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突然的活動
就在下一星期的周一,按照五條悟與他的在手機上約定好的時間，七宮誠到達了學校的門口。
“嘛，本來應該是去接你的,但是反正你前兩天已經來過咒術高專了，幹脆就自己過來吧~”他想起了五條悟在信息裏的留言，對于這個人的不靠譜程度有了更深切的認知。
因為所在地較為偏僻，所以高專屬于寄宿制學校。七宮誠沒有什麽行李,只能背着一個背包站在結界之外。
四下無人,他摘下礙事的口罩,山間清新的空氣毫無阻攔地被呼吸在鼻間。
“我到了。”七宮誠垂眸給五條悟發了信息。
對面秒回道：“那我去接你，時間剛剛好。”
什麽時間？
七宮誠一時有些不解。正待要打字詢問，身邊的氣流就發生了變化，五條悟憑空出現在他的身邊，一身墨藍色的高專.制服襯得他腰細腿長。
沉默了一秒之後，白毛教師驚嘆出聲。
“咦？”他湊到了少年面前左看右看，“明明長得很好看,為什麽之前一直要遮起來。”
七宮誠額角微跳,擡手搭在對方俯彎下來的肩膀上,将青年推了回去，維持正常的社交距離。
“對于五條先生的話，我戴不戴口罩也并沒有區別吧。”他說。
“六眼”的存在并不是秘密，組織稍微調查一下就能得到一些淺表的信息,五條悟也絲毫不奇怪少年的了解。
假設七宮誠真的對即将入學的咒術高專毫無了解,他才會感到驚訝。
“被你識破了啊。”五條悟撫了撫額頭，狀似無奈道。
比起初見時懵懂而仿佛小鹿的姿态,少年在短短的這一兩個月中似乎成長了許多,已經能夠做到面不改色地與他開玩笑。
“現在是要去上課嗎？”七宮誠問。
聞言,五條悟看了眼時間，“當然不是去上課，既然是入學，現在先是要去見校長。”
“五條先生這麽強大，竟然不是咒術高專的校長。”七宮誠随口說道，“那麽，校長是什麽樣的人呢？”
“既然你已經要入學到高專一年級，之後就是我的學生。要叫老師哦。”五條悟邁開長腿為身後的少年領路，“夜蛾校長嘛……你去到地方就會知道了。”
七宮誠跟随五條悟走進了一棟內部黑漆漆的建築物。大門在他們身後驟然合上。
在這棟空曠的建築物之中，戴着黑色墨鏡的黑衣壯漢正坐在一群憨态可掬的玩偶正中央，手上還在制作着可愛的羊毛氈玩具。
周圍木質的立柱上粘貼的符紙閃着穩定的暈黃色光芒。五條悟不着痕跡地往旁邊挪了一步，站在了陰影之中。
七宮誠一時間有些沉默，雖然神之義眼确實能夠看出，在那些玩偶之中是有着咒力的流轉，但是這種反差極大的景象依然讓人不知道該如何吐槽。
而夜蛾正道也同樣打量着被五條悟領進來的少年。
銀發藍眼的模樣令他不由得一愣，下意識瞥了眼站在另一旁的五條悟。畢竟，這個特征确實有些相像，包括資料上寫着的“神之義眼”的術式，也與“六眼”有着共通之處。
不管是出色的外表，還是手上沒有一絲繭痕的皮膚，都透露出這個少年之前養尊處優的事實。夜蛾正道同樣對那個普通人構成的跨國組織了解不多，只當是普通的極道組織。
但是，這樣的身份，真的會心甘情願地去當咒術師拯救他人嗎？
“我是這所學校的校長，夜蛾正道。”他沉下聲音，“你為什麽要來高專學習咒術？”
聽到這個問題，七宮誠斟酌了一下，道：“因為熱愛學習？”
聽到這樣樸實無華的回答，五條悟頓時笑出了聲。
“咳。”夜蛾正道警告地看了眼他，令這個一點也不像老師的家夥漸漸收聲。
“我幹脆就直接一點，既然你與那個殺手組織關系密切，為什麽還要來當咒術師？”
這個問題就比剛剛要具體多了，七宮誠也沒有慌張，而是說道：“其實無論是殺手，還是咒術師，都過着朝不保夕的生活吧，說不定就會在哪次任務中死去。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能夠成為幫助人的一方，并為此而死。這樣才更有意義吧。”
五條悟聽到他的話，靠在牆上的他，嘴角慢慢繃直了一些。
一瞬間讓他想起了某個久遠而并不令人愉快的回憶。
“你的選擇都有意義。”當時被他攔在大街上的夏油傑冰冷地說道。
