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節
但恩濃此時的心中哪能平靜,那夢中墜下懸崖的恐懼感在現實中一波一波的襲來,壓得自己的心喘不過氣來,只想發洩、發洩,身體不停的急顫。
若冰、臨水一見之下,知道主子老毛病又犯了,急忙也跟着坐下來,各人抵一掌,助主子調息經脈。
恩軒見她如此情景,驚得不知如何是好,但眼下江湖樓大劫,也顧不得許多,急忙迎戰,不時看向恩濃這邊,見她似在調息經脈,更是擔心之極,一個不小心又差點中了一掌。只好收複精力,積極備戰。
一直隐在暗處的飛揚、芨芨、唐楓和水嫣穿着着家丁的衣服也急忙出來幫忙。瞥眼間見恩伊保護着大肚子的恩雅似有不敵。
“水嫣,雅兒有危險,你快去那裏保護她。”唐楓拉住水嫣急道。
水嫣一看這下,大驚失色。
“芨芨,快去保護雅兒。”正是:危難時刻顯身手,飛仙子彌禍無形。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第十九回:恩威并進 處事無章尋
芨芨輕功何其好,立馬飛身而至,解了恩雅的圍,水嫣及時趕到,和芨芨、恩伊将恩雅圍在中心,以防有變。恩同見懷孕的妻子已脫險,又有那麽多人保護,心中舒了一口氣,再無旁念的一心應戰。
飛揚全聲一瞥,本來,江湖樓因為有了飛揚等四人的出現,勝券在握,無奈對方人多,再加個個身懷絕技,現在自己這邊又抽掉芨芨和水嫣、恩伊保護恩雅,竟一時也勝不了對方,雖對方不斷有人倒下,但自己這邊的門徒倒下的也不少,一時間竟無技可施,想那‘魔诘教’八個護法和教主還未參戰,自己這邊只能勉強占個上風,沈飛揚不禁暗自苦笑還是輕敵了。
大約一柱香的時間,恩濃在若冰和臨水的幫助下,及時壓住了那股在體內亂竄的真氣,腦中也恢複了平靜,胸中那撕裂般的痛感已漸消失,緩緩睜開眼睛,淡漠地看着眼前的一場混戰。
“叫他們住手。”恩濃輕聲的吩咐着,剛恢複的她有氣無力。
“住手。”除若冰和臨水之外的六位護法急忙躍出,手持令牌,高聲喝道。
‘魔诘教’見令牌急忙收手,恩軒等人也趁勢收手,細看之下,恩濃似已好轉,不覺也放下一顆心來。
若冰和臨水挽扶着恩濃上了轎子,恩濃靠在轎中,聲音冷冷說道:
“誰允許你們開戰的?”眼神不怒而威。
“教主從江湖樓中出來,似乎受了很大的刺激,我等以為教主受到攻擊,才會出手,力保教主的安全。”一背弓者作揖回答道。
“是麽,自出道以來,你們何曾見過我受傷,小小一個江湖樓能奈我何?我說過,沒有我的命令,凡江湖樓的冊子一本不許拿,江湖樓的物什一件不能碰,江湖樓的人更不能不尊敬,你們忘了麽?”語氣更冷了。
‘魔诘教’衆一時鴉鵲無聲。
“你們都走吧,從此不許踏進中原一步。”冷清的聲音再次響起。
“教主,我等知錯了,請再給我們一次機會,我等誓死效忠教主。”傾刻間參戰的近百號教衆竟一致單膝跪下求情。
時間竟一度停滞。
“唉!這事與他們無關,你們也是護主心切,這樣吧,你們回波斯總教,若有緣,它日我能全身而退,定回波斯與你們相聚。”轎中的聲音仍是冷冷的。
“教主不回波斯,我等誓不踏出波斯一步,敬候教主凱旋而歸,誓死效忠。”近百號人整齊劃一的說出這番話後竟齊整整的有序而退,不忘帶走受傷的教衆。傾刻間已是無人,僅剩下坐在轎中的恩濃和八位護法。
飛揚等人吃了一驚。萬不想是這種情況,可想而知這教主在教中是如何的有威信。但聽她的語氣,知她氣脈才剛調紊,不能刺激,也沒作聲。
“唐先生,由于敝教的原因,累你江湖樓受損,本教主慚愧之極,它日你若有何難處,只要一聲吩咐,我教上刀山、下火海義無返故。”
“這個吩咐我就不要了,能否賣在下一個人情。”唐恩同說道。
“噢?”似在等待下文。
“我中原昆侖、峨眉、青城、少林、武當五大門派的掌門在你手上,不知能否将他們交于我江湖樓。”恩同試探性的問道。
沉默片刻。
“好!”轎中緩緩傳出一聲。
“走吧!”有氣無力緩緩道出,顯然是累極所致。
飛揚等人詫異地盯着如飛疾逝的大轎,都呆住了,恩軒踏前一步,竟欲追了去,飛揚及時拉住他道:
“你懷疑她是濃兒,我也懷疑她是濃兒,可是不能操之過急,剛才的情形你沒有看見麽,她已臨近走火入魔的邊緣,若短時間內接連出現這種現象,她命将不保。”
恩軒及時止住步,難以置信地問道:
“我們現在怎麽辦?”
