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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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歆視頻發過去之後立馬後悔了, 于是趕緊挂掉。
算了一下昨晚趙粵森給她發消息的時間至今, 可以說他也才只睡了四個小時。
不過趙粵森還是被吵醒了。
他是淺眠的人，不像田歆，她只要睡得香了, 外頭打雷她都不會知道。只是說來奇怪, 每次趙粵森和田歆同床共枕的時候，他的睡眠質量就會出奇的好。
眼下被吵醒, 他也沒了睡意, 随手拿起手機就重新給她撥了回去。
今天早上沒有田歆的戲份，難得她可以賴床，這會兒正窩在溫暖的被子裏玩手機刷微博。
趙粵森也還躺在床上, 犯懶了一回, 他沒有一醒來就起床, 而是看着視頻那頭的她。
“早上好。”
他的聲音渾厚低沉。
田歆的臉不知道怎麽“唰”地一下就紅了。
腦海裏還是冒出來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想到他時而匍匐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偶爾也會發出一些低沉的嘶吼，像是睡醒的雄獅。
他睡覺喜歡光着上半身，眼下結實好看的胸肌若隐若現。
田歆舔了舔唇, 對他說：“老實交代，昨晚到底喝了多少酒？”
趙粵森淡淡地勾着唇，“我說過，就一杯。”
“真的？”
“真的。”
接下去要說些什麽呢？
其實有時候也并沒有那麽多的話，看着屏幕裏的對方, 就是有點奢望, 如果這個時候她（他）就在自己的身旁, 那麽就可以給彼此一個擁抱，或者一個輕輕的吻。
這樣磨人的日子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天。
回過頭來看時間似乎是飛快，但在當下，每每都有思念對方的度日如年之感。
好在《廢柴柴》電影的拍攝進入比預期要快很多，原本計劃一個月烽市的拍攝任務，現在幾乎已經快到收尾的階段，但是這部電影的後期拍攝還要轉場到州南市的室內影棚完成。
田歆掰着手指算日子，說：“導演說最長只要一個星期就可以拍完了，如果沒有意外那麽年前就可以完成。”
馬上就要農歷新年了，今天已經是臘月二十三。大夥兒都想趁着春節前把這部戲的烽市取景部分完成，明年到州南市的後期和影棚拍攝任務最多不過半個月就能完成。
這是田歆第一次參與周期那麽長的拍攝，哪怕到了現在，她都還有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
趙粵森對她說：“傻瓜，好好拍電影，不要想那麽多。”
田歆安慰地點點頭。
她總覺得最近的趙粵森很不一樣，尤其對她說話的方式，總是比以前要溫柔很多很多。
田歆的确是不知道趙粵森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轉變，因為她無法理解趙粵森的心情。那種每日的思念和迫切想要她的心，只要一想到她離自己那麽遠，就會想加倍地對她好，疼愛她。
她上午沒事幹，就催着他去洗漱，說：“我看着你，你刷牙你洗臉你吃早飯，我都要看。”
于是他就舉這個手機，刷牙洗臉的時候放在洗手臺前，吃飯的時候放在餐桌上，連開車的時候都要把手機安在眼睛能看到的地方。
公司裏的員工如果看到自家那個大boss舉這個手機一臉甜蜜笑容，怕是以為趙大佬今天被鬼怪附身，也好在他并沒有這麽做。
趙粵森的車輛到達公司底下停車庫的時候，田歆說自己要去上廁所了，于是啪地一下把視頻連線給挂斷了。
唔……上大號這種事情就沒有必要給他看了吧。
然後十分鐘後，她又點開了視頻連線，對他說：“當當當，美少女又出現啦！”
彼時趙粵森正在辦公室裏。
站在趙大佬面前的幾位主管面面相觑，這這這這是哪位活菩薩及時救命啊！！！
剛剛還一臉怒火的趙粵森可謂是瞬間變臉啊，那一臉的寵溺和溫柔，為什麽就不能分給員工一丁半點呢！！！不公平！不公平！！！
點開視頻連線的趙粵森無奈地對那頭的田歆說：“我在上班。”
幾位主管：“……”
我看到了什麽，我看到了什麽！大boss居然笑了！！！
那頭的田歆卻是一臉的天真，說：“那你上班呀，我就靜靜地看着你。好不好嘛。”
