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節

湖樓親啓,第二封注明波斯總教親啓,找了一個大信封,一并封了起來,注明臨水親啓,似終于放下了一樁心事,倒頭而眠。

而沈飛揚這邊卻是苦惱不已,由于事先聲明江湖樓的人不能出馬,冰河與小凡以及江湖樓的先生們都不能上場,能上場的僅有恩烈與夏孜,另外三人怎麽辦,自己要在最後與恩濃決戰,寒星遠在豐都,憑幾天時間趕是趕不過來的,唐楓等人還未歸,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走一步是一步了。

比賽第一天,奪的是昆侖派的信物。

天空中居然下起了小雪,顯得有些悲壯。恩烈一襲青色長衫更襯出他奪人的光芒,這幾年江湖的歷練,他和自己的父親沈飛揚越來越像了,性格沉穩,舉止大有世家風範,光彩已不比當年的沈飛揚差,嘴角永遠噙着醉人的微笑,任誰看了都舒服之極。

恩烈的上場贏得陣陣掌聲,‘魔诘教’的長老看到恩烈上臺的姿勢也露出贊賞的目光,但真看清恩烈的長相後,大吃一驚,除了身高挺拔高于教主外,太像了。其餘的‘魔诘教’衆也呆了,恍若看到第二個教主站在他們的面前。

恩烈當然知道他們的反應何來,眼睛緩緩的轉向高臺上坐着的教主,只見她居然也站起身來,注視着自己,不一會兒居然走下臺來到恩烈的對面,靜靜注視着面前若鏡中的自己的人。時間在一瞬間竟似停止了,兩方的人馬都摒住了呼吸。

“是不是有什麽我不知道的,你們沒有告訴我?”恩濃盯着恩烈問道。

“沒有。”恩烈嘴角含笑道。他知道不能刺激她想起以前的事,否則她可能命有不保。

“怎麽進中原以來,和我長得像的人越來越多。”

“那是因為中原人多,相像的人自然就多。”恩烈繼續含笑答道。

“嗯,也有一定的道理。”恩濃說後轉身回到臺上,重新坐定。

另外臺上的飛揚等人也舒了一口氣,他們可都見過恩濃走火入魔時的威力,那一場混戰還記憶猶新。

比賽進行了近一個時辰的時間,最後恩烈以一招險勝對方,拿下了昆侖派的信物。

“小子,年紀輕輕,大有可為。”‘魔诘教’長老衷心道賀。

“多謝前輩承讓。”恩烈也還以一禮。

恩濃似早知結果的轉身而去。

昆侖派聶掌門手持信物激動不已,就要下拜,恩烈急忙扶起道:

“前輩是要折煞小侄嗎?聶掌門首要任務是回昆侖,聚集教衆,從頭再來,明年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昆侖派衆人見恩烈說得如此肯定,勝券在握,也就沒有什麽擔心的,按照事先飛揚的吩咐,率衆離去。其實飛揚是想讓後面的人越少越好,他們怎知飛揚的用心。

********

隔一天,第二場比賽,奪的是峨眉派的信物。

沈府這邊派出的是夏孜,‘魔诘教’長老的武功與夏孜魔宮的武功本就同出一源,兩人在臺上你來我往打了一柱香時間而已,夏孜就輕輕松松贏得了勝利,這一半歸功于自己多年的功底,另一半也在于這些年來,自己醉心于武學,将“蒼山白門”的武功與自己的武功融會貫通的功勞。

‘魔诘教’衆看得是目瞪口呆,原因這功夫似是魔教功夫,又不似魔教功夫。

“你是誰,為什麽會我魔教中的功夫?”恩濃問道。

“我本魔宮中人,當然會魔教的功夫。”夏孜好笑答道。

“魔宮?什麽時候魔宮與中原武林這般融洽了?那我來的目的是什麽呢?”

“你本就不該來。”夏孜笑道。

“噢?”

“我都不計較,你又何必計較?”夏孜笑道。

“你是昆伯伯的什麽人?”恩濃奇道。

“昆伯伯,哈哈哈哈,好丫頭,輩份你可喊錯了。”夏孜狂笑道。

“錯了?”似在等待下文。

飛揚急忙用眼神制止夏孜。

“以後你就會知道了。”夏孜不再多話,拿了峨眉派的信物飛身下臺。

按照事先飛揚的吩咐,峨眉靜華師太也率衆離去。正是:一場愁夢終有醒,只是此時未雨缪。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三回:踏雪尋梅 唯有香如故

