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chapter25表白(11)
chapter25表白(11)
同樣的苦,他絕不會讓她再受第二遍。
“調整呼吸,關太太,堅持一下,很快就好。”專家一邊揉着林睿晨的肚子,一邊安慰他。
“啊……好疼!關逸洋,我真的要死了,關逸洋……”林睿晨感覺下.體處傳來撕裂般的疼痛,有什麽正慢慢從那裏冒出來。
關逸洋緊緊抓着她的手,強自壓抑着心中的各種情緒,為她撥開臉上的幾縷亂發,柔聲說:“小夕,咱剖腹産好嗎?”
關逸洋感到握住他手的力道驟然加緊,林睿晨用虛弱的聲音拒絕:“不,這樣……對寶寶的健康不好。”
一旁的專家,這時也見縫插針地提供寶貴的專家意見:“關先生,關太太說的很對,寶寶經過産道的過程,接觸到了産道裏的有益菌,身體免疫力好,還有肺裏的羊水也會被擠出來,寶寶不容易得新生兒肺炎。同時,寶寶在産道內受到觸、味、痛覺及本位感的鍛煉,促進大腦及前庭功能發育,對今後運動及性格均有好處。還有,順産的媽媽恢複得也很快。所以,除非必要,最佳的生産方式首選還是——順産。”
突然,他的聲音陡然拔高,臉上也露出幾許喜色:“關太太,努力,深呼吸,用力,我已經看到寶寶的頭了,用力……”
“哇……”随着一聲洪亮的哭聲,小嬰兒終于呱呱墜地。饒是見過殺戮,此時,關逸洋也不太敢直視,太過血腥,他只是看了一眼,便覺得喉頭有種壓抑不了的嘔意。
此時,專家遞過一把手術剪,鼓勵道:“關先生,嬰兒的臍帶應該由你來剪。這是……爸爸的特權。”
顫抖着手,關逸洋終于哆哆嗦嗦地剪好了,一旁的護士手腳麻利地将寶貝兒包裹好,細心地放到關逸洋的懷裏。
關逸洋難掩心中的激動,看着懷中小小的人兒皺巴巴的臉,心中的感覺五味雜陳。
他還小,他根本就不敢用力,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會弄傷他。
抱着他,關逸洋矮□,深情地對林睿晨說:“小夕,謝謝你。”
産房外面已經是熱鬧非凡,關家一家大小,聽說林睿晨要生了,系數趕到了醫院,蘇雅更是抱怨兒子為什麽不早些說明林睿晨準确的生産日期,讓她有些措手不及,這位過來人大概忘記了,這事兒也不一定就有個準兒的。匆匆帶上家裏的老人于媽煮的紅糖雞蛋,說這是習俗,女人生了孩子就該吃這個。
再見到袁悠,蘇雅多少有些不自在,臉上讪讪的,這是她幾十年來看不見的情敵,沒想到到頭來,始終是逃不過跟她的糾葛。
關景程看向袁悠的眼神則愈發複雜起來,随着關逸洋與林睿晨再一次的走近,他內心的不安也越發強烈,總覺得有更大的風暴在前面等着。他簡直不敢想象,有一天,眼前這個他愛了幾十年,現在依然無法釋懷的女人,知道他曾對她犯的罪,會是怎樣的厭棄讨厭他!而兒子和林睿晨……他有些不敢想象那樣的後果。
看着與他相攜的林先生,一股酸澀的滋味湧上心頭,這感覺,竟似自己的東西被人占為己有一般讓人難耐。
蘇雅暗暗緊了緊他的手臂,她實在看不得丈夫對着別的女人展露深情的模樣。只是,她知道她不能發作。
她壓制下心中所有的不快,明白現在并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是産房裏面的人平安無事。
