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二推
“真是一個男默女淚的故事。”時喻一下子沒忍住笑出聲。
何瑞承眼皮跳了跳,半晌才醞釀着開口:“所以我聊了這麽久的對象,其實是個……男的?”
鄭弈仍舊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兩手一攤,“一開始我只是随便編造了一個只吃甜品的人設,想套一個大白狼為我的雜志社做貢獻。誰知道一套一個準,嘿,對面是個會做飯的。”
“我這是米其林八星級餐廳。”何瑞承無奈補充。
鄭弈大手一揮:“不重要,你說這多巧啊,完美契合,所以我直接下鈎把人釣到了,就在他提出要見面的時候我就欲擒故縱,找了一張林小花的劇照發過去,結果他就傻乎乎給我轉錢了。”
“當然拿到錢之後我就投資了我的事業,畢竟金馬這個地方誰不想紅。”
聽完八卦的楊錦揚了揚下颚,笑道:“也就是說,跟大亨何靈魂适配的是你,鄭記者。”【看小說公衆號:玖橘推文】
鄭弈連忙出聲打斷:“我有必要解釋一下,我對他沒興趣,他在我心裏就是錢包。”
【23333,奪筍吶,山上的筍都被他奪光了。[狗頭]】
【我覺得他們可以出一本書,叫《三個男人的故事》,殺豬盤真的蝦仁豬心了。】
楊錦憋着笑,接着拿出下面一條線索,是珍影後給鄭記者寫的一封威脅信,“你應該沒想到珍影後會發現雜志社的問題,并且拿這件事情威脅你報道珍影後夫妻二人關系不合的事實,還要求你……”
“殺了裴導,僞裝意外墜樓。”
聽到這,時喻思緒又被驀地斬斷,珍影後不是需要他來維持自己影後的身份嗎?
裴導死了她能得到什麽利益?
僅在剛開始有過發言的裴言川此時略一思索,沉聲道:“所以殺珍影後是為擺脫威脅。”
鄭弈搖了搖頭,面色嚴肅:“殺人不是一件小事,就在我陷入糾結的時候,他剛好又給我發了信息。”
Advertisement
時喻順勢望過去,果然還是何瑞承,那麽事情就很明了了,鄭弈利用‘只吃甜品’的身份,告訴了何瑞承他如今的困境,觸怒了何瑞承。
何瑞承卻意外殺了珍影後。
原本珍影後早有所謀,就是要在今天做一場戲,讓鄭記者在明天報道她遭自己的丈夫裴導綁架謀財害命,所以她想到用了一個替身,殊不知中間跳出一個餐飲大亨何,攪亂了整個計劃,也最終使得替身喪命。
幾人都沒有殺掉真正的珍影後,那麽兇手到底是誰呢?
不對。
電光火石間,時喻腦中突地想起最開始看到的那篇雜志。
她試探性開口:“有沒有一種可能,一開始的紅鬥篷就是珍影後本人,她用金色的擺件攻擊了坐在沙發上的替身,為的就是陷害裴導,将綁架謀殺嫁禍給他?”
【很有可能!一搜的時候裴導就說過兇手是故意為之,就是坐實綁架給偵探看的啊!】
【馬上就要投票了,直覺告訴我是貴婦時或者裴導。】
話音剛落,推理室內一陣寂靜。
楊錦艱難起身,有些疲憊地開口:“既然大家都還沒有頭緒,那麽我就先進行投票了,之後開啓第二輪搜證。”
作為本案的偵探,楊錦一共有兩次投票的機會,而嘉賓僅有第二輪之後的投票機會。
衆人沉吟着默許,只見旋轉門被啓動,楊錦轉身進入,鏡頭卻被攔截在了門外,觀衆只能看到她将手铐铐在了第二根柱子上,卻不知是誰。
搜證有兩輪,帶着疑慮,時喻再次來到珍影後的房間。
房間內稍微有些雜亂,顯然是之後又有人搜查過,她盡量将注意力放在其他細枝末節的地方,比如能夠藏手機的地方。
果然在抽屜的底下找到了珍影後的手機,裏面存着一個視頻,視頻畫面很清晰,裏面的人物是在片場拍戲的珍影後。
就在這時,門外忽地傳來楊錦的聲音:“沙發裏還藏着一個‘屍體’!”
