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替我挨了巴掌

“薄涼你說什麽?”我無比震驚。

盡管我回來的這些日子他對我親過抱過,甚至還睡上了我的床,但他親口說過不會娶我,不會跟我在一起,現在突然說我是他的女人,這是為哪般?

難道是為了阻止我與司澈成婚?

“薄先生,請注意你的言辭!”司露也是震驚的,但很快她便呵斥了薄涼,“曲離是司澈的墚妻,他們馬上就要結婚了。”

“結婚?”薄涼清冷的重複,“用一個傷重長輩來逼迫她答應這樁婚事,這不叫結婚,是情感綁架!”

司露的臉色因為薄涼的話而變得難堪,“你……”

“據我所知,曲離的母親已經與你的母親說過解除婚約之事,可你母親明知道曲離不愛司澈,還要讓他們結婚,你們這樣的行為也可以說是借機要挾。”

母親已經提出了退婚?

我很意外!

可如果真是這樣,那司母還要這樣做,那真的是逼迫了。

“司小姐,真是這樣嗎?”我問司露,而她臉色并不好看。

這就是答案!

我有種被玩弄的羞惱!

看着司露,我鄭重道:“司小姐請轉告司澈還有你的母親,我讨厭被利用。”

說完,我直接掙開薄涼轉身往外走,薄涼緊随着我出來,并拽住了我。

“放手!”我此刻是惱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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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如果我沒有恰好跟來,你就真要嫁給司澈了?”他面色冷沉的質問我。

是的,我的想法是會與司澈完婚,哪怕只是一個形式,只為了不讓司母留有遺憾。

可現在……

“薄涼,你說我是你的女人這是幾個意思?”我沒回答,而是反問他。

“字面意思!”他如此回我。

我笑了,“薄涼,幾天前你親口說過的不會跟我在一起,現在又說我是你的女人,你這是打臉嗎?”

“我改變心意了!”明明很無賴的話,可他說的竟然那麽理所當然。

“那你是要跟我在一起?”我不敢置信的問。

“是,我們在一起……從男女朋友開始也可以,要是結婚也行,這個都随你……”

聽着他這話,我有些哭笑不得,“薄涼,我怎麽我得你在耍我玩呢?”

“曲離,我是認真的!”他說的認真,表情似乎也很認真,可給我的感覺并不認真。

“為什麽?”我問。

他似乎不解的擰了下眉,我又道:“為什麽突然改變心意要跟我在一起?是看我要與司澈結婚了,你吃醋了?嫉妒了?”

“你願意這麽想也可以……”他這回答真的不走心。

什麽叫我願意這麽想,他的意思是并不是這樣喽?

我突的很是煩躁,“薄涼,你很無恥知道嗎?”

“嗯?”

“你說要跟我在一起,可我并沒有看到你的誠心。還有,你說在一起就在一起,你當我是什麽?

我已經不止一次告訴過你了,我對你沒有任何感覺……如果,我真的寂寞了想找個男人談場戀愛或結婚,那個人也不會是你。”

說完,我不看他是什麽表情,直接離開。

薄涼沒有追我,我回了蘇城,路上司澈給我打了電話,但我并沒有接,我知道這事不該怪他,但我沒想好怎麽做?

繼續與他完婚,完成他母親的遺願嗎?亦或是拒絕他?

只是一想到他差點跪下來求我,我又不忍心那樣做!

所以在我想好答案之前,我不能接他的電話。

原本我想直接回帝都的,但唐幂還受着傷,她在蘇城沒有親人,其實她在帝都也沒有親人,我算是她最親的人。

我來到醫院的時候,唐幂在睡覺,司少傾不在,不知是出去了還是走了。

我沒有吵唐幂,而是坐在一邊,從榆城回來的路上我都不停在想該如何做,可到現在我還沒想出一個答案。

我想的太入神連唐幂醒了都沒發覺,直到她叫我,“喂,想什麽呢這麽入神?”

