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作品相關(6)

作品相關(6)

能傻傻地撲上去,不管誰說是查電表水表煤氣表的一律讓他明天再來。如果門外有奇怪的聲音要第一時間打電話給哥哥而不是警^察叔叔,窗外、天臺、隔壁有奇怪的聲音處理方法同上。情況非常緊急時可以動用房間裏書桌下面的小針筒。”

少年點頭,盡管從他冷淡的臉上看不到滿意兩個字,不過萌孩子得到了軟軟小臉蛋上贊賞的小吻一枚。

“那今晚要不要等哥哥一起睡覺?”

“不用了,你先睡,我可能會晚一些才回來。”

萌孩子嚴肅地點頭。

臨出門前,少年也嚴肅地交代:

“對了,記得不要四仰八叉的,在床上給我留點位置。”

萌孩子嚴肅地點頭。

繁華的T市,八、、九點正是燈火輝煌、最熱鬧的時點。濱海街緊鄰T市城中的主幹道,處在這座大城市最繁華的地帶。然而濱海街分叉出去的一條巷子,除了偶能聽見主幹道上汽車的喇叭鳴聲,簡直就是城中少有的安靜之地了。

巷子裏只有頭尾有兩盞路燈。這裏是老城區中的老城區,房子都是很傳統的紅磚建築,顯得有些舊。巷子中間挂着有些昏暗的招牌。招牌上的字本來是亮的,可是由于長期沒有返修,有些部分已經熄滅。

華叔事務所。

走近招牌,可以看到昏黃的燈光下嵌在樓裏的樓梯,像是老式住宅每棟樓的門口。樓梯口粉灰的牆壁上密密麻麻地張貼着各色小gg。辦證、不孕不育、男性泌尿科、出國留學……顯得有些髒亂。

少年順着樓梯往上走,在二樓的走廊向左拐,一扇門微微虛掩着,透出的光亮照亮了一方走廊。

少年的腳步聲在寂靜的樓道裏顯得很清晰,他直直地向那扇門走去。門牌标號是205。

“華叔,我來了。”

聽到少年的聲音,電腦屏幕後,一個花甲年紀的老人探出頭來,鼻梁上架着一副金絲眼鏡。頭發灰白,身形有些瘦。

“哦,是小謹啊。正好,我有一樁新案子,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好了,新卷開始了。

作者是卷名無能星人- -

現在是淩晨,昨天沒更,那麽晚上就還有一章……如果手機能發上來的話QAQ

☆、(貳)師徒

“華叔,新案子是什麽情況?”華叔難得晚上出去工作,大概是有什麽很棘手的問題發生了。

少年說話的當口,華叔已經利落地從電腦桌前站起來。手裏拿着鑰匙,一邊朝門口的少年快速地走去,一邊在嘴裏應道:

“我們邊走邊說。”

華叔的車是一輛非常不起眼的老式灰色小汽車,開着內置的空調都會感覺有些熱。不過一個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另一個是心靜自然涼的冷峻少年,兩人都不覺得有什麽。

“小謹,你知道T市有名的黑幫嗎?”

“近十年才興起來的勇龍幫,幫主張勇娶了從前叱咤T市的龍家的小女兒龍玉。現在龍家是不行了,勇龍幫卻主宰了T市黑道。”

華叔的頭微微側了一下,銳利的眼睛瞥了少年一眼。

“華叔知道,你一直都放不下你父母的事情。不過,當年的事誰都說不清,是不是勇龍幫做的,不知道。就算是,八年都過去了,什麽證據也都灰飛煙滅了。小謹,你這樣,會把自己陷得越來越深。”

少年的頭偏偏地靠在車窗玻璃上,看着窗外。車子行駛在環城高速上,窗外除了黑夜什麽都沒有。夜色倒影出他沒有表情,沉默着的側臉。

華叔嘆了口氣。

“我就知道,說了也是白搭。你這個倔脾氣啊,跟謝清豐那小子啊,一個樣。”說完後,華叔的臉上有幾分感傷。

爸爸……

“張勇出事了?”