其實,裏面早有護士傳話說,林睿晨生下了個兒子,母子平安,可是卻遲遲不見人出來
關老爺子最是沉不住氣,瞪着大聲詢問:“這醫院是怎麽回事?人怎麽還沒送出來。”
“出來了。”只聽蘇雅一聲喊,産房的門終于開啓,衆人猶如衆星捧月,一起聚到林睿晨的周圍,噓寒問暖。
林睿晨蒼白着臉,有些應接不暇。關逸洋看着不忍,總算發話:“你們沒看到小夕已經很累了,讓她先回病房。
大家這才将注意力又系數轉移到了關逸洋手中的小寶貝,争着搶着要拿過來抱一抱,最後,還是被護士接過去洗澡。
病房是特意準備了的高幹病房,裏面設施一應俱全,幾乎可以媲美一套小居室,衆人圍着林睿晨詢問了一番,終是被關逸洋全部趕到了會客室。他想說,他才是真正疼他老婆的人,影響到她休息,就連他親爺爺,也不行。
“小夕,再吃一口蛋,把這紅糖水也喝掉。”關逸洋動作輕柔地将手中的雞蛋慢慢送到林睿晨的口裏,許是消耗了太多精力,整整七個紅糖煮蛋都被林睿晨吃了下去,連附帶的紅糖水也被她喝光光。
“小夕,好點了沒。”看着林睿晨漸漸恢複血色,逐漸變得紅潤的臉龐,他心中終于松下了一口氣。
想了想此時自己尴尬的境地,關逸洋充分發揮他不怕輸的個性,乘熱打鐵地提議:“小夕,現在寶寶都已經出生了,你是不是可以消消氣了?
林睿晨緊抿着唇并不說話。
關逸洋再接再厲:“小夕,寶寶的成長,需要一個安定的環境,我們是不是該……”
林睿晨并沒有回答他,只是緩緩合上眼。
“關逸洋,你先出去吧,我累了,想睡一覺。”有些事,她一時半會兒也不能釋懷。
會客廳裏,蘇雅已經開口提議讓他們兩人速速結婚,畢竟孩子已經生下來了。
袁悠淡淡一笑,異常淡定地接話:“這事情,我認為還是讓當事人自己作出決定會比較好。”
雖然,她也希望女兒早些有個好的歸宿,但是,畢竟結婚是女兒自己的事情,她查收不了。
53chapter 52 成全
在醫院只待了四天的時間,林睿晨就想要出院了,實在是架不住一系列的狂轟濫炸,對于橫眉冷對,人人似乎有些法子,可是面對一而再再而三的糖衣炮彈的轟炸。
只是三天而已,蘇雅簡直當她的肚子是萬容的,三餐是少不了,還有下午茶和夜宵,且她發現這過程她自己也并沒有特別排斥。重點是,這麽多東西,她居然都能吃得下,且樂在其中。
這實在不是個太好的苗頭,終于,她要求媽媽立即待她出院,再這麽下去,她身心都要繳械投降了,并且,這是不是關逸洋的另一個小算盤:将她養肥養壯,讓她有其他心思也枉然?
看着女兒咬着牙,用擠奶器拼命按壓着,額頭沁出豆大的汗珠,袁悠搖了搖頭,心裏湧出一陣心疼,快步走到了一旁的嬰兒床前。
嬰兒床上的小人,踢蹬着小腿兒,哇哇大哭着,像是餓極了。
袁悠連忙過去抱起他,輕輕拍着他的後背,可是小人兒似乎越來越餓,執拗地大哭着。
“小晨,要不,還是給孩子吃牛奶吧?”
林睿晨手上動作不停,擡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轉頭對一臉擔憂的母親說:“媽,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奶粉市場的混亂,前些年的大頭娃娃,三聚氰胺,還有前些日子的毒奶粉,還有什麽品牌可以信賴?”
“可是,你奶水老是出不來也不是個辦法,這樣你自己受苦,孩子也跟着受罪啊!”
