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四十二章
入院第二百八十七天
手術前兩個小時
「幸村君，兩個小時後手術就要開始了，放輕松，一覺醒來一切都會變好的。」小護士開朗地笑着。
幸村點了點頭，又再次合上雙眼。
手術前一個小時
「部長，我們來了。」浩浩蕩蕩的立海大軍團氣勢恢宏地擠在門口滿，領頭的真田帶頭喊了一句：「常勝立海！」
七個少年跟着大喊了三聲，在護士小姐趕來前馬上停下。
「就算沒有你，我們也會贏給你看。」真田目光炯炯地看着幸村，他的目光堅定而令人信服。
「我相信你，弦一郎。」坐在病床邊上的幸村伸出手，真田抿了抿嘴唇，兩只手緊緊交握在一起。
「這是我們對你許下的約定。」柳走上前。「我們會帶着勝利回來。」
手術前半個小時。
幸村媽媽坐在病床邊削蘋果，幸村爸爸沉默地坐在一旁。
「幸村君，還有最後一項檢查。」護士小姐推門進來。
幸村點了點頭，緩緩站了起來。
幸村爸爸拍了拍他的肩膀，無言卻能感覺到他平靜沉默的外表下隐藏的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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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
幸村勾起嘴角笑了笑。
晴美抱住哥哥的腿，幸村會意地低下頭，得到幼妹的頰吻一枚。
「我們都會在這裏等你，哥哥。」所以一定，一定完好地回到我們身邊。
幸村點了點頭，幅度不大，卻堅定。
手術前五分鐘
幸村看着窗外的藍天白雲。
「今天真是個好天氣呢。」
護士小姐笑了笑：「所以一定會有好事發生。」
幸村默默地看向賽場的方向，大概吧，我的同伴們正在那裏奮戰呢，可是為什麽心裏如此不安。
啊，一定是我太緊張了吧。
「關東大賽決賽，立海大附屬中學對青春學園，正式開始，雙方隊員敬禮！」
「多多指教！」
部長，你等着吧，我們會把勝利帶去的，當作給你的禮物……
手術前一分鐘
幸村換上手術服，平躺在手術床上。兩旁醫生護士準備着。
爸爸、媽媽，還有妹妹都在身邊，然後，他的目光看向那個緊緊握着自己的手，表情看似平靜，手心上的汗液卻出賣了他的人。
「我就在這裏，精市。」
幸村摩挲着跡部冰涼的指尖。
「我知道的，小景。」你一直都在。
然後幸村被推進了手術室。
綠燈滅，紅燈亮起。
這一刻，所有人的心，都被緊緊提起。
「最後一局，交給我了。」真田望着場上焦灼的二比二，內心比任何時候都更熊熊燃起了勝負的火焰，「蓮二，你帶着他們先去，就等一會兒，我馬上就會趕到。」
柳微微一愣的，環顧四周看着同伴們焦躁的神色最終嘆了口氣：「不要松懈，弦一郎，那個一年級的小個子，很強。」
「交給我了。」
柳點了點頭，帶着其餘正選馬上離開。
對面場地的不二睜開雙眸，冰藍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絲不安和焦躁。
「去吧，不二。」龍崎教練開口。
不二一愣。
「這對你非常重要，去吧。」
不二顧不上糾結，對所有同伴說了聲抱歉，然後跟上立海大的步伐趕往醫院。
手術進行三個小時。
史密斯醫生的額頭上汗水如注，旁邊的護士都來不及擦拭。
情況如此焦灼，沒有人敢輕易放松……
幸村感覺自己仿佛行走在一條茫茫條長路上，看不清前路，亦找不到後路。
「這裏是哪裏？」
幸村茫然不知所措，只能機械地前進，看看前方是否能有一線陽光掃平陰霾。
突然面前的土地塌陷。
他的心跳瞬間加快，仿佛不知疲倦地向後逃跑。
但很快體力見底，他氣喘籲籲，卻還是差點被追上。
「不！」
他腳步一頓，立馬被卷入無敵深淵，下墜，下墜……
周邊的景色越來越暗，越來越暗。
他突然覺得眼皮很重，正當他感覺到睡意無法抑制時，全身突然湧過一道電流，他猛地睜大眼睛眼瞎，但無濟于事。
「病人大量出血，心率下降，快不行了！」
史密斯醫生顧不得喘氣：「電擊準備，一！二！三！」
「不行，沒有反應……」
史密斯醫生疲憊地脫下眼睛：「那麽……」
「手術結束了嗎？」
氣喘籲籲的一行人終于趕到。
「還沒有。」站在最前面的跡部搖了搖頭，「比賽呢？」
「現在是真田對越前，真田領先。」柳取下耳機說道。
立海大衆人松了一口氣，不二卻暗自皺起了眉頭。
時間一分一秒地別過去……
「比賽結束。」柳愣了一下。
「怎麽樣，一定是副部長贏了吧。」切原篤定地說。
不料柳卻緩緩搖了搖頭。
「是青學贏了。」
所有立海大正選僵在原地，連跡部也不可置信。
就在這時，紅色手術燈滅，綠燈亮起。
手術室的門緩緩打開，所有人一臉希冀地看着醫生。
「手術成功了。」史密斯醫生疲憊地脫下口罩。
幸村媽媽靠在丈夫懷中喜極而泣。
正當所有人都喜上眉梢時，唯有跡部注意到了史密斯醫生的欲言又止哥。
「但是……」
幸村從麻醉劑中蘇醒的時候，已經快要天黑了。
他睜開眼就看到所有人守候在他的床邊。
家人們見他醒來，都松了一口氣，離開病房。
病房裏只剩下跡部和立海大衆人。
「怎麽了，大家看起來并不太開心，難道手術失敗了嗎？」幸村臉上仍帶着微笑，五指卻緊緊攥住被角。
「不是的……」跡部欲言又止，最後幹脆也走出房門。
「抱歉，我們輸了。」真田走到幸村床前，重重一個九十度鞠躬。
幸村瞬間怔住。
「你說……什麽？」
「我失言了……」
「你們通通出去，出去！」
立海大正選不敢反駁，乖乖離開。
他們各自站得很遠，只是靠在門邊。
幸村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掌心、手腕，那些針孔……
還有什麽意義呢？
都是因為我！
「啊！」
門外的人們只聽見一聲撕心裂肺的吼聲，所有人默默攥緊了手掌，指甲紮破了皮膚。
真田的一拳重重砸在牆上。
作者有話要說：
☆、入院第二百八十八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