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大集要半個月以後,家裏現在就需要人手!

“蒙薩男子,二十四歲!”壯漢又扯過一名髒污的男人,那男人踉跄了一下站穩身子,垂着眼皮望着自己的鞋面。

咦?這個男人還不錯!

身材瘦削而不瘦弱,結實的手臂肌肉鼓鼓又不誇張,低眉順眼的樣子也不兇惡可怕……

“喂,能不能讓他擡一下頭!”花無缺在臺下喊了一嗓子。

頓時,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她。

我現在是男人!我現在是男人!偷咽了一口口水,花無缺挺了挺脊背。

不等奴隸販子命令,那男人便自己擡起了頭。

好漂亮的一雙眼睛!花無缺第一眼便定在了他的雙眼上,雖然臉上髒兮兮的、黑眼圈也顯得眼窩很深,但不影響那雙眼睛的明亮!

因為有胡子,也看不清他的真實模樣,只是臉上沒有兇惡之氣,而且他擡了一下頭後又垂了下去。

就是他了!花無缺按了按自己的荷包,她今天帶了二十兩銀子過來,一定要用這錢買下這名男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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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預報一下,男豬角要出來了。

此男主個性很好,灰常好。

買個男奴當驢馬(3)

“蒙薩男子,二十四歲!十兩!”奴隸販子豎起一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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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兩!”花無缺第一個喊價。

所有目光又齊刷刷投向她,她堅定的豎起一根手指。

“十二兩!”有人像開玩笑似的跟着喊。

“十三兩!”又有人喊。

每有人加一兩的價,花無缺就惡狠狠的看向對方。

等加到十八兩時,花無缺有些急了,再加下去,她帶的銀子就不夠了!

“十八兩!十八兩!還有人叫價沒!”奴隸販子掃視着下面的人。

咬咬牙,花無缺也豁出去自己這張臉了,“十八兩一百文!”

人群裏發出哈哈的大笑聲,所有人都嘲笑起花無缺的摳門。

耿有財捂着臉躲在一旁不敢看自己的女兒,他也覺得很丢臉。

“十九兩!”又有人跟着喊價。

混蛋!你着急要這個男人作什麽!花無缺又一記眼刀掃過去,雖然不知道是哪個人,但她真是恨不得一眼刀砍死對方!

猶豫着要不要喊二十兩時,臺上那名待賣的奴隸突然朝奴隸販子說了幾句什麽,那奴隸販子點點頭,手裏的馬鞭指向花無缺的方向喊道:“那位公子,二十兩把這名蒙薩男奴賣給你,買不買?”

“買!買!”花無缺激動得跳起來,她簡直要熱淚盈眶了!

奴隸販子點點頭,讓手下牽着那名蒙薩男子下了臺子,花無缺也不管自己老爹跟不跟得上就擠到了樓梯口。

“這位公子,跟我到府衙文書處做個登記吧。”牽着男奴的漢子道。

“哎哎,好!”花無缺緊緊跟着他們擠過人群朝臨時的奴隸買賣文書處走去。

到了文書處看到前面有兩個剛買了奴隸的人在做記錄,另外一個正在等着給奴隸烙府印。

府印即奴隸最初被買賣地的印烙,若是被主人轉賣到他處,則要重新到府衙登記再烙上當地的府印。

凄厲的慘叫聲過後,被紅紅烙鐵燙壓過肌膚的男奴堆倒在地上,他的主人捂着鼻子站在遠處。

“買主姓名!”做登記的書記官低頭例行公事地問道。

“花無缺。”花無缺忙報上姓名。

“做什麽的……花無缺?”書記官擡起頭來,漂亮的丹鳳眼閃了閃,“花姑……花老板?”錢墨璇的黑眸裏寫滿了驚訝。

“啊,是錢把總?”花無缺也一眼認出了這名書記官,正是經常去她家買米面的把總錢墨璇!

看一眼花無缺身旁的奴隸,錢墨璇有些詫異,“花老板您買男奴?”

“啊,哈哈。”花無缺讪笑了兩聲,“我大哥腰受傷了,我家缺個扛米扛面的夥計,雇人又太貴了,不如一勞永逸買個男奴回去。”多虧這個時代有奴隸交易啊。

低頭看了一遍奴隸販子呈上來的關于奴隸出處的印鑒單子,錢墨璇的眉頭皺了起來,“這名奴隸是他國的戰俘,非軍職,文書上說是邊境老百姓……”

“老百姓好啊!老百姓好!”花無缺真覺得自己是揀了塊寶,竟然買到了不危險的奴隸,太好了!

“可是……”錢墨璇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擡眼看着那名胡子蓋去大半張臉的男奴,“已經很久沒有這麽清白的奴隸出現在這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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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豬角!!男豬角!!