“媽,我吃苦沒關系,我會想盡辦法的,為了寶寶的安全,我不會冒險的。”
說話間,外面傳來了門鈴聲,袁悠放下寶寶,遲疑着去開門,這個時間應該沒有人到訪才是。
打開門,門口站着兩個年約三十的女子,一個自稱是催乳師,一個則自稱是助手。并遞上了相關的證件。
看到袁悠還是一臉的不信,催乳師滿臉堆着笑,撥通了手中的手機,似乎是接通了,才遞到袁悠面前,示意她接過電話。
“阿姨……是我讓她們去的。放心,她們是行業裏最專業的。”關逸洋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袁悠這才讓開身,請她們進來。
現在,林睿晨的确很需要她們,只是前幾天她才禮貌地讓關逸洋安排的月嫂走人,這次不知……
“呃……”林睿晨緊咬着下唇,忍受着着針刺一般的疼痛,正在為她做着按摩的催乳師何時額頭上也溢滿了汗珠,這情況讓她情何以堪,用了她自以為最專業的手法,努力了半天,最後新媽媽疼得咬唇,還是沒有流暢的奶水出來。
“關太太,我想最傳統最好用的方法,還是讓關先生……幫你,吸出來。”催乳師,尴尬地笑着,擦了擦手,她碰到了職業生涯的鐵板了,努力了一個小時,一無所獲。
嬰兒床上的小人兒還在嗷嗷哭着,顯然,林睿晨提供的奶水根本也不能滿足他的需求。
林睿晨被哭得眼淚簌簌往下掉,将他抱在懷裏,心裏說不出的難受:“寶貝,媽媽真沒用,連讓你吃飽也做不到。”
小人兒踢蹬着小腿,哭得更加厲害了,林睿晨被他哭得五內俱焚,咬咬牙,撥通了關逸洋的電話。
一切以兒子為重,林睿晨這麽安慰着自己,決定跨過心中那道樊籠。
關逸洋挂上電話,呆坐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他剛才是真的和林睿晨打電話,剛才的內容也絕不是他在做夢或是産生了幻覺。
快三十的大男人,突然一蹦三尺高,高興得像是三歲的小孩兒。
将林睿晨和兒子接回他們的小窩,關逸洋沒少花心思,關家上下更是将這作為了他們家族的頭等大事。
一進門,林睿晨就被滿屋的人圍在了中間,小寶貝更是被關老爺子一把接了過去,抱着就舍不得放手了。
“哇……”似乎不大滿意衆人的聲音太大,小寶貝發出了震天的哭喊,搞得一衆人等有些手忙腳亂,林睿晨連忙接過去。
“小寶他有些怕生。”林睿晨一邊輕輕拍着兒子,一邊向大家解釋。
“洋洋,快帶他們上樓休息,我來準備晚飯。”
到了二樓,關逸洋心情激動地将林睿晨引到了他精心準備的嬰兒房。
“小夕,這是小寶的房間,你還喜歡嗎?”
林睿晨本來淡淡的臉上,也漸漸浮現幾許欣賞,她緩緩将孩子放在已經鋪陳好的嬰兒床上,有些認命地開始解紐扣。
“關逸洋,開始吧。”
看着面前緊緊閉上的雙眸,以及不情不願的模樣,關逸洋的心中有被針尖刺痛的感覺,他要的不是這個,她太看輕他了。
“小夕,在你眼裏,我就是這麽膚淺的嗎?”
一開口,他的聲音幹澀地厲害。
林睿晨睜開眼,淡淡的說:“關逸洋,你是什麽樣的人,現在不用多說,我只是不想我兒子餓肚子。”
這時,關逸洋才明白自己會錯了意,可是她話裏的內容,不自覺地還是讓他的身體莫名有些燥熱。
真的如同催乳師建議的一樣,幫她吸出來?
