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任務通報完成, 24h生命值入賬,宋莺時心情好到想哼歌,結果擡頭發現全桌人都看着她。
宋莺時歪頭, 笑着招呼大家:
“都吃飯啊, 下午還繼續錄呢, 吃完飯不去補個妝啊。”
“喔……”
陶欽三人只恨手機被沒收, 現在無法打開群聊,只能用眼神交流腦電波聊天。
陶欽:啊啊啊啊啊!
陸雪聞:懷絮都怔住了你們發現沒有!
虞笙:操, 這侄女的把戲該死的甜美。
就着腦電波聊天,這桌飯吃得沉默無言又非常迅速,簡單地去補了妝後,一行人再次回到錄制現場。
除了任遷外,春野的另外三位導師也已經在上午亮相。
施書瑤,老牌女歌手,雖然年歲漸長,但看起來仍舊十分年輕。20年代初出道, 一張出道專輯火遍內陸,拿獎無數。
上午亮相時,她唱了首甜甜的主打歌,引得現場所有人跟唱。但評級時, 她的嚴格給練習生們留下深刻印象。
段覓, 一位特立獨行的女rapper, 她的歌曲傳唱率很高, 本人卻不喜歡在節目中露臉, 有點歌紅人不紅的意思。
她的名字是各大音樂節的王牌,春野能請到她着實讓大家又驚又喜。她拿着話筒唱着RAP走上臺時,引起了所有女生、包括導師施書瑤的尖叫。
與酷飒的外表相反, 她的點評往往很寬容,經典口頭禪“挺好的,哪不好了?”。
春野的四位導師分為兩男兩女,最後一位男導師出場時,宋莺時意外挑眉。
居然是鄭奇逸。
鄭奇逸,沈音科班出身,能唱能跳會創作,當初在某短視頻軟件上一曲爆紅,再佐以陰柔俊美的外貌,成功聚攏人氣,尤其受新生代喜愛。
按理說,他的咖位還不足以跟其他三位導師平起平坐,不知是節目組考慮年輕觀衆,還是和他的公司達成了什麽協議,讓鄭奇逸坐在了這裏。
但對宋莺時來說,鄭奇逸還有另一個比導師更重要的身份——
原書的狗男主之一。
在原書中,懷絮被宋銘包養,面試當天就退出了春野。
但宋莺時突然操作了那一下,就像火車軌道變軌的岔口,書裏後面的情節全部被推翻。
所以宋莺時完全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鄭奇逸。
不知是鄭奇逸原本就參加了這麽個節目,還是說冥冥之中,有一種力量讓男女主總會相遇。
想到書裏鄭奇逸對懷絮做的事,宋莺時便微微蹙眉。
她偏頭看到懷絮在她身邊坐着,神情安然,人也好好的,和書裏受盡折磨、形銷骨瘦的情境截然不同,宋莺時心頭才舒服點。
像察覺到了她的目光,懷絮直視前方問了句:
“打板開拍了,看我做什麽,看舞臺。”
宋莺時笑了下,轉頭直視前方:“喔。”
過了會兒,宋莺時不老實地動了動,反向催促懷絮:
“對着鏡頭要露出你最甜美的笑容,知道嗎?臭着張臉是吸不到粉的。”
懷絮沒說話,臺上任遷正在念開場詞,搖臂對着席位晃來晃去,宋莺時不方便瞟人,但猜也知道,懷絮的臉說不準更冷了。
不知道為什麽,招惹了下懷絮,宋莺時還挺高興。
再想起鄭奇逸,她心情也不像之前那麽糟糕。管他會做什麽,見招拆招就是。
很快,下午第一個練習生被喊到臺上,開始她的歌曲表演。在施書瑤要求展示舞蹈之後,四位導師商量後,給出了C的評級。
陶欽咋舌:“她是鴻音的诶,唱跳都還行,就給了個C,我配坐在C這排嗎?”
