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去軍營

趙欽河強拐薛傾去軍營的事從民間鬧到朝堂, 薛大人是文官嘴皮子利索,趙欽河知道自己說不過他,幹脆不聞不問,任憑薛大人說的口幹舌燥, 他還是紋絲不動。朝堂上那些交好的大臣都在打圓場, 小皇帝聽明白是怎麽回事,特意召見薛傾問他意願。

薛傾頂着薛大人那能殺死人的目光在皇上面前說他願意進入軍營, 為國效力。皇上大喜, 欲給薛傾官職,讓他名正言順的進去。

“懇請皇上收回成命, 讓我從底層開始, 一步步升上來。”薛傾眉頭一皺,直接拒絕皇上的好意。

楚雲閑之前去找趙欽河, 說讓他把人塞進去,就是不希望薛傾頂着戶部尚書公子的名頭。軍營裏的人一旦畏懼他的家室,就會故意放水忍讓, 薛傾很難學到真的東西。現在皇上真給他一官半職,讓他進軍營,非但不是幫忙,還會引起旁人的反感。

薛傾正是明白這點,不敢接受皇上的好意。梁荀略思索,答應薛傾的請求,不給他官職,讓他自己争取。皇上金口一開, 這下就是薛大人也不能阻攔薛傾進軍營。退朝時,薛傾到自己父親跟前想要認錯,卻被薛大人拂開。

薛大人恨鐵不成鋼,搖搖頭甩袖離開。薛傾落寞的看着他遠去,沒有追上去。從小他就在父母的庇佑下長大,想要什麽有什麽,從來沒有想過去争取家世之外的東西。這一次,楚雲閑挑起他的興趣,讓他迫切的想要找到那份屬于自己的榮耀。

比起生在世家不能脫離家族束縛,薛傾有些時候很羨慕可以選擇江湖的趙懷。參軍,是他走出家的第一步。

“看你爹這個樣子短期內是不會原諒你,要來我家住嗎?”趙欽河走在薛傾後面,看見他這個樣子心裏才有一點愧疚感。

“不,我去軍營住。”

過完年軍營會招一批新兵,薛傾這個時候進去,剛好趕的上訓練。

趙欽河見他如此心急,笑了笑,排着他的肩膀往外走:“不急不急,這批新兵我要交給雲閑帶,你和他一起去。”

梁君末下朝就把皇上允許薛傾進軍營,薛傾拒絕皇上的事告訴楚雲閑,楚雲閑聽罷,心裏對薛傾很是滿意。他這個時候能抵住誘|惑從頭起步,說明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不是單純的玩玩而已。

“再過兩日|你就要去兵營,真的要隔三五天才回來一次嗎?”梁君末眼底流露出不舍之情,兵營在城外,一來二去的路程并不遠。但留給楚雲閑的時間緊迫,回家的時間就被他騰出來加緊訓練。一想到自己每夜獨守空房,睡在冷冰冰的床榻上,對着空蕩蕩的房頂發呆,梁君末就很不爽。

“別鬧。”梁君末擺出一副慘遭楚雲閑丢棄的頹廢樣,楚雲閑在他的額上輕點道:“薛傾要學的還很多,在去南國之前,我起碼要把他帶出個模樣來,不然怎麽對得起趙将軍和卓先生的信任。”

趙欽河游說薛大人不成,扛着薛傾就跑,這簡單粗暴的做法其實很容易傷害兩家和氣。但趙欽河當時沒有一絲猶豫,事後卓元青也把責任攬在将軍府,親自登門道歉。至始至終,兩個人都沒讓這件事情和楚雲閑扯上關系。這是對他最大限度的信任,相信他能把薛傾帶出來給他們一個交代。

趙欽河和卓元青這次的确夠仗義,可梁君末還是舍不得。好在最近他也忙,還可以用公務來麻痹自己,讓自己不會時刻體會到孤獨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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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之,既然你要那麽久才回來,那你這幾天晚上得讓我做個夠本。”梁君末拉開楚雲閑的衣襟,在他脖子上咬一口,磨着牙惡狠狠道:“在你身上留下痕跡,等你回來的時候痕跡已經淡了,我就繼續留,直到你不在去為止。”

梁君末的孟浪之語無一不在挑撥楚雲閑的神經,他拂開梁君末退到一邊的椅子上,給自己倒杯茶,佯裝沒聽見。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梁君末會撩他不理便是。不然論起來,他占不到便宜。

見楚雲閑既不生氣,也不還口,梁君末稍顯詫異。他這話說的直白,楚雲閑不趕他出門以示懲戒那就是默認?梁君末心裏美滋滋的冒泡,琢磨這幾天可以做多少壞事。

然而想象比不上現實,到了晚上突然被趕出門的梁君末,站在門口看着院子裏楚雲閑的雪雕像,欲哭無淚。楚雲閑不是默認,而是學會不動聲色的反擊他。

“逸之,外面好冷,書房也好冷。看不到你我就輾轉難眠,你讓我進去,我保證什麽都不做。”梁君末擡手敲門扮可憐,嘴裏的話才說完,手一推面前的門就開了。楚雲閑壓根就沒鎖門,看見他進來後一擡眼道:“記住你說的。”

梁君末:“……”

感情楚雲閑是知道他會為了進門服軟,在這裏等着他!被楚雲閑反将一軍梁君末也不氣餒,進內室脫衣服熄燈上|床,翻身把楚雲閑壓|在身下,邪笑道:“我當然記得我說的,要和逸之共赴巫山雲|雨!”