再次看到林睿晨赤.裸的上身,關逸洋有股恍若隔世的感覺,那胸前的一對軟肉,因為生産,似乎又脹大了一個罩杯,尺碼傲人,潔白勝雪,顫巍巍裸.露在空氣裏,叫他移不開目光。
蹲下.身,他含住頂端的紅纓果,關逸洋感到有股電流瞬間擊中了他,這滋味太美好,讓他食髓知味,欲罷不能。
稍稍用力,感到了林睿晨的輕顫,關逸洋忍住心中的激蕩,盡力集中精神,為兒子謀福祉。
這真是磨人的工作,林睿晨挺直着背脊,盡量不與他有過多的身體接觸,可饒是這樣,胸口處或重或輕的吸吮,帶來一波又一波酸酸麻麻的感覺,讓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緊繃起來。
不久,她被一股大力吸吮弄得快要尖叫出聲,幸好,很快,她感到有股熱熱的液體,從她左邊的乳房汩汩流淌出來。她不由得心中大喜,這方法果然有效,兒子這下可以美美的飽餐了。
關逸洋感到有股甜甜香香的熱液充滿着口腔,滿口留香,讓他忍不住猛吸了一大口。重要的是,這感覺那樣好,他根本也停止不了嘴下的動作。
“關逸洋……”林睿晨咬牙警告,有人置若未聞,繼續向另一邊的乳房進攻。
很快,關逸洋就順利完成任務,林睿晨也大大松下了一口氣,心中升騰起的異樣感覺,也被喜悅沖散開來,困擾多日的難題終于解開了,她有撥開雲霧的感覺。
她小心翼翼地抱起乖乖在嬰兒床上自娛自樂的寶貝,将他抱在胸前,小心地讓他含住一邊的乳.頭。
孩子遲疑了一秒,似乎在懷疑媽媽這次是不是又在騙人,讓他空吸半天就是不見多少奶水,引起了興頭卻吃不飽。不過,很快,他就開始暢快地大吸起來,且,他發現,奶水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流暢地淌進嘴巴裏,他拼命地大吸特吸,小手還霸道地護着另一個,像是怕別人搶去了一般。
林睿晨一臉欣慰地輕輕擦去他額頭上的汗珠,一股滿足感油然而生。
她不知道這時的她渾身籠罩着一種獨特之美,炫目得讓人移不開目光。
關逸洋站在一旁,靜靜看着他們母子兩人,頓時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眼前是他最愛的女人,還有他們愛情的結晶,他來得及也會盡全力地牢牢抓緊。現在,就算有人要拿全世界來跟他交換,他也不會放手,這是他的寶,就是他的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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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悠,你真的就對我這麽絕情?”付振邦一臉震怒地看着對面依然雲淡風輕的女人,為什麽她對着他的時候,總是可以這樣的漠不關心,對待他就像是對着一個陌生人。
他以為上一次她該是大受打擊,感到世界一片灰暗,應該乖乖回到他身邊才對。因為,連一直默默守候,對她百依百順的林立仁都是傷害她最深的人。他那樣确定唯有他才能真正保護她,為她報仇,将傷害過她的人一一懲罰。
可是為什麽,他那樣做了,還是得不到她的回心轉意。
林立仁,如果不是他對李柔的小動作默許,她又怎麽可能将那人捧到高處又重重推下去,最後只能走投無路,墜樓身亡。
關景程,付振邦想到這個人,心裏的氣憤不覺就要加深。他差一點就可以毀掉他!現在,袁悠居然要跟他結為兒女親家,這真是有些可笑。而跟他卻像是要永久的脫離關系,他不許!
