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滾的胖貓。肥得就差流油了。
好看的眉毛立刻挑了起來:「哪裏來的貓?」
「撿的。」
葛律撐着下巴,忽然來了興致:「怎麽,你這麽有愛心?」
「我一向很有愛心,你要是流浪到街上說不定我也會把你撿回來。」
葛律頗富學究樣子的擡擡鼻梁上架着的眼鏡:「霍彌我仿佛看見了你背後長了一雙潔白的翅膀。」笑得幾乎眼睛都沒縫了。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霍彌狠狠橫了他一眼。
「對了,你給它取名沒?」撓着肉呼呼的貓下巴。
霍彌露出一個帥到人神共憤的笑容:「楊貴妃!」
葛律掂了掂它肥嘟嘟的肚子,一指擡起它的下巴:「長得這麽招財,不如叫就叫硬幣吧。」
霍彌搖頭想也不想的否決:「硬幣太難聽了,就叫楊貴妃。」
葛律将胖貓翻過來仰躺在桌子上,洩憤的揉着他肚子上的毛。「我偏要叫它硬幣,是吧,硬幣。」
硬幣太胖了,被葛律按翻之後,怎麽也無法靠自己的力量翻過身來。費了好半天勁才爬了起來,剛要逃離葛律這個危險的惡魔,又被他拽住胖腿拖了回來。反抗不能的硬幣發出一聲悲慘的喵嗚聲,貓爪扒拉着桌子抵死不從。葛律來了興致,長臂伸過去,一根一根的扳開它的爪子。又将它翻過來繼續揉。
霍彌拿着毛巾準備去洗澡,眼角餘光瞥見他的行為立刻出聲制止:「喂!別這麽虐待我家貴妃。」
「什麽虐待。」葛律笑眯眯的一手撐下巴,看着硬幣那圓滾滾又顯得可憐兮兮的眼珠:「我這是逗它玩兒呢!」
霍彌拿着換洗衣物進了浴室。葛律擡頭看了一眼被關上的浴室門。這一個走神,手背就被硬幣的利爪狠狠抓了一道血痕。
葛律低頭看看多出來的傷痕,再看看硬幣,忽然擡手就拿起書桌上的一個指甲剪,看着硬幣露出了一個惡魔般陰森的笑容......
5、NO.5 ...
硬幣自從被葛律剪掉指甲之後,貓的天性就像随之剪掉了一般。乖是乖了很多,甚至可以說是乖得不能再乖了。整天吃完貓餅幹就懶洋洋的趴在窗邊曬太陽,用葛律的話說就是眼神憂郁的看着窗外。
每次葛律一看見它在那邊半閉着眼睛悠閑的曬太陽,就在那嫉妒的盯着它:「人生若此,夫複何求。」
有次吳銘串門時發現了這麽一只滾圓的東西,就經常來看它。當親兄弟一樣的疼愛。
吳銘趴在桌上盯着趴在窗臺上的硬幣半響,冒出一句:「為什麽它的眼神總是如此憂郁?」
葛律嘴巴裏嚼着口香糖,把玩着手機懶懶的應了一句:「因為它暗戀的老鼠靓妹嫁給了另一只老鼠,現在失戀中。真是人生的低谷啊!」
「你就扯吧。」吳銘橫他一眼,踢他一腳。
葛律聳聳肩:「那它就是愛上了一只公貓!」
吳銘沒好氣:「它是公的!我特意扳開看過!別想糊弄小爺我!」
「所以這樣它才憂郁。」葛律立刻擺出一副四十五度仰望天花板的明媚憂傷模樣,一邊按着胸口痛心疾首狀:「這個世界上,難以跨越的東西很多,除了種族,還有性別!」
吳銘趴在桌子上笑癱了。
「靠!真是絕了!」
硬幣很應景的将貓腦袋緩緩轉過來,又一副懶得搭理的樣子将腦袋扭回去。繼續趴好。
吳銘繼續瘋笑。
葛律還是整天逗它,剛開始硬幣還有些怕他,後來再怎麽逗它它都沒反應了。經常被他翻着肚子逗弄也麻木了,再後來它就開始學裝屍體。
有一次還真把葛律唬住了,真以為它死了。接着葛律就使勁按着它的「屍體」一陣狂搖,在被搖得口吐白沫之前它還是老實的睜開了眼睛,抗議的喵了一聲。氣得葛律一拳就在它腦袋上K了個大包。
「你裝!讓你裝!」
「喵嗚~~」凄慘無辜的叫喚.....
