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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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田歆會坐過站這種事情, 趙粵森可以說是絲毫都不意外。他太清楚她坐過站的次數, 幾乎是三次出門,有兩次就會坐過頭。

以前趙粵森總是不太相信私家偵探報上來的數據,直到有一次他跟在她的身後, 眼見着她睡過站。才了然了一切。

那是一年前, 田歆去D市拍攝一組雜志硬照。

對于她的行程,他一直十分清楚, 那天心血來潮一路跟随, 其實有那麽一點私心或許她會發現自己就在身後,可是她卻全程都在睡覺。

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其實不止一次,可她為什麽總是不能發現他呢?

他和她身旁的那位女士換了位置, 就那麽一直看着她睡覺。她心也是大, 一個女孩子家家竟然敢在人流量如此大的動車上睡覺, 不怕別人去拿她懷裏的包嗎?

他不敢觸碰她,只是那麽靜靜地看着,但是如果可以,他很想摘掉她戴着的眼罩, 就那麽淡然地打一聲招呼,說一聲:“好巧。”

他可以裝作一切都是巧合,久別重逢,若無其事。

趙粵森也是一個小時前才從祖宅裏出來,若不是蔡曉告訴他田歆來了, 他晚上可能會在祖宅過夜。

今天按說是小年, 趙家上上下下都挺重視。趙粵森的爺爺奶奶都還健在, 兩位都高壽将近九十歲。趙粵森的父親趙德廣是一個孝順的兒子,因為父母的原因,所以每年大小節日他都會操辦,而且規定每個月家庭人員必須到齊,算是熱鬧熱鬧,讓整個家裏裏外外都有人氣和生氣。

最近一段時間趙粵森往祖宅去的時間勤,爺爺奶奶都高興。許是前些日子趙德廣跟老太太透露過趙粵森的私人問題,今晚老太太見到這個長孫的時候一直樂呵呵地拉着他問:“聽你爸說你有女朋友啦?”

趙家老太太年輕的時候一口氣生了五個娃,其中趙德廣排行老三,也是唯一一個男丁。自然,趙粵森這個孫子尤其得老太太的寵愛。

都說隔輩親,趙粵森對家裏這對老頭老太也是非常孝順。

聽奶奶這麽問,趙粵森難得有些腼腆,坦誠地說:“是的。”

“是你外爺那邊的鄰居小姑娘嗎?”

“是的。”

“那還不趕緊帶回來給奶奶看看?”老太太笑不攏嘴。

她早就想見了,多少年都想見見那個姑娘了。

趙粵森紅了耳尖,道:“會的。”

家裏熱鬧,老太太單獨拉着趙粵森在房間裏,細細密密地跟他說:“你這個人性格總是這麽沉悶,人家姑娘喜歡你,你也要主動一些,別總是讓別人主動,知道嗎?”

趙粵森點點頭,道:“知道。”

老太太還不放心,說:“你別覺得你爸不好,其實當年的事情奶奶也有錯,我是不贊成你爸二婚,可是人家姑娘的孩子也那麽大了……”

趙粵森沒再讓奶奶繼續說下去,只是道:“都那麽多年的事情了,奶奶您還提。”

這事老太太每逢幾年都會拿出來說上那麽一說。手心手背都是肉,都是她心疼的孫子。當年離婚是趙粵森的母親方琳提出來的,趙德廣很為難,但還是答應了。自從這兩人離婚,原本不愛說話的趙粵森更加不愛說話。有一段時間,老太太整天以淚洗面,以為這個孫子的精神出現了問題。

那對遠在國外的母子,老太太從未同意讓他們回國,一直到前幾年。

其實從始至終趙粵森從未在口頭上怪過自己的父親趙德廣,他只是變得更加沉默,更加不愛溝通。似乎所有的事情都不在是他關心和愛好的。他照樣會去學書法,照樣會去學下棋,照樣會去拉琴,甚至,他寫的字越來越好,他的棋藝越來越精湛,他拉的琴能代表全省去參加比賽。但這個人卻好像怎麽都開心不起來。

