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那，這是遙控器，按這個鍵就是開機。”歐紀銘握着阿連的手按遙控器：“我不能老陪你，我公司還有很多事，我得上班，我不在家呢你就可以看這個。”
“上班？”
“上班，就是賺錢，不上班就沒錢，沒錢就沒吃的，沒吃的你就得餓肚子了。”
阿連從前沒見過電視，他被這個扁盒子裏的東西吸引了，看得眼睛都不眨。
“看得懂嗎？”歐紀銘有點吃醋。
“他們在說話呢。”阿連大驚小怪地說：“還會動，哇，還飛……”
“這種古裝片大俠都會飛的，其實以你的程度應該看這種……”歐紀銘轉個臺，正在放天線寶寶。
阿連不幹了：“他們說話好奇怪。”
“看來你智商高于兒童，那這個呢？”
歐紀銘轉到現代都市劇，男主角抓住女主角的肩深情告白：【你知不知道我愛你愛得好痛苦好痛苦……】女主角泫然欲泣：【你痛我也痛，你痛我更痛……】歐紀銘哈哈大笑：“這什麽破臺詞！痛個鬼啊不如快去滾床單吧！”
阿連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什麽？”
“沒什麽。”歐紀銘收斂了表情：“這種電視別看，腦子會壞掉的。”
“哦。”阿連點點頭。
歐紀銘捏着遙控器轉了一圈就沒發現一個能看的臺，于是去弄DVD：“我放點好看的哦。”
阿連蹲在他旁邊：“什麽好看的？”
“看了就知道。”歐紀銘塞DVD光盤進去，點PLAY。
電視畫面上立刻出現了兩個男人OOXX的畫面，阿連瞪大眼睛：“這是誰呀？”
“夠淡定。”歐紀銘摟着阿連坐到沙發上：“這是演員演的，你看上面那個和我比如何？”
電視裏兩個男人哼哼哈哈叫得聲音誇張，阿連小聲說：“你比他好。”
歐紀銘眉開眼笑：“好在哪裏？”
阿連說不出，只說：“你比他好。”
歐紀銘貼着他的耳朵：“其實，你這麽白白嫩嫩的比那個小受也美多了……”他舔着阿連的耳朵：“你就一點不如他……”
阿連縮着脖子往一邊躲，歐紀銘緊緊地摟着他：“你就是沒什麽反應，做的時候感覺不好嗎？”
阿連搖搖頭，不說話。
歐紀銘急了：“感覺不好？哪裏不好？”
阿連又搖頭，仍然不說話。
“你快說啊，感覺不好就告訴我啊，我改！”
“挺好……”阿連聲音小得幾乎聽不到：“就是……痛。”
歐紀銘愣了愣，把他抱到懷裏，柔聲說：“痛怎麽也不說，如果我不問你，你是不是打算一直都不說？”
阿連低着頭：“反正……就要被送走……”
歐紀銘又愣了一下，想起以前說的過兩周就送他去福利院，原來阿連什麽都聽到了什麽都知道，歐紀銘嘆口氣：“我不送你走，你就陪我身邊，我也不缺一個人的飯。”
阿連擡起眼睛望着他：“你真的，不送我走啊？”
“嗯，留你陪我夜夜笙歌，”電視裏兩個人已經做到盡興正叫得歡，歐紀銘覺得渾身燥熱起來：“當然白天也沒問題……”
他低頭吻在阿連唇上，這時只聽外面傳來一陣喧嘩聲。
然後客房的門被大力推開，一個美豔的女人出現在門口。
歐紀銘擡起頭：“有何貴幹？”
女人燙着風情萬種的大長卷，胸圍相當可觀，她幾步走過來，指着仍抱在歐紀銘懷裏的阿連：“這就是你新歡？”
“不錯。”歐紀銘拍拍縮成一團的阿連：“別怕，有我在。”
女人氣得滿臉通紅：“我說你怎麽不聯系我，就為了這個小孩？！你不覺得很過分嗎！你不是說……”
“露娜小姐！”舒姐終于趕了過來，她看向歐紀銘：“少爺，我沒攔住她……”
歐紀銘好整以暇：“露娜女士，你不知道私闖民宅是違法的嗎？”
“我和你才多久沒見面，你就在這說我違法，你以為我稀罕闖你的民宅！要不是……要不是……”
歐紀銘大驚失色：“你有話就說，別吓我！”
露娜反而莫名其妙了：“吓你？”
歐紀銘推開阿連站起身：“你這麽吞吞吐吐，有這麽急着找我，你該不會是懷孕了吧，我和你每次都戴套了，那孩子肯定不是我的！”
“你……”露娜恨不得一巴掌甩到他臉上：“我就是懷街上要飯的孩子，也不會懷你的孩子！”
“那就好。”歐紀銘按着胸口：“吓死我了，那你到底找我什麽事？”
露娜差點哭出來：“我喜歡你啊，我忘不了你啊，就是忘不了啊……”
歐紀銘被她吓到了：“別逗了！”
“這種事有什麽好逗啊，我真的好喜歡你，那天一吵完就後悔了，我不該吃醋的，喜歡一個人就要喜歡他的全部，包括你的花心，我都喜歡我都接受，你不要和我分手啊……”
歐紀銘冷眼看着她，無動于衷。
“我錯了，我不要分手我要和你在一起……”
“我們當時在一起時怎麽說的？別認真。”男人略微皺着眉頭：“你寂寞我空虛就是這樣，玩真的誰和你玩？”
阿連看着男人的側臉，他并不完全懂他在說什麽。
女人哭起來：“反正我不要分手不要分手！”
歐紀銘嘆口氣：“那你要多少錢？”
露娜猛地擡起頭：“你去死！”她一巴掌抽在歐紀銘臉上，轉身就跑。
舒姐也不攔她，只看着歐紀銘：“少爺啊，疼不疼？”
歐紀銘捂着開始腫起來的臉，心想這女人真狠啊，邊說：“媽的疼死了！”
“疼就好，少爺您活該。”舒姐相當淡定地轉身就走。
“女人都沒良心，阿連你來心疼一下我。”歐紀銘拉着阿連的手。
阿連的手伸過來，輕輕捂着歐紀銘被打的地方：“很疼？”
“是啊，這女人一巴掌又狠又快，我是男人嘛，不好躲的，打就讓她打一下好了，只要她能出氣。”歐紀銘貼着阿連的手：“還是我的小連最乖，現在女人一個比一個兇，真吃不消。”
阿連輕聲說：“她為什麽打你？她不是說喜歡你嗎？”
“哎，你不懂的，女人心思很複雜，喜歡才要打，哎喲下手也太重了完全不念舊情……”
“她打你，是因為你不喜歡她？”
“也不是，我可是很喜歡她的E-CUP，”歐紀銘咂咂嘴：“胸大腰細腿長床上叫得也浪，這麽說來都是優點，诶我好像太過分了。”
阿連繼續給他揉臉：“你喜歡她為什麽要和她分手？”
“诶你要不要改名叫十萬個為什麽？”歐紀銘不願解釋更多：“總之我和她沒結果的，她上次和我吵架說分手，那就分吧。”
“她很難過吧，”阿連停了一下：“她哭了。”
歐紀銘搖搖頭：“她現在哭一場就好了，長痛不如短痛，哭過就沒事了。”
阿連想着他的話：“哭過，就沒事了？”
“對啊，誰沒誰不能過，說起來愛得死去活來，到分手無非是兩個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