“是龍玉,說是自殺。不過龍家人可不信,這不就把我這把老骨頭給祭了出來。”

謝謹點點頭,把車窗搖下一條縫,高速行駛下風突然一陣地刮進來。謝謹被吹得不禁眯起了眼睛。

“我也不信。”

灰色老爺車下了環城高速,向着T市近郊的書陀山上駛去。書陀山半山腰原來是準備要開發旅游區的,後來卻擱置了,現在被明蒼地産開發成了高級住宅區書陀山莊,是T市許多權貴選擇居住的地方,基本都是別墅,而且間隔距離也足夠讓這些人得到隐私。

書陀山莊不是典型的樓盤,它更像一個純粹的別墅群。通往山上的路只有一條,其他地方并沒有圍欄之類的東西,都是茂密的樹,地形比較陡峭。不過書陀山莊的安保和物業管理非常好,心懷不軌者很難通過正常的渠道進入這裏。老爺車剛進入山莊的地界,兩人就看到山莊主幹道上整齊停放的一排黑色轎車,大多是價格不菲的牌子。車外散亂地站着不少身着正裝的黑衣人。

在這種場合下,華叔幾乎可以稱得上是破舊的代步工具變得格外顯眼。華叔降低車速,馬上就有幾個形似馬仔的人沖上來威吓。

透過車前的擋風玻璃,幾個馬仔看到車裏的人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和毛還沒長齊的孩子,就更加嚣張起來。

“喂!老不死的!知不知道這是什麽日子?竟然敢跌我們大哥的份子!知不知道跟我們T市龍家作對有什麽下場?!”

“想活命的趁早給我們滾下來,磕個頭,興許大哥宅心仁厚,留你和你孫子一條狗命!”

原來這是龍家的人。

華叔停了車,先從車上下來。兩個馬仔見狀,氣勢洶洶地迎上來,作勢要去推搡華叔。卻見華叔輕輕一推,一個吊兒郎當的染着綠色頭發的年輕馬仔就無法抵抗地後退幾步。年輕馬仔當着這麽多兄弟的面後退得差點要坐在地上,面子馬上就挂不住了。臉色尴尬了一瞬,立刻氣的發紫。迅速地沖到華叔面前,揮出拳頭。

華叔一下子捏住馬仔的手腕,狠狠一擰,馬仔的身體被扭得翻轉過來。疼得臉色大白,嘴上卻還叫罵着。

“操!你^他^媽個老不死的,啊——”還沒等他叫完,就被腿上斷骨般的疼痛感刺激得忍不住大吼起來。

“章隊長!”人群後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并沒有多洪亮,然而眼前聚集的黑衣人聽到這個聲音都有了不同程度的變化。有的臉上出現奇怪的神情,有的則垂下頭。不約而同的是,他們紛紛向兩邊散開,留出一條寬闊通道。

“這些年輕人都是新來的,不曉得您的大名,冒犯了,真是不應該。”

聞言,華叔放開馬仔的手腕,把他随意甩在一邊。眼睛看着從人群中從容走出的黑衣中年男子,眼睛微微眯成一條縫,嘴上笑着說“唉,現在的年輕人什麽都好,就是欠缺一點禮貌。我這個老頭子只是教教他學會尊老愛幼。什麽章隊長不章隊長的,都是過去的事了。”

中年男子的五官顯得有些柔和,倒并不像是混在道上的角色。

“诶,這麽說就太謙虛了!當年刑警大隊章隊的名聲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就連現在的新兄弟都欽佩不已啊,哈哈。”

華叔對着車的方向擺擺手,示意安全。謝謹下了車,走到華叔旁邊。

“這位是…”

“新帶的徒弟。”

中年男子的臉色變得有些奇怪。這個時候,突然插^進來一個略顯輕浮和誇張的聲音。

“老師,您怎麽又來跟徒兒我來搶生意?!這可不應該啊!”

随着聲音出現的男子從人群中竄出來。那是一個有着一雙桃花眼的男子,只是下巴上的胡子十分茂密,破壞了整體的美感。男子的身材修長,大概二十出頭,筆挺的黑西裝卻被這個人穿出了不倫不類的味道。

“渾小子!搶生意?你以為我跟你一樣眼裏只有那些富婆的錢嗎,啊?”

