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
“你幹嘛?蔣哥……啊……”
蔣見淞陰沉着面孔,單臂提住林燼腰,把他雙腿提得懸空,像拎着一只小雞仔似的,三兩步把人重重放回辦公桌上,林燼渾身瘦得只剩一把骨頭,況且腿上還有傷口,這麽一颠差點疼得爆粗口。
他堪堪抓着蔣見淞的肩膀,正要說話,誰知蔣見淞卡進他雙腿間,一把扯着他的頭發,扯得他下巴高高擡起,林燼根本來不及反應,仰着頭被迫接受着蔣見淞的親吻,說親吻也不對,哪有親吻搞得這麽暴力,一點柔情也沒有,直攪了個天翻地覆。
“唔…嗯……!”林燼呼吸大亂,幾乎喘不上氣,他頭發被扯着,腦袋動不了,企圖用手推開他,可蔣見淞一點餘地也不留,林燼兩手一起撐在他胸口,卻推不開分毫。這麽一點點的抗拒倒更激起蔣見淞的怒意。
桌上本子、茶杯、筆筒一起揮到地上,發出好大一陣響動,蔣見淞恍若未聞,猛地一拽林燼膝彎,把人拽到桌沿,随即壓了下去,林燼顧得前顧不着後,腦袋磕下去的時候下意識閉緊眼睛,以為要磕個夠嗆,誰知正砸在蔣見淞手掌上。
鋪天蓋地的吻如疾風驟雨般襲來,林燼學蔣見淞也扯頭發,扯得蔣見淞也罵起髒話,把不老實的兩只手腕狠狠捏住壓在頭頂,就像要捏碎骨頭似的,林燼可不是受了點罪就會求饒的弱雞,就算他手腳沒什麽力氣,也還能罵罵咧咧,嘴仗也是仗。
他一個一口“蔣流氓、臭流氓”罵得嗓子都劈了,全然不顧方才喚“蔣哥”的親熱勁兒,蔣見淞氣笑了,見他還呲着牙要咬人,活脫脫一個脾氣暴躁的小型犬。
蔣見淞的喜好和別人不大一樣,他不喜歡溫柔乖巧的,就喜歡林燼張牙舞爪的樣子,這才是他喜歡的林燼,是苔藓密布的巷子裏,從青磚縫裏努力長出的一朵小野花兒,鮮活可愛。
“有本事你就放開我!”林燼惡狠狠地叫嚣着:“趁人之危!不要臉,臭流氓!”
林燼下/身和蔣見淞的搓在一起,糾纏、撕鬥……蔣見淞知道他為什麽情緒這麽激動,因為他起反應了,在壓倒性的控制下,林燼的身體在反抗,欲/望卻失控,這令他感到恐慌和羞恥,強吻的時候他就一直在攏腿。
蔣見淞松開了他,退開一步,拽住他的衣領把他拽坐起來。
林燼羞憤地咬住嘴唇,唇上火辣辣的,紅了一圈,蔣見淞也沒好到哪去。
“憋壞了吧?”蔣見淞說。
林燼看他視線朝下掃了一眼,趕緊捂住,瞪起眼,蔣見淞還是那個惡劣的蔣見淞,嘴比白雪公主吃的毒蘋果還毒,光天化日,賊喊抓賊,明明是蔣見淞看得見吃不着,憋了這麽久憋不住了搞這麽一出,還非得說林燼憋壞了,林燼氣得大叫:“是你憋!是你憋!”
蔣見淞擡手捂住臉,笑得肩膀發抖。
Advertisement
“笑什麽笑!”林燼無能狂怒,臉面燒得飛紅,臉上又是口水,又是眼淚,又是鼻涕,一塌糊塗,丢臉丢到了極點。
蔣見淞到地上拿回餐巾紙,抽了兩張給他擦:“你只要不尋死覓活,今天愛罵什麽就罵什麽,我只當沒聽見。”
林燼心說:明天我還罵!但他打不過蔣見淞,想起方才蔣見淞壓倒性的力量,便暗暗發怵,要是蔣見淞不停下來,真在這兒把他強了,他除了罵人也做不了別的。
好在蔣見淞沒有,林燼一陣後怕,要不是一起經歷了這麽多,林燼本來是很排斥蔣見淞的,蔣見淞笑面虎的外表下,是林燼不敢深窺的危險氣息,林燼本能的遠離,惹誰也不惹蔣見淞。可是如今林燼到他身邊來了,成了最親近的關系,蔣見淞羽翼之下是銅牆鐵壁一般的庇護。
蔣見淞撈着他的腿根抱坐到椅子上,閑适地靠着椅背,而林燼面對面岔腿坐着,兩人褲裆都撐住帳篷,他尴尬得眼睛都不知往哪放,心想:瘸了真礙事。
“乖乖看心理醫生,人家跟你說話別裝聾作啞的,”蔣見淞摸摸他的臉頰:“聽見沒?”
林燼不答,只不情不願地哼哼。
“我也沒叫你一下就想明白,但是你也不能一心求死吧?你要是這麽想死,當初在溫泉館直接讓趙闊一刀解決了完事,何必接我電話讓我去找你?想活着就好好活着,別為了不值得的人折磨自己。”
林燼聽了這話,登時懵了,蔣見淞猜到了多少?
蔣見淞是什麽人,從小跟着他爺爺起家,見過多少打打殺殺、爾虞我詐,只是自從他爸媽車禍亡故以後,家裏的生意漸漸都洗白了,林燼那點小心思哪裏瞞得過他,當即道:“你不說,難道忘了趙昇也在現場?”
林燼咽了口唾沫,趙昇……
“他都自身難保了,沒空來找你的麻煩,”蔣見淞摟住林燼的背,讓他趴到自己身上,“你這個發小,還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不過,趙文重現在就他一個兒子了,無論如何也會保住他的,就看大小老婆肯不肯消停了。”
林燼一動也不動,蔣見淞知道所有的一切,他閉起眼沉進他懷裏,當秘密不再是秘密,心裏輕松了許多。
“他說他想見見你,”蔣見淞親了親林燼的耳廓,拉開褲子拉鏈,把兩根并在一起輕輕揉搓着:“我還沒答應他,你的意思呢?要不要見一面?”
林燼伏在他肩頭細細喘着,好半晌才咬牙呻吟了一句:“不行,要射了……”
蔣見淞低低一笑,手掌包住那物頂端,用力捏了捏,林燼悶哼一聲,咬住蔣見淞的肩膀,腰腹直哆嗦了好幾下才停。
“舒服了?”蔣見淞抹了抹他額頭的汗:“看你虛的,打個手槍都一頭汗,速度這麽快,是不是真男人?”
林燼的牙從他肩頭挪到脖子邊,咬出兩排牙印,諷道:“比不得老流氓身經百戰。”
蔣見淞嗤的一笑,抓了他兩只手摁在自己胯下:“弄吧。”
林燼摸到,心裏罵了句草,都是男的怎麽蔣見淞發育這麽好,他得多吃點飯,才18歲,努力努力還能抓住發育的尾巴。他用力撸着那物什撒氣,看能不能把它抻細。
“輕點,嫉妒啊?”
“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