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陸連茶愣了一會兒, 什麽又好又不許的演的？
他一臉迷茫：“到底是演得好還是不好呀？”
牧然不忍心回答這個問題。
他轉移話題，問道：“李影帝教你這麽演的嗎？”
陸連茶點點頭：“對呀，他說招式要漂亮好看, 有能力的就在武術指導老師的動作下再改編改編。”
“我還特地讓樊哥給我搜索粉絲認為我最好看的幾個動作呢。”
牧然沉默：“你理解的很好, 下次不許這樣了。”
王炬走過來的時候, 正好聽見陸連茶的解釋。
他嘴角抽了抽, 嚴肅地對陸連茶說：“我們這是武俠劇, 你是正經的武林盟主！不是那種講尬舞的劇。”
陸連茶啊了一聲，小聲問道：“王導你的意思是我不能跳舞嗎？”
王炬用力地點頭：“不行！”
陸連茶微微皺眉：“可是我跳舞很好看诶。”
王炬擠出笑容：“再好看也不行！”
陸連茶癟了癟嘴, 安靜片刻, 繼續說：“你看漫威的電影都在跳舞诶，是叫銀河護衛隊嘛，還是哪一部來着……”
“不行，”王炬再次重複，扭頭喊來武術指導老師, “你們倆就學老師的動作, 一模一樣的來。”
“不要自由發揮！”
“演完這一場就殺青了！”
聽見殺青兩個字, 陸連茶神色松動：“那好吧。”
王炬松了口氣，他還真擔心陸連茶一定要跳舞, 如果耀星壓下來, 那他這部劇可就被毀了呀！
鐵定上雷劇榜第一名。
王炬放柔語氣：“大家先休息十分鐘再開始。”
話音一落，牧然樂呵呵地接過席童手上的奶茶。
陸連茶搬着小板凳, 一屁股坐到牧然身邊：“牧然，我是不是演得很差呀？”
牧然喝着奶茶, 沒說話。
席童點點頭，對陸連茶說：“你演得不是很差。”
陸連茶睜大眼睛：“真的嗎？”
席童：“是非常差。”
陸連茶：“……”
半晌，他嘆了口氣：“哎呀, 我知道我演得不好，可能就是沒天賦吧。”
牧然喝完奶茶，咽下最後一顆珍珠，慢吞吞地開口：“不喜歡演戲的話不用勉強自己。”
陸連茶怔了怔，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沒有勉強啦……”
牧然瞥了他一眼：“我覺得你跳舞的樣子更好看。”
陸連茶臉頰慢慢開始變紅：“我、我知道我很好看。”
“我聽你的，演完這部戲就不演了。”
席童看了看陸連茶，又看了看牧然，微微皺眉：“什麽叫聽牧然的，你自己不想演就不想演，別推鍋啊。”
“哎呀，”陸連茶跺了跺腳，“席童你怎麽這麽讨厭，我不就是下不了決定嘛。”
“需要朋友的鼓勵啦。”
席童一愣：“你真的要退圈？”
“不是退圈，”陸連茶搖搖頭，糾正道，“是不演戲啦！演戲太難了，我還可以去拍綜藝、跳舞什麽的啊。”
席童有些訝異，和綜藝相比，電影電視劇對陸連茶這種流量來說是暴利，拿着巨額的片酬，不用長時間待在鏡頭下，拍攝期間還可以讓替身演戲，就是演得差還可以洗是劇本不行……
席童有些難以置信：“你以後真的不演戲了？”
陸連茶翻了個白眼：“你愛信不信啦，反正錢這個東西是賺不完的，賺的少我就少花一點嘛，我又不是沒吃過苦。”
牧然頓了頓，若有所思地點頭：“對的。”
席童奇怪地看他：“對什麽？”
牧然唔了一聲：“錢是賺不完的。”
席童更懵逼了：“你在說什麽？”
牧然：“我要退圈。”
席童：“？？？”
陸連茶：“？？？”
感受到席童的死亡視線，陸連茶立馬跑了：“王導，我們休息好啦，可以開始拍了！”
牧然起身，被席童一把拉住。
“牧然，你真的想退圈嗎？”
牧然眨了眨眼：“可能吧，過段時間再說。”
這話說的含糊，席童猶豫很久，輕點删除鍵，删除消息，關上和謝則堯的聊天對話框。
****
最後一場戲，所有人盡了最大努力，盡量正經的拍完了。
王炬擦擦額上的汗，舉着小喇叭對所有人說：“今晚的殺青宴去皓翅軒！”
“咱們王總請客！”
皓翅軒大家都知道，價格不算離譜，但是位置極難訂到，更別說他們這麽多人的聚會了。
