:“……好。”

她只是一望向他,他就甘心受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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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不居,時節如流。

她和雲璟白在一起後,半年的時間很快便這樣過去了。

她還沒忘記過原身的心願,想要當個爆紅的一線明星,除了和雲璟白在一起的時光,她便是穿梭在大大小小的劇組裏忙碌不停,但這次也不知道是為什麽,本來只能演丫鬟的她直接空降成了女主。

“阿璟,是不是你動的手腳?”褚姿撥通了雲璟白的電話。

“沒辦法,誰叫我們公司正好是他們劇組最大的投資人。”

褚姿語氣無奈:“我都說了我想憑借自己的努力,你怎麽又偷偷地幫我?”

雲璟白理直氣壯地說:“你有臉有演技,又不是花瓶,我就要幫你,我就要讓所有人都看到你發光。”

他說得好像還挺有道理。

褚姿心頭生暖:“好吧,阿璟,我下周馬上要住進劇組了,我們都在一起三個月了,我突然發現你還沒來過我家呢,我等會親手給你做一餐晚飯好不好?”

雲璟白猶豫了一下,因為雙腿的原因,他很不喜歡出門,無論別人投來的是厭惡或者同情的目光,他都讨厭。

但他總是無法拒絕褚姿的任何要求:“好,那我一會兒就來。”

雖然剛在一起雲璟白就不停地給她打錢,但褚姿其實還是更喜歡花自己的錢。她現在還住在一套二居室的小公寓裏面,這半年來她演戲也有了一些積蓄,想着新戲拍完了就換一套大點的房子。

洗完了菜,她剛把湯煮好了,門外忽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奇怪,雲璟白這麽快就到了嗎?

她連忙打開門,門外卻是雲洲的臉。他雙眼猩紅,布滿血絲,不住地喘着粗氣,十分可怖。

“你來幹什麽?”褚姿沒好氣地就要關上門:“我們已經分手半年了,我也有新的男朋友了,我不想再見到你。”

要不是原身沒有想要找雲洲報仇的願望,而雲璟白又正好是雲洲的叔叔,她早就想把這個渣男整個家破人亡的下場了。

“姿姿,其實和你分手之後,我已經後悔了。”雲洲低低地說。

褚姿連忙擺手:“別,你去找你的白月光去,我和我男朋友感情好的很,你別來打擾我。”

雲洲雙眼泛紅,聲音嘶啞:“姿姿,這半年來我始終忘不了你,我已經想通了,其實我對雨筠只是得不到的執念而已,在我們在一起的那兩年裏,我已經喜歡上你了。不是因為你長得像她,我喜歡你,只是因為你。”

褚姿冷笑一聲,唇角勾起嘲諷的弧度:“我不喜歡你。”在雲洲猛然變得蒼白的神色中,她還涼涼地補了一句:“我看見你就煩。”

雲洲露出一個似笑似哭的表情,唇色慘白:“姿姿,我錯了,你給我一個機會,我們再重新開始,好不好?我昨天做了一個夢,我夢到雲桓為了威脅我抓了你,被他失手殺死……我好害怕,我不能沒有你,你回來好不好?”

那個夢實在是太過真實,就像是後半生那般漫長。

夢裏的他只能親眼看見褚姿在他的眼前咽氣,他卻什麽都做不了,在褚姿死後,在他徹底地失去了她之後,他才驚覺自己有多愛她。他沒有和許雨筠結婚,選擇了分手。

後半生的他孤獨終老,日日活在對她的思戀和忏悔之中,可是一切的後悔都太晚了。他已經永遠地失去她了。

而他睜開眼睛的時候,自己竟然又回到了剛和褚姿分手不久,要和許雨筠訂婚的時候,他不知道自己之前做的是夢還是的确是他的上一世。

他只知道,這一世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再放開她的手,哪怕用盡一切龌龊的手段。

褚姿蹙起眉毛,心中暗襯道難道雲洲夢到了上輩子的事情?

“主人,倒也不是沒有這樣的先例,雲洲這樣的人可以說是重生了。”橘貓的聲音通過傳音進入她的腦內解惑。

“姿姿,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雲洲懇求地說道,姿态那麽卑微,憔悴而虛弱,這副模樣幾乎會讓所有女人不由得心生動容。

但她不會,她只覺得和雲洲多說一句話都惡心:“你快滾吧,我都說了我很愛我現在的男朋友,我不會和你複合的。”

“不,我不信!姿姿,你在騙我對不對?你只是為了讓我得到教訓對不對?我知錯了,我真的知錯了,你不要再騙我了也不要騙你自己了,好不好?”雲洲表情驀然變得極其激動起來,自欺欺人地怒吼道,一邊神色瘋狂地強行抱住褚姿:“姿姿,跟我走,跟我回家!”

“放開我,拿開你的髒手!”

忽然有輪椅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在門口的雲璟白臉色蒼白地看着抱在一起的褚姿和雲洲。

“小叔?您來這裏幹什麽?”雲洲的眼底劃過一道精光:“姿姿,難不成你為了氣我才新交的男朋友,就是我的小叔?”

