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作品相關(10)

作品相關(10)

次挺^^立。

年輕男人的唇含住少年的耳珠、脖頸、唇舌,交ii纏,逗留,親吻,愛^^^^^^撫。

“哥……嗯,哥……”敏ii感的少年無力地抱着男人的脖子,忍不住呻吟出聲。

途途的腿本來是垂下的,卻因為突如其來的快ii感而忍受不住地勾上哥哥的腰。無意識地磨蹭着,似乎想讓自己好受一點。

謝謹的手滑向少年的大褪。

因為勾住了哥哥的腰的關系,途途的褪毫無防備地敞開着。此時大褪根部被一只手不輕不重地撫^^^弄着,才讓途途突然有了危機感。

“嗯…哥、哥哥……到床……床上去……”

OvO純潔的少年根本不懂什麽叫浴室PLAY,他只是單純地覺得這種事情就應該在床上去做。

謝謹放開途途的脖子,輕聲地決斷:“不,我們就在這裏。”

少年已經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只是呆呆地說了一句好。

愛vv撫還在繼續,途途已經迷糊地抓不住哥哥的脖子,完全靠謝謹的手臂維持着坐着的姿勢。

謝謹的手漸漸移到了少年的後方,順着腰脊向下移動。

豚部傳來逐漸清晰地揉00搓感令少年的身體更加地緊繃。

男人手指的溫熱觸感漸漸深入,拂過柔軟的豚瓣、褶皺,最終進入了溫暖的甬道。陌生的感覺令少年忍不住不适地低吟出聲。

手指的動作在敏77感的部位顯得更加清晰,略顯寬大的指節在通道內頂88弄。

然而少年的身體實在是太^^緊了,只是輕微的動作,途途的臉上便現出了有些痛苦的神色。

“哥……哥…疼……”途途把頭埋在謝謹的肩膀上,緊閉着眼睛小聲喚道。

謝謹抽出手^^指,側頭吻了吻撒嬌的少年。手指尖端有些輕微的濕潤。

他拿起洗手臺前的橄榄油,全部倒出,溢滿了整只手。重新進入了少年的身體,小心地搓揉着脆弱的地方。

這一次,開拓的動作順暢了許多。

一根、兩根、三根。

當第四根手指xx進^入少年時,少年是真的疼了。

“哥……不、不用那麽多根的……可以了……”

謝謹:“……乖,不做好準備等一下真的會很疼”

途途睜開眼,眼睛裏有些濕潤在打轉。

然而他沒想到,等到謝謹進去的時候,自己的眼淚真的疼得流了下來。

謝謹看到寶貝弟弟臉上的淚水,動也不敢動一下,只得愛憐地吻着、哄着。等到途途臉上的表情稍微放松了一點,謝謹才将自己緩緩地往前推進。

途途覺得很難形容這種感受,他可以一絲一毫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一分一秒地被撐開着、侵入着。可是只要想到這個人是哥哥,就覺得心情安定了下來。

不知道為什麽,途途突然想說一句話,于是他就說了。

“哥,我愛你。”

少年神情溫柔無比,眼中是滿滿的信任和依賴。讓謝謹的心一下子就柔軟下來。

他得唇輕輕地抵着自己深愛的人。

“我知道。我也愛你。”很久了。

謝謹整-根-沒-入的時候,兩人都深深抽了一口氣。

已經迷糊的少年被人托着豚抱了起來,下77777身連接處開始被男人完全充---血的巨---大象征反複激烈地進出。少年的身體懸空着,僅僅依靠着侵入者的手臂維持着姿勢。

謝謹的每一次進入幾乎都頂在了途途體內的那一點上,帶來的是滅頂的快^^^^^感。他的嘴已經管不住自己了,只要唇舌被哥哥放開,溢出的除了“哥哥”就是迷亂的shen吟。

到了後來,途途就連抓住哥哥的手臂都做不到了,這樣的姿勢還有次數,根本不是初經人事的他能夠承受的。

然而忍耐得太久的謝謹根本收不住自己。

到最後途途都幾乎要累得昏過去,失去控制的謝謹才停下。

少年的身上布滿了深深的吻^^^^^^痕,豚部和大褪上一片狼藉,濕答答的一片。

有他自己的,還有完全停不下來的謝謹的。

看着一片凄慘的弟弟,謝謹滿足又內疚。

仔仔細細地為途途清理後,他小心地把熟睡的少年抱上床。

途途的手機随便地扔在床上。謝謹将手機撿起來,準備擱到一邊的床頭櫃上。

然而屏幕一觸便亮了,入目是網頁上兩行粗黑的英文大寫:

TELL HIM TO MAKE LOVE TO YOU.