袁悠抿了一口手中的明前龍井,茶香四溢,的确味道不錯,只是一起品茶的對象實在糟糕,糟蹋了這樣的好茶。
“付司令,我想上一次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你——和我本來就已經毫無瓜葛,所以,不要擺出這種表情。真是……”剩下的話她故意不說出口,實在是髒了她的口。
“小悠,你寧願跟關景程扯上關系也要與我劃清界限?”付振邦的聲音裏滿滿當當的不甘心。
袁悠将手中的小杯子重重磕在了桌上,臉上終于浮現怒意:“付振邦,請自重。以後,請稱呼我的全名,或者是林太太,你我之間的關系還沒有親密到如斯地步。不,應該是,以後我們再也不用見面。”袁悠說完這番話,立時起身便要走。
背後傳來了付振邦咬牙切齒的聲音:“小悠,你真是太天真了。你以為那個已經退休的公務員圖你什麽?而且,以他那點兒微博的退休金能給你什麽好生活?別傻了,跟我在一起吧。還有,關景程那樣的人,怎麽配跟你有那樣的關系?”
袁悠霍然轉過身,直直看進他的眼裏:“付振邦,你真是悲哀,你的心裏除了算計還能有點兒別的嗎?我再次聲明,我跟你已經沒有什麽關系了,我選擇跟什麽樣的人一起生活跟你完全沒有關系。你這種人根本就不懂什麽叫做幸福。”
付振邦的臉色變得黑沉一片,他站起身似乎要抓住最後一點的希望:“小悠,你知道的,當初是有兩個人的,我可以幫你……”
不等他說完,袁悠就打斷了他的話:“付振邦,別拿過去的事說事了,已經過去了幾十年,還一直翻出來做什麽呢?懲罰了他們又能如何?我只知道,現在的我很幸福,過去的事情我已經不想去想……再見。”再也不見。
付振邦徹底地呆坐在那裏,此時,他才真正感覺到,他已失去了她,曾經那樣唾手可得的東西,就這樣漸行漸遠,直至再也回不來頭。
走出茶室,袁悠大大的吸了口氣,她将包裏的文件袋拿出來,也不打開,就撕成了碎片。林睿晨的來歷,她已經在無意間發現林立仁的遺書時,了解了來龍出脈。
或許是天可憐見,她懷着付振邦的孩子,生下來不久就斷了氣,而醫院剛好在同時刻,出生了一個沒人要的嬰兒,林立仁瞞着她收養了。且,一直當林睿晨是親生女兒一樣對待,如果不是那樣的安排,她真的不知道現在要如何擺脫付振邦的糾纏。跟他一起的二十幾年,幸福滿溢,足矣。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她也可以釋懷了。
小晨是個好孩子,幸福就在她的眼前,她該成全,這些肮髒的,晦暗的,就讓它們永不見天日好了。
小晨值得一切美好。
54chapter 53 情趣
婚禮定在小寶滿月後的一個月,這是關逸洋等待的極限。林睿晨其實并不大樂意,雖然出了月子,有人的身材已經恢複得比懷孕前還要好,甚至上圍還足足漲了一個罩杯。可是,她還是覺得她沒有做好心理準備,有的人可不理那麽多,林睿晨被他纏得沒辦法,勉強點下頭,他就迫不及待地将她扒拉到民政局,先領上證蓋上印占為己有,弄成既定現實,生怕她一個反悔,又要跑掉了。
婚禮的各項事宜,林睿晨表示沒空去管,其實,在她心裏有些事還是無法釋懷的,比如說,這男人曾跟別人一起走進禮堂,每每想到他身穿着白色禮服,手臂被別的女人挽着,兩人相攜的樣子,她的心裏就泛起酸楚的滋味。
所以,這一次,她事先聲明,關逸洋絕對不準穿白色的禮服。然後就甩手不管,一心帶着兒子去了。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舉行婚禮,關逸洋卻激動地徹夜難寐,有時甚至不敢相信幸福居然來的如此快。