時喻收起手機轉身出門,卻在走廊上碰到了同樣前往服化間的裴言川。
見她從自己房間出來,裴言川微微挑眉,抿唇道:“樓下的屍體耳垂上戴着耳環。”
時喻:?
有耳環不是很正常嗎?
她象征性地回了一句,随後問:“你剛才去了誰的房間?”
“小花的。”他答着,還未等時喻下一句問話,先提供了線索,“她有一件貂皮大衣藏在衣櫃底下,并且珍影後在昨天淩晨找過她。”
“哈?”時喻皺了皺眉,不明白這幾件事情有什麽關聯。
她眯起眼睛:“你想從我嘴裏套話?還是要跟我舊情複燃?”
【舊情複燃?他倆有過一段?哧溜哧溜,說來聽聽~】
【灰姑娘與小鎮貧民?】
裴言川沒答,但許久不露面的小人替他答了:就不能都有嘛。
本該毫無波瀾、見怪不怪的時喻卻因小人末尾的語氣詞,心髒猛地跳動了一下,這是在撒嬌吧?
是的吧?
走廊并不長,兩人沒聊幾句便來到服化間,衆人齊聚,中間的沙發內嵌着一個長形木盒,鄭弈以及何瑞承已經将蓋子挪開。
确實是一模一樣的屍體!
“我們檢查過了,她頭上有二次傷害的痕跡。”楊錦将屍體翻了個身,扭頭對着他們說着。
“所以這是替身?還是……珍影後?”
何瑞承:“我昨天是用錘子砸的,這個傷口能對上,應該是珍影後。”
幾人一陣唏噓,鄭弈打着哈哈:“要不把樓下的屍體擡上來比較比較?”
兩個長相相似、身高相似、一切都高度吻合的人,那日常能區分嗎?
時喻側頭撇了眼裴言川,他剛剛說耳環?耳洞?
戴着耳環的應該就是有耳洞的,那剛才視頻裏的珍影後有耳洞嗎?
“我去看一下樓下的屍體。”時喻飛速留下一句話,卻沒有直接來到底樓,而是去了走廊中間段的欄杆處探查。
影院的護欄與整體環境相得益彰,可以貼上富麗堂皇四個大字,金黃程燦的扶手邊上以玫瑰作為裝飾,纏繞在每一節扶手上。
時喻俯身,撩開玫瑰花的瞬間看到了一絲斑駁早已幹透的血跡,而樓梯上被潑去的油漬也是從中間這段開始,向下滲透。
她的視線順着油漬來到底樓,最開始的案發地點。
【視頻裏的珍影後沒有耳洞!她房間裏的海報上也沒有!】
【卧槽雞皮疙瘩起來了,那珍影後原本被何瑞承砸了一下後其實沒有死,她今天來到這裏又被替身砸了腦袋?】
所以這個樓梯口的這個‘珍影後’是有耳洞的替身,而樓上藏在沙發裏的是沒有耳洞、真正的珍影後。
楊錦也意識到了事情的詭谲之處,從樓上下來問道:“發現什麽了嗎?”
“沙發裏那具屍體才是真正的珍影後,她在一開始就死了。樓梯口的這位是替身,被人擊中後腦勺後從二樓扔了下來。”時喻邊說邊指着剛才發現血跡的地方。
楊錦:“那麽紅鬥篷其實根本不是珍影後,而是真正的兇手。”
時喻:“是的。”
“大家再仔細搜一下吧,我們可能漏了什麽重要的線索。”楊錦繼而開口:“一會兒在二樓大廳集合。”
幾人沉重地點頭,而時喻幾乎是将所有人的房間逛了個遍,最後來到了林小花房間。
衣櫥是打開的,那件貂皮大衣折疊整齊一絲不茍地靜躺于箱子上方。
看得出來上一個搜查的人有極為嚴重的強迫症。
時喻走過去蹲下,巧的是,她看到側邊口袋位置的毛絨有一小塊猶如抽絲一般斷裂,與其他順滑的皮毛格格不入。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發現,樓下的屍體衣服上面也有勾絲,看着和這件棕色的貂皮很像。】
【所以林小花其實也見過珍影後吧?】
準确地來說是見過她的替身。
‘咔擦——’
時喻眸中暗流湧動,将手機收起後轉身想找找其他線索,卻在門口又發現了老熟人,靠在門邊不知看了她多久。
她朝着人眨了眨眼,似是在詢問,裴言川晃了晃手中紙條?蕐,随即關上門,沉聲念着紙條上的內容。
“鏡子,2,3。”很短,只有寥寥幾個字眼。
“?”