AND I’M SURE HE WILL.

謝謹:“……”

原來這就是“上OvO我”的來源麽。

小孩真是不乖。

呵呵。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因為高诶取拖得太長,所以本卷會比上一卷略長一些OvO

另外,今天沒有第二更了,明天因為要出門所以連第一更都是沒有的。粗長的高诶取讓作者菁盡人亡QAQ

呵呵,這章的錯別字它都不是錯別字v

☆、(貳拾壹)黑①

話說那天晚上游蕩來游蕩去的記憶體謝途回到家後,驚恐地發現滿身吻痕的途途和一臉呆樣的謝謹,已經不是小處男一枚的他馬上就意識到發生了什麽……

有種看到了自己兩個兒子在一起的即視感。

→→

事實上,确定了戀情的兩人真正生活起來與從前也沒什麽不一樣。

當然,在某和諧方面,謝謹也就放縱了那麽一次。在他看來,途途畢竟年紀還小,縱欲什麽的是絕對不可取的。

對此,途途只有一句話可以總結:

找個好哥哥當老婆真是太贊了好嗎?

一個月後,兩人都迎來了S國學生年度最長假期。

生活一如既往地平淡,直到假期的某天清晨一陣急促的門鈴打破了平靜。

謝謹打開門,門口的兩人出示了手中的證件。

“謝先生,您好。我們是S市警局刑事偵查科的探員,現在有一件案子需要向您詢問一些情況。”

其中一名探員出示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年齡在五十歲上下的亞洲面孔的婦女。謝謹一眼就認出這是以前經常照顧他和途途的蘇阿姨。

“您見過或認識這位女士嗎?”

謝謹點點頭:“蘇阿姨是之前我和我弟弟的監護人請來照顧我們的。發生了什麽事嗎?”

兩位警員對視一眼,嘆了口氣。

“很遺憾告訴您,今早蘇女士的屍體被發現于自家庭院門後,法醫鑒定為謀殺。我們警方一定會全力偵破此案,希望您能予以配合。”

謝謹将兩名探員請進屋內。

探員:“可以詳細介紹一下您對蘇女士的了解情況嗎?”

“蘇阿姨曾經與我父母相識,後來移民到了S國。因此,在我和我弟弟來到S國之後,在S國的監護人就拜托蘇阿姨來經常照顧我們。我沒有聽她說過她個人的家庭情況,只知道她似乎沒有結婚。”

“方便的話,可以告知一下您父母的聯系方式嗎?”

“抱歉,不過他們已經過世了。”

“很遺憾。”

謝謹搖了搖頭,沒再說什麽。

另一名探員擡頭:“通過我們對蘇女士生前情況的調查,我們認為這次謀殺可能與她從前在C國的社會關系有關。您再看看這張照片,是否有什麽別的情況可以提供?”

照片上是一塊沾着血漬的門廊地板,可以隐約看到一個血字“長”。

探員解釋道:“您應該能看出來,這是C國的文字‘長’,我們翻了所有的CS通用詞典,卻沒有辦法找到對應情景下的解釋。我想,擁有C國背景的您可能會知道些什麽。如果有想法了,請及時通知我們,這是聯系方式,謝謝。”

送走了兩名探員,謝謹坐在沙發上,閉着眼睛。

長。

形容詞?

不對。

動詞?

長大、生長……還是不對。

長,長,長,長……張?

謝謹的雙眼猛地睜開,身體一下子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剛剛睡醒下樓的途途看到哥哥猛然間的動作有些吃驚。

“哥,怎麽了?”

謝謹轉過頭來,神色有些凝重:“途途,蘇阿姨她,被人謀殺了。”

途途一下子就呆住了。

謝謹和途途決定到警局再了解一下情況。途途要上樓換衣服,謝謹就在樓下邊看書邊等着。

可是等了大概有十幾分鐘,途途仍然沒有下樓。

“途途——換好了沒?