老太太到底是紅了眼眶,但她卻在笑,拉着趙粵森的手,說:“好好好不提,開心的日子,你替奶奶謝謝那個姑娘好不好。”

一直到那年夏天,趙粵森被送去小鎮回來後,他的臉上才漸漸有了些許笑容。

老太太一直知道,那裏有個活潑可愛的小姑娘,每天每天纏着趙粵森喊:“趙哥哥趙哥哥,你笑一個嘛。”

“好的,奶奶。”趙粵森起身抱了抱這個為他擔心的老人。

一個小時前蔡曉打電話給趙粵森的時候,這場對話才剛剛結束。

趙粵森的心裏不知被什麽東西給填地滿滿當當的,他想打個電話給那個小笨蛋,但還是怕她會失望,索性就讓她以為那是個驚喜吧。

夜裏十二點的出站口,等候的人絡繹不絕。趙粵森就是其中一員。其實他也料想過她可能坐過站,也該怪他,明知道她可能會有這種結果和可能性,他沒有提前去做準備。

州南市到xx北,四十分鐘的車程,趙粵森壓縮成為二十分鐘。

田歆這次可不再坐過站了,她拿着手機跟趙粵森保持着通話,說:“我已經出站啦,現在通道,人好多哦,一點都不像是晚上。”

行色匆匆的旅人,唯有田歆的腳步不疾不徐,因為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往哪兒去。

趙粵森對她說:“你別亂走,人多,小心又丢了。”

田歆覺得他在小瞧自己,不開心地說:“我就是剛才不小心睡過站啦,我也不是故意的,主要是實在睡得太香了。”

說着,她自己都不好意思笑了。這麽看來,她的确好蠢的樣子啊……

正說着,手機卻沒電了。

田歆實在無法相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機,突然想到,之前坐在車上的時候就只有百分之五的電了。剛才心慌,她都忘了自己手機馬上就要沒電的事情。

啊啊啊啊啊!!

她怎麽可以那麽蠢啊!真想一拳錘死自己!

索性,她又倒退走回去,重新回到出站口。

來往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了,田歆一個人站在出站口,想想竟然有那麽一些些的小委屈。但是一想到趙粵森馬上就要過來了,她的心裏又甜甜的。

不知道從哪裏吹來的涼風,讓田歆打了一個哆嗦,她猶豫了一下,心想要不要找個能充電的地方給手機充電電,但下一刻又想起趙粵森的話。

他讓她不要亂走。

二十分鐘其實并不算漫長,但等待的時候卻顯得尤其無聊。

好心的工作人員上前詢問田歆,問她是否需要幫助。田歆搖搖頭說謝謝,她咧開嘴露出雪白的牙齒笑哈哈的,說:“我男朋友來接我呢,我坐過站了。”

工作人員聞言也笑了,“還坐過站啦?那快給你男朋友打個電話。”

後來田歆又借了工作人員的手機,但想了半天想不起趙粵森的電話號碼。

趙粵森到的時候就見田歆一個人站在出站口。

她形單影只,鼓着腮幫子望着遠方。

好像穿得也不多?

趙粵森不由加快了腳步。

田歆下意識轉過頭,就看到那個無比熟悉的高大身影。她很激動,高興地尖叫:“我在這兒!”

剛才那幾個工作人員紛紛回頭,就見到那個小姑娘活蹦亂跳地跑向一個男子身邊,接着那個高大英俊的男子将小姑娘攏到了懷裏,将她抱了起來。

似乎,還親上了。

咳咳咳,年輕人啊。

年輕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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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歆怎麽都沒有料到趙粵森會那麽快,好像她才出站沒一會兒吧!

她在他的懷裏仰起腦袋,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趙哥哥,你知道你是誰嗎?就是踩着七彩祥雲的蓋世英雄。”

趙粵森忍不住笑了,低頭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說:“笨蛋,下次不要亂跑。”

回去的路上趙粵森的車倒是開得不疾不徐。

兩個人現在的精神狀态都很好,一路上倒還聊了起來,四十分鐘的車程,他開了一個小時 。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多。

洗了澡躺上床,互相依偎溫存。

田歆賊兮兮地笑,問趙粵森:“你不會不會有點失望啊?”