雲璟白聞言猛然擡眸,滿臉不敢置信地看着褚姿,臉色是死一般的蒼白。他的面容慘淡,嘴唇白得可怕,像是生了一場大病,全身上下,只有眼圈是紅色的。

褚姿狠狠地瞪了雲洲一眼,恨不得現在手上有把刀能啥了雲洲,她連忙解釋:“阿璟,你別聽他胡說,我和你在一起只是因為我喜歡你,跟他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呵,難道不是嗎?”雲洲看見褚姿竟然用這種滿是恨意地眼神看他,裏面再無一絲一毫的愛意,只有厭惡和嫌棄,而這都是因為雲璟白這個不能走路的廢物!

雲洲心底猛然簇生起對雲璟白的恨意來,這個為老不尊的廢物,竟然趁虛而入,他恨聲道:“雲璟白,我喊你一聲小叔是給你面子,不然你一個私生子,哪裏有資格當我的長輩?你這個雙腿不良于行的廢物,又已經年老,不要再生出什麽妄念姿姿是真的喜歡你,她和你在一起,全部都是因為我——”

狠厲的一巴掌,毫無保留地扇在了雲洲的右臉上,他的側臉肉眼可見得變紅,腫得老高,他無措地回頭,聲音沙啞:“姿姿,你為了這個廢物打我?”

褚姿眼神陰狠鸷厲,冷聲道:“阿璟不是廢物,在我心裏,他比你好上百倍,你現在就給我滾!”

在雲洲失魂落魄地離開之後,褚姿緩緩地蹲在雲璟白的身前,小心翼翼地拉着他的手道:“阿璟,你不要聽他胡說。我喜歡你,我只喜歡你,我最喜歡你。”

雲璟白卻只是疲倦地搖了搖頭:“他說得對。我配不上你。我不僅年齡比你大了九歲,我還是一輩子都只能靠輪椅的廢物,我們分……”

他沒有說完的話被褚姿柔軟的唇徹底堵上。

“不準。”褚姿強勢堵住他的唇:“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分手。”

雲璟白眼底滿是無奈,雖然他的雙腿沒有力氣,但他畢竟是個男人,雙手足以推開褚姿。但最後他顫抖的雙手放在褚姿的背上後卻再也沒了氣力,只能軟軟地推了她幾把,卻又被她懲罰似地輕咬了咬他的喉結,他悶哼一聲,滿臉委屈,眼圈通紅地瞪向她。

褚姿食髓知味地舔了舔唇,慢條斯理地說“剛才因為雲洲那個神經,晚飯還沒做,正好阿璟不聽話,就當我的晚飯了。”

“不,不行……”雲璟白微弱的抗議聲又再度被她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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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洲怎麽都不肯相信褚姿真的不愛她了,他陷入自欺欺人的癫狂之中,幾乎每隔一段時間都要來騷擾一次褚姿。

褚姿不勝其煩,但偏偏這又是個現代世界的背景,不能直接以武力動手,而她現在的背景想要對上雲洲無異于是以卵擊石、螳臂當車。

“你好好拍戲,雲洲的事情我來解決。”雲璟白不再是她面前那副青澀純情的模樣,他面無表情地沉聲說:“現在他一直糾纏你,只能讓他徹底死心了。之前雲洲和雲桓争奪繼承權的事情我都知道,我不願意摻和這些。繼承權不是我不能争,而是我不想争。”

幾乎不到一年的時間,在她的新戲獲獎的那一天,雲洲和雲桓也正好死于了一場意外,在衆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雲氏的繼承權只能落到了雖然雙腿殘疾但是雲氏唯一血脈的雲璟白身上。

對于雲桓和雲洲的死,褚姿有些意外,她還以為雲璟白不忍心下狠手呢,最多不過把雲洲和雲桓趕到國外去自生自滅。

雲璟白看見她震驚的目光,以為她對雲洲還有不忍,心底一陣酸澀,他委屈巴巴地把頭湊到她的肩膀上,像是小動物一般蹭着她的脖子:“是他們先對我下手的,我不過是還擊罷了。”他頓了頓,怯怯地問道:“難道你對雲洲……”

“別胡說。”褚姿連忙解釋:“我只是有些驚訝罷了。他們敢先對你出手,那他們落到這個下場就是活該。”

看着雲璟白委屈得通紅的眼尾,她連忙安慰似地在他額頭印下一吻:“我喜歡阿璟,只喜歡你,最喜歡你。”

哪怕褚姿這樣的話說了無數遍,雲璟白卻仍舊極其沒有安全感,他苦笑一聲:“我比你大這麽多歲,又是個雙腿不能走路的廢物,以後你想要離開我,直言便是,我不會攔你的,只要你過的幸福我就……”

褚姿心底長嘆一聲,只能用心動粗暴直接地讓雲璟白閉嘴。

雲璟白被她吻得滿臉羞紅,餘光中只見她的手指在解自己的襯衫,他想起之前每次自己的悲慘境況,連忙掙紮着抓住她的手:“別……”

“為什麽不行,我們之間做這些不是天經地義的嗎?為什麽不行?”褚姿理直氣壯地反問道。

雲璟白向來蒼白的臉此時漲得通紅,眸子滿是羞恥,他難為情地垂下眼睛,低聲吶吶道:“那你讓我一次……我每次都在下面……你讓我一次,我畢竟是個男人。”

“這可不行。”褚姿咬上他的耳朵,一雙手不老實地繼續往襯衫的扣子摸索了。

月落參橫,夜色已濃,一地澄澈皎潔的月光被晚風吹散,暗香浮動。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8-0403:01:31~2021-08-0422:29:4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無風無雨年複年40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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