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不是,望教主不要責怪的好。”恩同首先打破尴尬的局面應酬道。

“自進中原以來,聽各門各派所說:江湖樓處于中立記錄江湖事,不偏不倚,是江湖大功一件,我敬佩得緊,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二年前的大戰你們居然沒有收集,是徒有虛名還是受制于人而不敢記錄?如此的話,這豐都我不是白來了?”恩濃冷笑道。

冷冷的話,不怒而威的神情,令在場的先生們為剛才的錯覺又增加了一份否定,這般神情,帶點殺氣,不是濃兒原有的。

“不知教主從何處而知二年前中原魔宮與武林各派有大戰?”恩同打破僵局問道。

“我親身經歷,難道還會有假?”恩濃不屑一顧。

“能否請教主詳細告之當時的情景。”恩同試探性的問道。

“若我知道詳情,何須來你江湖樓借書。”恩濃的語氣不善。

“這我就不清楚了,若教主是親身經歷,何以又不詳?”

“忘了。”恩濃黯然。

“忘了。”恩同與恩軒同時驚呼後互看了一眼,恩軒眼中似有了神采。

“是啊,當年大戰後,我與師傅同時墜落懸崖,後來有很多事情我記憶模糊,只記得師傅說我為中原武林傷害。”恩濃蹙眉說道。

“墜落懸崖?”恩軒心中驚呼,臉上一股難以置信的情景,月亮峰上那一地的鮮血,那遺落在月亮峰上沾滿鮮血的梅花手絹,樁樁憶及腦海中。難道、難道......

“令師是誰?”恩同奇道。

“我師傅是誰?”恩濃似有些迷茫,是啊,她師傅是誰,這兩年沒有人問過,所以她也從來不想,如今恩同出其不意的問話,她努力的憶及當年的情景,只記得師傅的仰天大笑和嘴中不斷提及的昆哥哥、桑哥哥、報仇等簡單的畫面。

“噢,我師傅是誰關你們什麽事,我只是來借書的,師傅說得對,中原武林狡猾得狠,防得了豺狼防不了虎豹,最喜歡假惺惺對你好,然後趁你不備攻擊你,并且喜歡以多勝少,這種伎倆不要用在我的身上,既然你們這裏沒書,看來只不過是徒有虛名,受制于人,我只有上青海湖問清楚了。”恩濃說完已是起身欲走。

恩濃一番偏激的話,導致大家都傻了眼。

“且慢,我有一事請教。”恩軒站起來,兩眼定定的望向恩濃。

恩濃不覺一怔,似有一股熟悉的感覺在胸中漫延開來,令心中本有的戾氣暫壓下來。

“你是‘清角閣’先生夏恩軒。”恩濃記得他,因為剛才的簡單介紹給她留下最深映像的恐怕就是他了,他那雙眼睛看着自己的時候,居然有一股很熟悉的感覺,一如現在他的聲音。

“如果教主要查江湖事記,我們暫且不管它是幾年前的,請問教主要查魔宮哪位主子的事記。”

憶及師傅的仰天大笑和嘴中不斷提及的昆哥哥、桑哥哥、報仇等簡單的畫面,恩濃喃喃道:“應該是昆哥哥和桑哥哥的。對,應該是昆哥哥和桑哥哥!”

恩濃似喃喃低語,但恩軒一字不漏聽進耳中,心中狂震,仍波瀾不驚地說道:“魔宮夏昆、夏桑?”

此言一出,滿坐皆驚。

“對,應該是,噢,又不對,師傅叫他們哥哥,我應該稱他們為師伯才對,是昆師伯和桑師伯。”恩濃肯定說道。

“教主可否到後院‘清角閣’,那裏有記載你所需要的資料,你看過後就會明白我們江湖樓不是徒有虛名。”恩軒試控性說道。

“噢,你們有關于昆師伯和桑師伯的記錄。”

“不錯,‘清角閣’記載的都是魔宮以及江湖極機密之事,非等閑身份,一般人不得入內,只是教主所說之事事關重大,所以‘清角閣’還是歡迎教主的光臨的。”恩軒別有用心說道,他不想只拿一本冊子出來給她看,他還想讓她看更多的東西。

“好,若冰、臨水,你們在這裏候着,我去去就回。”

若冰、臨水等八位護法起身領命。

恩同和恩軒陪同記憶混亂的恩濃進入‘清角閣’藏書庫。按照年份,恩軒找出一本五十年前沈鵬和夏昆在玉門關大戰的冊子遞給了恩濃。

“這麽說,江湖樓确實有記載昆師伯的大戰,是我誤會你們了,你們當初怎麽說沒有呢?不對,奇怪,按年份推算,這大約距今五十年了,你們沒有記錯麽?”查看着記錄的恩濃沒有擡頭地問道。