“想要不要結婚?”我這話一出,唐幂頓時驚訝的張大嘴巴。

“結婚?薄涼跟你求婚了?”唐幂問我,提的是薄涼。

“為什麽非得是薄涼,別人不能嗎?除了他,我就沒有別的男人喜歡?”我問唐幂。

“可你愛的人是他,女人都想跟自己愛的男人結婚……”唐幂的回複讓我語結。

我愛薄涼,雖然我沒想起來是怎樣的愛過他,但我已經不否認這個事實。

“是司澈要跟我結婚……”我把司澈母親受傷病重的事告訴了唐幂。

她震驚之後對我道:“曲離,你不忍讓司母留有遺憾答應結婚,可婚禮之後呢?你還是要離開司澈對不對?”

我點頭,的确如此,我不愛司澈,我不可能跟他在一起。

“如果是這樣,那就不要結這個婚,因為這是欺騙,而且這個欺騙會讓你永遠也沒有說對不起的機會,這一輩子你只要想起來都不會心安……”唐幂提醒我。

唐幂說的沒錯,我知道自己該怎麽做了,看着她紅潤的臉色,我知道沒有我的日子,她過的也很滋潤。

“司少傾呢?”我問她。

“走了,他家那只母大蟲一個勁的電話催……”唐幂說這話時咬牙。

“不過他說很快就會再來陪我……”下一秒,唐幂又一臉幸福的說。

我撇了下嘴,“你有人疼有人愛幸福,別招我嫉妒。”

我剛說完這話手機響了,是短信的聲音,我打開看到溫默琛發來的,“小姑娘,方便見個面嗎?”

想到他給我抽了血的事,我回了信息,與他約定晚上見面。

我現在很累,不想再折騰,我想睡一覺,我回了酒店,可是怎麽也睡不着,最後給雲伯打了電話,他說曲家已經斷了喬家所有的合作渠道,不出半個月,喬家就會大亂。

雲伯很懂我,他知道怎樣做才會讓我心裏舒坦,明明可以一刀斃命,卻并不這樣做,而是一刀一刀的淩遲,那才真的快意。

這一刻,我很是期待喬蕊知道這一切時的模樣。

“離離,你沒有帶藥?”雲伯問了我。

聽到這話,我便知道是薄涼說的,“帶了,吃完了……我這兩天就回去,少吃一兩次不礙事的。”

我說了謊,只是不想雲伯擔心。

“薄涼已經派人來取走了,你記得要按時吃,雖然你現在病情穩定了,但也不能大意,知道嗎?”雲伯交待。

聽雲伯提起薄涼,我便起到薄涼今天說過的話,我揉了下眉心,“雲伯,薄涼說想與我在一起。”

那邊雲伯沉默,我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雲伯,怎麽不說話?”

“離離,雲伯不想你再受傷……”他沒有說要不要我答應,只是這樣提醒。

不過我懂雲伯的意思,他是覺得薄涼還會傷害我。

“雲伯,我拒絕了他,同樣的傻我不會再犯第二次……”我把心意告訴了雲伯。

“離離知道便好……”雲伯沒有再說什麽,我挂了他的電話。

片刻之後,我給薄涼發了條信息:我不會跟你在一起。

說完這信息我又給司澈發了信息:司澈對不起,我們不能結婚。

這兩條信息發出之後,我關了機然後閉上眼,這次我很快就睡着了。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傍晚,窗外的落日染紅了雲彩,一層層的,特別的漂亮……

我端着水杯欣賞着落日,直到最後一絲光輝收盡,我才洗漱換衣,打開了手機,便收到了好幾條信息,全是司澈的,有幾條是未接他電話的信息,還有他發的文字信息,看時間是我給他發完消息之後。