她還故意撒嬌。
趙粵森猶豫了半秒鐘，“不太好。”
幾位主管：“……”
好好好！
不過還不等田歆繼續說什麽，趙粵森就對在場的幾位主管微微颔首，示意他們出去。
幾位主管臉上不動聲色，心裏樂開了花，那離開的步伐沒有半點拖泥帶水，就差買幾串鞭炮集體慶祝了。幾個人也十分的懂事，出門的時候還刻意把辦公室的門給關上了。私人空間全部留給大boss，他們一定不會倆打擾的！一定不會！
田歆是全然不知剛才這裏發生過什麽，以為這個辦公室裏只有趙粵森一個人。若是她知道自己剛才的撒嬌被別人聽到，那她還不如去找塊豆腐一頭撞死得了。
這是田歆第一次見趙粵森的辦公領域。
辦公室比她想象中要大一些，不過裝修一如既往的死氣沉沉。
田歆對趙粵森說：“你可以在辦公桌上放一張我的照片呀，這樣每天就能看到我了，你說我的意見好不好？”
低頭看文件的趙粵森頭也沒擡，說：“放了。”
不僅如此，還是滾動播放的數字相冊，他每次擡起頭都能看到她，哭的笑的各種各樣的，每個時期的。
田歆卻納悶了，“咦，你有我的照片嗎？”
她好像從來沒有把自己的照片給過他吧。
“有。”他倒是回答地幹脆利落。
他怎麽可能沒有她的照片？這幾年，每隔一段時間私家偵探就會把她的照片和近期的情況當面彙報，他對她，了如指掌。
田歆的心裏暖暖的，他的一句話像是一股酥酥麻麻的電流，讓她全身上下都被貫穿。
“可是我們都沒有合照呢。”她說。
趙粵森頓了頓，擡起頭看着視頻裏的田歆，問：“需要合照嗎？”
田歆鼓了鼓腮幫子，一臉的無辜，把太極推給他，“我不知道。”
不料他冷不丁說一句：“也是，改天去拍婚紗照吧。”
“啊？”田歆以為自己聽錯，“你說什麽照？”
“婚紗照。”
田歆聞言“啪”地一下把手機放在床上，不好意思看他，“你耍流氓啊，你知道婚紗照是什麽意思嘛，你求婚也沒有，還好意思說拍婚紗照。”
趙粵森的手機屏幕上一片黑，他也不催她出來，只是說：“你不是戴着我給的戒指了麽？”
田歆下意識舉起自己的左手，果然，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就是趙粵森給她套上去的。
她一把抓起手機，對他說：“可是你沒有求婚啊！沒有儀式啊！戒指還是稀裏糊塗地時候戴上去的！”
趙粵森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淡淡地說：“我知道了。”
田歆：“……”
你知道什麽啊？？？
一點都不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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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趙粵森同父異母的弟弟趙融與第一次到凱粵娛樂傳媒報道。
位于市中心的凱粵大樓高聳入雲，趙融與雖然不是第一次來，但還是被深深地震撼了。按理說現在馬上就放新年假期了，趙融與完全可以等過完年再來公司報道，但他還是想趁着這段時間多多學學。
十五歲之前的趙融與從未來過中國，直到那個農歷新年他随自己的母親到了中國，去了趙家祖宅過新年，此後，趙融與和母親只有在每個農歷新年的時候會來中國一趟。
前段時間趙德廣千裏迢迢過來接他們母子回國，一并宣布他們母子以後可以一直待在國內，也就是在幾天前，趙融與才知道原來自己的爸爸竟然那麽有錢。
趙粵森的助理帶着趙融與再次參觀了一番公司內部，這次介紹地詳細，每個部門每個職能。
趙融與側耳傾聽，恨不得一下子記下所有的東西。
“你叫我Ed吧。”助理大人對趙融與說。
趙融與連忙朝Ed鞠了個躬，說：“Ed哥，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Ed有些意外趙融與的禮貌和熱情，笑着說：“我似乎比你小一歲，你不用叫我哥哥。”
“比我小一歲？天，你才二十四歲嗎？”趙融與不禁開始崇拜起助理大人。
Ed說：“我上大一的時候就跟在趙先生身邊做事了，那時候年紀尚幼總是出問題，但趙先生很包容我。沒想到現在一時間一晃眼都過了七年了。”
趙融與聽着Ed的介紹，聽着關于自己那個冷酷哥哥的事跡，不由更加敬佩那個哥哥。
