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六一番外奶糖杯

第65章 六一番外 奶糖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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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小劇場.

鳶蘭小學于六一兒童節這天組織四年級的小朋友們去西鳶湖一日游。

一大早,陽光明媚,祁開在電梯走廊裏等到樂知攸。

一人背着小提琴,今天要表演獨奏,一人背着小書包,撐得鼓鼓囊囊,裏頭全都是昨晚掃蕩超市的戰利品。

“你的好吃的呢?就這個嗎?”

樂知攸樂颠颠地小跑來,指着祁開手裏的一個方盒布袋子,頓時想起自己看過的動畫片,新奇道:“哇!是便當嗎?”

祁開 “嗯” 一聲,又繞到樂知攸的背後去,雙手托起他的書包試試重量,輕飄,那就不換了。

樂知攸興奮異常,被祁開牽住戴鈴铛的那只手一起走進電梯,邊嘚瑟邊宣布:“我媽媽給了我五十塊錢,我要去買一束花, 等你表演完畢就沖上去給你獻花!”

祁開趕忙地:“你別!”

樂知攸還在暢想那場景:“就要!”

兩人到了學校,樂知攸看起來不太高興,耷拉着腦袋氣鼓鼓地站到班級隊伍裏報數集合,準備上校車出發了。

樂知攸好不甘心,他的花沒買成,路過花店時他小個子大嗓門,上來就沖老板說要一支紅玫瑰,被祁開小個子大力氣二話不說地就給拖走了。

樂知攸生氣,一路沒理祁開。

上了校車,樂知攸坐在靠窗位上,抱着自己的書包晃悠小腿,扭着臉沖窗外,眼睛雖沒看祁開,嘴巴還是要撅起來罵一罵的:“不知好歹,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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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開就來掀他帽檐,天藍色的寶寶遮陽帽,比不上自己的棒球帽酷:“還氣呢?”

樂知攸重重地:“嗯!”

“那怎麽不氣?”

“氣死了。”

祁開 “呸” 他三聲:“好好說話。”

樂知攸就有點慫了,不情不願地把臉轉過來,底氣不咋足:“我中午,能吃一口,你的便當嗎?”

祁開又把他帽檐壓下去,一天天的,臭德行吧。

西鳶湖畔是鳶蘭最負盛名的天然湖公園,一年四季風景獨秀。

小朋友們按照班級圈圈坐,中央空地就是表演節目的大舞臺。按照學校的安排,上午是才藝演出,中午就地吃飯,下午做活動玩游戲,最後清理場地,打道回府。

祁開作為班長,打頭陣,提着小提琴站到圓圈中央。

話不多說,祁開把棒球帽摘下來又反着戴上,幾撮劉海從帽洞洞裏翹出來,又帥又可愛,琴還沒開奏,就惹來一大片兒嗷嗚叫喊。

樂知攸快被震聾,他這時候對 “帥” 還沒有很徹底地認識,只覺得祁開好好看呀,祁開怎麽這麽好看!

琴聲悠悠飄揚,節奏輕快而浪漫,格外适合今天的好天氣。

祁開情不自禁地閉了會兒眼睛,周圍靜悄悄,這不是他第一次當衆表演,他早就已經習以為常。

祁開又睜開眼,往樂知攸的方向上看去,就看一個帽子頂,不知道埋頭搗鼓什麽呢。

一曲畢,周圍爆發出掌聲和贊嘆聲,老師拍着手不讓祁開下去,說:“要不再來一首?”

一句激起千層浪,連隔壁班的圓圈圈都望過來,跟着大喊 “來一首”。

盛情難卻,祁開只好點點頭,演奏了一曲大家全都耳熟能詳的《小星星》。

臺下,樂知攸已經準備好了,滿眼期盼地等來祁開歸位。

他捏着手指,獻寶一樣遞到祁開眼前:“喏,花不要,草可以要吧?”

祁開看一眼這抹嫩綠綠的小草,再看一眼樂知攸沾上泥土的手指尖,真想敲他腦殼。

一邊生氣,一邊心花怒放,祁開接過這棵小草放進自己前襟的小口袋裏,再把琴裝回琴包,都妥當了,這才拿過樂知攸黃色的小書包,問:“濕巾放哪兒了?”

“最外面的拉鏈。”

樂知攸懸空着手,沒挨罵讓他得意死了,他拿肩膀擠擠祁開,非要問:“喜不喜歡呀?是不是都喜歡得舍不得教訓我了啊?”

祁開抽出一張酒精濕巾,根本沒聽中間的同學在表演什麽節目引得大家都哈哈大笑,他就聽見樂知攸問他喜不喜歡。

鮮花和掌聲他收到過太多了,一棵就兩片葉子的小草倒是頭一次。

祁開握着樂知攸軟乎乎的手翻來覆去擦過好幾遍,說:“喜歡。”

樂知攸得意屁了:“會種起來嗎?”

“會。”

“那死掉了怎麽辦?”