我沒有回他的電話,而是先翻看了他發給我的文字笑信息:曲離,你是擔心儀式之後我會纏着你吧,你放心,我不會的,婚禮只是為了媽媽完成最後的心願。

看着這條信息,我的心緊了緊,又看了下一條信息,還是司澈發來的:曲離,就算我求你了……

我胸口頓時滞堵的不行,我深吸了口氣,打開司澈發給我的最後一條信息:曲離,我媽不行了……

我的手一抖,手機掉在床上,幾秒後我拿起手機顫抖的撥了司澈的電話,可是那邊卻是無人接聽,不好的預感讓我頭皮發麻,我又撥了幾遍,可結果都是如此。

我給葉白打了電話,讓他給我派輛車過來,我要去榆城一趟。

我剛到酒店門口就看了薄涼,他走過來手裏提着一個袋子,“曲兒……”

看到他手裏的車鑰匙,我伸手奪過,“借用一下。”

可是下一秒,他便拽住我的胳膊,“你要去哪?”

“榆城,司澈給我發消息,他母親可能……”我說到這裏說不下去,而薄涼扯着我的手并沒有松開,我以為他會阻止我,卻見他從我手裏拿過車鑰匙,“我送你過去!”

“不用……”我拒絕了他。

如果不是他的話,我可能就等在醫院與司澈完成了婚禮儀式了。

我這不是怪他,只是他的話讓我原本答應司澈的心動搖了。

“你現在這樣子不适合開車……”薄涼說完扯着我來到他的車前,把我推上了車。

車子啓動的時候,他把手裏的袋子遞給我,“你的藥,現在吃!”

說着,他又打開一瓶水給我,此刻我已經沒有心情與他争執什麽,我聽他話的吃了藥喝了水。

我與薄涼一路無話,車子到達榆城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我下了車便往醫院病房樓裏跑,可是還沒跑進去,便看到好多人從裏面出來,暗沉的夜色中,他們都穿着黑色的衣服神情沉重,為首的是司澈,他的手裏捧着一個黑布包裹的盒子,旁邊是他的大姐司露捧着司母的黑白照片。

這一剎那,我的心驟然一沉……

司澈的母親走了,帶着遺憾而走……

我突的後悔怎麽就發了短信拒絕了司澈的請求,其實走一個形式而已,我又不會少塊肉。

可是現在後悔已經沒有什麽用了!

看着司母的照片,她溫婉的笑着,那笑我很熟悉,哪怕我與她只在蘇黎世見了一面,可是她的笑容卻讓我記憶深刻,因為很溫暖。

而我恰恰是缺溫暖的人,任何溫暖的東西都讓我記憶猶新。

司澈出來看到了我,那一剎那,我看到他眼中的痛,還有怒,甚至還有怨……

我想說什麽,可是什麽也說不出口。

司露也看着我,那眸光如刀,恨不得将我殺了。

這一刻,我清楚他們都恨我。

我垂着的手收緊,第一次感覺自己這般無力……

忽的,這時人群裏有人走出來,這也是司澈的姐姐,不過看着年齡不大,顯得比司澈還要小,她走到我的面前,直接就揚起了巴掌——

我的肩膀一緊,人被帶進溫暖的懷裏時,空氣中也傳來啪的一聲脆響,但我并沒有痛感,因為這巴掌并沒有打在我的臉上。

我擡頭,就看到薄涼白皙的側臉五根清晰的指痕,而他的臉色陰沉的難看。

我的心一縮,沒想到他會為我挨了巴掌。

這時我就感覺薄涼身子動了一下,我連忙抓住他,對着他暗搖了下頭。

現在再有委屈也不能做什麽,畢竟司澈的母親走了,他的家人都很傷心,況且司母的事我是有責任的,一想到這個我就自責的不行。

“滾,你們馬上滾!”打人的女孩沖我和薄涼怒吼,連呼出的空氣都像火一般。

“司沐,我們走!”這時司露出聲。

原來打了薄涼的女孩叫司沐……

司澈捧着他母親的骨灰從我面前走過,他沒有停下,甚至除了剛才看到我的那一眼,他都沒有再看我。

這一瞬,我知道那個纏着我黏着我像小奶狗一樣的司澈再也不會出現我的生活裏了。

我的心,瞬間空疼的厲害……

“走吧!”司澈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薄涼也對我輕輕出了聲。

我這才回神,輕輕的從他懷裏撤開,看着他被打紅的半邊臉,我艱澀的問道:“為什麽要替我擋?”