年輕男子胡子聳動了一下,似乎是在笑。

“老師,您這可就說錯了,我畢竟是得了您的真傳啊。”

男子的胡子又聳動了一下。 “有時候,我覺得助人為樂也是一種美德啊,比如現在。”

“當然,還是要收費嘛…”

後面的黑衣人聽聞這些話,許多臉上都變得兇神惡煞起來。卻因為中年男子警告的眼神而收斂了殺氣。

“那麽,合作愉快啊老師。”男子聳聳肩,胡子不斷抽動着。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雖然短小,但作者總算更了不是麽。。。π_π

從七月份開始大概又能正常日兩更了QAQ

小劇場什麽的OvO

途途:小霸王以為花花喜歡我……

謝謹(摸頭):你指望我對現在的你說什麽?

途途:TAT

☆、(叁)白①

華叔喉嚨裏冷哼一聲,并不理會桃花眼的男人,桃花眼男人繼續抖動着他的胡子,也不再說話。華叔和中年男子繼續攀談。

一番寒暄後,二人得知這些黑衣人都是龍家的,上到書陀山莊來“讨個說法”。只不過一批人是中年男子的手下,還有一批人隸屬于中年男子的哥哥,也就是馬仔口中的“大哥”,龍家長子。兩批人約定在書陀山莊集合,然而中年男子的哥哥手下到了,龍家長子卻遲遲沒有出現。

“大哥的手機能打通,就是沒人接。”中年男子放下手機,對着華叔和桃花眼的男人搖了搖頭。眉頭緊蹙,表情有些懇切的憂慮。他轉身對着一個手下交代了兩句,很快,下面的人就跑上來彙報。看神情,還是沒有消息。

桃花眼的男人提議幾人先行出發到張勇家看看情況,于是四人各自上車。華叔和謝謹也回到灰色老爺車內。

“剛才那個,就是龍家二子龍平?”雖然尾音帶着一點疑問的上挑,但是謝謹語氣裏的真實意思卻完全不是疑問的。

華叔點點頭。

“龍平跟他那個只知道吃喝嫖賭的哥哥龍乾不一樣,生活幹淨得像漂白了一樣,管理手下的人也很有一套,從不涉及他哥哥那些損陰德的生意,即使在白道也很吃得開。我退休退得早,不過也聽說他當年白手起家很不容易。龍家一直還在搞那些老一套,以長為尊,歷來底下的弟弟們都沒有實權。龍平能做到今天這樣,也是個人才。可惜了,生在龍家,否則以他的履歷,早說不準是什麽T市十大傑出青年了。”華叔頗有些遺憾地說。

“你不問那個渾小子?”

謝謹擡頭看了看華叔,臉上神色冷淡,沒有說話。

“唉,華叔就說這麽一次,薛希明他跟咱們不是一路人。”

謝謹再次擡頭,依舊沒有什麽表情。

“記住了?”

謝謹鼻腔裏發出一個模糊的聲音,又好像沒有,或者似乎是被老式汽車的發動噪音給掩蓋了。

張勇的住處離剛才一群人的聚集地還有一段距離,沿着盤山公路往上約十幾分鐘才隐隐看到了一叢亮着黃光的白色的建築。白色的建築被周圍茂密的林地包圍着,私^密性非常好,而且臨近書陀山上一段陡峭的懸崖,視野開闊,幾乎可以俯視整個書陀山莊。

華叔的車性能比較差,比起龍平和薛希明到達得要更晚一些。兩人下車的時候,龍平手下的黑衣人已經安安靜靜地肅立在龍平一旁,而那些不屬于龍平管轄的馬仔雖然紀律性沒有那麽強,不過龍平顯然有他的影響力,這些人也都不敢造次喧嘩、喊打喊殺。

很快,白色建築前精密的門打開,迎出了一位管家模樣的人,穿着正常、體面,就像是在為普通富豪人家工作,而且門內并沒有看到集群的黑衣保镖。乍一眼看,張勇的住處簡直與一個平常的有錢人沒有兩樣,完全看不出是混在道上的。

龍平吩咐除了四人之外的其他人都在外等候。底下雖然有一些嘀咕,卻仍然紛紛照做了。

管家年約七十,舉止得體有禮,将幾人迎進大廳,吩咐其他傭人加以招待。很快,幾人就見到了此行的目的,張勇。

謝謹微有些訝異,張勇看上去并不像一般印象裏的黑社會老大,兇神惡煞、咄咄逼人,就像他的名字一樣。相反,他更像一個正值不惑之年的儒商。禮數周全、微笑和藹。

“什麽?你說小玉的……身體找不到了?這是不是說明她可能還沒……”突然,一個略有些着急的聲音打斷了謝謹的思索。謝謹擡眼望去,有些意外地發現那個攥着拳頭、臉頰微微緊繃的人竟然是一直以柔和鎮靜形象示人的龍平。