“凱粵娛樂傳媒幾乎是趙先生一手打造的，他那個時候剛從國外回來就接手總裁給的這個挂名公司，起初我來應聘的時候甚至以為這裏是詐騙集團。”Ed說，“凱粵娛樂傳媒簽約的第一個藝人就是現在娛樂圈的頂級流量沈清秋。”
趙融與聽到沈清秋兩個字恍然大悟，“我在紐約的時代廣場看過沈清秋的廣告，她真的很紅。”
“是的。”趙融與點頭，“沈清秋的成功除了趙先生出色的眼光，還有趙先生在背後當推手……”
正說着，從趙粵森的辦公室裏出來幾個部門主管。
一個主管似乎驚魂未定，看到Ed後松了一口氣，說：“今天我估計得去燒高香。”
Ed挑挑眉，“你們企劃部門捅的簍子遲早要補回來的。”
“是是是。”
“裏面什麽情況？”Ed又問。
幾個人聞言笑而不語，十分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Ed心裏猜測，估計也是和那個田歆小姐有關。
自從趙先生和田歆小姐談戀愛之後人就變了很多，這個變化Ed看得到，也十分慶幸趙先生的這番變化。田歆小姐給趙先生帶來的是質的變化，因為趙先生更加愛笑了，說話做事也不像以前那麽不近人情。
其實七年前Ed在趙粵森身邊做事的時候就已經知道田歆小姐的存在。
第一次不小心接觸到田歆的資料時趙粵森只是讓Ed去找一個私家偵探，以後每隔一段時間私家偵探會将田歆的近況如數告知趙粵森。或者是通過電話聯絡，或者是通過郵件聯絡，當然也會當着趙粵森的面報告。
Ed在一旁，總是會聽到一些關于田歆的事情。
“田小姐最近一段時間接了雜志拍攝的工作，該雜志在國內銷量排行167，屬于青春讀物……”
“田小姐感冒已經有一周，其男友，周木和另外一個女性在B市……”
“田小姐面試了三家經紀公司……”
……
那麽多年了，Ed從未問過趙先生關于那位田歆小姐的事情，他知道自己不能多問，也不敢多問。
一直到，前段時間Ed知道趙先生似乎和田歆小姐在一起了。
因為趙先生住進了那套精心準備的房子。
Ed原本以為那套房子會一輩子都會空在那裏。
有那麽一刻，Ed甚至為趙先生感到高興。
田歆小姐，希望你不會辜負趙先生的一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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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對話可以說是無疾而終，但田歆的心裏還是一絲一絲的甜，像是吃了蜜糖。
趙粵森這個人其實一點都不浪漫，他不太會說甜言蜜語，但他是行動派。田歆開始習慣他表達的方式，不一定用說的，他有他最真實的實際反應。
劇組的時光雖然并不算太長，但彼此之間的關系都很好。如果說田歆在這個劇組裏收獲最大的，估計是和蘇景清的關系吧。別看蘇景清總是和她對着幹，但如果她的日子裏沒有和蘇景清一起鬥嘴的畫面，那該無趣很多很多。
下午的戲份拍完，田歆自己去拿水喝，不料無意間聽到了蘇景清在打電話。
“……你們為什麽總是要逼我？從小到大都是，為什麽不能讓我有選擇的機會？我也是人，不是提線木偶……”
田歆及時止住了腳步，但發現還是太晚了。
蘇景清轉過身，就見到站在自己身後不遠的田歆。
該怎麽形容此時的感受呢，田歆以為自己會對這個女人落井下石，但是她沒有，她急匆匆地轉身走了。
但她沒有忘記蘇景清一臉的落寞。
她不想看到，她甚至希望蘇景清永遠是那個不可一世的大小姐。
蔡曉見田歆匆匆忙忙跑過來，問：“怎麽了？喝水了嗎？我都說了我去給你拿了。”
她說着轉身就要往田歆來時的方向跑，被田歆一把拉住。
“我已經喝過水了。”田歆說。
蔡曉就感覺田大姐臉色怪怪的，“對了，導演剛才叫你，說那段戲好像要補拍一下鏡頭。”
田歆點點頭，往鞠之堯的方向走去。
鞠之堯坐在導演椅子，他那頭及腰的長發因為工作的原因被他随手紮了一個丸子頭固定在頭頂上。論五官，鞠之堯可以說是妖嬈不可一世的，配上他那頭長發，常常給人一種像是畫中走出來的感覺。
前幾天田歆關注了鞠之堯的微博，才發現這人拍攝的幾組古風硬照有多美，也是從那個時候，她開始對他那一頭長發改觀。不由想想，一個男孩子留長發似乎也沒什麽，為什麽她之前要帶着一種偏見的目光？
鞠之堯正咬着自己的下唇在看剛才的那組鏡頭，這會兒看到田歆，連忙招招手，說：“嫂子來來來。”
田歆走過去，順着鞠之堯的指示看到自己剛才拍攝的那組畫面。
鞠之堯說：“這裏似乎少了點什麽，我想再拍點。”
田歆點點頭，對鞠大導演的話從來沒有異聲。