陸雪聞淡定甩鍋道:“你不是第一個坐過來的嗎?我們才過來找你的。”
虞笙:“可不是嗎。”
“……”
陶欽無法反駁。
上午進來要自評級時,面對ABCDE五個等級,她挑了不上不下的C級的座位。
等她的小夥伴們進來,就順便一起坐過來了。
宋莺時當時說:“錄一天呢,坐一起還能說說話。”
至于懷絮……
懷絮進來時,宋莺時就朝她招手,陶欽她們不嫌事大地跟着招手。
理智上,陶欽估計懷絮是嫌她們丢人,才選擇走過來,好讓她們趕緊收手。
但從情感上來說,陶欽無比堅信,懷絮願意過來,肯定是因為跟她們感情好!
尤其是跟宋莺時感情好!嗯,就是這樣!又磕到了!
陶欽把上午的糖翻出來回味了遍,回味着回味着,她就被叫去後臺準備上臺了。
再從臺上走下來,剛剛還說不能得C的人,坐上了B的位置。
虞笙酸裏酸氣:“大家看到了嗎,這就是學婊。”
宋莺時撲哧一笑。
其實陶欽她們三個的實力都在水準線上。
陶欽是rap位,14歲簽了公司,練習三年,各方面發展均衡,公司對她寄予厚望,送她來博出道位。
陸雪聞是歌手,曾經上過一兩個歌唱類綜藝節目,沒火,這次來了春野。單論聲樂實力還可以,大嗓渾厚有力,其他方面需要惡補,尤其跳舞非常僵硬。
虞笙自小學芭蕾舞,拿過專業比賽的名次,是一名舞者。
她為了選秀簽了娛樂公司,練習時長半年,這次被公司組了個雙人組合輸送到了桃廠。很巧的是,她簽的公司就是宋銘的那家。
繼陶欽拿到B後,虞笙也同樣得到B評級,和陶欽坐到了一起。
陸雪聞因為舞蹈展示沒過關,被施書瑤分到C組,從舞臺上下來坐到懷絮身邊。
等鏡頭從她身上移開,她立刻跟懷絮兩人訴苦:
“緊張死我了,施老師好嚴格,我她一看我,我就慌的忘了動作。”
懷絮道:“誇你可愛的也是她。”
陸雪聞迷茫了:“跳舞能用可愛形容嗎?”
宋莺時同情地拍拍她。
笨手笨腳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挺可愛的。
五個人裏,沒有評級的只剩她和懷絮了。
此時初評級進行到下午三點,上方七個A組的椅子依舊沒有迎來一位主人。
倒是有兩個自評級為A、表演完被導師灰溜溜趕下來的。
說不是節目組的刻意安排都沒人信。
接下來的成員明顯水平高了一截,連出身的公司都是業內頭部的那幾個。
練習生們的氣勢就不一樣,她們一站上臺,報出公司名字,大家就非常期待她們的表演。
但可惜的是,她們裏有的被批評華而不實,有的出現失誤,有的練習生們覺得很好,看不出有什麽問題,但導師只給了B。
氣氛漸漸嚴肅起來。
直到C的席位滿了,施書瑤暫停了節目,吳導上臺,和幾位導師溝通。
說完,段覓拿着話筒站起來,對席位上的練習生說:
“現在的情況超出預期,如果你們沒有一個人能達到我們的要求,那就去BCDE,A直接空着。BCD席位如果滿了,就選兩個人出來,三方battle,表現最差的人直接去E組。”
一場battle結束,原本在C評級的一位練習生輸了,直接去了E。
施書瑤笑了下,看着練習生們,言語嚴肅又挑釁:
“你們的實力就只有這點?拿個A都做不到?”
練習生的席位上靜了靜,零星的聲音響起:
“不是……”
施書瑤道:“那麽,誰願意現在來?”
練習生整體霎時安靜,沒人說話。
首A的榮耀近在咫尺,卻沒有誰敢站出來,朝它伸出手。
要是放在上午,肯定有很多人願意試一試,有勇氣好歹是個閃光點,就算拿不到,也能得到出鏡的機會,被觀衆記住。
但現在,前面那麽多她們自認比不過的練習生都折戟沉沙,如果實力不夠卻站出來,沒做到A,就是自不量力,自視甚高。而且,誰能保證自己不失誤?