只見張勇神色凝重地微微搖了搖頭:“那座懸崖太高了,書陀湖因為連日來的暴雨,正好漲了一場大水,小玉她大概已經……”

龍平緊繃的臉放松下來,眼神有些遲滞,脊背向後靠在沙發上。

薛希明似乎無意地瞥了龍平一眼,開口道:“張先生,這可能有些冒昧。不過您介意我們去您和張夫人的房間看看嗎?”

薛希明的要求其實很合理,畢竟無論是自殺還是他殺,被害人所居住的房間作為一個私人空間應該都會有些線索。

張勇愣了一下,點點頭“當然。”

五人一同上樓,在二樓的走道裏來到了龍玉的房門前。張勇喚來傭人将緊鎖的房門打開。

“警方前天已經來過這裏,覺得裏面沒有什麽特別的線索,再加上将小玉的死定義為自殺,于是就沒有将此處封鎖。”張勇說話的時候有些沉重,龍平沒有搭話,看不出表情。薛希明似乎沒有在聽張勇的介紹,他只是掃了一眼二人後将目光放在了眼前的房門上。

房門打開後,傭人拿着遙控開了房間的燈。眼前呈現的是一間純粉紅色的寬大房間。粉色的壁紙,粉色的床^上用品,粉色的地毯,粉色的桌子,粉色的電腦,粉色的擺件……一切都是粉紅色的。坦率的說,對于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來說,盡管她是受盡寵愛的公主,這也未免顯得有些誇張。

薛希明嘴角的笑意意味深長:“張先生,您不會要告訴我們,這就是您‘和’張夫人的房間吧。”

張勇的臉色似乎有些尴尬:“各位也看到了,小玉她……對顏色有些特殊的喜好。所以我們兩個除了正常的房間,還有各自的房間。”

說起來這也沒什麽。張勇是混黑道的,不過說是家財萬貫也不誇張,家裏想有幾個房間就有幾個房間。況且現在這個年代,夫妻雙方都需要有獨立的空間,有自己的房間也很正常。

“張夫人的電腦查過了嗎?”華叔戴上手套,走近房間,仔細察看着。

“警方已經查過了,裏面都是一些沒有線索的文件,比如小說、電影等等。”

“這是什麽?”華叔的手裏舉着一個相框,照片裏的女人正是龍玉。龍玉的身上穿着一件印有字樣的長袖襯衫,背後還有一群人。

“狼……狼之協會?這是什麽?”華叔似乎念出了襯衫上的字樣。

張勇嘆了口氣:“小玉她……對某些小說有些特殊的喜好。那個……應該沒什麽關系。”

薛希明繞着房間走了一圈,似乎是随口問道:“什麽樣的小說?”

張勇的嘴幾開幾合,似乎覺得難以解釋,擡步走到房間內的書桌旁,指着一排書道:

“諸位可以自己看看。”

華叔和薛希明依言上前,翻看着書架上的書,臉色變得有些微妙。謝謹也走上前去看着,卻發現龍平一動不動,就像是定住了。自從進了這個房間,龍平就變得非常奇怪。

“這種東西,小孩子還是不要看的好喲~”薛希明輕輕地說。

謝謹沒有理會,眼前的文字快速掠過。“插^入”、“水聲”、“舔^舐”等詞出現的頻率很高。不過,主角的人稱代詞卻都是他。

謝謹恍然,他大概知道這是什麽樣的小說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謹恍然,他大概知道這是什麽樣的小說了。

途途:葛格,那是什麽~?

謝謹:科普教育。以後會用到的。要好好學,争取拿第一。

途途:O.O哦!

☆、(肆)白②

華叔輕咳了兩聲,掩飾了老人家有些尴尬的情緒。片刻的沉默過後,華叔正色道:

“除了這些,張夫人是否還有其他……嗯,不太對勁的表現?”

張勇似乎是細細地思索了一番,搖搖頭。

薛希明的手上還拿着龍玉的書翻看着,眼睛沒有離開,嘴上卻開口問道:“張先生在對警方的敘述中,似乎提到過張夫人是在上星期六的夜裏失蹤的,是嗎?薛某人倒是有些好奇,張夫人墜崖身亡的結論張先生又是如何得出的呢?”