葛律看着魔爪下最近這段時間被他折騰得瘦了很多的硬幣,那雙黑色的貓眼可憐兮兮的看着他。他忽然就下了個自認很偉大的決定——他要讓它胖回來。
等它成為世界上最胖的貓時,他要帶它去申報世界吉尼斯紀錄。
這個計劃還正在實施的時候,一次無意間硬幣就被柯洛他們發現了,給霍彌打了個招呼就被領養了去。柯洛一個大男人,整天抱着硬幣一口一個愛妃的叫。聽得霍彌直起雞皮疙瘩。
領養了一個月左右,被送回來的硬幣不但胖了回來,那葛律以為不會再肥了的身體居然又圓了一圈。
滾圓滾圓的跟球似的。
葛律兩眼發黑,嘴角抽搐,接過「貓球」的時候很擔心這家夥要是不小心從五樓摔下去會不會全是脂肪......
他可不想他還沒申報吉尼斯紀錄前,他家硬幣就先肥死了,那也太不劃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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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夕陽西下的時候,吳銘站在門口大着嗓子的叫他去打球,剛洗完澡的葛律關掉開關,光着身子站在蓬頭下應了一聲。
看着鏡子裏面印出的帥到自己都慚愧的臉,忽然就低啐了一口:「該死。」他剛洗完澡就叫他去打球,那他不是白洗。
靠!混小子不早說!
葛律換上球服跑到球場時,吳銘叫的那堆人還窩在更衣室裏。
葛律也沒拿手機,離開賽還有段時間,閑得磕牙的葛律無聊得想去撓牆,目光瞟向對面的更衣室,剛才他好像沒問吳銘都有哪些人做對手。
腳步一轉,他已經如同幽靈般的晃到對面的更衣室去了,他想看看都有些誰,熟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反正他也無聊。
剛将走到那門前,還未将耳朵貼上去,門忽然就被人從裏邊拉開了,猝不及防的葛律一下就撞上了一片白花花的肉。
幾乎是脫口就道:「哪來的豬肉。」還真是硬。
再一轉眼就看見了霍彌那張黑得不能再黑的臉。
葛律眉毛一挑:「短猕猴桃?」
霍彌咬牙切齒,一把就将他拉進更衣室。摔在更衣室硬邦邦的椅子上。
「請把那個短字去掉!」
「好,我去掉。」葛律頓了下,攤手笑得人畜無害:「那叫你猕猴桃行吧。這可是你說的喲!」
剛說完這句,四周更衣的人忽然圍了上來,眼前一黑,陰影籠罩。
葛律一看四周圍上來的人,喝,好死不死,自己居然踩到地雷上了。今天跟他敵對的五個家夥就是那什麽四霸,平常吳銘經常在他耳邊提這四個大二的高手。再加一個從小都看不順眼的霍彌。他覺得這個世界一下黑暗了,前路暗淡無光。他的災難來了。
葛律看向霍彌,雖然他平時也不待見他。但是關鍵時刻身為室友,他居然不幫他。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猕猴.....霍彌,你是他們老大,快阻止他們。」
霍彌抱臂靠在一邊更衣室的櫃子邊上,笑得自得:「為什麽要阻止他們啊。我和你不熟!而且.....」霍彌學他之前的樣子手一攤:「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葛律咬牙,看着圍上來那幾個家夥笑得幾乎連眼珠都看不見了:「算你狠!」
葛律将視線從霍彌身上移開,虎視眈眈的看着站在他身側的外號賊眼的家夥。那對小眼睛眯起瞧着他,斷定道:「他一定是來刺探軍情的。」說着看向霍彌:「将軍,請問這個奸細應該怎麽處置?」
霍彌一副不插手的樣子:「你們看着辦就好。」
老戚和賊眼極有默契的對視一眼。葛律看着他們女幹邪的神色,立刻喊道:「我是冤枉的。哎,你們可是大二的師兄啊,不帶這麽欺負學弟的。」
老戚露出一口白牙:「所以我們這是滅口啊。」
柯洛似乎也明白了,笑嘻嘻的轉身去拉開門,擺出了一副請的姿勢。老戚和賊眼立刻行動一人擡着他的腿,一人擡着他的腦袋。跟擡頭肥豬似的擡到門口前。葛律立刻知道他們要做什麽,危機意識立刻來了,死死扒拉着門框,據理力争:「我屁股很翹的,你們這麽扔,扔扁了你們賠啊。」
賊眼瞥他一眼:「正好我屁股扁,嫉妒一切屁股比我翹的人。」
葛律一看,果然扁。
撞槍口上,見此計失敗,葛律立刻擺出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可以打個商量嗎?」
站在一邊看戲的柯洛撐着門,一副我是聖母的表情:「當然可以。」
「你們扔的時候可以讓我擺一個好看的poss嗎?」
聖母的表情更聖母了:「當然——」
賊眼和老戚對看一眼,兩人齊聲喊着:
「一、二、三、扔!!!」
盡管葛律諸般掙紮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