買個男奴當驢馬(4)

“喂,公子,別婆婆媽媽的行不行!”叉着腰站在炭火桶前的彪形大漢不耐煩地皺皺鼻子。

花無缺咋舌地看着自己買的這名奴隸後背上張牙舞爪的團龍……這個猙獰的怪獸應該是龍吧?

莫不是自己買了一個麻煩,其實這名二十兩買下的男奴并非“清白”?

脫去上衣的男奴似乎也等的不耐煩了,轉過身看着發傻的花無缺,“烙哪兒?”

“啊?什麽放哪兒?”花無缺發怔地擡起頭,“哦哦!”她這才想起來,正準備給自己的奴隸烙府印。

錢墨璇給男奴登完記後,就是該給他烙府印了,但男奴一脫下上衣,花無缺就被他後背上的紋身吓到目瞪口呆。

“那個……”花無缺打量了一下男奴……赫鷹微髒的身子,這個紋身占據了整個後背,少許延伸到肩膀,如果烙在背上就會破壞了這副紋身的完整性和美感,若是烙在胸前又破壞了赫鷹結實、具有線條美的胸肌和腹肌……

哎呀,真是為難。

“幹脆烙在臉上好了!”負責烙府印的漢子等得鬧心,直接拿起炭火裏燒得通紅的烙鐵走了過來!

“住手!”花無缺跳上前阻止漢了的粗魯行徑。

自己怎麽被趙鈴兒傳染了花癡!花無缺暗罵自己發傻。

“烙在手臂那個紋身下面一點點的位置就好!”她指着赫鷹肌肉鼓鼓的手臂道。

“麻煩!”漢子皺着眉頭扯起赫鷹的手臂,“烙哪兒不一……”

“住手!”花無缺又出聲阻止烙府印的漢子。

“怎地!你還有完沒完!”漢子急了,瞪大眼睛像要吃了花無缺一般。

花無缺揚揚下巴,強作鎮定地道:“這男奴是我的,以後要在我店裏幫忙,烙得醜了影響我店鋪的形象!我……我來烙!”

“狗屁!”漢子發起火來,“給奴隸烙印就像給馬打蹄鐵、給牛羊烙家印一樣,什麽好看賴看的!”

“豹子!”做完登記的錢墨璇從案前站起來叫着烙府印的漢子,“花老板想烙就讓她烙,後面還有別的老板等着呢!”

叫豹子的男人啐了一口,把烙鐵扔到炭桶裏,梗着脖子、瞪着眼睛看着花無缺和赫鷹。

花無缺擦擦汗,說實話她本不想多事,但這種把奴隸當成牲口看待的行徑還是讓她反感。

走到赫鷹面前,花無缺又打量了一番他。

烙在手臂那個位置也挺時髦的,雖然這個時代的人并不這麽認為。

赫鷹低頭看着面前這位瘦弱的公子爺,蓬亂胡子下的嘴不禁抿了抿,“老板,要不要烙在屁*股上?這樣沒有人能看到。”

啥?花無缺又瞪大眼睛擡頭迎上赫鷹漂亮的黑眼。

如果她沒看錯,這名男奴黑眸中剛剛閃過的是不是調侃與戲谑的神色?

真是不知道感恩的東西!也不看看她是為了誰才和那個兇巴巴的漢子吵起來,她雖然認命的入鄉随俗、入穿随越了,但還是很具有人道主義思想的!

“烙鐵紅了,快烙!”豹子抓起烙鐵遞給花無缺。

花無缺接過烙鐵手一沉,差點把紅烙鐵砸自己腳面上!這麽沉!

周圍傳來撲哧撲哧的嘲笑聲,最大聲的那一個就是豹子。

赫鷹的手托着花無缺的手,是他在緊要關頭挽救了她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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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男!猛男!

鳥兒喜歡野獸男,喜歡的肌肉男!

極品家人

“我自己來。”赫鷹從花無缺手中接過烙鐵,看着自己的右臂道,“烙這兒?”

花無缺點點頭,甩着手。

赫鷹眼也不眨的把那烙鐵往手臂上一印,滋喇喇的聲音和皮肉燒焦的味道令人欲嘔。

花無缺一捂嘴跑到一邊,實在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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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爹、這是我大哥、這是我繼妹、這是我弟弟。”花無缺站在米油鋪子後的庭院裏給赫鷹介紹着自己的家人。

“各位老板好。”赫鷹說話時聲音低沉,還帶着幾分生硬,可能是不太會說金臺國的語言之故。

花無缺擺擺手, “從今天開始,你的老板只有我一個人,我叫花無缺。他們……”扭身看了一眼自己的家人,花無缺不客氣地道,“他們命令你做的事中,除了搬東西、挪東西一些體力活之外,任何你覺得可能有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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