“是有機關嗎?比如向左轉動兩下,向右轉動三下?”她左右環視一圈,邊找邊問。
忽而間碰到一個類似凹凸不平的方形按鈕,她嘗試着轉動了一下,而另一邊裴言川也探到了同樣的按鈕。
這聲音像是在開保險櫃的鎖,時喻出戲地想到家裏書房的保險箱。
許是因為長時間沒有人進入,鏡子被推開時,發出了令人牙齒酸痛的犀利聲,幽深昏暗的空間在二人面前浮現。
【有暗室啊!!!媽呀太刺激了!裴導護我!!】
【裏面不會有人吧,會不會又多出一個屍體,不敢想象了!】
時喻驚奇一瞬,輕車熟路地打開手電,跟着他進去。
她确實沒有想到林小花的房間內會藏有一間密室,這是不是說明她也有殺害珍影後的嫌疑?甚至是從很早以前就開始有了缜密的計劃?
陷入深思的時喻并沒有注意到腳下的磕絆,腳尖猛地踢上一個物什,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前倒去。
節目組或許是有意的,手電只能打開至兩檔,她只能借着微弱的光看清眼前窄小的走道。
來不及慌亂,時喻本能地閉上眼睛,想象中劇痛沒有到來,一下跌撞進了板硬的胸膛,引得她呼吸一滞。
周遭的烏木沉香氣味突然變得濃厚。
無邊漆黑中,裴言川神色晦暗不明,輕笑着提醒:“有臺階,小心。”
【有什麽是我超級VVVVVIP不能看的。[幽怨]】
【我不該在這裏,我該在床底。(自動變黃)】
越是安靜,眼前人的聲音便越發明顯。
他們離得太近,狹窄的空間下,裴言川甚至能從時喻的一呼一吸中覺察到她的緊張。
時喻收回自己在對方身上胡作非為的手,随後清了清嗓子,從他身上起來。
勉強站定後餘光瞥見牆面上挂着的照片牆。
軟木卷材板上用釘子釘着數張圖片,依稀可以辨別出是他們今天在場的所有人,當然不包括偵探,而每張照片上的人物臉上都打着叉,正下方貼着注釋便箋。
令人毛骨悚然。
“這寫的是什麽?編劇明星、什麽船、金錢……?”時喻已經盡量去猜便簽上的意思了,但因年代久遠,紅色的筆記已經有些褪去的跡象。
裴言川翻閱着牛皮紙日記,翻譯着:“有人想做大編劇、大記者,有人想當大明星、大頂流,上了金馬的船,終極目标只有一個,呼風喚雨、信徒簇擁、金錢名利、一舉成名。”
“她收集這些是要做什麽?”時喻默了默,面色變得輕松了些,追問。
裴言川表情早已恢複出廠設置,将手中的日記本遞給她,自然地接過手電替她照明。
時喻順勢看去,本子上圖文結合,和照片牆字體一致,基本可以确認是林小花的。
11月5日
我和章小小拍了人生中第一部 電影,雖然只是龍套,但我很高興總算有人看到我們倆了!
11月15日
這次我演的不是路人了,而是有名字的包子鋪老板娘,這是不是意味着我離夢想更近一步了呢?
12月1日
小小說有導演看到她的作品了,還邀請她參演下一部影片,劇本都已經發給她了,好羨慕啊。
我什麽時候才能去大城市呢?