工作時鞠之堯表現出來的完全專業水準，一直讓田歆刮目相看。這個人可以通宵幾天幾夜不合眼，就為了一組完美的鏡頭。實在熬不住了，他會去洗個冷水澡清醒一下，轉個身又繼續。
面對鞠之堯的專業和敬業，劇組裏所有人都是當做榜樣的。但鞠之堯又常常不太認同自己的這種工作方式，他不提倡，總是說：“該休息的時候都要休息，我這人毛病多，就是你們說的處女座吧，不把這點雞毛蒜皮的事情做好總覺得心裏不舒坦。這年頭不是各種各樣的報道猝死的人嘛，我也很怕自己會猝死啊，可是總是忍不住想把事情先做好再說。”
嗯，如果鞠之堯不說話那就更完美了。
田歆時常想不通，按理說，鞠之堯跟趙粵森應該是有血緣關系的吧，可是為什麽鞠之堯的話就可以那麽密集，而趙粵森卻好像讓他多說一個字都要了他的命。
補拍的鏡頭比想象中要簡單許多，是顧煙岚和田歆在一起的場景。
拍攝完畢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B組的演員早早地吃完了飯，現在A組也就只剩下田歆和顧煙岚沒有吃東西了。
然而更讓人沮喪的是，盒飯竟然也沒了。
蔡曉一臉的歉意，說：“剛才我跑過來的時候不小心把盒飯給打翻了，我們三個人的盒飯都一命嗚呼了！”
蘇景清就在蔡曉的身後，聞言一臉什麽大不了的表情，淡淡地說：“我帶你們下館子。”
影視城附近的小餐館味道都很棒，唯一不好的大概就是衛生情況不咋地吧。不過蘇景清怎麽可能看得上小餐館的食物？大小姐開個車就帶人去了市區，說什麽都是高檔的餐廳。
按蘇景清的說法，她從小到大是真的沒吃過一點苦，劇組的盒飯放她眼裏基本上等同于垃圾。但是又有什麽辦法，她是制片人，投進來的這筆錢不是空穴來風。于人于己她要有個交代，于是她這個大小姐也體驗了一把盒飯的滋味。
嗨，別說，劇組的盒飯還真是好吃，根本停不下來。
今天是臘月二十三，田歆也是聽劇組的同事們提起才知道，今天是小年夜。不過小年夜在南北方的時間又有點不同，一般情況下，北方人的小年夜在臘月二十三，而南方人的小年夜在臘月二十四。
田歆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一直過的是臘月二十四的小年夜。
臨近過年，大街小巷都已經有了一些年味。
蘇景清帶着幾個人去了一家中餐館，年味更重。
沒由來的，田歆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母還有弟弟田丞。
來烽市拍戲之前田歆特地給父母打了個電話回去，說自己這趟估計得過年才能回來了。父母讓她好好照顧自己，該休息的時候休息，沒人差她那點錢。當下她的眼眶就紅了。
以前她從來很少給父母打電話，總覺得是父母欠自己的。可是現在想想，每次父母對她的關心和唠叨都不少，只是她從來沒有正視過。
等菜的功夫，田歆的視線不小心碰撞到蘇景清的，她下意識地閃躲了一下。估計是從學生時代至今第一次吧，面對這個大小姐的的時候她感覺有一些不太自然。
從下午的只言片語中，田歆大概知道，所謂的“大小姐”或許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麽風光。每個人都有每個人心底裏不想為外人所知的。僞裝地強大，并不代表一定強大。
這件事田歆不想提，也不想放在心上。
只是田歆知道，蘇景清遲早會來找她。
飯後的洗手間內，地點依舊很迷。
蘇景清攔着田歆的去路，說：“你下午看到的聽到的麻煩你忘記。”
田歆看了蘇景清一眼，“不好意思，你說什麽我不懂。”
很好，只要繼續保持這樣，大小姐就還是她認識的那個大小姐。
蘇景清沒理解，咬牙切齒地說：“有意思沒意思啊，看別人的糗樣是不是覺得很爽啊？”
如果有一把榔頭，田歆真的很想撬開蘇景清的腦袋，看看她腦袋裏裝的是不是漿糊！
吸了一口氣，田歆說：“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下午我什麽都沒有看到，什麽都沒有聽到。”
這樣說算是很明白了吧。
蘇景清聞言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給了自己一個臺階下，“算你識相。”
……
吃過飯回去的時候幾個人在酒店的門口碰到了鞠之堯。
鞠之堯樂呵樂呵的，難得沒有坐在導演椅上，一個将近一米九的男人，看起來還挺威武雄壯的。估計剛洗完澡，眼下他披着長發，穿着一件高領的白色大毛衣，又奇跡般地看起來十分魅惑妖嬈。