“失望什麽?”他閉着眼睛,鼻子在她的脖頸處輕輕地蹭。

田歆側頭親了親他的額,說:“當然是我來大姨媽這件事情啦,害得我們趙哥哥今晚無處瀉火了。”

趙粵森不言不語,張口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力道不重,頂多讓她喵嗚一聲。

田歆能夠感到一處火熱抵着自己,比起他,她好像更無所适從。

想幫他解決,又實在沒有經驗。

怎麽辦呢?

不料趙粵森又咬了她一口,懶懶地說:“睡吧,不然肚子要鬧騰了。”

他溫暖的手輕輕地在她的小腹打轉,一下又一下,讓她感覺無比地舒服。

田歆倒是很少會痛經什麽的,但是今晚卻有些微難受。她思來想去,估計是晚上吹風受涼的原因。剛才在出站口的時候,風灌到了她身體裏,那會兒她的肚子就有那麽一些些的不舒服了。

這會兒她卻突然笑了,閉着眼睛對趙粵森說:“你還記得我來大姨媽的那年夏天嘛?”

“記得。”他說。

那年夏天她第一次來月事,染了一個屁股的紅。那時候她什麽都不懂,哭着鬧着說自己馬上就要死了。

“滿地打滾。”他笑着補充。

田歆說:“我怎麽那麽糗啊?我記得我在你的面前總是那麽糗,一點都不美好。”

這僅僅只是其中之一。

人家來大姨媽的時候都是那麽唯美,什麽熱奶茶啊暖水袋的,她來大姨媽的時候剛好是夏天,熱得直冒汗。

“傻乎乎的。”他又攏了攏她,恨不得将她揉到自己的骨血裏頭去。

哪裏會覺得她糗啊,只覺得她是那麽的真實。

趙粵森突然想到一件事,對田歆說:“奶奶說讓我謝謝你。”

田歆不解,睜開眼問他:“你奶奶嗎?”

“嗯。”

“她為什麽要謝謝我呀?”

趙粵森頓了一下,有些說不出口,于是漫不經心道:“我也不知道。”

“你奶奶真是一個奇怪的人,不過奇怪地很好。”田歆說。

她沒有忘記每年每年趙粵森的奶奶都會讓他帶好多好多的零食和玩具,她的第一個洋娃娃就是趙奶奶買給她的。只是那麽多年,趙奶奶因為身體的原因不方便出遠門,所以遺憾的是田歆一直沒有機會見過她。

後來幾年她倒是想見見趙奶奶,但那個時候她和趙粵森的關系已經不再和以前一樣了。

想起這些,田歆不由有些傷感,她往趙粵森的懷裏又蹭了蹭。

不知道什麽時候田歆睡着了,她的手環着趙粵森的腰,把腦袋埋在他的胸膛上。

夜裏,他一遍一遍地親吻她的額她的發,不想入睡,怕時光短暫,一睜開眼她就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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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歆已經很久沒有下廚了,她躍躍欲試,想要做好多好多好吃的東西給趙粵森吃。

早上九點起床的是她就已經開始在問趙粵森想吃什麽了,但得到的答案只有一個:“随便。”

“不能随便,你想一個嘛。”她拉着他。

回想起兩個人久別重逢後第一次相見的時候她問他想吃什麽,那時候他的回答是多麽的幹脆利落,簡單一句:“你下面給我吃。”

是多麽的讓人浮想聯翩。

田歆靠在趙粵森的背上,對他說:“那天你是怎麽想的啊?你怎麽那麽色啊?我算是看出來了,你骨子裏就是悶騷!”

