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喲!我們的女幹情被揭穿了!」
對方那剛因為葛律那老公那個詞而緩和下來的臉色,立刻就被後面的女幹情兩個字又打回去。男人怒瞪他一眼,力氣奇大二話不說,扛起寧無就走。
寧無死活掙紮不休,卻被男人大力的一巴掌狠狠拍在屁股上。寧無臉漲得通紅,最後還是乖乖不動了。
看着被易澈扛走的家夥,葛律舒爽的呼出一口氣,太好了,他的苦日子總算結束了。剛松口氣的葛律轉過頭去,就對上一張放大的臉。駭然之下差點跌下高腳椅,手彎被拽住,重新安放回椅子上。
葛律忍不住用眼睛狠狠剮着來人:「靠!你是鬼啊!出一聲你會死啊!」
霍彌的眼睛危險眯起:「我剛才好像聽到了女幹情二字!」
「你聽錯了!」
「聽錯了?那你躲什麽?哎,我說了不碰你就不碰你了。我剛才那是失手!」
「失手個屁,明明就是為了那個女人打我。」
「有你這麽無賴的麽?明擺着我不是在打你!他要不讓開,我能打到你?還有好端端的,你過去幹嘛?你知道我在那?還是......看見美女了準備去搭讪?」說最後一項的時候眼睛漸漸危險的眯了起來。
葛律本來有些心虛,但想起剛才看着的那一幕,就莫名的怒火中燒:「你就可以和美女一起,我為什麽不能找美女搭讪?」
霍彌看着他的表情半響,扔出一枚炸彈:「你在吃醋?」
「鬼才......吃醋了,我沒有。」驢變成烏龜,将腦袋縮回去,狡辯道。
「就是!」
「不是!」
「她是我妹妹!堂妹!」說完不動聲色的看着他。
「妹妹?」
葛律先是吃了一驚,表情一頓。忽然就将頭低了下去,紅色瞬間從脖子蔓延了整個臉部,甚至耳朵根。
霍彌對這表情很是受用,輕笑着俯身在他耳邊悄聲說:「不想我在這個地方對你做什麽,就跟我一起出去,現在!」
「你!」驢瞠着黑黢黢的眼睛瞪他。
這厮居然還是那麽霸道!真是一點沒變!又想起幾日前他對他做的那些「卑鄙」的事情,臉上、耳朵的紅色怎麽也褪不下來。
最後還是被「脅迫」着出了酒吧。
葛律故意放慢腳步走在他身後,霍彌對于他這種行為也只是轉頭看了他一眼。輕哼了一聲,複又将腦袋轉過去。
這是條沿海公路,兩人一前一後的走着,時值夏季又是淩晨時分,稍涼的海風吹拂着兩人的發梢。兩人都穿着簡單的便服,年輕的面孔極是賞心悅目。
走到一片寧靜的海域時,霍彌的腳步一頓,葛律也下意識的将腳步頓住。
霍彌面對着大海看着海天一線那美麗的半遮顏的朝陽,眼睛不禁微微眯了起來。葛律走上去,并肩和他站在一起。
兩人在赤色光暈裏的剪影真是美得不可思議。
霍彌忽然說了一句話,很輕,但還是被耳尖的葛律聽到了。
轉頭怒瞪他:「你說我什麽?」
霍彌給他瞪回去:「我說你好強,死要臉,不服輸,心口不一的膽小鬼。」
葛律強詞奪理:「我就膽小。承受不了這個社會的輿論壓力怎麽,我不想整天挨白眼,被人在後面指指點點。」
「真當我不了解你?你忘了,從出生開始我們就彼此相識了。你要是真怕這些的人,我霍彌這兩字倒着寫!借口也不想點說得去的!」
葛律脖子忽的一梗,咬着牙硬是不松口:「你說我孬種就孬種吧,反正我不跟你在一起。」
霍彌看着他的眼眸中跳着兩小簇陰郁怒火。抿了下唇,忽然就一言不發的向海邊走去。邊走邊将上衣扯掉,看也不看一眼甩手便扔在沙灘上。回頭盯着他,眼中瘋狂炙熱的情愫幾乎快将他燒着:「既然你不在乎,那就算了我不強求!」
葛律張了張口,卻欲言又止。只好眼睜睜的看着他一步一步走下水。
「你.....想要做什麽?」
無人回答,那人決絕的背影越走越遠,越走越遠......
天還未全亮,光線不算太好,葛律卻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實在睜得久了疼了,剛眨了下眼睛,那個在海中的身影就......消失了.......
