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阿奇柏格的訓練在六月仍然進行着,訓練場房間很多,方便進行練習,也并不吵鬧。
奈登在扔飛镖的時候問阿奇柏格道:“能不能來一點新鮮的?”
這飛镖是特制的魔力飛镖,每個的重量都不是一般人能提起的,分為十千克,二十千克和五十千克。
投擲飛镖算是控制魔力釋放含量以及範圍的基礎課程,直到如今也是魔法騎士鍛煉提升的基本功。
“就因為你上過騎士學校嗎?”
“你教我一點關于召喚系的知識吧,奇奇。”奈登也只是一時興起,在騎士學校,魔法部的每個班之間都有明确的分工。
他很少見到過特殊班的,并且特殊魔法種的相關知識是A級學生才能浏覽的,他沒有那個權限。
“我沒怎麽學過。”阿奇柏格不看他,“為什麽想學這個?”
“歐珀的教徒裏也有是召喚系的吧?”
阿奇柏格想了想,還是決定教他。
“召喚系的魔法陣不像普通的元素魔法,是需要自己畫的。”
普通的元素魔法為了節省畫魔法陣的時間,而選擇了用魔法師結出陣印,每個陣印都要消耗一定的魔力。
但是特殊魔法種就特殊在無法提前結出陣印。“一般來說,召喚系就是能夠從城外的魔法森林中召喚出魔物,視階級的大小和本身魔力的儲存量,以及其他的各種因素的影響,魔物的種類也會有所不同。”
“如果能把施術者擊倒……”
“也是一種辦法。如果劍術不好的話,召喚系騎士本身并不強。只是托魔物的福得以庇護。所以,我不喜歡用召喚系魔法。”
“你真的一點也沒有嘗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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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我想看看。”奈登怕他拒絕,貼着他說,“很新奇的,我想看看。”
阿奇柏格受不了他這副樣子,因為是答應過黛羅要好好幫奈登,他想不到如何拒絕,只能嘆了口氣,在空中畫出了魔法陣,中間寫上了要召喚的魔物名字,用的是古老的咒文,奈登看不懂。
很快,魔法陣裏就飄出來兩只魔物,它們就像一團火焰,顏色卻完全不同。
“這是白。”阿奇柏格介紹那只白的,“可以寄宿到敵方身上吸血,禁锢對方的能力,必要時能讓對方死亡,其實就跟血公主上的藤蔓咒差不多。”
“這是黑。”阿奇柏格又介紹那只黑的,“用來捕捉和追蹤,距離越遠,身形越小,可以分裂成無數只。”
“你們好。”奈登熱情地說,聽不懂人話的魔物并不會回他,只是安靜地休息。
有些沮喪的奈登轉移了話題:“那如果是這種魔物,對付的方法又是什麽呢?”
“只是付出相應的魔力擊潰就好了,但是各個召喚系騎士又會有不同的設計,如果是白,你得畫個反封印法陣。”
“就這麽全告訴我了嗎?”奈登問。阿奇柏格抛出了另一句話,表示肯定:“我答應過黛羅的。”
就好像是告訴了別人他的弱點……
七月,宴會正有條不紊地準備着。萊德家族舉辦了文學交流會,獻給愛好文學的四王子。
王室成員在獵場準備好了各種弓箭和馬,等着獵手的到來。安德烈受邀,不得不參加。
“跟艾布納說過嗎?”副會長問安德烈,他和安德烈是好友,看到安德烈一副「不想和王室接觸」的樣子,不免有些好笑。
“沒有,他不喜歡打獵。”
副會長說:“如今為了籌備音樂會,艾布納就沒有辦法去文學交流會了吧?好可惜,他是作協常常邀請的成員,劇院裏也少不了他身影。讓一個在文學上信手拈來的人去做只是作為愛好的鋼琴演奏,屈才啊。”
“黛羅認為八王子更能登上王位,所以才讓艾布納想方設法讨好八王子,真是……”安德烈不是生氣,而是無奈。副會長說:“母親和弟弟,總是母親更重要吧?”
安德烈聽到這話,苦惱的情緒轉作疑惑:“什麽?”
“抱歉。”副會長沒有在說什麽。
由于青灰騎士團的歸來,對人員進入的排查松了一些。許久沒有見過騎士團的姑娘們排着長龍看他們。
澄澈的天空下是遠行而回的戰士們,他們穿着銀色的盔甲,陽光灑在他們英俊的面容之上,連聖馬也驕傲地擡起頭,再之後,由八匹聖馬拉着的是他們的戰利品,被分解成數十塊的惡龍到了城門口就化為枯骨。
但是那些魔物還在活動,他們的爪子在木板上抓撓出尖利的聲音,毒液往下流淌,在泥土上留下的黑色的痕跡。旁觀的路人不由得發出驚嘆,半是恐懼半是新奇。
“女神在上,今年的惡龍依舊只能是枯骨一具,恐怕魔法部的研究人員又會發火,唯有惡龍的結晶不會破滅,這便是邪惡的證明吧。”
随行的神甫嘆氣,他從口袋裏取出一個小小的玻璃瓶,上面用藥水寫着「封印」的字樣,一小塊結晶如同寶石在玻璃瓶裏閃閃發亮。
“神甫大人,說了多少次,重要的是功績,而非那些虛無的研究價值,自從伯德溫魔法學校和巴羅騎士學校合并之後,魔法協會也變成了魔法部,您真的認為這些遠古的法師還有實權嗎?
輔佐說,他的本職是為了協助團長工作,副職則是聽随行神甫唠叨,根據騎士團規定,每個支隊都必須帶上一名随行神甫和兩名吟游詩人,吟游詩人記錄戰功,随行神甫則鼓舞人心。
威嚴的團長冷冷地看了一下輔佐,示意他不要多說,輔佐連忙噤聲。
“我們的人真的點齊了嗎?”團長拉緊了缰繩,撫摸着愛馬的鬃毛,問輔佐道。輔佐有些頭疼,說:“這個……”
“那個,第七支隊隊長布茲好像還在後面。”第八支隊隊長艱難地開口。
“卡特?卡佩,不用為了布茲隊長而辯解了,我猜他一定又是在捉魔物吧?”團長很無奈。
卡特?卡佩,出身卡佩家族,因為名字和姓氏裏都帶着「卡」,常被人以此作為取笑的點。因為跟第七支隊經常一起活動,所以和布茲也成了朋友。
他們正說話時,一個男人從後方趕來,大步流星,肩上挎着個麻袋,鼓鼓囊囊的,仔細一看其實手沒有完全拿着,只是用水球聯系在了一起,魔力實體化成了繩子,拴住了這男人和麻袋。
“我來報道了團長!”他說着就匆匆跳上屬于自己的聖馬,麻袋穩穩當當地跟身體拴着,運動的時候由水珠構成的魔力繩仍未斷裂,他滿頭大汗,有些擔心地看着團長,說,“沒有來遲吧?”
“哎……”團長嘆氣。他想到了去年布茲偷偷把火鳥送給了卡佩家族的二少爺,接着被大少爺告回了營地。
布茲堅持着說,那些魔物十分漂亮,他想要帶給小艾好好看看。
“你今年也要給艾布納少爺看嗎,布茲?”團長看着布茲肩上的麻袋發愁。
“我可以給您罰金,團長殿下,但是這是給小艾的禮物。”布茲往後仰了仰,生怕對方搶走。
如果對象不是那位長得漂亮的本家少爺,聽着還真反胃。卡特無言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