無人回應。

“途途?”

謝謹放下手中的書,走到樓梯的方向。

樓上沒有聲音。

瞳孔一縮,謝謹快步踏上樓梯,沖上二樓。

謝謹和途途的房間裏已經空無一人。

作為記憶體的謝途已經再次回到了身體裏,此時他的意識已經清醒。

剛才途途剛剛一打開衣櫃,就被藏身背後的人捂住了口鼻。随後,謝途就感覺到自己回到了身體中。

捂住口鼻的布巾上應該浸有乙醚一類的化學物質,導致他很快就暈了過去。

再次清醒的時候,眼前似乎是被一塊黑布給蒙住了,手腳也有被繩索類東西束縛的感覺。

從嗅到的氣味和細微的聲音可以推測,此時他是在一輛車裏。

“醒了?”突然出現的男聲從他的側面傳來,标準的C國語言與質感悅耳的聲線。

這不是一個普通的小喽羅。

謝途沒有答話。

眼前的黑布被人解開,光線卻并不顯得刺眼。

謝途此時坐在靠近右側車窗的後排座位上,向窗外望去可以看到汽車行駛在一條平坦的林蔭大道上,道路兩旁的梧桐樹非常茂密,幾乎要将陽光完全遮擋。卻并不讓人感到陰森,只有清爽和舒适感。

除了他身處的這輛車,并沒有看到別的車駛上這裏。

謝途将頭轉向左側,觸目所及的是一個一臉笑意的男人。

男人的年紀在三十歲以內,身姿修長,好看的雙手交叉放在腿上。下巴光潔,五官俊挺,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揚,一雙桃花眼映着點點日光褪了大半妖媚,倒顯得有幾分溫和的神色。

“你放心,我對你沒有惡意,只是想邀請你來寒舍做客一段時間而已。”

謝途眼神閃了閃:“你們都是這樣邀請客人的嗎?”

男人的笑容加深:“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這次邀約如果讓謝謹先生知道了恐怕就很難進行了。”

“對了,還沒有自我介紹——”

“——薛希明,希望的希,明天的明。”

男人伸出的手白淨修長。

謝途沒有伸出手,扯出一個微笑自嘲道:“看來這段時間我有一張免費飯票了是嗎。”

名叫薛希明的男人沒有絲毫尴尬地收回手,臉上依然是無懈可擊的笑容。

“很遺憾,目前看來就是這樣了。”

說話的間隙,車已經駛進了一扇銅質大門。道路變得窄了一些,兩旁依舊是茂密的梧桐。梧桐後可以隐約窺見寬闊平整的草坪。

車漸漸減速、平穩、停下。車外仍然沒有看見其他人。

“歡迎來到梧桐山莊。”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

《黑》的主要內容是走主線劇情,這兒一完這卷就差不多完了。

視角主要集中在謝途身上,所以案件成分會較少。

……今天比較晚的晚上還有一章=3=

OVO窩會告訴你寫完高诶取,窩把之前這卷開的腦洞全部都忘了嗎?

ORZ現在又要開始想新的腦洞………………

☆、(貳拾貳)黑②

從太陽照射的角度來看,此時仍未到正午。

按照S市面積和謝謹謝途家的位置來計算,薛希明口中的梧桐山莊應該仍然處于S市的管轄區域內。大概位于S市的郊區附近。

從外觀上看,主體建築幾乎都由現代水泥和玻璃建造。裝飾并不奢華,反而顯得非常樸素甚至有些過于平凡。然而建築的設計卻十分特別。

它的門十分寬大,門前并沒有修建檐廊,而是就着低矮的山坡修建了一排看上去玻璃質感的透明階梯,山坡上種滿了翠綠的青草,間或開有細碎的野花,密密地将整棟建築底部包圍了起來。

建築整體形狀不規則,一層主要材料為水泥,二、三、四層為玻璃結構,五層為最高層,系水泥。

在接近建築的這段路上薛希明與謝途兩人是步行的。

一路上謝途發現,盡管主體建築占地面積并不大,但實際上梧桐山莊卻很寬闊。其中除了大面積的梧桐林,還有大片平整的草地與零星到近乎刻意安排的野花。

景致排布并不是多麽華麗,卻能處處感受到主人的精心與細致。

謝途有些奇怪:“這裏沒有其他人了嗎?”走了這麽一段時間,并沒有看見除了薛希明和自己之外的人。整個山莊安靜得幾乎有些寂寥了。

薛希明解釋道:“這裏的主人比較喜歡安靜的環境。”

“這裏的主人?”