祁開好像特別不樂意從樂知攸的嘴巴裏聽見 “死” 字,覺得戴着兩個長命小鎖的人說 “死” 好像特別不吉利。

但是這回祁開沒有 “呸呸呸”,他想了想,說:“那就把它做成标本,一直留着。”

樂知攸 “嘿嘿” 傻樂,嘴角都要咧到天上去和太陽肩并肩了。

中午吃飯也是少有的體驗。

以前江語帶樂知攸去國外玩兒,吃過一家臨溪邊的田園餐廳,戶外席位就是一張格子桌布鋪在貼地的小桌上,客人盤腿而坐,享受悠閑的自在風光。

樂知攸翻翻他的書包,有蛋糕,有小點心,适合飽肚子的全都被他拿出來。

祁開也打開他的便當,裏面放着兩支叉子,分給樂知攸一支。

樂知攸 “咦” 道,心思轉得可快了:“不是給我準備的吧?”

祁開吃他一個綠豆酥:“給二百五準備的。”

樂知攸嘁他一聲,美個滋兒地就來搶食兒,把一只鳳尾蝦咬得滿嘴油了麻花,說:“祁開,我今天真開心!”

這份開心維持到下午撿垃圾清場時不見了。

做游戲都是跑跑跳跳要出力的,什麽網大魚、拔河比賽、踢毽子、開火車,唯一一個傳悄悄話可以讓樂知攸有幸參加,其餘時間他都坐在大樹下邊吃零食邊幫忙看守行李。

祁開總跑來喝水,順帶陪樂知攸說會兒話,但很快就會被趕走,還要被提醒一句 “別把我的小草玩丢了”。

祁開拍拍胸前口袋:“丢不了。”

等到日頭漸落,霞光漫天時,該是打道回府之時。

樂知攸吃得肚皮圓滾兒,抖開一個大塑料袋把自己制造的垃圾全都裝進去,再四處瞧瞧,凡是入眼的髒東西全都撿起來帶走。

祁開背着小提琴走過來,拿走其中一個提手,和樂知攸共拎一個大袋子一起撿垃圾。

兩人說着沒營養的閑話,中途幾次被兩個男生打斷,他們沒袋子,于是撿到的垃圾全都扔到班長這兒來。

又一次,這兩個男生你追我趕的,跑過來扔完垃圾又跑走,嘻嘻哈哈沒個分寸,把樂知攸撞倒了,直接一個狗吃屎的姿勢正面撲倒在地。

祁開扔了袋子就來扶樂知攸,那兩個男生也吓到了,趕忙問有沒有摔傷。

樂知攸爬起來,眼眶紅紅的,一張白淨的臉蛋沾滿了灰塵泥土,紅撲撲變成了灰撲撲,嘴角還含着一個磕進去的小石子,把唇邊磕出了一點血絲。

祁開抹掉那顆小石子,又去看樂知攸的身上,還好穿着七分褲,保護着膝蓋沒有受傷,都無大礙。

兩個男生不笑不鬧了,一邊道歉一邊幫樂知攸摘身上的草葉子。

祁開說:“你們去撿垃圾,別再瞎瘋了。”

兩個男生你看我我看你的,領命走了。

樂知攸這才讓眼淚兒掉下來,嘟囔:“好讨厭啊,我都多大了還這樣摔跤。”

祁開拿濕巾給他擦臉:“又不怪你。摔疼了沒有?”

“摔疼了。” 樂知攸想摸摸嘴巴,被祁開擋住了,“我嘴疼,我手也疼。”

攤開的手心被擦紅了,印着好幾道印子。

樂知攸由着祁開給自己擦擦幹淨,皺眉道:“他們好煩,他們就不能像你一樣嗎?都多大了還冒冒失失的!害我摔跤,害我丢人。”

看來摔疼是假話,這麽能叨叨才不像摔疼了。

但是祁開随他罵,被問 “是不是” 的時候還會附和一聲“是”,等臉蛋手心都擦幹淨了,就把人拽起來牽着走:“別哭了,要回家了,這點小傷也要讓媽媽擔心嗎?”

樂知攸嘴一癟,乖了:“不要。”

校車回程的一路樂知攸都不開心,受氣包似的。

祁開把他手心翻過來,紅痕都退了,白白淨淨啥事沒有,再看他嘴角,磕破皮的那一小道口子仔細看還是能看見。

祁開哄他:“還生氣呢?”

樂知攸重重地:“嗯!”

祁開接着哄:“那怎麽不氣?”

樂知攸委委屈屈地:“我嘴巴疼。”

祁開罵他:“嬌氣包。”

“可是好疼啊。”

“那怎麽不疼?”

樂知攸遂了願:“我們來的時候,那家花店旁邊,是糖果屋,你看到了嗎?”

祁開:“嗯。想吃糖?”

樂知攸沒臉沒皮:“想。”

回到學校,兩人手牽手回家。

路過糖果屋時,進去選了兩種口味的兩個大白兔陶瓷杯奶糖包,糖吃完了,還可以有杯子喝水。

祁開問:“開心了嗎?”

樂知攸正猶豫挑哪個口味的杯子呢,聞言又沒心沒肺地嘚瑟起來。

不管哪個口味,他都喜歡。

樂知攸牽住祁開的手晃啊晃,說:“祁開,你的杯子用來種我的小草,好嗎?”

祁開見他一天天的這臭德行,也樂起來。

他說:“那就好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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