看到這,時喻為不可察地擰了下眉毛,她或許可以這麽理解,日記裏的章小小就是珍影後的演替。
她記得替身的演技上佳,既然她能帶給珍影後榮譽和名利,珍影後又怎麽可能會殺了替身呢?
由于處于密室,直播間觀衆并只能看到房間裏的畫面,而不知裏面到底有什麽蛛絲馬跡值得他們将時間全付諸其上,這也給觀衆留下了一個懸念。
兩人仿佛與世隔絕。
時喻接着往下看。
12月23日
前幾天有導演找我試戲了,那天是我最開心的日子,雖然只有一分鐘,但我相信自己的演技!
終于可以去大影視城了!
這是裴言川給她發過短信的那個月,可當時珍影後明明有替身,為什麽還要重新找演員?
只有一個可能,他不知道珍影後早已準備了替身!
——“你的搜證時間,只剩下一分鐘。”
冷不丁傳來一陣熟悉的廣播聲,時喻咽下心中疑問,一目十行地看過去。
1月28日
小小已經很久沒有跟我聯系了,也不回我的信息,但是我看到她拿了金馬影後獎,她是不是覺得我不重要了?還是我的身份配不上她?
2月3日
我想去金馬影院,但是小小很生氣,還把我的合同撕毀了,為什麽?
2月4日
她根本不是影後。
她只是個替身。
她在騙我。
2月4日
從今天起我就是影後。
日記到此結束,時喻頓時有些發怵,兩個2月4日,也就是在今天她還保持着記錄。
——“搜查時間到,請各組成員協同偵探進行二次推理。”
時間剛好,時喻擡頭,眼神複雜地看着裴言川,總覺得遺漏了最重要的那部分信息。
“走吧。”裴言川同她四目相對,臉上瞧不出多餘的神情。
時喻沒有放下日記,而是将它揣在懷裏,“這個應該可以帶出去吧?”
裴言川思索一瞬,答:“沒有規定,應該可以。”
兩人前後腳出了密室,來到明亮的前廳,待人齊,他們開始最後一輪讨論。
楊錦:“這回按逆時針順序,從……小花先開始吧。”
幾人圍坐一圈,林白柔抿着唇,首先補充的是方才從珍影後房間搜到的死者本人手機。
上面赫然顯示着裴導和珍影後的聊天記錄,字裏行間都在斥罵裴導忘恩負義,質問他是不是忘記了兩人的協議。
“裴導雖然找了你替代珍影後女主角的位置,但珍影後不是早就發現了嗎?你并沒有得到劇本主角的位置啊?”鄭弈不解地出聲打斷,詢問着她。
林白柔眼睫微動,呼出一口氣道:“是的,所以接下來的線索才是我要說的重要內容,也是上一輪在珍影後房間發現的,而我準備留到最後才說,是因為這件事情和貴婦時也有一定關系。”
“?”
聽到這裏,時喻腦袋上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而衆嘉賓也同時皺眉,這又和時喻又什麽關系?案情發展到最後一步,線索交錯紛雜,不少幹擾信息讓故事扯不斷理還亂。
撲朔迷離。
“實際上裴導一共有三部手機,除了金人和夫妻合照的壁紙外,還有一個……”林白柔說到此處停頓了兩秒,将另一部手機從外套內取出。
屏保是一條放生池內的金魚。
她點開短信,裏面只有一個人,頭像正是一尾金魚,兩人的聊天記錄從2001年12月5日開始。
「裴導:好久不見,沒想到還能和你重逢,今天的你,很漂亮。」
「小金魚:今天的你,也很帥氣。」
【金魚!魚!時喻啊!】
【嗚嗚嗚我就說他倆有故事,節目組太壞了,到最後才讓說。】
「裴導:如果曾經我們不是為了成全彼此,今天的局面會不會不一樣呢?」
「小金魚:也許會,但如今一切都和從前不一樣了,我們已經有了各自的歸宿。」
「裴導:他可以成就你,我也可以。」
「裴導:我馬上就和她分開了,你願意跟我走嗎……」
……
接下來的消息基本是裴導一人霸占了整個屏幕,無論他發了多少條,對方都沒有再回複。