“江湖樓藏書近十萬冊,三百年的江湖史記,旦凡武林大事記,江湖樓是不會漏記錯記的,教主若有不信,可以到其它的音閣查證您所知道的任何一件江湖事。”恩同回答道。

“不對,這裏說大戰玉門關,那裏哪來的懸崖?”恩濃迷茫的擡起頭。

“濃兒,你怎麽了?”恩軒終于忍不住跨進一步說道。那迷茫的眼神掩蓋了她眼中的霸氣,似乎那個濃兒又回來了。

“濃兒?”恩濃意猶未盡的讀着這個名字,有點說不上的感覺。

“濃兒,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的?”恩軒擔心問道。

“你說的是我?”恩濃不可思議的反問一句。

“你不是濃兒是誰?”恩軒柔和看着她,輕聲答道。

“我是‘魔诘教’的教主。”

“那你叫什麽名字?”恩軒此時居然有了笑意,心中對她的肯定已是百分百了。

“我叫什麽?”恩濃疑惑道。是呀,兩年來沒有人叫過她,所有的人叫她教主,如今恩軒的問話又令她疑惑了。

“我帶你去看一幅畫。”恩軒柔和的語氣令恩濃沒有抵觸,随他來到‘清角閣’記事房。

一襲白衣女子畫像挂立牆頭,映入恩濃的眼前,畫中女子戴着碧玉梅花簪、系着梅花錦帶、佩着梅花香囊,一雙慧狡卻又充滿靈氣的鳳眼奕奕生輝,她是那麽的陽光、健康,無憂無慮,而那容顏如鏡中的自己,除了那一頭的秀發,一身雪白的衣衫。

“她是誰?”恩濃眯眼道。

“她是我的未婚妻子,沈恩濃。”恩軒看着她答道。

“難怪,你叫我濃兒,她和我很像,不是嗎?她人呢?”恩濃一笑答道。

一笑之下詭異百生,那是濃兒的笑。

“兩年前她失蹤了!”恩軒痛苦地答道。

看着恩軒痛苦的表情,恩濃居然有了一點心動,那心動的熟悉感所為何來,好像沒來由的又不知頭緒,低聲說道:“不錯,先生的未婚妻子與我的容貌确實相近,但天底下相像之人何其多,你認錯了,至少你的未婚妻是一頭秀發不是嗎?”

“你真的不是濃兒?還是你已忘了自己就是濃兒?”恩軒不緊喉頭一緊。

恩濃轉身笑道:“說實話,我對這個名字不反感......”話未說完,眼睛竟直直地盯着桌上那擺放的一方透着暗紅血跡的梅花手絹,疑惑地走過去拿起它,心口莫名的緊了起來,恍惚中滿眼見到的都是血,有一塊沾滿鮮血的手絹飄下,然後就是自己不停的下沉、下沉,好難受,好難受,還有那一雙死死盯住自己的大眼睛,無數次午夜夢回的噩夢再次出現在自己的腦中,好現實,不是夢,頭好痛,像要炸裂般,心像要撕裂般的疼。

“濃兒,你怎麽了?”看到恩濃慘白的臉色,顫顫抖抖的身子,恩軒擔心的跨上一步,欲扶她一下。

“啊!”沈恩濃一聲驚叫,抛下手絹,躍窗而出。

“濃兒!”恩軒、恩同急忙跟着躍出,這個情形是他們沒有料到的。只知道飛躍出去的人兒似乎不能控制自己。追出時發覺她居然已經飛出了江湖樓,速度之快,令人詐舌。

前院大廳的人聽到聲響不對,也都跟着躍出,相繼趕了出來,飛到半空的濃兒在恩軒和恩同的呼喚下,霍然回過頭,一臉的恐慌,頭似乎更痛了,眼前全部都是血,還有那下墜的心痛,胸口霍然炸開:“不!”揮手間仰頭狂叫,掌風所到之處霎時灰飛煙滅,功力小的瞬間吐血不止。

“教主!”八位擡轎的護法已淩空飛起,避過掌風,及時趕到恩濃的身邊,制止了她的再次激動。

“傷教主者殺無赦!”原守在江湖樓外的近百號人看到他們尊敬的教主自江湖樓奔出,認為是受到了什麽攻擊,領頭的八騎背弓彪悍大漢一聲令下,‘魔诘教’衆傾巢而出,霎那間,刀光劍影交織一片,不時有人倒下,一場大混戰呀!

恩濃只覺氣血翻湧,不可抑制,知道自己可能又出現幾近走火入魔的現象,這兩年來由于有時壓不住自己身體內的氣流,有時也會出現這種現象。急忙坐下來,調息經脈,八位護法已是自覺的圍圈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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