這才是選秀的起點,後面還有很多機會。如果在一開頭的首秀就被貼上這種标簽,後面再想洗掉就太難了。
尤其是費盡功夫才來到節目的,背後承載的希望和寄托越大,此時越不敢冒險。
沒有壓力的,反而更能站出來。
宋莺時站起身:“我來吧。”
任遷聲音振奮:“好,宋莺時,你确定嗎?”
宋莺時繞過懷絮的腿往下走,聽到問題,她點了點頭。
比起這些舞臺承載夢想的女孩,還是她來吧。
宋莺時平時跟陶欽她們打成一片,但遇到事,她的年齡放在這,不能看着這些甚至還是未成年的女孩們被節目組的流程“欺負”。
沒見陸雪聞都握緊拳頭了嗎,要不是她已經表演過,肯定沖上臺了。
至于最後的評級是ABCDE哪個,倒沒那麽重要。
宋莺時帶着輕松的神情,站到熟悉的燈光下。
她剛拿起話筒,臺下陸雪聞第一個起哄,雙手合成喇叭:
“宋莺時加油!”
跟在她之後響起不少聲音:
“加油!”
“宋莺時加油!”
宋莺時忙鞠躬感謝,又笑着做了個stop的手勢。
段覓道:“你人緣很好啊。”
宋莺時道:“都是在訓練時熟悉起來的,已經是朋友了。”
陸雪聞不知是不是心裏憋着氣,又喊道:
“莺時幫我們扒舞,可強了!”
聽到這句,宋莺時不動聲色地把話題拉回,故作嚴肅地擺手道:
“你的舞蹈可不是我教的,可別亂說。”
陸雪聞愣了下,受傷地捂住胸口,倒回椅子上。
想到陸雪聞的舞蹈水平,大家全都笑開了,之前被節目組營造出的凝重氛圍消散不少。
宋莺時滿意地把視線從陸雪聞身上滑開,正巧看到旁邊的懷絮。
懷絮看着宋莺時的方向,兩人離得很遠。
但懷絮的視線卻格外有存在感,讓宋莺時有一種……被期待的感覺。
懷絮一如既往的清冷,她隔着人群,凝視燈光下的宋莺時。
這樣專注而重視的目光,在這種時刻,給宋莺時帶來了一種讓身體發熱的力量感。
她好像找到狀态了。
這個舞臺,她可以做得很好。
宋莺時朝着懷絮眨了下眼。
收回視線後,她鞠躬,按了按耳返道:
“老師們好,我是個人練習生宋莺時,我的表演曲目是《紅絲絨》。”
臺下導師有些驚訝,紛紛看向任遷。
《紅絲絨》是任遷所在男團的成名作,也是最響亮的代表作。
它的難度讓很多男團望而卻步,至今沒有成功的翻版,就連任遷他們,也很少在巡演上表演這首歌。
而由女生來跳,因為先天的生理優勢問題,無疑是個更大的挑戰。而且原版就在旁邊看着,一旦失誤,場面會很不好看。
宋莺時卻好像感受不到這份無形的壓力。
當她跳出第一個動作,唱出第一句歌詞,所有人都明白她為什麽敢選這首歌了。
只要接觸過舞蹈,就能意識到她肢體的力量感有多麽充沛,爆發力融化在她每個動作裏,再在最合适的卡點迸發而出,營造出充滿韌性的姿态。
男團舞的帥氣和飒然被她展現得淋漓盡致,又游刃有餘,還有一股男團身上很少見的清爽。
宋莺時沒有被男團舞局限風格,她偶爾揚着下巴一笑,也毫不違和,反而美得讓練習生們尖叫,又甜又酷。
可以說,看她跳舞,會覺得她不是在跳別人的舞,就是她自己的東西。表情管理在這裏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唱歌部分,依托于宋莺時的底子,她肺活量充沛,在做大動作時也不會漏字少字、氣息亂竄。
她的表情管理一直是強項,随着恰當的表情流露,歌曲的感染力進一步增強,讓人忍不住跟着沉浸在她營造的氛圍內。
舞臺表演結束,宋莺時鞠躬。
她喘氣的劇烈程度透過麥克風,傳到每個人耳朵裏。
不知誰帶頭鼓掌,現場氣氛熱烈極了。
習慣掌控節奏的施書瑤看向任遷。
任遷拿起麥克風,好一會兒沒說話,在練習生們心提到嗓子眼時,他笑着開口,給予宋莺時很高的評價:
“你的舞臺,我挑不出什麽毛病。”
段覓沒再說她“挺好的”口頭禪,吹了聲口哨:
“看完你跳舞,我要愛上你了。”
現場一片起哄。
懷絮眯了眯眼,遙遙看向段覓的方向。
熱烈的氛圍中,施書瑤問宋莺時:
“你覺得自己能拿到首A嗎?”
