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條了。

像是察覺到他的眸光,貓咪擡起小腦袋對他「喵~」了一聲。

葛律大笑着将硬幣抱起來放在腿上:「咦咦?我家硬幣怎麽這麽苗條了?」

吳銘笑笑,平靜道:「當年你離開後,硬幣和霍彌都差點死了。」

葛律忽然就笑不出來了,察覺到不對,皺眉:「怎麽回事?」

「不清楚,我聽柯洛說的,他說他幾天都沒看見你和霍彌。敲寝室門也沒人開門,最後他聽見了硬幣的叫聲,才找管理員拿鑰匙開門進去。就看見不知昏迷多久的霍彌躺在地上。他當時也吓到了,送到醫院後醫院的人說幸好及時發現,不然.......」說到這吳銘沒再說下去,頓了下後才繼續說:「也

15、NO.15 ...

就是那時候我們才知道你走了,那之後,霍彌照顧自己都成問題更別說硬幣了。那之後柯洛就把硬幣抱了過來.......」

葛律有一下沒一下的摸着硬幣柔軟的毛,微垂着眼眸靜靜的聽着吳銘說着這些年的點滴。心口湧動着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痛。

原來,自己的離開在無意中差點讓他喪命。他......對他的影響力真大到如此境地?

硬幣似乎也察覺到了他的心情。用腦袋拱他的手還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手心。

葛律坐在那個位置不知道多久,後來有人把身邊的吳銘叫走了。他就一直坐在那發呆。

直到眼前被陰影籠罩的時候他才擡起腦袋。

當霍彌那張深邃的臉深深映入眼中時,葛律不禁一怔。

那張褪去了少年青澀的臉顯現出極其吸引人的成熟內斂。

時隔三年,他們還是站在了原地。彼此相望,卻相顧無言。

葛律曾經想過他們之間再次相遇的種種場景,但獨獨這一種卻出乎他意料。

那個男人帶着層成熟編制出的面具,伸手和他握握手,客氣的說了句:「好久不見。」臉上的微笑顯得生疏而客氣。仿佛不過是再平常不過的同學關系。

葛律也回以笑容,但只有他知道他臉上的笑容要多僵硬有多僵硬。

他看不清楚他面具底下的眼睛。

葛律的手不明原因有些顫抖,看着那樣的霍彌心口堵得慌。一種說不出什麽的感覺泛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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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NO.16 ...

禮貌的打過招呼之後,霍彌就去和其他人打招呼去了。甚至連多看他一眼也沒有,一直到結束,霍彌都只是離他遠遠的,不時微笑着和其他人說話,并沒多看他一眼。

整場婚禮吳銘都一直看着那對新人傻笑着,那幸福的笑就跟自己要結婚似的。

最後新郎新娘照相的時候,硬幣刷的一下從他懷裏竄出去,坐到兩人中間空出來的地面上。咔嚓一聲,一張一家三口的全家福就這麽新鮮出爐了。

周圍的人紛紛哄笑,在繞梁的祝福聲中一對新人交換了戒指,新郎滿臉笑意的吻了新娘。而後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麽。新娘便開始扔捧花。

捧花劃出一個完美的抛物線,最終直直砸在葛律的腦袋上。

正盯着地面的葛律下意識的接住從天而降的東西,低頭一看愣住。擡頭就看見柯洛沖他壞笑,新娘也靠在他懷裏幸福的笑着。

很多人說着祝福的話語,他除了微笑實在不知該擺出什麽樣的表情,心底卻湧上難言的苦澀,平時再好的唇舌此際都像是失了作用般。

婚禮結束後,觀禮的人陸陸續續離開。硬幣也跟它主人柯洛離開了。

吳銘因為一通電話抽不開身,只好在離去前對他撂下狠話:「過兩天我去找你,你小子再敢跑試試,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葛律立刻點頭哈腰說:「是是,老佛爺教訓得是!小的一定遵旨,回頭洗幹淨了躺床上擺好姿勢等您!」

被逗笑的吳銘樂呵呵的拍他的肩膀,滿意的摸下巴:「真乖,這還差不多。」

看着吳銘屁颠屁颠跑遠的背影,葛律笑笑,掉頭也駕車準備回家。

一路上一直有些心緒不寧,在離家不遠的地方,忽然另一輛銀灰色的車從另一個路口開過來,一個急剎不偏不倚的堵在他車前。

好在他剎車也快,不然可真出車禍也不一定。

葛律一火,這人故意找茬是吧。推開車門,腳剛踩在地上在看到那輛車上下來的人之後,所有的動作一頓。頓時如烏龜般縮回了車裏,并無比迅速的将車門關上。

正上鎖,車門就被來人拉開。來人的聲音裏充滿了威嚴:

「出來!」

葛律現在是徹底陷入了一種進退不得的境地,他想就這麽棄車逃跑算了。但是沒膽,而且在這男人面前也不是那麽容易逃走吧。

想起之前吳銘給他說的那些話,心口一扯一扯的疼,但是就是不知道自己應該以什麽樣的表情面對這男人。無意間他已經分不清他們兩個到底是誰欠誰多一點了。

葛律還是坐在車裏不出來,手無意識的握着方向盤,眼神游移就是不敢看他:「你不是和我不熟嗎?」剛才還擺那種臉.....

男人眉毛一豎:「你以為我不想。如果可以我寧願真不認識你!」這只烏龜要是他不主動出擊,恐怕又會縮到他自己的龜殼裏去。想想,反正他也認栽了。也不差這點主動了。他要是再跑了,那他哭都沒處哭。

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剛才有那麽一瞬間我真想就這麽把你撞死,我也死了,一了百了。」

誰知坐在車子裏的人更烏龜了,說什麽也不出去。

似乎是失了耐心,霍彌手一伸就強行将他從車裏拖了出來。

霍彌比了個手勢就有人從那輛銀灰色的車裏出來,接着,霍彌劈手奪過他手中的車鑰匙扔給那人,拉着他就走。

葛律瞪着眼,這家夥居然還這麽霸道。完全不顧他意願,幾乎是想也不想,便甩開霍彌的手就走。但他并不是往車的方向走,而是往前走。霍彌這次沒過來他拉他手,只是他走一步霍彌就跟幽靈似的跟一步。

原本他以為這麽多年過去他們至少能做到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一次,但現在看來似乎兩人都有些不冷靜,葛律頭痛的按按眉心:「別跟着我。」

那人非但不聽,反而長腿一跨,擋在他面前:「世界上怎麽會有你這種品種的烏龜。」

葛律火大的瞪回去:「你才是烏龜。」避開他繼續走。

霍彌之前的冷靜一掃而空,剛才在婚禮上他幾乎用盡了自己的全部自制力。不然早就把他拖到某個角落去剝光衣服狠狠操他一頓了。不是不在乎,而是将自己的心意藏了起來,假裝不在乎而已。不過,現在看來似乎很失敗。他也并不是學不會教訓,雖然他已足夠成熟,但他所有的不冷靜幾乎都是因為這個人而已。而他沮喪的發現即使是過了三年,自己也一樣放不下他。

不過不同的是,現在的他比之少年時代聰明,知道該怎麽利用自己的優勢,擒獲住他想要的獵物。

「那你逃什麽?」

葛律看着他的眼睛,莫名緊張。

悶了半響,才聽到葛律那沒什麽底氣的聲音:「我沒逃!」

不坦率的烏龜又繞過他向前繼續走。

還說不是逃!!

霍彌低咒一聲,吐出一口悶氣,跟了上去:「告訴我,那時候為什麽要不辭而別?有什麽問題我們不能一起面對?給我回答,這是你欠我的!」霍彌的尾音不禁提高

「當然有!世界上,我們不能辦到不能跨越的東西多了去了,我實在不知道我有什麽要給你說的。」

霍彌牙齒咬得咯吱響:「葛律,你這個膽小鬼!」

「我怎麽膽小了?」怒瞪回去。他才不是在示弱。

「你就是膽小鬼,不膽小你能跑?」

「我沒有。」葛律垂眸不敢看他,不明原因的心虛,他這話說得自己都覺得底氣不足。

霍彌看着他長長的睫毛冷哼:「一跑就是這麽多年,你真當我的腳追着跑不軟」

葛律的聲音裏帶上了一股無力感,嘀咕般的:「我也沒叫你追」

「你.....」霍彌牙齒咬得咯吱作響,這個家夥總能三言兩語輕易挑起他的怒火。

葛律視若無睹的從他身邊走了過去,眼中卻是怎麽也藏不住的複雜情感。霍彌看得分明,拉住他的手就不松開。

葛律推開他,繼續走。

霍彌火一上來,如果這不是在大街上他真想狠狠操這家夥一頓。

極力忍住自己上竄的火氣:「你就是個懦夫!」

烏龜固執的将腦袋偏向一邊:「是!我就懦夫就懦夫,所以我還是要逃!」

「你!」霍彌氣得想掐死他。憋了半天才恨鐵不成鋼的吐出幾句:「你這膽小鬼。」

這哪是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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