桃花眼的男人沒有再答話,只是笑了笑,領着謝途進入了那棟奇異的建築。

建築內部與外部風格截然不同,卻依然可以看出主人濃郁的個人特色。

地面有很大一部分被一塊竹制的圓席占據,圓席上整齊地疊放着幾個繡着紅梅的軟墊,擺放着一張黃花梨茶幾,茶幾上青白相間的精致茶具裏還冒着熱氣,喝茶的人卻似乎已經離去了。

從一樓的大廳延伸過去有一條走廊,走廊盡頭是電梯。

謝途被安排進三層的一個房間後,薛希明便離開了。

謝途拿到的電梯卡只能到達一層和三層,其他幾層都不能停。三層以電梯間為界,被分割成兩個房間。

找遍了目之所及的地方,謝途也沒有發現樓梯的存在。

一整天下來,他沒有再見到一個人。

然而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房間外間的桌上竟奇異地擺上了飯菜。大概是由于送飯菜的時間恰好是謝途正在內間的時候,是以謝途根本沒有看到送飯的人。

房間裏沒有手機,沒有電腦,沒有任何可通訊的工具。

下午,謝途下了一樓。發現他上午來時看到的茶具已經不見了。

有人收拾過這裏。

謝途走出這棟建築,向來時大門的方向走去,卻發現明明這應該是一條平直的道路,只需要向前走即可走到來時那扇門。走了很久,卻似乎怎麽也走不到盡頭。

回頭,那棟建築卻依舊就在不遠處,似乎謝途并沒有走多遠。

将看似直的道路修出微小的弧度或許可以達到使人繞圈的目的,但路只有一條,無論路的曲直,總應該看到大門。顯然,這已經脫離了正常的建築學技巧。

通過對聲音、場景的掌握的确可以在短時間內惑人心智,但不可能像現在這樣,明明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在走,但其實并沒有。脫離了心理學的範疇。

這是……障眼法?

謝途在C國的時候曾經聽說過,古C國有一種奇門遁甲。通過特定的對事物的排布,能夠達到使人迷失、原地打轉的目的。

但是坦率地說,像這樣的東西,與現代基本的科學理論是相悖的,幾乎可以列入超自然的範疇。

看來這一夥人,非常強大。

他被軟禁了。

謝途放棄了繼續前行尋找大門的想法,轉而在主體建築周圍打轉。要修剪這麽大的地方,竟然連一個園丁和相應的器械都沒有。

難道那些花草樹木自動自覺地長成那樣不成?

正當謝途感到失望時,他隐隐地聽到一陣類似動物的嗚咽。

是貓的叫聲。

謝途仔仔細細地尋找着聲音的來源,終于在一棵梧桐樹後發現了那只小動物。

那是一只通體雪白的短毛折耳貓,身體大概只有謝途的兩個巴掌那麽大。短短的前腿軟萌地放在身前,大大的墨綠色眼睛呆呆地望着謝途,一對小耳朵溫順地貼在腦袋頂。看到謝途來了,又不叫了。

一人一貓對視了十秒鐘。

小貓的眼睛似乎眨了眨:“喵嗚——”

謝途:……好、好萌……OVO

盡管目前謝途處在如此不利的形勢下,但是魚唇的作者還是可恥地萌了——簡直萌得他一臉血!

謝途輕輕地蹲下v身體,伸出手來。

奇怪的是,貓一般很怕生,可是這只小貓卻并沒有因為謝途的動作而跑掉,反而乖乖地蹲在原地。

謝途在小貓軟軟的身體上揉了揉,雪白的毛毛觸感實在是不能更好。

小貓舒服地眯起眼睛,竟然主動地伸出前爪扒住謝途的手。謝途将這只萌貓給抱了起來,放在懷裏。小貓在他的懷裏蹭來蹭去,軟軟的小身體就一直拱來拱去,把謝途弄得很癢。

不知道為什麽,謝途竟然一瞬間覺得小貓的表情有些得瑟。

謝途:……

抱着小貓,謝途又在建築物外面走了走,依然沒有看見任何人。

此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太陽已經有了西斜的趨勢,一人一貓回到了那棟古怪的建築中。

