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以後,要怎麽樣

慈烈太後聽完韓侂胄講的之後問:

“節夫(韓侂胄的字)你說,這孩子沉穩、機敏、而且知進退。”

“是,鎮安侯的長子李幸,臨安城中風評級差。與這孩子完全象是兩個人,但我安排人親眼看過,确實無誤就是一個人。但也有那麽一點萬一,真的不是李幸,因為韓绛太出色了,出色到連侄兒都服氣。”

“誰看的?”

“花滿樓老鸨。”韓侂胄沒提映月,因為映月是他的一枚暗子。

“恩,這樣的人雖然低賤,但卻有識人之才。”

慈烈太後想了想:“聽說,有個姓呂的獻子給你?”

“不止,還有戶部一位員外郎姓魯,以及工部一個,侄兒都沒見到人,是托人過來講的。”

慈烈太後又說道:“自我那侄女過世之後,你有四位夫人,妾、姬無數。你可有後,自己的毛病,不是納多少妾能夠解決的。”

換個人說這話,韓侂胄能把刀拿起來。

可這位就算不是太後,也是他親姨母,母親的親姐姐,正妻的親姑姑。

韓侂胄只能陪着笑:“是,是我。”

“帶過來,給我看看。至于他是不是李幸有何關系,不重要。”

韓侂胄驚問:“現在?”

“立即。”

“是,侄兒馬上去。”韓侂胄起身施禮,趕緊就往外走。

話說韓府,西席首座韓淵繞着韓绛的院子已經走了五圈,再次回到門廊前,深吸一口氣:“再來,老夫已有破解之道。這天下不可能有人執黑無解。”

韓绛已經感覺到壓力了,這位國手級的圍棋高手顯然已經慢慢的摸到大雪崩式的竅門了。

韓绛在考慮,是不是換招,換成大斜式,或是被稱為三大變态級定式的最後一式:妖刀式。

這時,韓侂胄到了。

“來人,給绛哥兒更衣,速更,入宮。”

入宮!!?

韓绛吓了一跳,這是發生了什麽事,不會是要把自己給宮了吧。

仆婢們立即開始行動,專業訓練過的她們動作非常快,一刻鐘之後韓绛已經重新梳頭,換了更華麗的衣服,配上奢侈的飾品。

韓淵在旁說道:“主君,绛哥兒這裏需一個客廳。”

“客廳?”

“下棋用,還是專門建一個棋室吧。”

韓侂胄這才注意到棋盤,問道:“淵叔,能和你對弈。”

韓淵搖了搖頭:“是我正在思考如何破解。”

“再議。”韓侂胄沒答應,因為今天之後事情會有什麽變化他完全不知道,一切取決于慈烈太後的态度。

在府內,韓侂胄就和韓绛一起上了馬車。

在路上,韓侂胄思考過是不是應該教韓绛宮中禮節,想了想沒教,保持韓绛現在的樣子才是最好的,太刻意的話怕慈烈太後不喜歡。

此時,韓绛才真正體會到韓侂胄的勢力有多大,他住的宅子依山臨水,風景秀美。馬車一路走,進了皇宮馬車都沒停,一直到一處花園才停下馬車。

然後步行穿過花園走不遠就是後宮。

這一路走過去,韓侂胄什麽也沒說,韓绛什麽也沒敢問。

可怕的是,男子進入後宮,竟然沒有被嚴格的檢查,而且這一路韓侂胄的腳步都沒有停下來過,宮中的禁衛不攔也不問。

後宮一宮殿內,韓绛也分不清這是什麽宮什麽殿,這一路過來他緊緊的跟着韓侂胄,頭肯定是不敢擡的,這是皇宮,依電視劇中演的,有一點不小心,腦袋不保。

宮殿內,一位八十歲的老婦人坐在正上面。

韓侂胄到,幾個宮女将老婦人面前的簾子拉起,韓侂胄上前:“姨母,這就是兒給您提到的绛哥兒。”

這老婦人正是慈烈太後。

韓侂胄施完禮後對韓绛輕聲說道:“施大禮。”

韓绛腦袋這會是僵硬的,沒敢多想,趕緊磕頭。

慈烈太後先是一愣,這娃子當真不懂禮節,這見面就磕頭是誰教的。微微一笑:“绛哥兒,到近前來。”

若韓绛知道慈烈太後想什麽,肯定會說這都是電視劇害人。

自己沒見人就稱大人還是自己上了國學課之後才懂的。

韓绛起身,也不知道應該往前走幾步,距離多近,走了幾步回頭看了一眼韓侂胄,韓侂胄擺手示意他再往前,韓绛一直走到約一步距離,這才半蹲半跪彎下身體,頭微擡。

“長的挺俊。”

“謝,謝……”謝什麽,韓绛不知道應該如何稱呼。

老婦人笑了:“是給吓到了,绛哥兒,你以後有何打算?”

這個問題韓绛想過,這幾天他一直在想這事。

看韓绛發愣之後,又回頭看去看韓侂胄,老婦人說了:“別管他人怎麽說,你只說你怎麽想?”

說完,老婦人又補充了一句:“要說真話,否則本宮會生氣的。”

真話。

韓绛很認真的思考過才說道:“我想我能夠養活自己,我想去一處安穩、無争之地。我可以作工養活自己,我有些才能,可以讓我能夠活下去,可能剛開始貧苦一些,但我相信只要努力,可以讓自己慢慢過的好起來。”

這是真話。

老婦人可不是普通人。

她是趙構的皇後,當今皇帝的奶奶輩。她見過的,經歷過的,很多,很多。今年八十歲,她看的通透,無論是用眼睛看,還是用心看。

慈烈太後又問:“給你米糧、布匹,你能吃到嘴裏,穿在身上。”

慈烈太後問的沒錯,一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若無人照顧,縱然有家財萬貫也一樣會餓死,凍死。

只看韓绛的手,這才是真正沒幹過活的手,白淨細嫩。

韓绛回答:“我會下廚、我會縫衣、我還會一點簡單的木匠活,我還懂一點波斯語、拉丁語、希臘語。我……”韓绛有點猶豫,自己會不會講的過頭了。

“繼續講,大膽的講。”

“我精通算學,還兼修過海洋學。”

慈烈太後看了韓侂胄一眼,韓侂胄重重的點了點頭,韓侂胄心中明白自己的姨母,慈烈太後是什麽心思。

與其這麽多人盯着給自己送兒子,既然韓绛自稱韓绛,那就是有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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