宋莺時:“能。”
她回答的沒有一絲猶豫,很不符合當下流行的謙讓美德。
施書瑤道:“這麽肯定?”
宋莺時面露為難:“我都站在這了,要是說不能,豈不是顯得我不太聰明。”
大家發出善意的笑聲。
施書瑤也笑了,她說:
“單說你的舞臺呢?”
宋莺時揚起笑容,明媚的眸中含着自信而認真的光,沒有狂妄自滿,盡是對自我的肯定:
“我的舞臺可以拿A。”
她在前世揮灑過足夠的汗水,也曾在練舞時受過傷。
她追逐過,失敗過,灰心喪氣過,咬牙堅持過,所以更明白她值得此時的成功。
實力是她的底氣,她從沒有懷疑過這點。
施書瑤站起身,沖她比大拇指:
“你的勇氣也足以拿A。”
盡管有了預感,但當這句話出現時,所有人還是有點“沒想到真的是”的感覺。
首A!
這屆的首A出現了!是宋莺時!
所有人豔羨地看着宋莺時從臺上走下來,沿着鋪滿星光的臺階,一路向上,越過她們走到最上面的位置坐下。
陸雪聞感慨道:
“莺時好棒,首A啊。”
懷絮收回目光,低聲道:
“她值得。”
“嗯?”
陸雪聞怔了下,探究地看向懷絮側臉。
這句短促凝實的肯定,好像是懷絮第一次清楚表述出她對宋莺時的态度。
當首A開了個頭後,後面的A紮堆似的出現。
直到傍晚錄制再度中斷,所有人休息用餐時,已經有了四個A。
晚上還要接着錄制,還有40來位練習生沒有表演,今天勢必要搞到淩晨。
在晚餐時,大家最有興趣的話題不外乎就是,後面僅剩的三個A會花落誰家。
實力突出的練習生大家或多或少心裏有數。
像簽了頭部公司的練習生,容伊。還有五年前紅極一時的女團成員,極品回鍋肉晏然。以及從演員轉型而來的00後小花白瑜舟。
這三個都還沒上場,極有可能坐上A的位置。
但幾乎沒有人想到,評分A會再一次落到一位沒什麽名氣的個人練習生身上。
懷絮唱了一首歌,她唱完後,形象從甜心天使變成魔鬼導師、打擊了無數練習生的施書瑤張口就是:
“我想給你A。”
這是施書瑤第一次給出這麽高、也是這麽爽快的評價!