與前一次不同,這回,事無巨細,他都是親力親為,專業的婚慶團隊已經為他設計了幾套方案,可是一再地被他否決,他要讓林睿晨有一個畢生難忘的婚禮,隆重,盛大,別開生面。
這天,關逸洋載着林睿晨去試禮服,他早就請法國的知名婚紗禮服設計師針對林睿晨的特點,特意為她設計了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婚紗,期間往返了多次,關逸洋總是能找到成衣中的不足,氣得設計師差點就要撂擔子,還好,經過多次的溝通,這一次,關逸洋總算滿意了,剛剛完工,設計師就馬不停蹄地空運了過來。總算可以甩掉這煩人的客戶,他都快要被弄得神經衰弱了。
看了一眼坐在後座的女人,關逸洋心裏沁着蜜一般的甜,總算是可以得到一時半會兒獨占她的機會,這些天,她眼裏心裏全都是兒子,一刻也不離開兒子,就連兒子睡覺,她也會笑着看兒子乖乖的睡顏。他感覺自己都完全要被她遺忘了,兒子今天有專人照顧着,禮服是怎麽也要林睿晨親自試穿的,終于讓他逮到一個獨處的機會,他必須得好好利用。
任何一個女人大概都抵擋不了婚紗的魅力,林睿晨一向覺得自己對于華服是有着強大的抵抗力的,但是,當她第一眼看到被人雙手托着的堪稱完美的婚紗,她的目光還是被牢牢攫住,再也無法移開。
經典的珍珠白,抹胸式的設計,魚尾的下擺有別于其他,用薄薄的蕾絲層層漸變,好像盛開的花朵。細節處,可以看到下擺若隐若現的碎鑽,散發着熠熠的光彩,抹胸的邊角處,都綴有一顆顆大而飽滿的珍珠,圓潤而通透。整件禮服,挂起來就完全是一件藝術品,華麗璀璨,散發着巨大的誘惑。
她眼中的喜愛,讓關逸洋心中充滿着滿足感,他喜歡她高興,且願意給她世界上最好的。
“小夕,穿上它。”他走近她,在她耳側低語,溫柔缱绻。
……
“關先生,新娘出來了。”
随着服務小姐的一聲輕喚,厚重的簾子被從兩邊拉開,關逸洋緩緩擡起了頭,只是一眼,他就像是被下了定身咒,一動也不能動。
林睿晨穿着禮服站在那裏,就像是一尾美麗脫俗的美人魚,美得令人窒息。
她烏黑的頭發被盤成一個溫婉高貴的髻,松松定在腦後,幾縷發絲散落在耳畔,優雅中顯露幾許慵懶,長而纖細的頸脖,全然裸.露出來,呈現一種完美的曲線,如同引頸而歌的白天鵝,高貴而典雅。
那一串璀璨而靓麗的鑽石項鏈,此時只能算是她的陪襯,襯得她象牙白的肌膚,晶瑩剔透,瑩白勝雪。
禮服的尺寸完全是按照她的尺碼來定做的,抹胸的設計,将她本來就可觀的上圍襯得愈發豐滿,胸前的事業線,若隐若現引人遐想。下擺層層疊疊的蕾絲,堪堪遮蓋到她的大腿處,她筆直瑩白,線條纖細的長腿,展露無遺。
關逸洋站在不遠處,看着這個很快就要完完全全成為他的女人,只覺得心中充滿着感動和欣喜,還好,一切都來得及,還好,他們并沒有走得太遠。
“小夕,你……好美。”關逸洋幾步上前,輕輕從身後擁住她,在鏡子中繼續打量着她。
她實在是太美了,美得他再沒有辦法,将視線從她的身上再移開。
林睿晨沉默不語,在驚異于禮服如此趁她的意,且讓她自己也要覺得自己突然變美的同時,她也細細打量着身後的男人,他果然如她所要求的,沒有選與她的婚紗很襯的白色禮服,不過,他穿黑色也同樣出色,應該是更為俊美。
望着鏡中珠聯璧合的一對,林睿晨有些不真實的感覺,這就是他們嗎?他們真的要在一起了?