聽到少年的發言，夜蛾正道稍稍沉默，半晌才說：“……覺悟不錯。希望你将來也不會因此後悔。”
“既然結束了的話，人我就帶走了。”五條悟剛剛的走神也只是一瞬間，此時他笑吟吟地将手臂搭在少年的肩膀上，對自己高中時代的老師說道。
“活動的事情你盡早過去。”夜蛾正道說。
“是是。”青年輕佻的尾音消散在空氣之中，大門被他拉得敞開又合上，新生當然也被帶走。
夜蛾正道嘆了口氣。這一屆的高專一年級應該是歷史上人數最多的一屆，加上這個少年就足足有六人，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正好過去。”白毛教師輕快地說道。
“是有什麽活動嗎？”七宮誠疑惑地問道。
“你還不知道嗎？”五條悟驚訝地反問，随即恍然大悟自己從未提過相關的事，解釋道，“今天正好是跟京都的姐妹校交流會。你作為新生的話，正好幹脆也一起參加吧。”
另一邊。
“今年東京校的一年級人還真是多啊。”留着黑色短發的禪院真依說道，她是京都校的二年級，與東京校二年級的禪院真希是親姐妹，但是表現出來卻是關系惡劣的模樣。
“礙眼的人來了。”東京校的隊伍內，菜菜子和美美子露出了如出一轍的高傲表情，兩人手中的術式媒介都蠢蠢欲動。
“今年乙骨竟然沒來嗎？”京都校，站在禪院真依身後的東堂葵左右掃視了一眼，頓時有些失望。
“別小看我們啊。”釘崎野薔薇頓時露出不滿的神色。
“好了，不要吵架。”穿着類似巫女服樣式，面上有着一道橫切傷疤的女人輕拍了兩下手，吸引了衆人的注意力。她是京都校的指引老師。
庵歌姬的視線在所有學生的面上略過，掃視到虎杖悠仁——也就是兩面宿傩的容器時頓了一秒。“五條悟那個笨蛋還沒來嗎？”
“确實沒有。”伏黑惠答道，面上是已經習慣了的模樣。
“真是的，每次都遲到。”她皺起眉，毫不顧忌地罵出了聲，顯然與五條悟積怨已久、
話音剛落，就有人從天而降，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久等了，我剛剛去接了一下新生。”出現在衆人面前的白毛教師習以為常地解釋道。
聞言，衆人紛紛将視線落在他身邊的少年身上。
第一眼就能注意到對方出色到極致的容貌。
“當當當，”五條悟在嘴裏做出類似鈴聲的象聲詞，“這位就是今天轉來東京都立咒術高專二年級的七宮誠同學。”
“請多指教。”七宮誠微微鞠躬。
反正臺詞都讓五條悟說了，他就自然一派輕松。
“誠，你來了！”
“七宮，原來是你啊！”虎杖悠仁興高采烈的聲音與東堂葵渾厚的嗓音重疊在了一起。
七宮誠對虎杖悠仁輕輕颔首，而對面東堂葵在一瞬間就認出自己這件事令他有些驚訝。
不過，咒術師也不完全靠外貌辨別朋友，還有每個人都擁有的、獨一無二的咒力。想明白原因的七宮誠同樣對東堂葵擺擺手作為回應。
對于他們的表現，五條悟不動聲色地看了眼身邊的少年，“看來有些人已經認識他了。”
東京校的隊伍內，釘崎野薔薇則是露出有些驚喜的表情，“終于來了個符合我對大都市想象的同學啊，只是不知道實力怎麽樣。”
“帥氣的學長？”菜菜子和美美子對視一眼。
“也不知道是怎樣的術式。”伏黑惠将視線落在少年的面上，重點停留在對方刻印有些特殊的雙眼上。
禪院真依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手中握着咒具，“看起來很弱啊。”
“這個長相的人，真不像是要來當咒術師啊。”熊貓對身邊的淺發少年碎碎念道。
“鲑魚。”咒言師贊同了同伴的想法。
京都校同樣一片騷動。
“竟然是在這個時候還有人入學……”西宮桃喃喃道，在對方将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時，不受控制地有些心跳加速。
“礙眼的長相。”禪院真依偏過頭，不再看他。
“看起來不是禦三家的人。”垂着眼睛的加茂憲紀評價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