薛希明的語氣稱不上是恭敬,張勇的反應卻很快:“太巧了——小玉失蹤的那天夜裏我并不在家,接到電話才知道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據傭人陳述,在懸崖下伸出的一棵樹上發現了小玉平日最愛穿的絲綢睡衣碎布片。而且已經過了整整一天也聯系不上小玉,才知道恐怕……”

一個死氣沉沉的聲音突然憑空出現,打斷了張勇的話。

“作為丈夫,你難道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妻子麽?”龍平的聲音僵硬到甚至有些陰森。龍平緊緊地攥着拳頭,微低的頭将他的眼睛深深地藏在了額前略長的碎發下,使人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

氣氛陷入了一陣詭谲。

良久——

“我很抱歉,龍平,沒有能照顧好你的妹妹、我的妻子。我……”

“這不對!她根本沒有理由自殺!”

龍平的雙目赤紅,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素來平靜的臉卻因為憤怒和絕望而扭曲不已。他壓抑地嘶吼着,聲音幾乎從牙縫中擠出來,帶着一種不祥的意味。

“我一定會找出真相。張勇,你給我等着!”強撐着說完最後一句話,龍平似乎是再也忍受不了地沖出房間。

張勇只是挺直地站在原地,臉上神色平靜。

謝謹和華叔二人對視了一眼,都沒有說話。

薛希明眯着一雙眼睛,手指撫摸着下巴。

今晚的書陀山莊之行并沒有什麽實質性的收獲,除了——那古怪的一家人。如果說龍玉至多稱得上是古怪,那麽龍平的表現就大大出乎了意料。他因為妹妹的死,似乎表現得太激動了一點。照理來說,地位之高如龍平,早該學會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緒了。

而且——直到幾人分別,龍家長子龍乾都沒有出現。龍平的手下也沒有得到任何消息。

太古怪的一家人。

謝謹走在閃着昏黃燈光的樓道裏,思索着今晚看到聽到的一切。

門外,謝謹正向着二人的家門輕輕走來。

門內,謝途看着自己孩子的身體,靜靜地坐在沙發上。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兩個小時以前,發現一切都變了。他突然“知道”自己不是八歲的小學生,不是跟哥哥相依為命的途途,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他是謝途,他是,作者。

可是,他的 “身份”與在這個世界裏和謝謹度過的八年記憶相比,并沒有顯得更加真實。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在《神的使者之踏遍天下》中,他應該已經迎來了生命的盡頭,煙消雲散。可是腦海中的記憶分明在告訴他,他離開了《神》,卻來到了自己在QD開的倒數第二個坑——《暗襲的王》。

《暗襲的王》,一部披着懸疑推理皮的種馬文。事實上,與《神》這一典型的大開後宮種馬文不同,《暗》是一部偏暧昧向的種馬文。設定的大綱裏,主角謝謹會在成為名偵探的道路上結識不同類型的女孩,她們可能是不谙世事的學生,也可能是歷盡千帆的熟女。主角與她們的關系多為“朋友”,卻又有說不清的情愫。當然,她們都是深愛着主角的智慧與潇灑的,只是由于各種迫不得已的原因而必須暫時放下愛情。

大綱的設定是——開放式HE結局。沒有劃定的CP,更談不上除了露水情緣外香噴噴的肉了——正是謝途所期待的。

然而,也正是由于《暗》在種馬文中少見的暧昧向設定——它的市場反應……很冷淡。

尤其喜好YY的男性讀者們似乎對于朦胧的暧昧小清新并無喜好。

看的人實在太少,謝途就先放緩了這邊的更新。放着放着……這文就……

坑了。

這個坑深得他幾乎都不記得自己寫了什麽。本來更了就不到十章,第一個案子剛剛展開,這文就坑了,劇情、人物,什麽都是虛的。

“這就是你填坑失敗的懲罰。”

神秘聲音再次出現了。

“這是什麽意……”

喀拉——

開門的聲音響起,門外燈影綽綽,有些昏暗,掩映着謝謹的身影。他的眉頭微蹙,嘴唇輕抿,似乎遇到了什麽疑惑的事情。

謝謹輕輕地在背後關上門,走向謝途:“途途,你剛才,是不是在跟什麽人說話?”