一樓除了大廳,還設置有廚房。廚房的冰箱裏除了瓶裝礦泉水就是茶葉和新鮮的水果,并沒有通常使用的食材。而且廚房中的爐竈、鍋鏟、電器都沒有使用過的痕跡,抽油煙機上也沒有一點油漬。

謝途感到非常奇怪。今天中午吃的那頓飯菜總不應該是幻覺。

為了一頓飯菜,從這棟建築外的地方送來可能性不大。

一層他已經看過,幾乎沒有使用過的痕跡。而三層是他居住的地方。

那麽如果說梧桐山莊還存在着別的人,最大的可能就是存在于他不能到達的二、四、五層上。然而憑借正常的手段,他沒有辦法到達這三層。這意味着,他無法通過正常的方式見到這起近乎“綁架案”的參與者。

自從薛希明将他帶到這裏,沒有交代過需要他做什麽。這群人的目的,似乎僅僅只是要他呆在這裏。

從薛希明在車上的話可以推斷,這件事情至少有一部分的計劃是關乎謝謹的。

你們,到底是誰。

又有什麽目的。

謝謹現在,又該怎麽辦。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酷愛來猜猜這是怎麽回事~

(默)

作者:沒人理我QAQ

(捂臉逃走)

☆、(貳拾叁)黑③

謝途決定在今天有人送晚餐時至少看一眼這個古怪地方的活人。

于是他便一直抱着貓坐在房間的外間——等着。

大約晚上七點,房間外門傳來門卡“滴——”的輕微一聲,伴随而來的還有飯菜的香味。來人的手裏穩穩地端着托盤,背挺得很直,雙眼含笑。不是別人,正是白天裏見過的薛希明。

他輕輕地将手中的托盤擱在了桌上,随意拍了拍袖口,坐在了餐桌的對面。

“又見面了。今天過得怎麽樣?”薛希明左手支着下巴,似乎有些困倦地眨了眨眼,語氣卻輕松地說道。

“喵嗚——”謝途懷裏的小貓突然整只貓都激動了起來,戒備地竄到桌上,目光兇狠地盯着薛希明。

薛希明姿勢不變,漆黑的眼睛依然笑意滿滿。

“有這個小東西在,看來你過得不錯。這個地方別的都挺不錯的,就是安靜了些。放心,等那邊的事情一完,你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謝途沉默了一陣。

“那他呢?”謝謹呢?

桃花眼的男人側了側臉:“嗯?那個孩子嗎……我不知道啊,這要看他怎麽做了。不過放心吧,那個孩子……他可不能死。”

說完,薛希明又眯了眯眼:“別問了,快吃飯吧。再不吃,菜就要涼了。”

夜晚,謝途躺在質料柔軟的床上,望着玻璃外蒼白皎潔的月,細細地思考着今天發生的一切。

對于謝謹的性命,他并不擔心。

可能薛希明提到謝謹沒有生命危險是出于他們計劃安排的考慮。但是對于謝途而言,他知道,既然現在作為記憶體的自己已經回到了這具身體中,那麽這就意味着如今發生的一切都在主要劇情的範圍內。

盡管他并不完全相信神秘聲音的話,但是根據之前在《神的使者之踏遍天下》一文中的經歷,只要男主走上主要劇情,那麽最終總會化險為夷。

然而,過程總是無法預料的。

謝謹會發生什麽,自己在整個計劃中扮演什麽樣的角色,已然被困在這裏的謝途很難得知。

而且,那個叫薛希明的人,總覺得——

古怪。

夜色漸濃,如紗般朦胧。床上的人漸漸入睡。

床邊的地毯上,原本乖乖趴着的雪白小貓猛地睜開雙眼,露出墨綠色的巨大瞳仁。它輕巧地站起,悄悄地向落地玻璃走去。

窗外,月光彌漫。玻璃上,隐約倒映着一個黑色的身影。

**************************************

與此同時。

——S市的另一頭。

“計劃進行的怎麽樣了?”燈光昏黃的華貴房間裏,有些嘶啞的聲音如蛇一般在其中盤旋、纏繞。

恭敬站在一旁的人微微垂頭。

“一切順利,那個人已經走到我們預計的方向上。應該很快就會得到一個結果。”

“阿途那邊呢?”