別說練習生,坐在她旁邊的段覓都驚了:
“舞蹈還沒看呢。”
施書瑤看她:“你也是個歌手,你就說值不值得A吧。”
段覓二話不說道:“那肯定。”
兩個歌手導師都給予了幾乎是特殊待遇般的肯定,練習生們一時嘩然。
任遷也對懷絮起了興趣,翻了翻桌上資料:
“又是一位個人練習生,我們這屆的個人練習生都很猛啊!練習時長兩個月,學舞也是兩個月嗎,你學得怎麽樣?要是跳得太差,這個A我可不同意。”
任遷笑着說了這番話,但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作為男團成員,他是很看重綜合實力的,要是跳得太拉胯,過不了他這關。
不過才學了兩個月,能跳成什麽樣?任遷完全沒抱什麽期望,沒想到懷絮的表現遠遠超出他的預期。
懷絮選的舞曲并不複雜,但跳過舞的都知道,舞蹈的動作每個人做起來差不多,但囫囵完成動作,和跳出風格感覺,完全是兩檔子事。
懷絮跳的是性感爵士,她的身體随着勾人曲調舞動,動作的卡點精準無誤,肢體流暢而舒展。
懷絮的神情似乎比平時更冷淡,更高不可攀,但仔細看才會發現,她會配合着動作進行細微神态的演繹,像霧似風,因難以捕捉,反而更引誘人去追尋探索。
如果說有的人跳舞能散發出無限的感染力,那麽懷絮跳舞便是一種肆意釋放、但完全不關心你看不看的獨特美感,讓人很難不為她着迷。
懷絮跳完,任遷松口道:
“恭喜你,你用音樂說服了施老師和段老師,你用舞蹈說服了我。”
懷絮鞠躬,聲音微微帶喘,依舊清冽:
“謝謝老師。”
任遷扭頭看坐在另一邊的鄭奇逸。
因為鄭奇逸基本沒反駁過他們的看法,任遷象征性問了句:
“要是鄭老師沒有意見,那這個A就給懷絮了。”
宋莺時坐在A席位上,正提起心等懷絮的評級,聽到這句,她立時看向鄭奇逸的背影。
鄭奇逸這一天下來就沒怎麽表過态,像一個節目組請來的花瓶,宋莺時都要忘記他了。
但現在站在臺上的是懷絮……
宋莺時有了不妙的預感。
就像上課覺得自己要被老師點名了一樣,有時候糟糕的直覺總是該死的準。
鄭奇逸的聲音響起:“你還有什麽要展示的?僅憑這些,我不想給你這個A。”
施書瑤道:“鄭老師?”
段覓道:“能唱能跳就挺好的,哪不好了?”
任遷也跟着說:“我也覺得她夠格。”
面對三位導師的“圍攻”,鄭奇逸換了個姿勢,低笑道:
“不好意思,我想給C,如果你們看好她,B也行。”
一時間,現場的氛圍凝滞,四位導師因為懷絮的評級産生嚴重分歧。
練習生們議論紛紛:
“懷絮居然這麽牛逼,懷絮這麽牛逼居然還不配得A嗎。”
“鄭老師為什麽不同意啊?想不通。”
“我覺得該給她啊,為什麽不給?你覺得呢?”
“反正給不給我都服懷絮,大vocal。”
100個練習生裏,唯獨宋莺時怒火高漲。
其他人不知道鄭奇逸為什麽要這樣做,但熟讀了原書劇情的宋莺時一清二楚。
鄭奇逸十分自傲,他在學生時代就認識懷絮,一度還是懷絮的鄰居,但懷絮從未在意過他。
因為不被懷絮看在眼裏的過往,當他在社會上取得成就、遠遠淩駕于懷絮之上時,他在試圖獨占懷絮的同時,死命打壓懷絮。
就像現在,所有人都覺得懷絮該是A,他就是要利用他身為導師的權力和威信,告訴懷絮,你不配得A。
憑什麽?
憑什麽懷絮要為他病态自私的心理買單?
憑什麽懷絮剛剛從命運的深潭裏向上走一步,又要沾上髒臭的泥點?
宋莺時遙遙望着懷絮。
現在是導師們的博弈,懷絮一個人站在臺上,眉眼有些漠然,仿佛讨論的事與她無關。
她安靜地站着,宋莺時便目不轉睛地看着,輕輕咬住下唇。
導師們的争執久久沒有結果,段覓和任遷都好說話,施書瑤和鄭奇逸卻各不相讓。
施書瑤已經在拍桌子了。
鄭奇逸道:“我還是那句話,我需要更多的東西,你沒有那就——”
“她有。”
一個清脆的聲音橫空出世,因為沒有麥克風,顯得有些弱小,卻不妨礙現場的人聽見。
鄭奇逸微微蹙眉,看向身後。
不用特意去找,就在最上面的A組,站起來的宋莺時雙手聚成喇叭,用力喊:
“懷絮,你唱啊,我們都想聽呢。”
把想拽你下去的人,狠狠踢開啊,懷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