正在煎蛋的他嘴角帶着笑意,反駁:“傻瓜,是你想多了。”

“我很單純的好不好。”她嘿嘿直笑。

趙粵森把蛋煎好,田歆看了眼,有點焦。

“笨手笨腳的。”她說着上前一步奪過他手上的鍋鏟,說:“看老娘給你露一手。”

他倒是把鏟子給了她,但不忘提醒她:“不準說髒話。”

這段時間田歆待在劇組裏染上了說髒話的毛病,動辄一句老娘,聽得趙粵森有點不太習慣。

人說學好不容易,學壞分分鐘,這句話放在田歆的身上倒是印證了。

田歆吐吐舌,說:“我不是故意的嘛……”

撒嬌賣萌這一招放在趙粵森身上十分管用。

趙粵森當然不會計較,他捏了捏她的臉,一臉不知道拿她怎麽辦才好。

好像有種感覺,似乎是越來越離不開了。一旦染上她的味道,他便好像是陷了進去,出不來。

早飯十點鐘才吃的,很簡單,就是三明治。

飯後兩人去了超市,因為田大姐要露一手,所以要準備食材。和上次逛超市不同,這次買的東西并不會讓人面紅耳赤。

在挑菜一事上田歆姑且能夠算是老手,利落地選了中午要做的主要食材,又買了一些蔥姜蒜。

中午田歆打算做一分水煮肉片,開胃又好吃。

這段時間她終于可以不用那麽死命減肥,一日三餐也能夠吃一點油氣的東西,肉也能碰。但說起來,她真的好久好久沒有大葷過,今天就想放縱一回。

趙粵森看着她仔細挑選食材,見她把東西扔進推車之後他又會把這樣東西拿起來看一眼。很多時候他都很難相信,這個小笨蛋居然會做飯了,不僅如此,她挑選食材的樣子看起來也足夠專業。

“差不多了,還要買些什麽嗎?”田歆問。

趙粵森搖搖頭,在這一方面上他自認不算太聰明,不能給出什麽準确的答案。

田歆想了想,突然想到一個詞:年貨。

“馬上就要過年了,家裏沒有年貨算是怎麽回事啊!而且呢,還有對聯呀,紅燈籠啊,福字啊,這些統統都要買。”田歆說。

“好,都買。”他完全跟在她的身後,聽從她的指揮。

買福字,買對聯,買燈籠,買年貨,一樣都不能少。

要過年了。

今年,他跟她一起過。

已經有很多很多年趙粵森的年是自己一個人過的了,他的眼眶突然有些濕潤,看着前面的田歆對比着喜氣洋洋的燈籠,他下意識走過去抓住她的手。

“這個好看一點嗎?”她的手上剛好有一個小小的燈籠,正糾結應該選哪一個款式。

趙粵森點點頭,說:“好看。”

于是她放下另外一只手上的燈籠,又拿了相同的那款,對趙粵森說:“我們把這一對挂在陽臺上,這個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啦,誰讓你長得比較高呢。”

他從她手裏接過那兩個燈籠放進購物車裏。

接下去的那段路,他一直牽着她的手,不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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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田歆才回劇組的,又偷了一個晚上可以多和趙粵森待在一塊兒。

趙粵森無論如何都要送她,她佯裝生氣,說:“我又不是小孩了好不好啊。”

可到底趙他還是派了助理送她回去。

田歆覺得在某些事情上她和趙粵森似乎還不能達成一致,比如現在。讓助理大人全程陪在她的身邊送她回去,怎麽樣都覺得怪怪的。

這是Ed第一次那麽近距離接觸田歆小姐。

Ed見過娛樂圈形形色色美女,無論是所謂的整容臉還是高級臉,對他來說也就是眉毛眼睛鼻子組合在一塊兒,看多了好像很久沒有驚豔的感覺。

第一眼看到田歆小姐的時候Ed心想不過也是一般的女人,五官端正,鼻子高挺,這樣的女人放在娛樂圈可謂一抓一大把。

很多時候Ed都搞不清楚趙先生到底喜歡田歆小姐哪裏,畢竟像趙先生這種高度的男人,可以說什麽樣的女人得不到的。

三個半小時的路程,田歆小姐一直看着窗外的景色。倒是讓Ed有些意外,他原以為田歆小姐很活潑,沒想到倒還挺安靜的。

田歆到達劇組後已經是午飯時間,蘇景清看到她,問:“你昨天去哪兒了?我們幾個科室三缺一呢。”

田歆接過蔡曉遞過來的盒飯,老實地對蘇景清說:“我去約會啦。”

“約會?跟誰?”