“都依照您的指示,送到了指定的地點。不過,我擔心,一旦他發現了我們的計劃,這……”

“哼,到時候人都死了,他難道還要跟着一起死不成?傷心兩天,這事兒就過去了……況且,這事情你們要是做得幹淨,能被他知道?”嘶啞聲音的語氣變得有些憤怒。

“這……”

似乎是平複下自己的怒氣,嘶啞聲音重新變得平靜:“行了,你先下去吧。”書架陰影下的男人擺了擺手。

一旁的人沉默了一瞬,最終仍是順從地彎腰鞠躬。

“是。”

房間裏又只剩下書架陰影下的那個嘶啞聲音的主人。

漸漸地,書桌上傳來指節敲擊的聲音。男人的手放在一旁的手機上,似乎是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一個號碼。

“楚先生,我已經派人把阿途送到指定的地方了,這……”嘶啞的男聲聽上去竟然有幾分焦慮。

“……”

“是,是……我明白,您怎麽會傷害他呢,畢竟沒有您的幫忙這事情一定做不成。”

“……”

“希明嗎?他做事比較周全,所以才派了他去。”

“……”

“好,好的,如果您不喜歡,明天我會換一個人去。”

“……”

“哦……這樣啊,好吧。都聽您的。那麽,祝您好夢,不打擾了。謝謝了,謝謝……”

男人放下手機,從上衣口袋裏抽出一張手帕,抹了抹額頭。

空氣中響起一聲嘆息。

S國一片寂靜的淩晨,C國正是太陽升起的時候。

“叮咚——”

“叮咚叮咚——”

屋內傳來主人的聲音:“來了啊,稍等一下……”

随後是一陣細微的木屐拖鞋緩慢踩踏地板的動靜。

木門終于打開。

門內的人與門外的人隔着一層紗門。

門外的人一身風塵仆仆,眼睛裏布滿了猩紅的血絲。

穿着拖鞋的人表情變得很奇怪。

“是你——”

***************************************

次日清晨,謝途醒來時,房間外間正有人擺放着早餐,卻已經不是昨日見過的薛希明,而是一個陌生的穿着女傭裝的S國面孔的年輕女孩。

她臉上沒有什麽表情,手上的動作卻很仔細,幾乎是一絲不茍。

謝途看到她做完手上的事情,就擡起頭來微笑地看着自己。

然而無論謝途問什麽,說什麽,做什麽,年輕女孩都只是微笑,沒有任何反應。謝途嘗試着用其他語言詢問,得到的依然是相同的結果。

年輕女孩就像是對外界失去了反應。

“好吧。你走吧。”

奇怪的是,她似乎明白了這句話,很快就收拾好離開了這個房間。

謝途追了出去,緊緊地跟着她。雪白小貓見狀,立刻也跟上了。女孩也并不阻攔,甚至沒有作出任何除了繼續走之外的舉動。

謝途跟着女孩進了電梯,女孩打了卡,按了到一層的按鍵。

來到一層,女孩進入廚房,打開冰箱。開始洗菜、切菜、洗肉、切肉……做一切做飯需要做的事。精細、準确、毫無差錯。

今天的冰箱裏,塞滿了品種豐富的食材。

謝途就一直坐在廚房外的飯廳,盯着女孩看。女孩中途還為謝途榨了一杯番茄汁、拿了一碟巧克力曲奇餅幹,卻始終沒有再與謝途說一句話。

看着看着,謝途居然覺得很困倦。耳邊有輕微的貓叫。

朦胧間,背上似乎有一抹溫熱的觸感。

同樣的場景,同樣的事情,同樣的日子,竟然已經過了三天。

當他想跟着年輕女孩上到除了一層和三層外的其他樓層時也會感到莫名其妙的困倦,随後就是失去了意識,再次醒來卻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如果不是知道人工智能仍未發展到這個程度,謝途會覺得女孩簡直是機器人。

不能再這麽下去了,他一定要想辦法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就是今晚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羊:咩~

最近的章節都不好寫小劇場←←

☆、(貳拾肆)黑④

夜晚的梧桐山莊一如既往地安靜,即使是在夏日,S市郊區的風也帶着令人舒适的清爽。

謝途已經用完晚餐,沾着咖喱湯汁的盤子擺在面前。

女孩站在一旁,見到謝途已經用餐完畢,便走上前來準備收拾。

謝途伸手示意不用:“你做的咖喱很好吃,可以再來一點嗎?”