“梁君末,你無恥!”炙熱的體溫透過衣服傳過來,楚雲閑面上發燙。

“哈哈哈,我豈止無恥,我還無賴,下流,禽|獸不如。不過我更喜歡逸之撐不住的時候這樣罵我,我會很高興。”

梁君末的話說的暧|昧至極,在黑暗中急速升溫,楚雲閑覺得自己不止臉發燙,連身體都在泛紅。梁君末挑開他的衣服,雙手在他身上游|走。夜夜相伴,梁君末很清楚楚雲閑的弱點,攻城略地勢如破竹,很快就讓楚雲閑的防守潰不成軍,軟倒在他身上,只剩下喘息。

去軍營的日子定下來了,楚雲閑跟着趙欽河離開那天,梁君末滿心歡喜的送他。滿臉餍足的神情就像欲|望得到滿足的食色動物,只差在身體後面加一根狼尾巴。

軍隊在城外三十裏地安營紮寨,雪天路不好走,楚雲閑三人騎馬也走了一個時辰。好在今日沒有下雪,不然等三人到軍營,一定都是雪娃娃。薛傾沒搞特殊性,一到軍營就去新兵營報道,趙欽河給負責登記的人打過招呼,對方讓他拿出戶籍登記好姓名後,給他發了一套禦寒的兵服,帶他去營帳。

趙欽河給楚雲閑的身份是教頭,這并不是一個官職,類似于武師,教授武藝。雖然不是官,但楚雲閑的背景擺在那裏,軍營裏的将領都不敢輕視。

早在之前趙欽河就把楚雲閑要來的消息告訴衆人,大家早打理好營帳,等楚雲閑入住。比起只聞其名未見其人的其他人,和楚雲閑打過交道的高雲虎最是激動。之前在丹陽城他盼星星盼月亮盼來楚雲閑的女裝,只期待這一次不是才好。

楚雲閑的女裝驚|豔,但未免束手束腳,他還期待和楚雲閑打一場。一軍營的糙漢子,可不會以文會友,都是以武會友,劃拳鬥酒,圖個痛快。

楚雲閑這次沒讓高雲虎失望,他灰色的披風下一襲黑色勁裝,收拾的幹淨利落,把常年習武的修長身軀勾勒出來。手臂上扣着的護腕就是他全身唯一的裝扮,這護腕是梁荀賞的,意外貼合楚雲閑的手臂,仿佛是量身打造一般。

比起戚國将領高大威武的身軀,楚雲閑看起來要斯文很多,但這不代表他體內蘊藏的力量也斯文。

“這位是楚雲閑,我請來的教頭。”

入軍營大帳,趙欽河象征性的介紹楚雲閑,雖然大家心裏都清楚,但這過場還是要。

許是楚雲閑既年輕又俊美,營帳裏的幾個人都看的有點愣神,心裏開始犯嘀咕。楚雲閑的兇名讓大家無法把面前的他和傳聞中的那個人聯系起來,要是打個比方,那就是傳聞中的楚雲閑是頭猛虎,而現在他們面前站着是高冷的貓。

高雲虎是見過楚雲閑出手的人,才不管大家怎麽想,先大笑起來,手舞足蹈道:“我還以為楚将軍不會來,當日丹陽城一別,未能和你一戰實屬憾事。不知今日可否賞臉與我打一場,讓我領教領教将軍的武藝。”

“高将軍客氣,我現在只是教頭,當不起将軍二字。”軍中将領知道楚雲閑的身份,但軍中士兵不知道。楚雲閑這話看似說的客氣,但卻是在提醒高雲虎身份一事不可張揚。

高雲虎知道自己一時嘴快,歉意的笑了笑。

“來一場也不錯,正好讓那些新兵蛋子看看他們的教頭多厲害。”趙欽河把大家眼中的疑惑都看在眼裏,知道他們是不敢相信面前這個人有馭百萬雄師之力,沒有過多解釋,而是讓事實來說話。既讓新兵見識楚雲閑的厲害,也打消這些人的疑慮。

“也好。”楚雲閑和趙欽河對視一眼,點頭答應。

高雲虎眼神一亮,做了個請的手勢。這一戰他期待已久,簡直熱血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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