田歆嘴裏塞着飯,說:“反正不是跟你的鞠之堯。”

蘇景清聞言難得有點臉紅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

跟田歆之間的那點小誤會早就解開了,兩個人現在相處的模式說不上是頂好的朋友,但關系也不賴。

下午田歆的戲份也不多,大多就是跟在顧煙岚的後面露個背影什麽的。她到底是女二,戲份不重,不像顧煙岚,整部劇是以她為中心展開。但田歆卻十分慶幸自己是個女二,雖然當初她很想演女一,可事實上,她要學習的地方的确很多。

閑來無事的時候田歆會搬個椅子坐在鏡頭前看着顧煙岚演戲,靜靜地注視着這個未來橫掃各大獎項的影後。顧煙岚在演戲的時候會散發出一種前所未有的魅力,她是因戲而生的,不得不說,在看人這一點上,鞠之堯的确非常有眼光。

顧煙岚對戲的領悟能力很高,往往鞠之堯跟她講一遍她就能融會貫通,演起來得心應手。為此田歆常常自愧不如,但好在給她的時間算多。

前幾天袁熙芝來探班的時候問過田歆對接下去有什麽計劃。田歆沒有忘記,自己還要嘗試《孤獨女人》的試鏡。但現在她的內心活動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當時滿心以為自己金手指大開能夠得到女主角的位置,現在的她則是抱着一種學習的态度。

一切随緣。

緣分這件事情說來奇妙,比如,下午田歆又聽到了蘇景清在打電話。

“……我說了我過年會回來的,小年又怎麽了?……是是是,你們說什麽就是什麽,反正我話就撂在這了,你們要安排就去安排吧,大不了我離家出走……”

蘇景清的聲音聽起來十分不耐煩。

田歆發誓自己只是來透透氣的。

轉身,正想悄無聲息離開。

卻不料。

“田歆你給我站住!”

田歆:“……哎。”

眼下這個位置的确無人經過,但保不齊還會有哪個人像田歆這樣不長眼。

蘇景清選了一處臺階坐下,表面上看起來雲淡風輕。

有一點田歆倒很想為蘇景清點贊,她的化妝技術很好。

蘇景清其實算不上是什麽美女,以前田歆老愛拿她的長相做文章,但現在不會。人和人相處久了,身上的光芒不會停留在臉上。雖然蘇景清的确是動過刀開了雙眼皮,但田歆必須得承認,她的雙眼皮看起來真的非常完美。

“你打心底裏就嘲笑我是不是?”蘇景清問田歆。

田歆看着她,搖頭,“并沒有。”

她不知道該怎樣才能讓蘇景清相信,随即想想,也并不一定要讓她相信。

好在蘇景清也并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她說:“投資《廢柴柴》這部電影,其實錢都是父母的。”

田歆一臉的你不用說我都知道。

蘇景清家境好,那是真的好。

有些人是含着金湯匙出生的,有些人生下來就已經在終點了。

蘇景清說:“我爸給我這筆錢的時候跟我打了個賭,如果我能賺哪怕百分之十,那他以後将不會幹涉我的事情。”

田歆看着蘇景清,她很想說,以後能賺的可不是百分之十啊,那可是百分之百,百分之一千啊!!!

但她要淡定。

“他幹涉你什麽?”田歆問。

蘇景清嘆了口氣,說:“他要我去相親。”

“你就當多認識一個人呗。”田歆說。

蘇景清翻了翻白眼,說:“我爸認識的那些都是土豪,富二代……”

田歆打斷她的話,開玩笑說:“等等……麻煩多介紹給我認識認識。”

“操,我們能不能溝通了!”

田歆:無法溝通,和土豪的世界真的沒有辦法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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