衆人琢磨了會兒，目光紛紛飄向陸連茶。
必火總裁王霍和耀星謝總的好友關系大家都知道，想來想去，也就只能是因為有陸連茶在，謝總順帶捎上了他們。
“我等會兒得敬連茶幾杯酒。”
“我還沒有吃過皓翅軒呢。”
“多虧了咱們連茶啊。”
…………
陸連茶沒有再解釋自己和謝則堯真的沒關系，反正說了大家也不信，他索性趁這個機會，要求和牧然坐一桌，不去導演、制片人的主桌。
殺青宴對不少人來說就是個套近乎、聯系下一場戲等等的酒局，菜上了一半，衆人就開始走動敬酒。
牧然這一桌，就只剩下他、席童和陸連茶。
牧然樂呵呵地吃完半桌菜，放下筷子，等着最後一道甜品。
見他吃好了，陸連茶連忙挪了挪椅子，正要說話，桌上的手機突然叮咚叮咚瘋狂找震動。
陸連茶拿起來一看：“牧然，是你的手機嗎？”
牧然點點頭，點開微信，是一個新的群聊。
【高一三班】
班長崔剛：【@全體成員，一眨眼都快十年了，我們搞個同學會聚聚吧。】
楊麗麗：【好啊，正好我這一個月在國內。】
123木頭人：【我也可以，去哪兒聚啊？】
班長崔剛：【皓翅軒怎麽樣？】
錢雷：【牛逼啊班長，都混到能去皓翅軒了？】
楊麗麗：【皓翅軒很難定啊，我今年就吃了一次。】
班長崔剛：【我認識老板，我安排位置。】
…………
牧然掃了眼內容，他和這些同學的關系一般，便把手機放到一旁。
陸連茶壓低聲音問：“我上次和你說的事情，你想通沒有呀？”
上次？
牧然想了想，問道：“替身嗎？”
席童眼皮跳了跳，想到上次牧然說會和陸連茶解釋清楚，稍稍放下了心。
但心底總有種莫名的不安。
下一秒，他看見牧然點了點頭：“想通了。”
牧然輕嘆一聲：“我也不想再當替身了。”
“叮咚——”微信彈出一條新消息。
牧然：“但是現在暫時走不了。”
陸連茶驚了：“走不了是什麽意思？他、他威脅你嗎？！”
席童心裏咯噔一下，緊緊盯着牧然。
這是在演戲嗎？
牧然搖了搖頭：“不是，是我有點事情沒有處理好。”
陸連茶疑惑：“什麽事情？”
“叮咚——”
“叮咚——”
微信又彈出數條消息。
陸連茶皺着眉頭，不耐煩地問：“誰呀！一直給你發消息。”
“咱們在聊正經事呢！”
牧然點開微信，還是高中的同學群，他關掉消息提示，解釋道：“同學群，說想聚一聚。”
陸連茶瞬間變臉：“你去！”
“我打聽來了，謝總那個白月光，和你是同一所大學的！我們可以——”
牧然打斷道：“秉央不會去的，是高中的同學群。”
“哦哦，高中的啊，”陸連茶猛地頓住，瞪大眼睛，“你剛才說什麽，秉什麽？”
“你、你知道那個白月光是誰？！”
牧然點頭：“我們是大學室友。”
陸連茶放下酒杯，貼到牧然手機上：“媽的，快給我看看那白月光的照片！”
話音剛落，秉央的微信消息彈了出來。
【最近要出國蹭個封閉的會！這段時間暫時沒法聯系了！】
看到備注，陸連茶立馬問：“丫的是不是就這小子？”
牧然應了一聲。
他垂着眼睛，臉上沒什麽表情。
死死盯着他的席童眼前一黑，救命！
這他媽的不是演得！
牧然怎麽可能演得這麽自然！
陸連茶飛快地點開秉央的朋友圈，找出一張自拍。
高高瘦瘦，面色慘白，眼下挂着兩個碩大的黑眼圈。
這臉只能說是小帥，和牧然長得毫不相關！
陸連茶難以置信：“你們倆長得這、這簡直是老死不相往來啊！”
“謝總他是個瞎子嗎？”
牧然擡眼：“我和秉央長得不像嗎？”
陸連茶放大秉央的自拍照：“你們倆哪兒像了？”
“你雙眼皮，他單眼皮，你鼻子有點翹，他是駝峰鼻，還有這嘴巴，他嘴唇這麽薄……”
陸連茶分析的頭頭是道。
牧然盯着照片，遲疑地說：“好像是長得不像啊。”
“對啊！”陸連茶納悶，“怎麽會把你當成是他的替身呢？”
“你們的聲音很像嗎？”
牧然搖了搖頭：“不太像。”
陸連茶更納悶了：“聲音不像、長得不像……還有什麽可以像的？”
牧然沉思片刻，試探地說：“可能我的菊花像他的？”
陸連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