此時一輪紅日正漸漸從海平線升起,
葛律手裏緊緊捏着被霍彌扔下的襯衣,站在海邊怔忪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吓得葛律傻了般,感覺眼眶火燒火燎的疼得厲害。
旋即終于反應過來葛律撕心裂肺的對着空無一人的大海喊:「不」
扔下手中的襯衣就往海裏沖。冰冷的海水包裹住身體,葛律卻絲毫也感覺不到般。
他不相信霍彌會幹出這種傻事,不相信!
但是,又想他為他幹過的傻事還少嗎?說不定他這次真的是當真的。
不要,他不要!
但事實擺在眼前,這麽久,都這麽久了,他還沒浮上來。人也不可能在海底下呆那麽久,不可能!
每次葛律想要往前一點的時候又被浪打回去,但他不會游泳,他不會游泳......
偌大的海域,一個人顯得那麽渺小,怎麽辦怎麽辦?葛律慌得六神無主。一邊焦急的叫喊。一邊無章法的在身體周圍亂攪一起。
葛律渾身濕透,随着時間的拉長越來越害怕越來越恐慌。那一聲聲的叫喊就像湮滅在浩瀚的大海中了一般,
整個世界安靜得只剩下水聲和海浪的聲音,沒有人回答。茫然四顧,整個世界除了他和這滿世界的水,什麽也沒有。
無力慌亂的感覺讓葛律整個失了方寸。在死一般的寂靜裏,葛律終于瀕臨絕望的哭出聲來。跪倒在海中,瘋狂的撕扯着自己的發。失去的痛苦焚燒着他的靈魂。
剛才,剛才自己為什麽不阻止他,為什麽?
淚水如同斷線珍珠般的掉了出來,滴進綿綿的海水裏消失不見......
忽然一雙冰冷的手從後面抱住了他,葛律身體一僵猛然回頭,那張他又愛又恨的臉近在眼前。
葛律哆嗦着身體,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覺得連心尖都顫了起來。唇上一熱,就被對方按着後腦狠狠的吻住,大力得仿佛要耗盡生命的吻。葛律被吻得喘不過起來,淚越流越兇。
不知道過了多久,霍彌終于放開他,語聲幽幽,像一聲嘆息:「你還逃嗎?」
「不逃了不逃了......」葛律的聲音直抖,就在崩潰的邊緣上徘徊着。抓住霍彌肩胛的手指幾乎泛白,剛才那種心跳都幾乎停擺的感覺真的不是一般的恐怖。不要了,真的再不要再經歷剛才那天堂地獄的感覺。
他真的怕,真的怕這個男人離開。
他是真的怕......
怎麽辦,他完蛋了,徹徹底底的完蛋了,這麽愛這個人。真的太糟糕了。自己竟然這麽喜歡他,竟然這麽喜歡......
葛律手腳發軟,是真的發軟,剛才有一瞬間他真的以為他死了。他那樣個性的人,什麽事情做不出來。得不到他寧願去死,他不會懷疑。
愛這個人,也只是因為愛他而已,而不是因為他是男人。他并不喜歡男人,只是愛上的他剛好是個男人而已。所以他也并不是GAY。
「答應我們在一起了嗎?」頭頂傳來男人溫柔的呢喃般的嗓音,沙啞好聽。
點頭,拼命點頭。淚卻流得更兇。
看着他的眼淚,霍彌心忽然像是被針尖紮了般疼得厲害。将懷裏的人攬得更緊。安慰的吻
18、NO.18 ...
吻他的額際:
「好了,別哭了!」
繼續哭。
「別哭了。」
誰知懷裏的人卻哭得更大聲。
看他像個孩子般的哭法,霍彌無奈,仿佛是刀子在心髒上割一般,疼得他幾近窒息。再這樣下去他沒被他淚水淹死也會心痛死,只好跟哄小孩一樣不停拍着他的背。
葛律眼眶紅紅的,像只無故被踩了尾巴的可憐兔子。
霍彌将下巴抵在他肩膀上:「如果你再敢逃,我就再跳一次!到時我可就真跳!不跟你開玩笑!聽清了嗎?」
紅眼睛的兔子可憐巴巴的望着他,嗫嚅了半天:「你......無賴!」說話的聲音很小,仿佛沒多少力氣了。
霍彌滿意笑笑,捏起他的下巴逼他直視他:「記住了,我的心也是肉做的!會疼!不是我先喜歡上你就活該我受罪!」
男人眼底藏匿着他無法直視的深情。熾烈燙人得幾乎要将他燒灼殆盡般。他幾乎無法直視他的眼睛。
葛律下意識的點點頭,臉憋得通紅。
霍彌雖然有些心疼葛律的眼淚,但這家夥就是要吓吓,免得總是不把他當回事。總是欠揍的以為自己對他的愛是天經