“小夕,你在想什麽?”關逸洋将她扳過身,發現她有些發怔,不由得心裏有些惴惴不安,真是害怕她會突然提出讓他難以回答的問題,關于她心中的結,他不是全然不知的,他很清楚,他的那段歷史,在她的心中始終是一顆吹不散的砂。
“關逸洋,我們……會幸福嗎?”經歷了一切,林睿晨對于未來忽然有些不确定,有些迷茫。
關逸洋将她緊緊擁入懷裏,心裏一陣心疼,他對她造成的傷害,真的是他心中無法彌補的痛。
他低首含住她的唇,無比堅定地回答:“小夕,除非我死,不然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地讓你幸福。”
林睿晨煽動了幾下長而濃密的睫毛,由一開始的猶豫轉為微微的回應,關逸洋心中大喜,情難自禁地含住她柔軟的唇瓣,輾轉吸吮,欲罷不能。終是覺得不夠,他稍稍用力撬開她緊閉的牙關,送入自己的舌肉,貪婪而富有技巧性的在她口腔內壁的各處探索,輕掃,連角落處的溝壑也不放過。
兩人仿佛已經隔了幾萬年的時光,沒有如此的親昵,情緒都有些失控,林睿晨被他吻得舌尖發麻,雙腿發軟,只有胳臂拼命攬着他寬厚的肩膀才能勉強支撐自己。
上身一涼,林睿晨才發現,這男人已經動作迅速地将她身後的拉鏈拉開,将她的上身完□.露在了空氣中,而他不知疲倦的舌也悄悄滑過她纖長的頸脖,優美性感的鎖骨,襲到了她高聳的胸前。
胸前傳來酥酥麻麻宛如過電般的感覺,關逸洋已經将她一邊的紅纓果,含在了口中,不時地吸吮并在其四周打着圈,林睿晨忍不住輕吟一聲,抓住最後的幾絲理智,她不得不提醒這個男人,他們現在還在婚紗店裏面。
“呃……關——逸——洋,停下來,我……們,還在外面。”
其實,店裏的員工早就心領神會地推到了他們該去的地方,此時這個空間唯有他們二人,關逸洋還是壞心的裝出慌亂的樣子,忙不疊地給她道歉:“小夕,對不起,我一時情不自禁,讓別人看到聽到活春宮了。”
林睿晨聽了,臉色果然大變,兩片紅霞迅速地飛上她的雙頰,她咬牙切齒道:“關——逸——洋!”
“老婆,別發火啊,我騙你的,你看這裏哪裏還有人?”
關逸洋撩開簾子,林睿晨看了看四周,果然一個人影也沒有,轉念一想,這似乎不是重點,關鍵是,誰允許他可以随便發情了?
“關逸洋,你現在怎麽越來越不成樣子,随時随地都能……”後面的話,她有些說不出口。
“老婆,你放心,我只對你一個人這樣,別人我看都不會看多一眼的。”關逸洋一看人品要受到質疑,連忙抱緊她開始表忠心。
林睿晨微眯起雙眼,看進關逸洋的眼裏:“別人?關逸洋,你是在說你的前妻嗎?”
終于,最擔心的導火索被引燃了,關逸洋心驚膽顫,他最不願意她記住的就是他曾與人結過婚這段事實,可是偏偏發生過的一切是無法抹去的。
……
擡頭看了一眼大大的酒店招牌,林睿晨對着一臉裝深沉的男人質疑:“你确定,帶我來這裏,能證明你的清白?”
林睿晨想,她鐵定是像有人說過的,生了孩子要傻三年,她怎麽會糊塗到要跟這個男人上什麽情趣酒店,來證明他的清白,她的腦子是秀逗了嗎?男人又沒有那一層膜,怎麽檢驗?