“小蘇蘇你怎麽這樣哦，吃飯去也不帶帶我，說好的兄弟呢！”鞠之堯說着上前一步靠近蘇景清。
不料，蘇景清卻推了一把鞠之堯，一臉氣憤，“誰是你兄弟了！”
她說完扔下一堆人往酒店走去。
好像是第一次，蘇景清發那麽大的火。
蘇景清雖然平時有一股子的大小姐脾氣，但還真的不愛生氣。她最喜歡去找田歆鬥嘴，但每次說不過也都只能自認倒黴，自作自受。但每次面對鞠之堯，蘇景清的态度就有些微妙的不同。
幾個人面面相觑，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鞠之堯則一臉的無辜：“我說錯什麽了？我很郁悶。”
顧煙岚無奈地搖搖頭，“女孩的心思你別猜，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 。”
鞠之堯聳聳肩，順便宣布一個消息：“明天休息一天，按我們的進度幾乎可以說是超常發揮，本來還說要到明年正月初十左右才能拍攝完畢，但現在算算，大年三十之前就可以殺青烽市的戲份了。”
這是自從進入劇組以來第一次聽到休息二字，顧煙岚激動地大叫了一聲。顧煙岚是女主角，戲份繁重，現在休息二字對她來說簡直就是世間最美好的禮物了。
這份意外的禮物對田歆來說也有了另外的安排，幾乎是不用多想，她立刻買了最近一班的動車回州南市。
算算時間，上次趙粵森來的時候距離現在剛好過去一個星期，田歆高興地原地跳了好幾下，對蔡曉說：“我要給他一個驚喜，把他吓一跳。”
蔡曉也是很難過了，每天看田大姐和趙大佬撒狗糧。到底有沒有人關心過她這種單身狗的身心健康？
晚上八點一刻，距離現在最早一班路徑州南市的動車在九點鐘，而且這也是最後一班。搶到票的田歆就帶了一個身份證和手機就匆匆往動車站趕去，想着即将在三個半小時後見到趙粵森，她掰了個借口告訴他自己今晚要拍夜戲，一面踏上回去的征途。現在，她整個人都十分激動。
蔡曉卻很擔心，“田大姐，你一個人回去我實在不放心，可是我又搶不到票，這可怎麽辦呀！”
田歆實在管不得那麽多，對蔡曉說：“你醒一醒，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沒有你的時候我還不是一個人走南闖北的？怕什麽？”
話雖如此，可蔡曉還是膽戰心驚，于是弱弱地問田歆：“你能不能不回去啊，你看啊，你就明天休息一天，明天晚上就要趕回來，你累不累啊……”
田歆可不這麽認為，她說：“我就坐在車上又什麽累的？我坐車就愛睡覺，睡一覺就到站了。”
“哎，你可別睡過頭……”
果不其然，還真讓蔡曉給說中了，田歆坐過了站。
蔡曉啊蔡曉，你這個烏鴉嘴。
田歆深怕自己會坐過站，還故意調了個鬧鈴。到站十二點半，她十分妥帖地把鬧鈴設在十二點十分。
可是田歆還是忘了，她可是一個打雷都能睡得香甜的人，鬧鈴響起來的時候她根本就不知道。
許是今天下午的拍戲的強度太大，本來在晚上吃飯的時候她就有睡意了，那時候她想着回到酒店之後就睡他個昏天暗地。沒想到鞠之堯一句話打亂了她的計劃。
剛開始到動車站的時候她還很興奮，可一坐在車上，她就開始昏昏欲睡，眼一閉，眼一睜，廣播提示音已經響起：
“女士們先生們，列車前方到站：XX北……”
田歆一個激靈，下意識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00:34
“完了。”
XX北是州南市的下一個站，動車車程十分鐘，開車車程四十分鐘。
田歆無奈地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為什麽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啊！！！！！！！
就在田歆欲哭無淚的時候，手機鈴聲響起。
是趙粵森打過來的。
“坐過站了？”
他的聲音聽起來毫無波瀾。
一個小時前，蔡曉還是忍不住給趙大佬通風報信去了。
趙粵森早早地就在州南站等着田歆，眼下出站口人都走光了，服務人員提示已經沒有出站的人。
田歆在下一秒就要哭了，她說：“怎麽辦呀，我居然坐過站了。”
那頭的他卻笑了，說：“笨蛋，下一站下車，在那裏等着我，不許亂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