衆人倒吸一氣,只覺信息含量極大。
要知道在座的幾人幾乎都是白手起家,從一個小鎮貧民打拼至金馬大亨,可想而知裏面參雜着多少數不清的汗水努力、艱苦忍耐、以及……利益交易。
“我可以理解為裴導是……情殺嗎?”林白柔念完所有的聊天記錄,抛出問題。
她隐晦地瞄了眼裴言川,在視線落到裴言川身上的同時,冰冷的感覺也朝她襲來,她不住地打了一個寒顫,連忙收回視線。
裴言川沉默幾秒,開口道:“我們之前确實是戀人關系。”
他不動聲色地看了眼時喻,繼而又說:“原本我是個小導演,無名氣無背景無資歷。”
“因為給不了她美好的未來,我們分開了。後來因為一次聚會再次相遇。”
裴言川的聲音很沉緩,卻一下一下地敲擊在時喻心口,像是一把軟劍,看似溫柔實則鋒利。
明明只是劇本,可當他目光投向自己時,她卻驀地生出一種心澀的錯覺。
【嗚嗚嗚,兩人相互成全,為了更好的明天。】
【‘成全cp’be了,但‘厭世’旗幟永遠不倒!!!】
幾乎是立刻,微博一條帶有‘成全’cp的詞條竄上熱搜,位居前茅。
楊錦沉默幾秒,說:“接着珍影後是不是威脅了你,因為她不僅知道你在尋找替代她的演員,又發現了你和前任有了聯系,她怕她的利益受到了損害,名利地位全部崩塌。”
“是。”裴言川答。
鄭弈眼神亮了亮,邊搓手期待邊笑:“我感覺都可以投票了,這也太明顯了!”
楊錦面上看似平靜,實際心裏卻泛着波濤,推理至此,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有動機,這無疑是一場鴻門宴。
在裴導以為自己仕途坦蕩的時候,卻驚奇地發現影後根本不會演戲,這對名副其實的協議夫妻砸下的真金白銀如同指間流沙般消散,影片毫無水花,珍影後功高望衆又怎會輕易放棄來之不易的榮華?
所以她才打算找一個演員來替代自己出演整部戲,可出乎意料的是裴導遇到了時喻,也有了想要換女主角的想法,于是林小花這個角色便有了意義。
可這樣做的後果就是違約,導演夢付之東流,身敗名裂,永無翻身之日。
“等等,你知道有替身這件事情嗎?”聽完全程的時喻摸了摸下巴,問了她一個看似無關的問題。
林白柔楞了楞:“不知道。”
時喻毫不意外地挑了挑眉,不閃不避地與她對視,“如果大家都沒有其他重要線索的話,我就說一下這邊的新發現。”
她稍頓,唇角勾起一個弧度:“是關于林小花和她的好友章小小的。”
話音剛落,只見林白柔有一瞬不自然的神色閃過,攥着衣擺的手有些顫抖。
“章小小?本案有這個人出現嗎?”何瑞承茫然問着。
當然沒有。
“——《熠熠星輝》劇本原內定女主角是珍影後,但實際上表演者是章小小,換句話說,章小小就是珍影後的替身。”
【對上了,可通走廊的卡座、龍套演員一躍成為女主角、勾絲的衣服……】
【只有兇手可以撒謊。】
不止是現場,評論區也同時密切關注着劇情接下來的走向,他們迫切希望知道事情的真相,以及金馬這個看似繁華高檔的演藝圈裏,到底還隐藏着什麽驚人的秘密。
“林小花本可以上位成為新任女主角,卻被珍影後撕毀了合同,我大膽猜測,”時喻看向裴言川,随後閉了閉眼睛,語氣篤定:“此時的珍影後早就不是本人,而是替身章小小。”
案情已至尾聲,前廳靜了下來。
時喻緩了緩,平複了心情後,依舊步步緊逼:“你用章小小的死亡換你自己的前途,不覺得很殘忍嗎?”
作者有話說:
劇本接近尾聲~
注:劇本是明偵第六季07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