“小夕,我們先洗澡,洗好後,我讓你好好檢查。”
“我先洗。”林睿晨不等他反應,率先進了洗浴間,出來時,她将短到不能再短的浴袍上下拉着,總是顧上就會露下。
關逸洋嘴角攥着一股壞笑,神采飛揚的說了一句等我,就一陣風地鑽進了洗浴間,不到三分鐘,他也裹着浴袍出來。
不知為何,看着他一步步的逼近,林睿晨的心不受控制地砰砰跳着。
不得不說,關逸洋的身材恢複得比受傷前更為健美,胸前堅實的肌肉,早已透過半遮半掩的浴袍展露無遺,自頭發上滴落下來的水珠,字頸脖一直下滑,滑過堅實的胸肌,漸漸往下,一直隐沒在看不見的下方,引人遐想。
此時的他,性感得一塌糊塗。
“小夕,過來。”他的聲音帶着某種魔魅,林睿晨竟管不住自己的雙腿,緩緩向他靠近。
只是一瞬,關逸洋就拉過她,将她壓在了大床上,雙唇更是急不可耐地覆上她的,焦渴而急迫。
唇齒相依,兩人心中俱是蕩漾,直到彼此都有些氣喘籲籲,關逸洋才緩緩擡首。
似是鄭重其事,他沉聲說:“小夕,除了你,我誰都沒有碰。”
他臉上交織着鄭重,深情,痛苦,後悔,錯綜複雜,看得林睿晨心中發酸,她不由得雙手撫上他眉間的疤痕,輕聲問:“疼嘛?”
“不疼,只要你沒事,一點兒也不疼。”
四片唇又漸漸膠着在一起,兩人像是饑渴的魚,拼命吸吮着彼此口中的空氣,難舍難分。
心與心的靠近,亟待已久。
吻逐漸變得火熱而危險,關逸洋灼熱的吻,逐漸下移,在林睿晨白瓷般的身上留下一道道潤濕的水痕,和深淺不一的痕跡。
來到了那片神秘地帶,關逸洋在那溝壑之處,緩緩□,不時用舌尖輕刺,引得林睿晨戰栗連連,意亂情迷,她感覺一股熱液不受控制地緩緩湧出,她根本抵擋不住,身體也止不住地輕顫起來。
再擡起頭時,關逸洋的鼻尖有些亮亮的,他緩緩覆上她,柔聲問:“小夕,那裏還疼嗎?”生産的那一刻,太過觸目驚心,所以,他牢牢記住,月子裏面絕對不能碰她,即使自己想到撞牆也不可以。
林睿晨搖了搖頭,這些日子有專門的營養師調理,還有醫護人員專門上門幫她恢複,她真的是沒有什麽負擔地好了起來。
“小夕……”關逸洋輕嘆一聲,再次将她現在堪稱雄偉的柔軟含進嘴裏,手指則是悄悄來到她神秘的那顆珍珠上,輕弄慢撚。
“呃……”林睿晨架不住他的攻勢,終是輕吟出聲。
發現她已經準備好了,關逸洋一個挺身,将自己送了進去。
依然緊致,銷魂的感覺,讓他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小夕,你還是那麽緊……”
林睿晨臉上一紅,忍不住瞪了他一樣,這男人,現在是什麽淫.聲.浪.語都能說得出口了。
不知過了多久,林睿晨感到四肢百骸都傳來酸麻難當的感覺,身上的男人還在不知疲倦地挺動着。
突然,關逸洋将她翻轉過來,自身後又将自己送入她體內。
“關逸洋……不要了,我……我……真的受不住了。”林睿晨被他頂得又酥又麻,身體某處酸脹得厲害,只得開口求饒。
“小夕,再堅持一下,好麽,我……真的停不下來。”關逸洋胡亂哄着,身下的動作不停,她的滋味太美好,叫他上瘾。
林睿晨突然覺得眼前閃過一陣白光,大腦有一秒的停滞,體內一股熱流奔騰往下,身體也在微微輕顫抽搐。她失控地呻.吟出聲,再一次地達到了頂峰。
關逸洋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