“找!”
“找?”
“對,找一個人。”
“誰?”
“醫神扁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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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整個空了一條街下來了。”飛揚詢問探子的情報。
“對,一大早,他們就空了一條街下來,走了近百人,其餘的兩條街他們還占着。”探子繼續回道。
“這個教主還真是服衆呀?若真是你那個小禍害,飛揚,她可比你威風多了。”唐楓打趣說道。
“什麽時候了,你還有這個閑情雅致開玩笑?”水嫣瞪目說道。
正說話間,下人來報,昆侖、峨眉、青城、少林、武當五大門派的掌門到了。
衆人迎至門口,将五人迎了進去,自是不勝唏噓。
“沒想到這教主小小年紀,倒也仁義,言出必行呀!”唐楓贊道。
“可是,我等的掌門信物全在她手中,還是受制于她,信物在人在,信物亡人亡,我等哪有臉面去見師祖。”昆侖聶掌門含憤說道。
衆人具愣。
“這個小丫頭片子。”唐楓從牙疑縫中擠出聲音惡狠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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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恩濃斜靠床上,閉目養神,自己這兩年間思緒起伏不大,除非練功時偶而因阻止不了真氣而近走火入魔的邊緣,不會因為心理起伏過大而至出現走火入魔的現象。可自己昨天是怎麽了,奇怪的是這裏的一切自己為什麽會有一股熟悉的感覺,為什麽那個男子的眼神和語氣能引起自己一再的心動,自己不是很冷清之人嗎?聽着恩軒那低沉近悲痛的語氣,原本冷淡的人兒居然對濃兒這個稱呼感到相當的滿意,似乎很久以前有那麽一個人總是在自己耳邊‘濃兒、濃兒’的叫着。還有那幅呼之欲出的畫,畫上的人兒聰慧狡黠、活潑健康、活靈活現、毫無憂愁,若有一天自己能成為畫中的人該多好,無形中竟羨慕起畫中女子來了。還有那方手絹,為什麽見到它自己午夜夢回的噩夢就會變成現實?為什麽?
“我到底是誰?”輕問出聲。
“我師傅是誰?”似乎很苦惱。
昨天人家幾個問題而已,自己居然答不出來,這兩年來因為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做,所以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如今面臨時居然不知道了。真的是自己的記憶出問題了麽?難道大戰真的是五十年前,而不是二年前?可自己明明只有十七、八的容顏呀,那兩年前是誰将師傅與自己打下山,難道師傅在騙我?仰或是這些中原人在騙我?霍然想起什麽似的叫道:
“若冰,你過來。”
若冰聽到叫喚,急忙跑了過來。
“你能不能告訴我,昨天晚上江湖樓的大戰中我怎麽會看見昆戰王子和桑梓公主?”聲音不溫不愠,但威嚴倍至。
若冰一聽之下慘白了臉,跪了下來。
“好哇!好哇!我當留在我身邊的都是忠心不二的,難怪這些中原人似早有準備,弄得我糊裏糊塗的,原來是你給他們通風報信,讓他們先做好了準備,知道我要查史,就糊亂編一本搪塞我,混淆我的思維,對不對?”
“不是的,教主,若冰知道教主本性善良,而這次中原之行似乎殺心很重,我擔心教主揮師中原做下以後後悔的事,所以只是告訴了昆戰王子你要來中原的消息,沒想到他居然認識中原的人,而且将這條消息送過來了。求教主原諒!”
“若冰,你和臨水是我在教中最親近的人,這次你雖無心,但亦不能留在我身邊了。”恩濃若有所思,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求教主給我一個機會,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教主要罰我,可罰我回波斯,我在總教等您歸來。”若冰急道。
“張嘴。”恩濃出其不意。
若冰驚異中張開了嘴,一粒藥丸落入她的口中,不自覺的咽下去了。
“若冰,你我姐妹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