“我的女人別人沒有打的資格……”薄涼說着來握我的手,不過我給躲開了。

“薄涼,你看到了,我和司澈不會有婚禮了,所以你也不必再演戲了……”我情緒很是低落。

“曲兒,我沒有演戲,我說了我很認真……”薄涼說着往前一步,這次沒顧我的反對,他握住了我的手,頓時一股溫暖順着他握着的指尖直達我的心尖。

這一刻,我才發覺我的手是冰的。

“曲兒,你現在心情不好,我們不談我們的事,我要告訴你的是這事你不必自責,你沒做錯什麽……”薄涼安撫我。

可我沒有錯嗎?

如果不是因為我,司澈不會去蘇城,如果不是因為我,他不會被喬蕊的粉絲打就不會受傷,那他的父母也不會趕去蘇城出車禍……

我是有責任的!

這時我想到什麽,冷聲質問:“薄涼,你為什麽讓司澈去蘇城?”

“因為我在知道溫默琛在你身邊時恰好有事趕不過來,我想讓司澈來去阻止……”薄涼回答的倒是坦蕩。

“阻止?”我冷笑,“可你也看到司澈也不是什麽老實人,我他吻了。”

薄涼的眸光深了深,我推開他往外走,薄涼跟着我,在走到他車邊時我并沒有停下,可他卻扯住了我,“上車。”

“薄涼,我現在不想看到你,也不想看到任何人!”我說着拉開他扯着我的手,“別跟着我。”

我在榆城的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走着,不知道自己該去哪?

直到手機響起,我看到了溫默琛的電話,這才想起來我與他還有約。

“溫先生……”

“小姑娘有事過不來了嗎?”溫默琛聲音永遠那麽溫潤暖人。

我忽的覺得冷,伸手抱住自己,看着陌生的街道和城市,我蹲在了路邊,“溫默琛,我很難過……”

那邊溫默琛沉默,“小姑娘能告訴我在哪嗎?”

我沒有回答他,而是挂了電話,然後把臉埋入膝蓋中哭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在我身子酸麻不已快要跌倒的時候,我被人抱了起來,我沒有看是誰,因為我知道是誰。

薄涼終是把我抱到了他的車上,而我不知是不是哭的太久的原因,我上了車沒多久便睡着了,等我醒來的時候我人已經在帝都的家裏。

我沒看到薄涼,只看到了雲伯,他身上系着圍裙,看樣子是剛做完飯。

“離離,現在要吃早飯嗎?”雲伯問我。

我搖了下頭,“雲伯,我沒有胃口。”

“離離,天大的事也要吃飯,喝點稀飯吧……”雲伯說着給我盛了稀飯,還準備了兩樣小菜。

我想不吃都不行,雲伯一直坐在那看着我,他真的就像家長一樣,我還是很怕他的,乖乖的喝了粥,不過我喝完就吐了。

“離離病了嗎?”雲伯擔心的不行,過來摸了我的額頭,“好像也不發燒,不過吐也不能不當回事,一會我帶你去趟醫院。”

在雲伯這裏,我打個噴嚏他都緊張的不行,尤其是我得了失憶症之後。

我拗不過他,被他帶着去了醫院,在路上,我看着窗外,忽的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現我的視線,是司少傾,而他的身側是一個很風情的女人,而且與他有說有笑無比的親密。

他說有事回帝都,原來這就是他有事!

他竟背着唐幂在外面還有女人……

我讓司機放慢車速,對着司少傾和那個女人咔嚓咔嚓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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