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章節
客較多,容個二、三百人不是問題。
如今一個月又過去了,那‘魔诘教’教主卻還沒有來,卻等來了恩懷和桑梓,一問情況下方知那教主似玩心大起,在路上玩得不亦樂乎,全然沒有着急的心情,冰河和小凡因一直在青海湖鎮守,沒見過,如今聽了恩懷的話,更奇了,更想早點見到她,感覺有點希望這武林大劫早點來似的。
因為在這裏住了一個多月,各小門小派覺得不好意思,想那神秘的‘魔诘教’教主是懼了沈飛揚,不敢來了,先到的這些教衆不過是污河之衆,虛張聲勢而已,再說各門各派也有事需打理,也就陸續告辭了,這也正中沈飛揚心意,如果這教主真是濃兒的話,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也未挽留,慢慢地僅剩下少林的圓音長老、武當的清風長老、昆侖聶掌門、峨眉靜華師太、青城派洪掌門還住府上,因為他們的掌門信物還留在恩濃的手上,必須讨回。而這五派不甘心的弟子也陸續趕到青海湖,為免造成武林世家為這五派強出頭的嫌疑,于是接了五個掌門同住在沈府附近的客棧住下,靜觀動靜,不願離去。如今若大一個沈府忽然人去樓空反到有點不自在。
終于,這一日,在盛大的排場下,‘魔诘教’教主攜帶近百人來到了青海湖,那排揚不輸豐都,恩軒和恩焰遠遠跟在後面,再次目睹了迎接排場,苦笑搖頭,只因他們知道,這教主為了她師傅一句中原武林喜歡以多勝少,趁其不備攻擊這句話,走到哪裏都是浩浩蕩蕩。
看她到對面落腳後,恩軒、恩焰也回了沈府,恩軒見到了自己的父親、母親,急忙拜見,談起種種,不勝感慨,尤其在聽說恩濃決戰抱必死之心勿求完成師命時,飛揚更是擔心不已,苦于芨芨等人還未歸,竟也無計可施,唯一的是想辦法先拖延拖延再說。
好在這‘教主’來後,也沒有什麽動靜,只是一味地在懲戒那四個囚籠中的人,恩軒和恩焰是後來的,起先不知,後來才知這四人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采花賊時驚異不已,想起那日恩濃派出四位護法各帶二十人往四個方向而去,原來是為這事,估計是為那天那個哭泣的女子伸冤,這四個采花賊恩烈也派人追蹤了好久,但苦于無證據,不能繩之以法,不想今日落在了這個不按章出牌的教主手上,恩烈也樂得個不理睬,正好落個無事一身輕。
直到有一天,這四個囚籠裏的人都不見了,他們才奇怪了起來,打聽之後得知這四人竟是被廢後送去官府了,官府本也不管江湖之事,但多了四個太監正好效命朝庭,于是送去為皇陵守園了。
“飛揚,你還懷疑她麽,想當年芨芨也做過這檔子事,真是如出一轍呀!”夏孜笑道。想起年輕時保護身中奇毒的芨芨一路去婆羅科努山時所發生的事,夏孜感慨萬千。
“但這次她這麽一鬧,我還真不知該如何收場,若在原來,這盟主之位我給她玩兩天,哄哄她也就罷了,可如今她是來搶,我能給她麽,頭疼呀!”飛揚無奈道。
“怎麽,有這樣一個女兒後悔了?”夏孜笑道。
“再來一個也不後悔。”飛揚無比自豪說道。又反問:
“怎麽,有這樣一個媳婦後悔了?”
“同你一樣。”夏孜大笑起來。正是:面對武林大動蕩,蛟龍笑談江湖劫,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二回:決戰在即 父女訂章程
這一天,恩烈接到江湖樓報平安的飛書,原來果然有一些霄小趁武林世家這次大難之際,再加上與‘魔诘教’的比拼,認為江湖樓搖搖欲墜,竟想乘着唐楓不在豐都之際,乘機攻入江湖樓,将那不齒之事抹去,遇上恩同與恩澤的死守,他們也無可奈何,後來狄寒星、夏瑪帶人趕到,将那幫霄小打了個落花流水,如鳥獸般散去,叫恩烈等人放心應對‘魔诘教’的事情。
恩濃的挑戰書終于送到了沈府。一夜之間,沈府和對面街之間竟築起了一座擂臺,起先夏孜和冰河他們聽了衆人講恩濃在豐都的威風,還認為有點誇張,如今看了她到來的陣勢,這一夜之間築起的擂臺,也不得不詐舌了。
“這似乎與以往的‘君子協定’不同啊!”飛揚看着挑戰書苦笑。這是一紙生死狀,僅為争奪盟主之位,若不同意,将毀了五大掌門的信物,讓中原武林沒臉見人。于是對送信的臨水說道:
“你回去告訴你們教主,不是我不應戰,只是到了我中原的地盤,多少應該遵循一點客随主便的道理,你們教主行事我已看在眼中,多是有理可循的,我希望能和你們教主親自談一談,你看行麽?”