武林世家這邊連贏兩場,聲勢大振,沈府中一派歡欣。飛揚正愁第三場比試該派誰,不想芨芨、水嫣、唐楓攜‘醫神’扁文心趕到了,正好解了燃眉之急。

大家原以為扁文心是老大夫,不想她确是一妙齡女子,明眸皓齒,舉手投足盡顯大家風範,只因她在江湖中隐藏得太好,若不是芨芨萬般聰慧,定也尋她不着,這也是芨芨他們為什麽花了這麽長時間才尋得她的道理。看到文心的到來,飛揚等人自是高興,心中的擔心也淡了很多,而文心的言行得體,很得飛揚等人的好感,更是在沈恩烈那波瀾不驚的心中掀起了不小的漣漪,感情這種事不是有人說過嗎?誰先陷進去,誰就會是受罪的那一方。

********

‘魔诘教’連輸兩場,氣勢自然低了點。恩濃勸告他們,做好後面三場輸的準備,輸了也無所謂,別放在心上,他們居然不服。恩濃将那天擂臺之上與沈盟主的對話說給他們聽了,衆人一聽之下,原來自己不論輸贏,只要教主贏了,就定是雙贏局面,是以放下心來。

衆人退下後,恩濃負手立于窗邊,那場大雪居然停了,一輪皎潔的月亮挂在天空,襯着這寒冷的夜,孤寂冷清。

回想今天的比賽,恩濃低嘆道:

“師傅啊師傅,你當初交給我的任務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亂攤子。為什麽魔宮的人都不願報的仇你要我來報。”

臨水心疼地拿起一件大紅的狐皮裘衣披在她的身上。

“教主,休息一下吧。”

“臨水,你有沒有聞到一股清香。”恩濃似聞到一股清香随風而來。

“沒有啊,教主,錯覺吧。”臨水用力吸了吸,搖了搖頭。

“你先休息吧,我還有點事。”恩濃随即縱身而出,尋着那若有若無的清香一路而去。

********

武林世家沈府梅園,夏恩軒依窗而立,皎潔的月光灑滿了他的身上,滿園的梅花已迎風怒放,若有若無的香味時時飄散于鼻中,那是一股再也熟悉不過的香味。

記憶中還是那個十三年前的夜晚,也是這一地的月光,身披白色狐裘的小女孩推門而入,尋着一棵梅樹,拉下樹枝,輕輕嗅着,似一幅天地勾勒好的圖,而那倚梅而嗅的小女孩,無疑于是夜中的精靈,從此自己的身邊總是多了一縷梅香,當以為這縷梅香終于可以長伴君側時,卻突然杳無芳蹤,以為生活從此沒有了目标,只有牽挂和那無盡的懷念,不想老天居然又奇跡似的将她帶了回來,自己還會放過她麽?不!即便是粉身碎骨也不。

只見遠處一方紅色人影似飄然而至,無聲無跡,恩軒的眼都亮了:是她麽,她又尋着這一園梅香來了麽?

若非自己臨窗而立,以她的輕功駭世,只怕也不會發覺,擔心驚走了人兒,立馬摒住呼吸

果見恩濃一襲大紅衣衫,外披一件大紅的狐皮裘衣,如月宮仙子般,踏月而來,瞬間到了樓下梅園,看着這滿園怒放的紅梅,臉上似笑非笑,在梅樹間縱來躍去,竟未落下一片花瓣,後似有所思,立足于一段梅花之下,輕擡柔荑拉下那段梅枝嗅着。

又是一幅讓人驚嘆的月夜美景,着一襲白衣的她如同尋梅而來的月下精靈,而穿一身紅衫的她卻似梅花仙子般與梅花融為一體,恍眼間似乎分不清哪裏是梅花,哪個是她。

恩軒的眼不覺潮濕了:即便她已失去了記憶,可從心而發的卻從未摒棄。

身後的腳步聲驚動了恩軒,也驚動了下面嘗梅的人兒。

恩濃剛才只顧嘗梅,忘了觀察周邊的環境,遲疑地回頭向上看了一眼,這才發覺臨窗而立的恩軒,對上恩軒那柔和那似泛淚光的眼,恩濃心中不禁動了一下,有痛的感覺,是他的痛還是她的痛,分不清了,拿着手中的梅枝向恩軒輕輕的搖了搖,而後突地飛起,如來時般,輕盈之極,似仙子般,迎月而去。

“軒兒,你難過麽?”白彥花突然出現在恩軒的身後。

“娘。”恩軒哽咽着叫了一聲,再也忍不住,眼淚順頰而下。

白彥花從後面心疼的抱着兒子,輕聲說道:

“誰叫你喜歡上‘藥仙子’的後人呢,她們每一代人都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戀情,你的也不例外。”

輕摟着令自己驕傲的兒子,白彥花感到兒子為了壓抑而緊繃的身子。

“唉,那一年,你才十三歲,一切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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