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再次出發
這是個龐大的工程!
當我将工作分配下去之後,所有人都要将這幾個人的資料重新整理,然後又要将所有人的關聯找出來。
而這其中最忙的就是方冷。
韓梅因為有事這幾天都已經提前請假,不知道為什麽對于她的離開我總感覺有一絲詭異的氣氛在裏面。
這就像當時的我想要找方老師探讨案情時一樣,在方冷最需要人幫忙的時候,韓梅竟然恰逢時機的離開了!
想到這裏我也是無奈,我好歹還有鐘建幫忙,而方冷是真的只能一個人把所有的事情全部做完。至于那些助手,全都是新人,別添亂就已經阿彌陀佛了。
鐘建的現場勘察經驗最多,也是這個專案組裏資格最老的一位。再加上我白天讓他幫忙辦得事情,這個時候,他的的确确是最忙的。
而我,拿着設計圖紙,再一次思索着,這個設計圖紙的作用到底是什麽。
兇手将設計圖紙交給我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我突然想起了之前那個被自己推翻的作案手法。
大熊的自我前進,還有車子!
我托着自己的下巴,這個時候不需要太急着驗證這些自己不擅長的領域。
因為,靈光總會在關鍵之時乍現!
我們一夥人忙活了一個晚上,最後終于在早上八點的時候将一切整理完畢。而就在這件事剛剛結束之後,我就收到了局長的電話。
只有那麽簡單的一句,但是卻不得不說形勢嚴峻已經開始壓迫得我喘不過氣了。
辦公室裏,我看着眼前的局長——李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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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局,對不起,讓你失望了。”
李局的眼睛看着我,“你是方老介紹的人才,不得不說,你的履歷非常漂亮。即便是在D市的公安界,恐怕也沒有幾個有你這麽好看的履歷。”
我搖了搖頭,“不過是去了國外幾年,鍍了一層微不足道的金。”
李局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然後,他說道,“上次你說給你半個月的時間,就可以結束這個案子。現在已經過了五天了。”
我點頭,“我會盡快結束這件事的。”
所有的案子,也許一開始都是一籌莫展着,但到了後面只需要一個提示說不定就全部明白了。
李局點頭,“既然你這麽有信心,我也願意相信方老的眼光,你下去吧。我會盡力替你争取時間,不過前提是不可以再死人了!”
聽到這裏,我一直懸着的心終于落了下來。
也許,在他下一次出手之前,自己就要開始用一些極端手段了。原本,我并不打算用這一招的,畢竟,這種先斬後奏的事情一旦開了先例,恐怕後面的許多案子,自己專案組的這個同志每到猶疑不決的時候就會劍走偏鋒用上這個法子。
我回去的時候,方冷看着我,竟然難得地關心,“沒事吧?”
冰山美人突然變得善解人意,說實在的的确确讓我一陣愣神。
恰好鐘建這個時候走了過來,說道,“已經整理好全部的資料了。現在,是時候進行歸總了。”
蘇雅,死因,銳器刺入心髒,死前有過姓行為,無反抗現象。
死亡現場,常藤街。
在報告的第一個死者,我就打住了。我神情嚴肅,“蘇雅死亡的第一現場确定了麽?”
所有人都搖頭,當時案件發生之後,實在有太多的受害者,忙瘋了的我們根本沒有時間去考慮這些,只能用最快的速度收集一切找到的線索。
我說道,“在發現死者蘇雅時,是淩晨四點半。而死亡時間是一點到三點!也就是數,這個死亡時間與我們發現時間相差了最少一個小時。而這一個小時兇手将死者用娃娃包裹住,然後再利用天氣因素,人為地制造起恐怖事件。”
這些事情看上去似乎的的确确很多,可是,如果計劃周全呢?
因為蘇雅并不是最先死的。
我說道,“根據屍檢報告,這些死者中,最先死亡的是程萌。最初判定為自殺,而現在,可以判定為他殺!原因,便是死者省生前所住的房間已經被搬空,不僅如此就連窗戶都被拆卸。這證明兇手相當害怕我們會回到那裏重新取證。”
“其次,是彭強。彭強被發現時,已經死去了一個多星期。也就是說,他才是第二個死者。而根據他的第一現場,那個狹小的廁所裏,我們看到了濺射出來的血跡。”
“只有這兩個死者我們是知道第一現場,其他的死者我們所發現的全都是關聯現場。另外,死者的遺物,我們似乎沒有過多的調查,這一塊需要進一步的詳細資料。”
我翻着這厚厚地一疊,正要說話的時候,鐘建開口了,“D市各個城區位置不同,也導致了一些地方的裝修環境甚至土壤環境都是不同的。方醫師已經采集了死者身上的土壤樣本,是沙質土。”
“沙質土,就算是全國的任何一個地方都普遍存在的一種土啊。”
一個相當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正要開口好好教訓這個家夥,就聽鐘建解釋到,“D市城區車輛擁擠,設施齊全,一般而言行道樹和觀賞樹可不會用沙質土做土壤。其次,沙質土雖然随處可見,但是無論是城區還是城外,沙質土的功能有限便限制了他地點。死者指甲中都能藏匿的一絲沙質土足以證明死者死前去的地方有很多沙質土。而且,最重要的是,所有死者的指甲中都有沙質土,這就不得不值得注意了。”
“另外,方醫師做完的堅定報告已經出來了。确定了絨毛與娃娃上的絨毛一致,而頭發則是程萌的!”
聽到這個報告的時候,我的心不由得又是猛地下沉。如果是程萌的頭發,那裏終究是她的房間,根本不能說明什麽。
不過幸好,絨毛和娃娃是一致的。這至少證明了一件事,兇手的的确确有可能就是陳松。
想到這裏,我和鐘建對視了一眼,“可以準備傳喚了。”
如果說,之前的鐘建是出于對我的尊重才選擇暫時懷疑陳松。那麽現在,他已經完完全全懷疑着陳松。
為什麽在那麽隐秘的地方能找到這麽重要的東西?其結果不言而喻。只是可惜,我們并不能因為這個而宣判他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