女孩微笑地點點頭,退到門口準備離開。

就在她轉頭的一瞬間,謝途果斷出手,一記手刀打在女孩的後頸上。女孩一下子就倒了下去,被謝途一把接住。

這麽容易?

可是眼下的情況容不得謝途多想。

看着徹底暈死過去的女孩,謝途估量了一下自己的力道,大概是不會擊壞對方的神經中樞的。放下女孩軟倒的身體,謝途在女孩衣服中找到了她的電梯卡。

手裏攥着電梯卡,謝途看了一眼旁邊乖乖蹲着的小貓,摸了摸小貓的腦袋,出了門。

這一次,小貓沒有再跟出來。

電梯裏,謝途先是按下了到二層的按鈕。

二層與三層的布局幾乎一樣。巨幅的落地窗,由電梯間隔開的兩個房間。房間的門都沒有鎖上,裏面并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樣子。

謝途又上了四層。

四層與二、三層不同,僅僅有一個空曠的大廳和兩盆百合目的盆栽。

那麽,剩下的,只有五層了。

——S市國際機場外的公路。

胡子拉碴的年輕男人緊緊地抓着方向盤,神色鎮定,眼神卻醞釀着隐隐的焦慮。把時速開到限速的最大值,窗外的夜色急速掠過。

——高大挺拔的梧桐樹下。

閉眼假寐的男子放松地躺在草地上,耳旁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男子睜開眼睛,斜睨了一眼震動的方向。半晌,有些愉悅地輕笑一聲。

“真是的,這麽快就沉不住氣了。”

看着陰雲密布的天色,男子的笑臉竟有些別樣的滿足。

——某棟華麗的建築內。

“楚先生,我已經準備好了。”嘶啞的聲音有些不易察覺的激動,書架下的男人手指略微顫抖地握着手機,眼睛被系得嚴嚴實實的布條給牢牢遮擋。手機那頭的人似乎說了什麽,聲音嘶啞的男人便放下了手機。

天空掠過一道刺眼的閃電,幾秒鐘後就是一陣巨大的轟鳴。

精致華貴的房間裏,一切不留痕跡。

電梯門已經打開,五層一片漆黑,只能看到眼前是一條狹窄彎曲的走廊,就連像四層一樣用以照明的壁燈也沒開。

謝途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出了電梯。電梯門緩緩關上,連唯一的光源也消失了。

黑暗,安靜。

習慣了黑暗後,眼睛便至少能勉強地看清楚事物的輪廓。謝途邁開腳步,向前方走去。走廊的牆壁上似乎繪制着模糊的印象派風景,西式意味濃重的畫風與一層布置那種明顯的中式風格非常不一樣。

這家要麽是有一個人格分裂的主人。

要麽就是不只有一個主人。

也不知道彎彎曲曲地走了有多久,狹窄的走廊漸漸變得寬闊,最終擴展為一個橢圓型的房間。房間裏除了幾道玻璃門,就只有一扇如同中世紀古堡內的窗,窗前垂挂着黑色厚重的窗簾,窗簾前站着一個頭發有些灰白的背影。

似乎是聽到了背後的腳步聲,灰白頭發的人轉過身來。

遠方的雷電閃過,瞬間發出的電光照映着這個人的臉。

那是一張歷盡風霜歲月卻依然能看出年輕時風發意氣的臉。

看到就在眼前的謝途,那個人的手有些顫抖,張了張嘴,發出的是明顯有些激動的嘶啞聲音。

“阿途……你,你就是阿途嗎?”

嘶啞聲音的男人朝謝途緩緩地伸出手,眼睛有着隐隐的水光。他伸出的手臂上布滿了刀疤。有些滄桑的臉眉間深陷,臉頰兩旁的肌肉略微松弛,應該是常年沒有笑容所致。

謝途的臉上有些疑惑。這個男人并不像是有惡意的樣子。

“你是……?”

嘶啞聲音的男人手上的動作與臉上的表情都僵住了,張了張嘴,卻因為太過緊張而幾乎發不出聲。

“我……”

“我是你的爸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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