謝途猛地從不科學的對話中清醒過來,脖頸上的汗毛幾乎要倒豎起來。

“沒……”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好困,不行了。早上起來再碼字。将就看着這精(短)悍(小)的一章吧……

☆、(伍)白③

謝謹更加深地蹙起眉頭,轉瞬卻又松開。掃視了一下這間屋子,他坐到謝途旁邊,将謝途抱起來放在腿上。

“途途,不要瞞着哥哥,有事情一定要告訴哥哥,知道嗎?”

“途途真的沒有在跟人說話!哥哥在外面有事,回來一定很累,途途要監督哥哥快點去睡覺!”謝途做出一副小孩子的表情,在謝謹的懷裏扭了扭,打了個哈欠。

謝謹的眼神一下子又軟了下來:“途途累的話,怎麽不先去睡。”

謝途從剛才謝謹進門開始就一直感覺到一種無法抵抗的困倦,此時他又動了動,好像要尋找一個舒服的姿勢。頭靠在謝謹的懷裏,腦海裏關于從前,關于寫文,關于菲勒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麽,越來越模糊了。

嘴裏小聲地嘟囔了一句:“因為要等哥哥啊……”謝途失去了意識。

謝謹抱着懷裏孩子軟軟的身軀,吻了吻謝途的頭發,等到孩子睡熟了才輕柔地抱起他走向房間。小心地将小孩放在床裏側,蓋上被子,謝謹又忍不住吻了吻孩子肉肉的臉頰,放輕腳步去洗漱,洗漱完成後又輕輕地躺在孩子身邊。本來想要伸手抱住他,又怕打擾到孩子睡覺,謝謹才放棄了這個想法。

已經是深夜,謝謹和謝途面對面地躺在床上。

這種氣氛,就連月光也無法打擾。

第二天清晨,謝謹把謝途送到學校後也去上學。考慮到昨天晚上孩子睡得有些晚,今天早上就讓他多睡了一會兒。因此,謝謹到達T市第一中學時早讀完的鈴聲已經響了。按照學校的規定,謝謹遲到了。

“那、那個……請在這裏打卡……”眼前戴着值周生紅袖章的女孩滿臉通紅,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謝謹,有些結巴地說着。

與此同時,坐在小學教室裏的謝途又經歷了與昨晚同樣的情況。

腦子突然就意識到自己的過去,而不僅僅是個孩子。

可是他很清楚,直到一分鐘以前,他都沒有這種感覺。

似乎是,作為作者的謝途,意識清醒時間出現了斷層。

他不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但是可以肯定,與昨夜再次出現的神秘聲音脫不了幹系。

“很遺憾告訴你,由于上一個世界脫軌太厲害,劇情很生氣。我們不得不現在做一些預防措施,為了防止你再将走向導向不可逆轉的地步,我們決定在無關主要劇情的時間內限制你作為作者的記憶,以免在符合大綱的劇情之外橫生枝節。”

謝途猛地擡頭,卻發現周圍的小學生依然在認真地聽課,講臺上戴着黑色大邊框的數學老師還在滔滔不絕地講找規律的方法……似乎,除了他以外,沒有其他人聽到那個神秘聲音。

由于謝途擡頭的動作過于猛烈,數學老師注意到了這個矮矮的似乎有些走神的學生。

“我們請謝途同學上臺解答一下這個問題。”

謝途起身向講臺方向走去,手握粉筆飛快地解答着黑板上的小學生問題。

劇情是誰,“我們”指的又是誰……

記憶被限制的他,還是他麽?

另一邊,謝謹點了點頭,拿出學生IC卡,按在打卡機上。很快,機器上顯示出謝謹的班別、姓名和到校時間。謝謹正準備撤卡離開,卻被女孩叫住了。

“謝謹學長!”

謝謹回頭,看到女孩局促不安地捉着衣角,似乎鼓起了全部的勇氣大聲說道:

“謝謹學長,我是初二7班張紫潔,一直都很崇拜學長!”

女孩伸出雙手,握成拳頭豎起“學長,中考加油!我很支持你!”