臨水轉身回去複命,不一會兒又到沈府說道:
“我們教主在擂臺上等着沈盟主,請盟主過去一談。”
飛揚等人立馬走了出去,果見不遠的擂臺上一襲大紅長衫随風飄浮,那一頭未束的白色長發随風飛舞,只是人似乎很孤單,微蹩的眉間顯得有點意興闌珊。飛揚心中痛道:這是自己的女兒呀,你到底遭遇了什麽,怎要承受如此之痛。眼中不覺泛下淚花。
“濃兒!”一看之下悚目驚心,白彥花不覺落下淚來。夏孜拍了拍她,示意她不要激動,因為飛揚已告訴他們不能刺激恩濃,不能引起恩濃的懷疑,以免她再次走火入魔而丢性命。
只見飛揚已飛身躍上了擂臺,恩濃緩緩回過頭來,笑道:
“沈盟主,不知你要和我談些什麽?”
“任何比試之前都有熱身賽,我們就談一談熱身賽如何?”飛揚故意挑起她的興趣,自己女兒的天性他豈有不知的道理。
“如何個熱身賽法?”果然有興致了。
“貴教拿有我中原五大門派的信物,我們就各派五人來比試五場,你們贏了,信物由你們處理,原來的君子協議繼續遵守。若我們贏了,信物歸還我們,君子協議作廢,允許原來遣散的門人可以歸來重組,你看如何?”
“這樣說,我沒有占一點便宜,我為什麽要答應你?”恩濃冷聲道。
“即便日後教主贏得武林盟主之位,僅憑一已之力真能治理好整個武林麽?波斯國土小、人口少,而中原是泱泱大國,兩國不能相提并論,要因地制宜才好。教主是冰雪聰明之人,若教主真得這盟主之位,這五個門派以後可為教主分憂不少,當然,首要的是他們必須重新建立門派。”
“好像也有一定的道理,倒向在為我做事一般,盟主何須長他人志氣而滅了自己的威風呢?”
“對于後起之輩,我從來是懷愛才之心,何況是你。”飛揚柔和說着。
看着這種眼神,令人安詳,升起一種熟悉的感覺,恩濃急忙閉上眼,甩了甩頭,揚聲說道:
“好,客随主便,因地制宜,我要叫中原武林輸得心服口服。”
“一言為定,二天一賽。”飛揚盡力的拖延着時間,揚起手掌。
“江湖樓作為中立記史,不得出馬,這是我唯一的條件。”恩濃笑道,她可不笨,通過近段時間的觀察,江湖樓中卧虎藏龍,多少與武林世家有些關系,去掉江湖樓的支持,她這邊好辦得多。
“好!”沈飛揚出其不意,猶豫一會也答應了。
“好!”恩濃擊掌應誓。
遠處沈家門前伫立的人們為這一幕不僅大發感慨。
“真有意思,父女對決,武林少見啊!”冰河笑道。
“好威風啊,真可惜,這輩子我已沒有福氣擁有這樣的女兒了,真是便宜了飛揚那小子。”夏孜畢竟是魔宮中人,身體內總有劣性根在作怪,霍然想起什麽似的,轉頭對恩軒笑道:
“軒兒,對你我是沒希望了,從小就接受了一堆皇室教條,趕明兒給我生一個像濃兒這樣的孫女兒出來,聽到了沒有?”
衆人一陣哄笑,白彥花捏了捏丈夫的胳膊,叫他少說點,而恩軒嘴角上揚,一雙俊目盯在擂臺那白發輕揚的人兒身上,竟再也移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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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恩濃這次帶來的高手中主要有五位長老,十位護法,除去若冰離去外,還剩九位,所以她一點也不擔心自己這邊缺人手,再說輸了也無所謂,反正自己在乎的是十天後的盟主之戰,所以她派出五位長老出戰。
今晚的風格外的大,顯得比較寒冷,恩濃搓着手來到窗邊,推窗而立,一輪圓月映照天空,更顯孤清寒冷,如自己一般,也許十天後,自己将再也看不到這月亮了,輕嘆一口氣,走回桌邊,若有所思,寫下二封信,第一封注明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