謝謹冷淡地看着眼前的女孩,點了點頭,看了眼手表。

“謝謝。”說完,就準備離開。

“學長……你……沒有別的要……”女孩看着謝謹平靜的神色,突然就說不下去了。

如果此時有人經過,一定會大聲驚呼初中二年級的“級花x學生會現任主席x藝術十項全能”正在向初中三年級的“校草x學神x冰山木頭”表!白!而且目測級花快要哭出來了是怎麽一回事……

“沒什麽了……學長,我不應該現在打擾你的……”女孩低着頭,幾乎要泫然欲泣。

謝謹沒有說什麽,仍然點了點頭,真的就離開了。

級花:QAQ。

小學教室裏,謝途已經回到座位上正嘗試在心裏向神秘聲音詢問。

菲勒會怎麽樣?

你們是誰?

填坑的最終目的到底是什麽?

……

這樣的問題,都得不到絲毫回應。

“我不明白你們将我帶到這裏的目的是什麽。如果我什麽都不知道,我又怎麽知道該怎麽做?”謝途在心裏問道。

寂靜,就當謝途以為自己得不到答案的時候……

“一切種馬文都是廣泛HE的,而HE的最終解釋權歸我們所有。你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

謝途在心裏冷笑。

“可是聽上去,你們似乎不希望我做任何事,只需要看着就可以了。那我實在不明白自己在這裏的意義。你們為什麽要設計讓我在《神》中滅亡?菲勒會怎麽樣?這好像與你們一開始所說的HE目标相悖。”

想到菲勒,謝途很痛苦。得到了再失去的感覺,太難受。

“很痛苦,對吧……如果你能完成我們定義的目标,說不定還有機會能見到他。”神秘聲音中有一絲.蠱.惑的意味。

“神秘聲音,你已經沒有信譽了,知道嗎?”

“呵呵呵……”笑聲突然響起,卻讓人感到不适。

“我沒有信譽,可是你別無選擇啊。”自負、嚣張,甚至有些猖狂。

對啊,他沒有選擇。

作者有話要說: 坑帝:最終大BOSS霸氣粗場。

作者:你實在太看得起自己了。

(衆默)

坑帝:QAQ……

☆、(陸)白④

數學課下課的鈴聲響起,随着老師的一聲“下課”,教室裏充斥着桌椅碰撞的聲音。

“老師再見——”

謝途站起身,微微躬身。矮小的身軀、稚嫩的聲音,與其他三十幾個孩子沒有任何區別。

老師已經離開,孩子們都跑出去瘋玩兒一通,教室裏只剩下謝途和幾個埋頭苦學的學霸。沒有人注意到謝途仍然突兀地站在教室中央。

他腦海中閃過許多關于菲勒的片段,平淡的、開心的,最終卻停格在他離去時看到的那片桔梗上。菲勒本來可以過得更加美滿,卻因為他這個“打破平衡”的未知存在,承受了那麽多他本不該承受的東西。謝途不知道如果這一切能夠結束,他是否會有機會再次見到菲勒,然而他明白,菲勒的不幸在某種程度上與他脫不開幹系。無論是作為作者的謝途,還是親身參與其中的謝途,他都沒能給菲勒一個真正美好的結局。

可是,謝謹的未來還來得及。趁着一切還未脫軌,他不會再有所作為。

如果說我的存在只能帶給你們變數與痛苦,那麽我寧願不曾參與你們的人生。

他略略低着頭,嘴型微動:

“如你們所願。”

耳朵裏回蕩的笑聲充斥着愉悅:“謝途,你是個聰明人,至于你的存在,它自有理由,你不必探究。作為對你這個聰明人的肯定,我們會給予獎勵。”

謝途沒有開口,只是依舊定定地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

下一刻,他見識到了這個獎勵。

他就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身體癱倒在了椅子上,聽到肉^體碰-撞到桌椅時發出的沉悶聲響。幾個學霸擡起頭來看到“昏倒”的自己,手忙腳亂地去叫老師。他看着自己被老師着急地抱起送往醫務室,聽到老師撥打電話給謝謹時那一側傳來的簡短又壓抑的回應……

“記憶切割,很不錯吧。說起來,還是《神》的影子魔法給了我們啓發……”可能是體會到謝途的震驚,此時的神秘聲音與以往不同,充滿了惡作劇成功的喜悅。

“在非主要劇情發生期間,除了不能對這個世界的任何事物進行任何形式的交流,你的意識是自由的。”

謝途試圖看清自己現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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